這件事最終仍是柏興騰如愿以償,起訴離婚,并且勝訴。
為了柏源,在媒體那邊他也花了不少錢,將事情壓下。
畢竟汪茗雨做了太多見不得光的事,一旦被媒體挖出,且不說他的臉沒處擱。
光是碰違禁品這一項,就會引起群憤,他不想柏源日后走出去,會被人指指點點,說他有一個吸毒的媽。
就連原本在她拒絕簽字后,若起訴離婚就打算讓她凈身出戶的計劃,也在最后一刻做了更改。
仍是按照那份協議,把之前說好給她的都給了,也算是仁至義盡。
普通男人都忍受不了老婆給自己帶綠帽,何況他還是一個成功人士。
但為了兒子,也為了創(chuàng)業(yè)初期時,汪茗雨對他的陪伴,柏興騰還是放她一馬,沒有趕盡殺絕。
此事一了,兩人算是真正的分道揚鑣,即使汪茗雨始終不愿接受,但事已成定局。
柏源沒去法庭看最后的判決,那日從看守所見過汪茗雨最后一面,出來后沒幾日,他一個人背著包去了西藏。
汪家人最后還是找了關系,把汪茗雨弄了出來。本就除了吸毒一項,其他都是柏興騰設計的,也留了一手,并沒有置她于死地。
只不過她死性不改,出來后對柏興騰的兩個情人各種騷擾,又大鬧其公司。
甚至還鋌而走險,請人綁架柏興騰的女兒和小兒子。
好在柏興騰早有準備,有驚無險。
不僅如此,還找了個油頭把她送到精神病院關了幾天。
汪茗笙又把她弄了出來,從精神病院出來后,汪茗雨在某些方面越發(fā)的變本加厲。
不久后,媒體爆出一則新聞,騰達實業(yè)董事長的前妻被發(fā)現死在情人的床上。
警察給出的死因是,毒品過量至死。
事發(fā)時,柏源正在拉薩的一間小酒館里,喝著酒,談著吉他,腦海里其雨的身影不時浮現,怎么都揮之不去。
這生活寂寞如雪,身邊來來回回,美女如云,卻沒人再能給他那種溫暖的感覺。
他想起初見其雨,她清冷的樣子;想起她明知他是在無理取鬧,雖已下班,還是盡職盡責的過來給她扎針時的樣子。
想起自己躺在雨中,來來回回那么多人,只有其雨停下,救他一命。
模模糊糊中,他還記得她的聲音,以及她那雙溫暖有力量將他扶起的小手。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愛,亦算不算喜歡。
他沒喜歡過,也沒愛過,他一直不相信所謂的愛情。
這個東西飄渺虛無,不切實際。
以前有個朋友跟他說,你不相信那是因為你沒遇見。
他還記得自己當時問那個朋友,怎樣才算愛一個人。
那朋友說,愛一個人就是,你看到她時會心跳加快,見不到時會想念。
但你又找不到任何愛她的理由。
愛情是盲目的,也是沒有道理的,或許只是因為在某個時刻,對方的突然出現滿足了你心里的某種需求,你由好奇產生了依戀,從而演變成愛。
也或許對方的長相氣質,性格舉止剛剛好是你喜歡的樣子,只需一眼,你就心動了。
朋友說,那是一見鐘情。
正被家庭與情感同時困擾的柏源,關掉了一切與外界聯系的設備。
躲在拉薩這個不知名的藏式旅館里,每天跟老板家的小孩學幾句藏語,或者曬太陽發(fā)呆。
到晚間時,總雷打不動的去小酒館喝喝酒,跟老板談談吉他學唱民謠。
他的自我逃避,讓遠在京城的柏興騰心急如焚,卻又聯系不到他。
柏興騰不是個好心之人,但汪茗雨一死,他不想和兒子徹底陌路,日后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
他雖有兒有女,但柏源卻只有他這個父親,亦不想柏源,有朝一日想不開,走他母親的老路。
到這一刻,柏源就像消失一般,無人知道他的去向,柏興騰這才著了急。
汪茗笙也一樣聯系不到柏源。
只能自己處理好汪茗雨的后事。
柏興騰自離婚那一刻起,對汪茗雨已經沒有義務,心中并且還對其懷有深深的厭惡,自是不愿管。
他現在就擔心柏源別出了事。
立刻又著人去找,最后通過公安的朋友得知他正在拉薩。
柏興騰的人找到柏源時,他正坐在院落中曬太陽。
原本白皙的臉已經換了顏色,黑黑的,一雙眸子清冷無光,整個人瘦了一圈。
聽到來人說他母親死了,父親正在找他,也沒多大漣漪,面無表情,讓人覺得他冷血無情。
對柏源來說,有些痛,痛到極致就會沒了感覺。
他想,在離開京城時,他的痛覺神經已經漸失知覺,麻木不仁是他現在的主旋律。
待柏源再回到京城時,汪茗雨已經永睡墓園。
柏源木然的站在她的墓前,看著幕碑上那張笑容燦爛的黑白照片,竟沒有一絲感覺。
只覺陌生。
其至,還有一種解脫之感。
一群燕子啼叫著飛過頭頂。
