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尿騷味立即在黑暗的空間里彌漫開來，可能是覺得受到了侮辱的某小蛇，對著某人的大腿，上來就是一口。
“啊……。”黑暗深處的巷子里，傳來兩聲尖叫。
附近的人家，家里的燈火亮起，出門一看，見是兩無業人員被嚇的尿了褲子。
于是出來查看的人又都縮回去：“夜路走多了，遇到鬼了吧。”
鬼，說不定真有鬼，二人當即抱著頭往醫院跑去，光線太暗，也不曉得什么蛇，會不會死掉。
黑暗中，葉成身子輕輕打開某座院子，老劍還有葉飛早已等在那里，看到爺回來，兩個熱情的上前：“爺，您回來了。”
葉成沒有吭聲，直接上樓。
葉飛與老劍對視一眼，爺這是怎么了？不高興？
爺剛剛不是去見蘇小鳳了嗎？怎么會不高興。
正當兩人準備咬耳朵，八卦爺與蘇小鳳有沒有嘴咬嘴時，葉成從樓上下來，直接來到二人跟前，言語簡潔：“在餃子店，我對蘇小鳳做了什么?”
爺怎么突然這么問，難不成爺對人家蘇小鳳做了什么，完全沒有記憶。
兩個迅速對視一眼，糾結著要如何開口。
“說。”葉成突然煩燥。
“爺。”葉飛豎起兩手指，慢慢靠攏：“那天有燙汁濺到你袖子上，蘇小鳳幫你擦，這等場面我們當然不敢看，就回廚房了，然后不經意間發現你跟蘇小鳳在這樣這樣。”
兩個手指慢慢靠攏，爺應該能看懂是什么意思吧。
葉成看著葉飛的動作，臉色直接一黑。
他和蘇小鳳接吻，怎么可能？
轉身上樓，砰的一聲房門緊閉。
老劍聲音顫顫：“葉飛，爺這是幾個意思？他與蘇小鳳那個那個，完全沒有影響？”
“有這種可能，老大要是有記憶，也不會問我們。這么說來，爺當時是發病了，蘇小鳳趁人之危。”
“你以為老大的趁人之危好趁，那可是要命的。”老劍不以為然。
“也就是說，老大發病時，蘇小鳳能靠近老大，還有了醫治老大的方法。”暫且叫做方法吧。
“可老大好像有些不愿意。”葉飛想著老大剛剛的臉色，不好看。
“我是沒看出來。”老劍伸伸胳膊：“行了，睡覺去，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把我們家餃子店宣傳了出去，這兩天生意好的，我忙上忙下，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每天有幾個客人就行了，多了他忙不過來，反正爺也不指著這么一個小餃子店掙錢。
——
一早，羅玉珠就帶著林月上門了，林月在路上抱怨她媽：“媽，干嘛帶我一起去呀，我聽說吳家老大那個病可是會傳染的，要是傳染了可怎么辦？”
羅玉珠不悅的睨了她一眼：“吳家老大有病，老二又沒有。吳二順只不過比你大幾歲，都是年輕人，大家多認識認識不好嗎？”
“媽，我事先聲明，我不想嫁進吳家。”林月自認為自己長得美，以后肯定不會待在這個小縣里生活：“媽，外面的世界多廣，你們眼里除了吳家能不能有別的。”
“你以為外面的人家那么好嫁。”羅玉珠笑了：“行了，只是過去認識認識，又不用你干嘛。你如果有更好的對象，媽當然支持。”
女兒嫁的好，她這個當媽的臉上也有光不是。
“吳阿姨，我們建國聽說一凡的病好些了，特意讓我過來探望一二，一凡好多了吧。”羅玉珠當然不可能一過去人家家里就說二順與小鳳的事情。
說起一凡，吳奶奶臉上笑容加深：“還別說，這事多虧了二順給請了個老中醫，醫術真不錯，幾副藥下去，一凡的胃口變好不說，人也精神了不少，這個樣子下去，一凡肯定能好的。”
“二順這孩子當真是有心。”羅玉珠賠著笑：“這么說來，一凡的病肯定有指望了，我在這里恭喜阿姨了。”
“一凡這孩子是個貴相，一般的小病小痛真難不倒他。”說起這事，吳奶奶就高興。
