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徐長官的怒火,還在前線作戰(zhàn)的張?zhí)旌W匀皇遣恢獣缘模龓е筷犜谇斑厸_殺呢。
方才才奪下了日軍的又一道方向,眼看著就要一步一步地逼近日軍的指揮中心了。
看著團長的那副拼命三郎的模樣,陸少杰實在是有些怕,這萬一出事了,那可咋辦?
于是陸少杰開口說道:“團座,要不,您回去吧!這點兒小問題就等我?guī)ш牄_就行了。”
張?zhí)旌U龥_得興起呢,怎么可能會答應(yīng)陸少杰的請求,他說道:“什么?要我退回去?不行不行。這樣吧,我?guī)б宦凡筷牐阋矌б宦凡筷牐蹅兛纯凑l先沖到日軍的指揮部!”
陸少杰被張?zhí)旌5倪@個誘人的想法提得有些心動了,他說道:“行,團座,那您就帶著二連的部隊上吧!我?guī)覀円贿B的部隊上!”
就在這時,前方房屋制高點上日軍的一挺輕機槍開始對著張?zhí)旌5热藪吡诉^來。
“突突突……”
子彈打在了張?zhí)旌5热饲胺降纳炒希D時發(fā)出了“篤篤篤”的聲音,麻袋上也開始出現(xiàn)彈孔了,但沙子并沒有順著彈孔流出來。
張?zhí)旌R话牙蕚潆x開的陸少杰,說道:“等等,等干掉了上面那挺輕機槍再說!”
說完,張?zhí)旌>蛫Z過身邊戰(zhàn)士手中的那一把毛瑟1924式步槍,然后將子彈上膛,然后大吼了一句:“機槍手,火力掩護!”
就在直一團的輕機槍手準備冒頭開槍的時候,日軍趴在房頂上的那名機槍手立即將槍口瞄向了機槍手所在的方向,立即開槍。
“突突突……”
連續(xù)好幾發(fā)機槍子彈都打在磚墻上,然后留下了一個個彈孔。
“團長!不行啊,他在瞄著我這里!”機槍手大喊道,由于此處的街道寬度較為狹窄,并不能容納太多的機槍手存在。
“沒出息。”張?zhí)旌AR了一句,然后從身邊那名官兵的腰間又拆下了一枚手榴彈。
在擰開末尾的擰蓋之后,張?zhí)旌>屠瓌恿死K,“呲呲”的聲響夾帶著硝煙噴出。
張?zhí)旌D瑪?shù)了兩聲,立馬將那手榴彈往前用力一扔。
房頂上的那名日軍機槍手幾乎是下意識般地將槍口跟著一挪。
“Boom!!!”
只見這那扔出的手榴彈瞬間爆炸了,劇烈的爆炸聲以及爆炸時發(fā)出了那瞬間光亮,讓那名日軍機槍手條件反射般地閉了一下眼睛,就在這時,一枚7.92mm口徑的子彈就擊穿了他的鋼盔,打在了他的腦袋上。
血液和腦袋瞬間爆滿了他的鋼盔,一絲鮮血從帽檐流淌而下,場面十分血腥!
“好槍法!”瞧見這神勇的一幕,陸少杰忍不住贊嘆了一句,一手幾乎完美的槍法,直一團里邊,除了團座,還有哪一個人能擁有?
“弟兄們!沖啊!”張?zhí)旌4蠛鹬?br />
直一團的官兵在這一刻,氣勢已然是到達了頂點,無數(shù)官兵在嘶吼著往前沖。
能倒在沖鋒的路上,哪怕就是戰(zhàn)死了,那也是光榮!
這是國戰(zhàn),為民族之存亡而戰(zhàn)的國戰(zhàn)!
……
相對于張?zhí)旌V币粓F的節(jié)節(jié)勝利,而作為對手的坂本順則是面色鐵青。
隨著槍炮聲正在逐漸接近,坂本順知道,他等不到佐藤政喜的援軍到來了,他那張瘦長的馬臉上肌肉在輕輕顫動著,那些已有些少灰白的胡子也跟著輕輕顫動。
“諸君,準備為天皇盡忠吧!”坂本順沉聲說道,表情十分嚴肅。
“哈伊!!”
