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楚玉還想要叫胖胖好生的跟康熙爺請安來著，但是現在她覺得沒有必要，既然老爺子都沒有怪罪，那就這么著吧。
跟親爺爺也不好太過于生分了不是？
康熙爺跟胖胖鬧了一會兒之后，便將胖胖放了下去，讓他去跑著玩兒，而后看了一眼站著裝鵪鶉的楚玉：
“老四媳婦，你也坐了下來吧，朕有些事兒要問你。”
康熙爺語氣還挺好，指了指他跟德妃兩人對面的位置。
楚玉聽了這話更是心中忐忑，求救似的看了德妃一眼。
德妃當下也是不知道康熙爺這是什么情況，不過，她還是篤定的對著楚玉點了點頭，不管如何，總是要給那孩子一點安全感的。
楚玉見到德妃點頭，別說，還真的是放下了心些。
當下順著康熙爺的意思，走到了對面兒：“兒媳謝過皇阿瑪，您有事便吩咐，兒媳一定知無不盡。”
不知道這位大boss到底是要問什么。
該不會是要問她的身手是在那兒學的吧？
當下楚玉整個都緊繃了起來。
連胖胖抱了她的腿都沒有了反應。
康熙爺也察覺到了楚玉的緊張，當下心中好笑，這老四媳婦這般的怕他，還真的是稀奇了。
當下聲音平緩的道：“你無需緊張，就是問你那鴨絨衣服的事兒，你與朕細細說來，這東西是怎么做出來的。”
楚玉聽了是說這事兒，當下松了一口氣。
想來這是康熙爺看到那羽絨服的好處了，這才來找自己細細問問看，只是她有些奇怪，為啥康熙爺沒有去問四爺。
不過，奇怪歸奇怪的，當下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回話道：
“回皇阿瑪，這鴨絨衣裳說來還是有些費工夫的，但是兒媳跟四爺仔細思量了下，覺得這東西大批做來也不是不可。只是時間要長一些。
這上好的鴨絨衣裳，一件就需要二十只鴨子身上的絨毛。
長一些的，大一些的，整個填充，可能需要上百只。
帽子到是還好些，可能有兩只鴨子的絨毛就夠了。
這類衣裳里外最好是要兩層厚實緊密的布匹，防止絨毛時間長會鉆出來，最大限度的將這衣裳的使用壽命延長。保養的好些的話，這衣服只在冬天穿，壽命會在七八年。保暖是絕對好的。”
說道這兒，楚玉頓了頓，看了一眼這兩人的臉色。
她知道這東西現在不大好做，也不知道康熙爺到底會不會同意。
康熙爺聽了楚玉這話，當下眉頭皺的厲害。
布料什么的，他其實并沒有覺得為難或怎樣。
因為平日給叫什么做衣服也是要正常的做的。
只是那鴨毛……
如今農家，養鴨子的其實也不是特別的多。
若是這一件衣服需要上百只鴨子，又去哪里弄那么多的鴨毛呢？
要知道她邊關可是數十萬的將士，每個人一件，那不就是要將他舉國上下所有的鴨子毛全給拔光了嗎？
當下康熙爺便覺得這衣裳或許做不起來，沒來由的有一陣失望。
“這東西耗費鴨子的數量如此巨大，你跟老四可有什么別的法子？”雖然康熙爺覺得可能也沒有什么好的法子了，但是他也愿意聽一聽他們到底是怎么想的。
德妃這會兒臉色也是有些怪異，沒想到萬歲爺后來竟然是說這衣裳的事，不過這一會兒聽楚玉這樣一細說，德妃覺得也確實是比較難。
楚玉思量了一下又道：“回皇阿瑪，兒媳跟四爺最初也覺得這件事情不太好落實。
不過后續我們兩個合計了一下，或許我們可以干脆自己養大批的鴨子。
這鴨子渾身都是寶，鴨頭鴨爪，鴨心鴨腸可以做成鹵味，賣出錢來就可以養更多的鴨子，鴨絨咱們便留下來給將士們做衣裳。
四爺的名下有一座荒山，我們可以把那一座山給開墾出來。山上剛好可以種一些果樹，邊緣位置還有一條河，養鴨養鵝最是合適不過。
到時候，鴨絨出來的少一些，咱們可以先給衣裳里面重要的位置先塞一些鴨絨進去，這樣起到保暖的功效，還不會耗費太多的鴨絨。等以后鴨子養起來了，再給他們做更暖和些的。”
楚玉說著一臉的向往，她從前就想做個地主來著，若是以后有那樣一座山讓她經營，在山水之間種上點田，實在是太美了。
那樣她就不用一直困在府里，時不時的還可以跟著四爺出門巡視一番，這鴨子的事若是成了，她可就是奉命出去玩，簡直不要太美了。
這般說著，她便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康熙來和德妃兩人。
只是康熙爺和德妃聽了這話表情都有些怪異，總覺得有些不靠譜，那鴨子成本其實也是挺高的，再者什么鴨心，鴨腸，鴨頭，鴨腳誰會吃呢？
之前記得楚玉好像是送過來，但是他們一口都沒動過。
只因那東西一看就覺得沒有什么食欲，頭頭腳腳的，都是一些貧困人家才吃的。
康熙爺想，之前楚玉送來的這些東西，他沒有治罪，都是他的仁慈了。這會兒也有一些一言難盡的感覺。
“老四也覺得你這法子可行嗎？”又過了一會兒，康熙爺才道。
楚玉見這兩人的臉色，就知道他們可能有些不相信自己。
但是后世的那些鴨貨賣的多好呀。
之前她做出來的那些，也是很受幾個阿哥們的喜歡。
再者，以她用皇阿瑪的身份去養鴨子，她不信那些商戶會不給面子。
到時候將老九也拉進來，那小子，最會做生意了。
現在唯一要考慮的就是要找幾個有經驗的人來養。
當然還有要說服面前的康熙爺。
當下楚玉站起身來，扶了福身：“回皇阿瑪，四爺他說可以讓兒媳試試。
您看，要不這樣吧，兒媳今兒個回去擬定一個折子出來，出幾個方案您先看看。您若是覺得不妥，咱們再想些別的法子。”
康熙爺聽了這話，點了點頭：“你且擬來看看。”
楚玉立即笑著點頭應是。
接著康熙爺道：“剛剛老四媳婦說收集一些鴨毛塞在衣裳里面需要保暖的地方。這個法子倒是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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