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胎看著楚老拿出來的東西時,高興了。
兩家伙一人要了一只,開始蹲在地上看蛐蛐斗。
斗蛐蛐在以前,是帝都的街頭小巷的一個娛樂項目,有人為了它傾家蕩產,有人因為它發家致富了。
更多的人就是在街頭看個熱鬧,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以前的斗蛐蛐放到現在,在年輕人中間不盛行,反而在這些退休老人中盛行了起來。
閑來在家無事,養上兩三只蛐蛐,尋二三個好友,找找樂子,這也是他們的晚年生活之一。
“加油,加油。”顧小寶在地上給自家戰斗神加油,她雖然喊的起勁,不過她的那只,戰斗力明顯不行,很快就輸給了顧大寶那只。
輸了的顧小寶嘟著嘴:“太公,我要哥哥那只,我要再來一局。”
“三局兩勝,再來兩局。”顧大寶不同意換:“你還有兩次機會。”
“哼,我肯定能贏你。”
龍鳳胎你不服我,我不服你,一來二去的,半天時間就過了。
兩個小時后,一行人從醫院回來了,老太太因為舊疾發作,氣色明顯沒有剛剛好,舉手投足之間,精神氣不足。
楚老看著人都回來了,收了給龍鳳胎玩的寶貝。玩了小半天,小寶開始發困,依偎在小鳳懷里,閉著眼想睡覺。
大寶雖然困,看他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看著現場。他剛剛看到一位年輕的阿姨,看媽媽的眼神不是太友好。
媽媽是不是會有危險。
海歌扶老太太在太師椅上休息,又拿了實驗室的器材過來。
“今天,各位大伯叔叔都在,大家都是體面之人,多余的話我也不多說。我干媽已經許久沒有犯舊疾了,今天是她的高興之日,按理說不應該犯病,但干媽不僅犯了,還差點因此丟了性命。干媽從小待我如親生女兒,在我心里,干媽就是我的親媽,她差點丟了性命,我不可能坐視不管。”
“干媽犯病之前,幾乎沒有吃菜,只是喝了蘇小鳳自釀的米酒,因此,我有合理的理由懷疑,米酒肯定是有問題的。就算米酒沒有問題,肯定也有誘發干媽發病的因素。根據科學的精神,有懷疑就得有理由證明,我即然提出了懷疑,當然要去證實它。”
“希望小鳳不要覺得被冒犯了才好。畢竟你有手藝是好事,但如果水酒里面加了不該加的東西,大家在喝了酒之后會對身體不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說到這里,她雙眼看向顧老:“顧老,您之前在帝都也是風云人物,但現在出了這事,對象又是您孫媳婦,我也希望您能理解一二,畢竟,這不僅關系到我干媽的身體,還關系到在座各位伯伯叔叔的身體。”
“海歌,你要驗就驗吧,我們沒有意見。”一位老者站出來:“米酒是顧老的孫媳婦帶來的,我們在場的人幾乎都喝了。我們當然相信,這些米酒沒有問題,但難保不會被有心人利用。”
“對,對,驗驗也好,我們大家也放心。”
“謝謝各位伯伯叔叔的理解,我立即收集樣品去實驗室化驗。”海歌見大家都支持,唇角勾了勾。
顧老看著海歌把剛剛大家喝過酒的杯子都收走了,心中當然生氣,但這個時間他要是攔著,就會變成心中有鬼。
他略有些抱歉的看著小鳳:“小鳳,爺爺帶你過來,一是想讓你過來認識一下白六娘。把你的酒帶過來,也是想推給大家,沒有想到會出這事,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六娘是業內泰斗,她的安全高過一切,就算是我,也得把她的安全放在第一。”
“爺爺,我能理解。白奶奶一生為國做出過無數奉獻,理應把她的安全放在第一。”
“好孩子,你能理解就好。你放心,有爺爺在這,爺爺不會不管你的。”
“太爺爺。”顧大寶埋著小短腿過來:“剛剛那位婆婆生病了嗎?我能去看看她嗎?”
“你想去看看她嗎?”
顧大寶點頭。
“去吧,她就在那里,你去與她說說話。”
白六娘正躺在太師椅上休息,聽到動靜睜開一雙眼睛,臉上滿是疲憊,看到一個小不點正仰著頭看著她,她的精神不由好了三分:“你是顧家大寶?”
“婆婆。”顧大寶站在她跟前:“婆婆,他們都說您是喝了我媽媽釀的酒才生病的,您現在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白六娘搖頭:“這跟你媽媽沒有關系,是我的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
“婆婆,您真的不是喝了酒才發病的嗎?”
