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人家這位姜三小姐不是一拍腦袋想出來的名堂。
人家還真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蕭鴻彥幾人更是深看姜櫻一眼。
*
眼見幾人都等著自己的回答。
朱管事不敢再胡思亂想,飛快地在心里暗自思量起,姜櫻說的這個法子可行不可行。
要說這個法子還真值得一試!
“姜三小姐客氣了。
依小人看來,這法子應(yīng)當(dāng)可行。
只是。。。”
朱管事原本想問問,
“只是姜三小姐你一個小女娃,如何想得此法,不知可否告知小人一二?”
可是他見幾人都看著他等他的“只是”,他頓時一個激靈。
這話怎是他該問的?
貴人們吩咐他做事,他只管照做就是。
哪有他問貴人們的道理?
是以,朱管事腦子轉(zhuǎn)的飛快,好容易給他想到個說辭,
“只是,江寧少有綿羊和山羊。
您看這?”
姜櫻聽了這話也沒了法子。
她實(shí)在不知道原來京都竟然山羊和綿羊都很少。
就更不知道此地何處有山羊和綿羊了?
姜櫻只好望向周行遠(yuǎn)。
她料想蕭鴻彥堂堂皇子殿下,更是不可能知道何處有羊了。
周安歌更不用說,跟自己一樣,都是閨閣中的小姑娘。
要是問問哪里有兵器寶劍,興許問姜良柏還管用。。。
唯一的希望就是周行遠(yuǎn)了。
*
周行遠(yuǎn)接到姜櫻這般殷殷期盼的眼神。
不由得愣了一愣,轉(zhuǎn)瞬又覺心中十分熨帖。
他不由得挺了挺脊背,坐的端正些。
笑著剛要說話。
卻聽蕭鴻彥道:
“這有何難?
北疆之地多有山羊,西域綿羊多些。
這個你不必管。
若是試制成功,我自會想法子弄些羊毛給你。”
蕭鴻彥說這話時,一派公事公辦的口吻。
既不曾看姜櫻,也不曾看周行遠(yuǎn)。
目不斜視地對著朱管事交代完,便問姜櫻:
“可還有其他事,要與朱管事交代?”
姜櫻搖頭。
朱管事知機(jī),見蕭鴻彥如此,忙行禮退下。
言說自己這就回去著手準(zhǔn)備織料子去。
周行遠(yuǎn)見姜櫻收回了目光,卻是不動聲色的忘了蕭鴻彥一眼。
見蕭鴻彥表情如常,聲音提起來也是例行公事一般。
知道蕭鴻彥恐怕是急于造出這種料子,便笑著吩咐上菜。
*
雖說來福順樓用飯不過是讓姜櫻與蕭鴻彥和朱管事見面的借口。
但幾人還是一道在福順樓用了飯,才各自大道回府。
姜櫻臨上馬車前,蕭鴻彥突然道:
“皇兄聽說我今日會見到姜三姑娘,特意托我給姜三姑娘帶了些小玩意兒。”
說著,來喜遞上一個黑色的方木匣子。
姜良柏替姜櫻接過,兩人道了謝,方各自上馬車。
*
姜櫻一回屋就梳洗更衣,好去正屋,再與沈佳柔一道往安怡堂去給郭老夫人問安。
姜櫻今日帶了春蘭嬤嬤和飲香去勇毅侯府上,把青蘿留在家里看屋子。
春蘭嬤嬤跟著自己在外走了一天,姜櫻便叫春蘭嬤嬤自回屋去歇歇。
由著飲香和青蘿服侍自己。
只是,卻沒見含笑。
姜櫻不由問青蘿,“含笑往哪去了?”
“回三小姐,二夫人才叫了含笑姐姐去問話。”
青蘿說著,還往正屋的方向使了眼色。
沈佳柔叫了含笑去問話?
姜櫻不由得露出幾分狐惑來。
不論沈佳柔要問些什么。
既是叫了自己屋里的丫頭去問話,問的應(yīng)當(dāng)是與自己有關(guān)的事情。
可是近日里,她多是叫飲香和青蘿做些貼身服侍的事,怎的沈佳柔倒把含笑叫了去問話?
*
姜櫻看青蘿一眼,
“娘也叫了你去問過話了?”
青蘿卻是搖了搖頭,低聲道:
“二夫人并未曾叫了奴婢去問話,只叫了含笑姐姐和杏兒過去問話。
是李嬤嬤親自過來叫的人。”
姜櫻聽了更是疑惑。
沈佳柔放著青蘿這個自己貼身的丫頭不叫。
反而把含笑這個自從自己去黃家,就被自己放在家里的,和一個三等的小丫頭過去問話?
而且還是李嬤嬤親自過來請的人,這是為何?
*
正想著,外頭杏兒回來了。
姜櫻叫了杏兒進(jìn)來。
“二夫人問奴婢,三小姐去跑馬扭傷了腳那日,奴婢是否一天都在院子里。
奴婢說了,奴婢卻是一天都沒離開三小姐廂房這邊兒。
二夫人就叫奴婢先回來了。”
杏兒倒是機(jī)靈,不待姜櫻問她,就竹筒倒豆子一般都說了。
*
姜櫻心中了然,想來沈佳柔這是查出些什么來了。
既然如此,不妨她這個當(dāng)事人也去聽聽。
姜櫻催了飲香和青蘿,快點(diǎn)幫她把衣裳袋子系好。
兩個丫頭服侍著姜櫻收拾好了,往正屋去。
迎面卻是碰上了李嬤嬤。
李嬤嬤上前行禮道:
“三小姐,您這腳還沒好全呢。
二夫人說了,您今日也在周家喧巔了一日了。
今晚就別過去問安了,老夫人那邊兒也傳話過來了。
說是叫您今日晚上就在自己屋里好好歇了,明日里再過去不遲。”
*
姜櫻卻更是狐疑,難不成沈佳柔和郭老夫人當(dāng)真是查出什么來了?
故此才都叫自己今日晚間在屋里歇著,她們好審人?
還是要直接把人處置了?
可既然兩人都這么說了,那既是長輩對晚輩的關(guān)愛。
更是有意想要避開自己的,她倒不好逆著兩個人來的。
姜櫻只得答應(yīng)了,由著李嬤嬤親自陪著回了屋兒。
既然今晚哪都不能去了,姜櫻便吩咐飲香備水,沐浴。
直到姜櫻沐浴好了。
飲香和青蘿都幫著她絞干了頭發(fā),鋪好了床,服侍姜櫻躺下。
含笑都還沒回屋兒。
許是姜櫻這段日子宅了太久了,今日里出去一日。
她倒真是想著心思睡著了。
*
第二日飲香叫起的時候,含笑已經(jīng)如往日一般在床邊服侍了。
姜櫻不動聲色看她一眼,問:
“你昨日里是往哪去了?
多早晚回來的?”
含笑垂了眸子道:
“是老夫人和二夫人喚了奴婢去問話。
問奴婢,您去跑馬傷了腳那日,奴婢那一日都去了哪里?
做了什么?”
“哦?
就問這個?
可有為難你?”
“回三小姐的話,老夫人和二夫人只是問了奴婢這個。
并不曾打罵奴婢,請三小姐放心。”
姜櫻一聽這話,忍不住深看含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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