一凡一出生，就有個會看相的說，說一凡將來前途不可限量，若是生在古代，可是要封相做侯的。
“對，對，一凡吉人自有天相。”羅玉珠唇角抿著笑：“阿姨，我今天上門其實還有另外一件事。”
“如果是為一凡的婚事就不用說了，老大說了，他現在不想結婚了，只想一心一意治病。”吳阿姨打斷羅玉珠的話。
“不是一凡，是二順。”羅玉珠不知要怎么開這個口，心里又罵了小鳳一句，你個死丫頭，你跟誰不行，非得跟二順。
二順是你能想的嗎？
吳奶奶眉頭蹙起：“二順怎么了？二順這一陣為了一凡的病可是沒少跑。”
“二順是個好孩子。”羅玉珠輕嘆一句：“是我那個不爭氣的女兒，阿姨，為這事，我都跟她斷了母女關系，實在沒有辦法，只好上門告知你們，讓你們有個心理準備。”
吳奶奶聽著羅玉珠的話有些不對：“上次要嫁給我們老大那個？她怎么了？”
羅玉珠吱吱唔唔。
林月輕笑一聲，這事有什么不好說出口的：“吳奶奶，二順哥和蘇小鳳好上了。”
羅玉珠表情尷尬，看看這事弄的：“阿姨，是小鳳這孩子不懂事，我昨晚已經狠狠教訓過她了，并且與她斷了關系。只是看二順挺護著她的，所以我想來想去還是告訴你們為好。”
啪——
吳奶奶一掌拍在木桌上，木桌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羅玉珠眼皮一跳。
林月紅唇輕勾，眼里淌著得意。
“怪不得上次看不上我家老大呢，原來是想打我們家二順的主意。她一個破鞋，也想打二順的主意，怎么著，想飛上枝頭做鳳凰。”吳奶奶當然生氣，聽聽，這都什么事。
一個懷有身孕帶著拖油瓶的女人，真以為能夠嫁進吳家不成。
“阿姨。”羅玉珠訕笑著：“這丫頭不知天高地厚，眼高于頂，說我從小沒管她，現在更管不著她，我也是沒有辦法了，你放心，你們家要怎么處理，我一點意見都沒有，我當從來沒有生過她。”
吳家肯定不會同意二順與蘇小鳳在一起的，得罪了吳家能有什么好下場，說不定她不久就要離開這里。
“行，我知道了，這事我會上心的。我家二順多好一個男兒，她一個破鞋也想染指，想都不要想。”怪不得二順最近一直往西前鎮跑呢，前幾天還幫人推銷什么辣椒醬，八成是蘇小鳳指使他干的。
好有心計的女人，二順這么簡單一孩子，哪里是她的對手。
羅玉珠把意思送到了就與林月回去了。
“媽，吳家會不會把蘇小鳳趕出縣城去。”想到這種可能，林月就一臉的興奮。
羅玉珠神色訕訕，暗思自己對小鳳是不是太無情了，雖然不是親生的，到底——。
唉，都是這個丫頭自己作的，不怪自己。
“得罪了吳家能有什么好？”羅玉珠回答。
“就是——。”林月嬌看著她媽的神色，表情微微一變：“媽，你干嘛不高興，你不舍得？”
“到底是你姐。”
“她不是。”林月重審。
她一輩子都不認蘇小鳳當姐姐。
吳奶奶站起來打電話：“姣姣，你回來一趟，出大事了。”
——
吳二順坐在廚房里，幫忙燒火，蘇鵬坐在一旁盯著他。
“鵬哥。”二順從兜里拿出一顆糖：“來，給你。”
蘇鵬雙眼一亮，想到什么搖頭：“小鳳說了，讓我盯著你燒火。”
“燒火一個人就行，哪里需要兩個人。鵬哥，你在這里燒著，我去上個廁所。”
在六爺家燒火，來了蘇小鳳家又淪為火頭工，這是什么道理。
院子里，蘇小鳳正在摘韭菜上黃葉子，葉成視線若有所思的在她唇上停了幾秒，他與她到底有沒有——。
蘇小鳳抬頭，剛好見葉成好看的雙手在幫她干活，很是不好意思：“葉成，你在一邊坐著吧，我來就行。”
這么好看的手，哪里是用來干活的手，好像用它來干活了，就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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