“當然不是。”白六娘搖頭:“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來人,扶我過去,我跟大家說清楚,不要讓大家誤會了人家孫媳婦。”
一旁的護理人員,立即上前扶著她過去。
海歌已經從實驗室出來,她手持報告冷笑著看著蘇小鳳:“蘇小鳳,我已經在實驗時發現酒里添加了一種不明藥材,我現在很有理由懷疑,引起我干媽犯病的因素就是酒里的這種不明藥材,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什么不明藥材?”一位老者發問。
“是一種樹騰,我從爺爺的藥書上看到了,說是因為釀酒會對人的身體有益,我就拿來試試了。”小鳳很坦然:“但我可以肯定,白奶奶的發病因素絕對不是這個。”
“真是好笑。”海歌冷笑:“隨隨便便的東西就拿來釀酒,還拿來我干媽的生日宴上喝,你這是想干嘛,你是不是想謀害我們這里的眾多人員。顧老,您看看,這就是您的孫媳婦,早就聽您孫媳婦的人品不好,今日一見,果真毀人三觀。顧老,這樣孫媳婦,你建議您還是早點掃地出門為好,省得留在帝都讓她隨時有機會禍害人。”
“不能吧,這米酒我們之前也喝了不少,如果有問題,我們豈不是也有事。”一位老者聽不下去,提出疑問:“當然會不會是六娘的身體與酒里的物體的產生了過敏反應。”
“過敏不過敏的,現在也難說。但這蘇小鳳這個米酒,我是覺得真心不能喝了,大家喝了身體出現了問題,誰來負責。找她蘇小鳳負責,她也負責不了呀。”
“海小姐。”小鳳上前一步:“即然你覺得我的酒有問題,不如你自己喝上一杯,這不是更加有意義。”
“怎么,想害我了是不是,我是不會喝的,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海歌悶哼一聲,不予理會。
“六娘來了。”看到六娘過來,大家伙對她讓了一個位置。
看到干媽過來,海歌趕緊站到她跟前。
六娘的精神還不是太好,管家立即給她拿了一把椅子過來。
“干媽,我剛剛對蘇小鳳拿來的酒進行了測試,我在酒里發現了一種藥材,我現在懷疑,這個藥材會引起您身體的不適,從而發病的。”
老太太看了一眼海歌,輕嘆一聲:“海歌,我的身體跟酒沒有關系,我當時只喝了一口,怎么可能效果這么快。我當時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一口氣沒提上來,所以就發病了。人小鳳和顧老也是好心讓大家嘗嘗好東西,我們這樣誤會人家,你把他們當什么人了。蘇小鳳信不過,顧老你還信不過嗎?”
“干媽,顧老女兒當然信得過,不過外頭對蘇小鳳的風評實在不怎么樣,我當然要多留個心眼。女兒也是擔心您是不是,你是女兒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您要是有個好歹,您可要女兒怎么辦。”
“六娘,海歌也是一片好心。以后這米酒你還是不要喝,因為也不能斷定你是不是會對米酒過敏。”一位老者附和。
“我沒事。”白六娘對著小不點招手:“顧大寶,你過來,你給阿婆再倒一杯酒過來。”
海歌聽著干媽的話,氣得跺腳:“干媽,您這是想干什么呀,女兒這么做,不也是為了您嗎?您現在這樣是相信蘇小鳳而不相信我了是不是?”
一個外人而已,也值得她如此看重,她明不明白,誰才是她的親人?
白六娘輕嘆一聲:“海歌,我做了一輩子實驗,有些東西一眼就能看出有問題沒問題。今天是我生日,我只知道顧老是好心帶孫媳婦過來讓我開心開心,再說我發病確實跟她沒有關系。是因為那串手鏈,那串手鏈是之前一位老友寄過來的,看到手鏈我想起了一些往事,又想起了許多人許多事,一時間悲從心來,引發舊疾發作。”
“如果小鳳的酒真有問題,不可能只是我一個人有問題,應該是大家都有問題,海歌,我與顧老還有在場的人,相互之間打了半輩子交道,這些信任還是有的,我現在再喝一杯,也是想證明給大家看看,是不是酒有問題。如果真是酒有問題,我下次不喝就是了,如果酒沒有問題,我下次還是要喝的。”
白六娘就是這樣,真要較起真來,所有人都拿她沒有辦法。
“干媽,您這是在干什么呀。你這舊疾要是再發作一次,可是會要掉您半條命的,您為了這么一個人兒,值得嗎?”海歌真是生氣。
她費盡心機的幫干媽,干媽又在干什么,干媽在打她的臉,干媽為什么要這樣。
“海歌,干媽當然明白你是為干媽我好,但海歌,我從小就告訴你,做事不要太武斷,要靜心冷靜。再說,今天是我的生日,如果有人想要害我,的確會是個好日子,但蘇小鳳這么做,目標是不是會太大了,她這是主動上門讓我們抓的。”
“但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如果我真是對酒過敏,我下許不喝了,也不許她再釀。”
“婆婆。”顧大寶端著一小杯米酒過來:“您喝吧。”
白六娘接過,當著所有人的面重新喝下了一小杯。
海歌看著干媽的樣子,一動也不動的看著。
過了好一會兒,白六娘也沒事,相反的,她只感覺到喝完酒之后,精神好像也上來了。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又彎下腰抱起顧大寶:“果真是好酒,酒不醉人人自醉,你們看看我,精神是不是好多了了。”
“婆婆,謝謝你。”顧大寶在白六娘的耳根前小聲道。
“不用謝,你媽本也是好心,是你海阿姨誤解你媽了。”白六娘看著他粉粉的臉蛋,以及不說話時一本正經小大人的樣子,與顧老道:“這與燁成小時侯可是長得像,不是燁成的骨肉我都不相信。”
顧老哈哈一笑:“當然是他的骨肉,我們顧家可從來沒有說不是。”
海歌冷笑,是才怪了,干媽就是給顧老一個臺階下,顧老順勢下臺階罷了。
白六娘也是聰明的女人,沒有再聊這個話題。
“干媽,您身體剛好,還是我來抱吧。小朋友,阿姨帶你去拿好吃的好不好?”海歌對著顧大寶張開雙臂,要抱顧大寶。
顧大寶看看她,搖搖頭。
白六娘笑了:“沒事,我來吧。這么點小人兒,我還是抱的動的。”
海歌看著顧大寶,有些情緒瀕臨爆發,她雙眼紅紅的:“干媽,我知道您開始嫌棄我,嫌棄我一把年紀了還不去嫁人生子,要不是當年那一場爆炸,我與修澤早就結婚了,孩子可能也上學了,也不至于一把年紀了,我還待在您身邊。”
說著狠狠的瞪了一眼蘇小鳳:“當年的爆炸案,你們顧家也有份,你現在憑什么在我跟前春風得意。”
話落,人跑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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