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雨回到家,思前想后,將這件事跟旭恒說了。
他們之間幾乎沒有秘密。
旭恒聽后很是震驚,又怕其雨多想,趕忙一表衷心,只差對天發誓了。
堅定的看著其雨道:“老婆,我可以對天發誓,我跟她就見過三次。”
“哪三次?”其雨玩味又假裝生氣的看著他。
其實旭恒老早之前就跟她說過,其雨就是故意的,想逗逗他。
“第一次,就咱倆冷戰我去找你那次;”旭恒給她一一數來:“第二次在你們醫院停車場,她突然攔住我們;第三次,我送完你上班回家的路上,她開車撞我。
為了避免和她多有接觸,那次有事,我交給小李處理了。
都跟你說過的。”
其雨看著對她極為認真表衷心的旭恒,以及他對自己的緊張,這些無不讓她暖意升騰。
他們的心明明分住在兩個不同的身體里,可此刻,其雨卻覺得他們早就融為一體。
一時沒忍住,傾身上前親了旭恒一口。
旭恒很少得到老婆的主動索吻,這么難得的機會哪肯放過。
自是極力回應,拉住不放。
不多會,兩個人抱著親作一團,笑鬧一起。
完全忽略了門沒關系的事實。
剛剛學會走路的小天天,整日里最高興的就是在若大的宅子里四處亂躥。
小家伙見媽媽回來,只抱了他一下,就跟爸爸回房了。
有些不高興,不顧姥姥的勸阻和育嬰師耐心的逗玩,撇開他們跑了來,要找爸爸媽媽玩。
爸爸媽媽的房門沒關緊,有一絲縫隙,他很是順利的,用身體輕輕一碰就開了。
然后看著坐在床對面沙發上,抱在一起互啃的爸爸媽媽。
小家伙有些生氣,覺得他們玩游戲怎么能不帶上自己呢。
邁著小短腿,踉踉蹌蹌,搖搖擺擺的小跑過去。
正親的熱火朝天的倆人完全沒注意到兒子的突然出現,還在那里繼續享受著。
忽而一雙小手覆在旭恒的大腿上,隨之萌萌的小奶音響起:
“吃,吃。”
其雨嚇的一把推開旭恒,整了整自己有些凌亂的發和衣衫,對旭恒嗔怪道:
“都是你,現在被兒子看到了。”
說著一臉嬌羞的背過身去。
旭恒抱起不斷往他身上爬的兒子,笑的一臉燦爛。
寵溺的看著嬌羞的妻子,莫名的滿足,覺得人生真是柳暗花明。
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句話:
熬過了昨天的黑暗,才能到達今天的光明。
經歷過痛苦,才能擁抱幸福。
想至此,他抱起兒子好一陣親。
天天被爸爸親的小臉癢癢的。
不喜歡。
掙扎著要往其雨身上撲。
其雨整理好自己,轉過身來接過萌萌噠的兒子,心都要化了。
小天天一到媽媽懷里,如遇雨露。
一反對爸爸的同性相斥,小嘴兒迫不及待的往其雨臉上啃。
真如他自己說的,“吃,吃”
小家伙現在就完完全全是在吃其雨的臉。
給其雨親的滿臉口水,還不滿足。
到最后旭恒吃醋看不下去了,覺得兒子這個小壞蛋,每次都跟他搶人。
不顧天天的反對,一把將他抱過來,按在懷里,板著個臉,假裝嚴肅的教育道:
“閻天天,對面那位美女,是你媽媽,我的老婆,我老婆,我老婆。”
他還特意強調了三次,跟著道:“你不能這么親她,等你長大了,會有自己的老婆,親你老婆去。”
天天似懂非懂的看著他,大概是覺得爸爸現在的這樣子很討厭,不好玩,掙扎著要下去。
他要去找姥姥,小家伙現在還只會冒幾個單字。
只能用行動表達。
對著旭恒的臉就拍了一巴掌,然后蹬著小短腿,又踉踉蹌蹌的出了臥室。
找智玉芳去了。
其雨看著被氣走的兒子,笑的差點前俯后仰。
“咱兒子真可憐,攤上你這么個醋壇子爸爸。”
“我這是在幫未來兒媳婦調教老公,”旭恒理智氣壯道:“沒聽過嘛,從小吃狗糧長大的孩子,長大會疼老婆。”
“盡是歪理。”其雨抬起纖纖玉手,輕輕的戳了一下他的腦門。
“還來不,”旭恒握住其雨的手,眸子深深,被兒子這個搗蛋鬼打斷他的好事,很不爽。
“不來,”其雨站起身,離他遠點,正聲道:“你,給我正經點。”
這邊夫妻倆還在打情罵俏,半天不出房間。
從他們房里出去的小天天很不開心。
一出臥室,就碰上正來找他的智玉芳。
一把撲到智玉芳的大腿上求抱抱。
這孩子走路早,10個月就會走了。
現在將將一歲,走起路來,像一道風。
智玉芳看著癟著嘴的小外孫很是心疼,心里猜測,肯定是里面那對無良夫妻又做了什么好事。
別說天天了,旭恒最近那黏人勁,她都撞見好幾次,有點看不下去。
要說智玉芳對旭恒有什么不滿,也就這點了。
以前沒發現,現在真的是無所顧忌。
可能在國外上過學的就是不一樣,智玉芳想。
只要其雨回來,旭恒就妙變跟屁蟲,其雨到哪,他跟哪。
黏的緊緊的。
特別是自那次倆人冷戰后,感情更上一層樓。
以前旭恒還會收斂點,其雨本是冷清性子,亦不喜在人前表現這些。
現在被旭恒帶的,只要在家里,兩個人完全就是眼中只有彼此。
感情濃時,背著人,說親就親。
從臥室到餐廳吃個飯這點距離,旭恒有時候都要拉著其雨手。
他們自己是覺得沒人看見,可這個家,還有好些個人呢,他們眼睛又不瞎。
想說吧,沒立場,也不好說。
人家也沒做什么過激或行為不端的事,只是感情好到像連體嬰。
羅奶奶也說了,女兒女婿感情好你還嘰歪什么,難道要跟有些人家似的,天天吵到雞飛狗跳才行?