時值炎炎夏日,熱風習習,汗水浸濕了他的衣衫。
四周的樹枝隨風搖曳,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大自然的瑰麗與熱鬧,依然沒能減輕柏源心頭的孤單,他抬頭看著天空,藍天白云不知何時起,看在他眼里也失了顏色。
世界就這么毫無預兆的,在他眼里、心里變成了黑白色。然后,他一腳輕一腳重的,像根木頭一般,沒有情緒木然的離開墓園。
將生命里最初的某些東西,永久的留在身后。
———
旭恒的身體已經徹底好起來,夫妻之間的感情也因共同度過此劫,變得越發(fā)的濃烈。
小天天一天天長大,也越來越皮實。
他們的生活依然平淡而充實,靜謐而幸福。在這座喧囂的城市,一家人把日子過的有聲有色。
旭恒從沒這么滿足過,快樂過。
他有時候甚至會想,過去所有的不如意,或許就為了有一天遇見其雨。
和她組建一個家庭,過今天這樣踏實而幸福的柴米油鹽生活。
那些一般人爭吵不休的生活瑣碎與雞毛蒜皮,在他和其雨這里都成了趣事。
他們是那么的合拍,又那么的心有靈犀。
相同的三觀,良好的教育,淵博的知識;一個年少喪父,一個出生即喪母。
這樣相似的經歷,讓他們更能理解彼此內心的缺失。
又都善良而小心的幫對方愈合傷口。
那么的心疼彼此,熱愛彼此。
這樣的精神相通,讓他們在遇到困難時不離不棄,亦成為了靈魂伴侶。
旭恒為了讓其雨更好的從事自己熱愛的工作,無后顧之憂。
主動將工作減半,半天在公司,其他時間都在家里,真正的當起了家庭主夫。
在天天教育方面,他和其雨觀點也相似。
一致認為孩子的成長只有一次。在他最需要父母陪伴之時,不要只給他背影。
那會是他一生的缺失和陰影。
他們愛彼此,亦如這般的愛著天天,這是他們愛情的結晶,是他們共同孕育的生命。
亦是老天賜予他們的珍貴禮物與無價之寶。
閑暇時,他亦跟著智玉芳學做飯,心里盤算著,等天天大些還是要搬到那邊的套房去住。
這里太大了,人太多,他跟其雨很少有二人空間。
最重要的一點,他其實不太喜歡家里有陌生人,如果可以的話,他很想把這些人都辭了,自己親自帶孩子,打理家事。
但天天是他的長子,亦是閻耀遠的長孫。
他跟其雨有多愛天天,閻耀遠就有多重視天天。
他們斗不過,就只能妥協,以求和平共處,多爭取些與天天相處的時光也是好的。
關于天天的教育,旭恒很清楚,閻耀遠是絕不可能妥協。
他和所其雨能做的,就是在天天長大之前,盡他們所能,陪伴他,愛他。
又一個周末,其雨難得休息一天,想在家里燒烤熱鬧熱鬧。
旭恒叫了葉依,閻旭豪又去國外出差了,這次去的是中東國家。
人都聯系不上,葉依最近正好有些悶。
她已定決定在京城定居,不跑了。
在798藝術區(qū)開了間畫廊,不圖賺錢,每天就躺著當條咸魚,順便把愛好當成職業(yè)。
就圖個高興。
趁著閻旭豪不在,又把頭發(fā)給剪了。
她今兒穿一件白襯衫,搭一條黑色七分褲,襯著她那剛比寸頭強一點的短發(fā),英氣十足。
看的其雨心癢癢的,嚷嚷著也要去剪。
旭恒剛好聽到,如臨大敵的跑過來,對著葉依沒個好臉色。
“你就不帶個好頭,頭發(fā)剪那么短,跟個男人似的,看二哥回來不揍你。
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又對其雨道:“老婆,咱可不剪,長發(fā)多好看。”
“我熱。”其雨看了葉依的短發(fā)后,是真的想剪了。
好看又舒服,羨慕。
正說著,吳蕓兩口子和陳平仲也到了。
葉依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道:“對了,還有兩個人要來,不介意吧。”
“你朋友?”旭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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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終于7000。
不知道能堅持幾天。
但會努力。
就算堅持不了,也不會再低于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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