智玉芳一想也是,索性不管了。
把她的寶貝天天帶好就行,那倆人愛干嘛干嘛,愛去哪去哪。
她抱著天天交給育嬰師,進了廚房去準備晚餐。
現在天涼了,羅奶奶也不便去院子坐。
就在客廳里坐著,電視開著,也不看,她聽聲音。
低著頭,帶著老花鏡繼續繡她的花。
柏源剛從公司出來,今兒忙,中午就啃了個面包。
昨天也沒過來,饞智玉芳做的飯了。
抱了一箱子沒貼標的好酒,給羅奶奶的。
他一朋友在貴州山區建了個酒廠,純糧食酒,釀的酒不對外賣,只供自己人喝。
現在外面的酒,一堆酒精兌的,不是自己弄出來的,都不放心喝。
這不,越有錢的人,越惜命。
柏源自己不喝白酒,知道羅奶奶喜歡喝以后,厚著臉皮跟人要了一箱子。
羅奶奶見他進來,趕忙放下手中的活計,笑呵呵的看著他:
“你這孩子,說了多少遍都不聽,以后來就來,東西可別帶了,家里不缺。”
“不帶,”柏源道:“朋友酒廠釀的糧食酒,給您嘗嘗味兒。”
智玉芳正巧過這邊來叫他們吃飯,聽了柏源的話,又看到他放在地上的那一箱灑道:
“你這孩子,可不敢給你奶多喝,她一天只能喝二兩。”
“沒事,”柏源道:“那就喝一年唄。”
智玉芳看著這孩子,越看越喜歡,心里想著,怎么會有這么乖的孩子呢。
聽說家庭還好,又這么不嬌氣,想著,吳蕓當初要是晚點結婚就好了。
因問:“你有女朋友沒?干媽給你介紹個女朋友吧。”
柏源聞言趕緊擺手:“干媽,不用了,我暫時不想找。”
“都多大了還不找,”智玉芳道:“在我們老家你這個年紀,孩子都能下地跑了。”
倆人正說著,旭恒和其雨終于舍得從臥室出來。
旭恒看著柏源三天兩頭往自己家跑,很不爽。
好在其雨從不主動跟柏源說話,柏源也不主動跟其雨說話,相處久了,旭恒倒真覺得自己多了個弟弟,但仍是沒好氣道:
“你自己又不是沒有家,干嘛老上我家來。”
柏源:.......
其雨扯了旭恒的袖子一把,踮起腳在他耳邊小聲道:“你表現的太明顯了。”
旭恒聽后,一點不收斂,反手緊緊握住其雨的。
柏源看著他倆的幼稚行為,有些無語。
這一幕幾乎在他每次來時都會毫無意外的上演。
對于柏源每次來,旭恒的別扭,智玉芳和羅奶奶已經見怪不怪。
她們只當是哥哥對弟弟的嫌棄。
柏源看了看他們緊握在一起的手,有些辣眼睛,淡淡的吐了三個字:
“來吃飯。”
“請個阿姨。”旭恒道。
“阿姨做不出干媽的味道。”柏源說著,不再理他。
正巧育嬰師抱著天天出來,他一個箭步過去,接過天天,抱在懷里。
小家伙好些天沒見到柏源了,有些想。
一到柏源懷里,吧唧一口就親上去。
知道這個舅舅經常給他買玩具。
天天房里一面墻的車子模型和飛機模型都是柏源買的,這可是被禮物堆出來的感情。
旭恒好幾次都說兒子一對上柏源,妙變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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