已經(jīng)將機密文件都燃燒完畢之后的十余名指揮部的官佐以及士兵都圍在了坂本順的身邊。
看著面前眾人的表情,坂本順拔出了腰間的武士刀,只見那刀鋒,十分寒**人。
見到旅團長拔刀之后,指揮部的軍官們也跟著都拔出了腰間的武士刀,而那些日軍士兵則是將步槍都上了刺刀。
做完這一切之后,坂本順大步走到了最后的那名通訊員旁邊,沉聲說道:“馬上致電板垣征四郎師團長閣下,說,坂本順有負師團長厚望,今日,坂本順及指揮部諸位玉碎在即。祝師團長閣下武運昌隆!第二十一旅團,旅團長坂本順。”
很快,身在青島的板垣征四郎就收到了來自臨沂方向的坂本順的電報。
“啪!”
一個白瓷茶杯被狠狠摔在了地上,立馬破成了四分五裂的形狀,可見這茶杯的主人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八嘎!八嘎!”一個憤怒的男聲從辦公室中傳出,還夾帶了兩聲“啪啪”的耳光聲。
罵街與打人的不是別人,正是日軍第五師團師團長板垣征四郎中將,被打的則是前來送電報的通訊科副科長。
那名日軍通訊軍官被扇了兩個巴掌,是很生疼,但他又不敢去揉,只能是低頭應(yīng)聲道:“哈伊!”
平素師團長永遠是一副氣定神閑、勝券在握的模樣,這一次竟如此失態(tài),除了前線出大事了,還能是什么事?
要知道,這坂本支隊可是集中了第五師團的步兵主力啊,整整兩個半步兵聯(lián)隊,再加上加強的炮兵部隊呢?那可是三個聯(lián)隊,整整一個半旅團啊。
這坂本順的指揮部全部“玉碎”了,這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第五師團在臨沂的部隊將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命令騎兵聯(lián)隊,馬上出發(fā)!馬上出發(fā)!”板垣征四郎大吼著,那雙眼睛已然是被氣得通紅了。
“哈伊!”通訊軍官應(yīng)聲道。
板垣征四郎明知道此時就算是騎兵聯(lián)隊能全部集中了,并且星夜兼程地趕路,估計也是來不及的,可他總不能什么也不干,坐著看坂本支隊的全軍覆沒吧?
……
鏡頭重新轉(zhuǎn)回到湯頭鎮(zhèn)戰(zhàn)場。
此時的張?zhí)旌B暑I(lǐng)著部隊又突破了兩個街口,另外一邊的李淳飛一營以及韓星樂的四營也在朝湯頭鎮(zhèn)的中心在打著,戰(zhàn)況不是一般激烈。
這直一團的部隊本來就是兵精械利,再加上手中的步槍口徑也確實要比日軍的三八大蓋要大上一些,且部隊編制上也確實比較大,火力上比起日軍方面也絲毫不弱。
于是乎,一營與四營的進展都是相對順利的。
這才開戰(zhàn)不到四十分鐘,三個營的官兵就推進至坂本順指揮部的最后一道防線了,且隱隱已有合圍之勢,進展不可謂不順利。
而就在張?zhí)旌蕚湟什抗テ迫哲娮詈笠坏婪谰的時候,身在城外的郭其亮卻收到了一個十分不妙的消息,日軍的援軍馬上就要到了,人數(shù)在千人左右!
身為參謀長的郭其亮十分清楚,在這個時候,日軍的援軍到來,這意味著什么,這很有可能會在直一團主力身后狠狠地插上一刀,那樣部隊就會面臨側(cè)背受敵,進而損失慘重!
“快,火速通知一營長以及四營長,讓他們做好戰(zhàn)斗準備,依靠有力地形對敵進行阻擊!”郭其亮對身邊那名傳令兵說道。
“是!長官!”傳令兵應(yīng)聲道。
接著,郭其亮對方才前來報信兒的騎兵說道:“你,立馬回去騎兵營轉(zhuǎn)達團部的命令,告訴你們王營長,立即撤回團部,同時讓他派人通知一營和四營的機炮連,立即撤進鎮(zhèn)上,等大部隊回援!”
“是!長官!”那名騎兵應(yīng)聲道。
對于小鬼子的戰(zhàn)力,郭其亮可是清楚得很,他沒有一絲輕敵之心,直一團也輸不起,要是在這一仗被打個元氣大傷了,要多久才能恢復(fù)戰(zhàn)斗力?
于是,郭其亮又走到了通訊參謀旁邊,說道:“立即致電守衛(wèi)湯山坳之部隊,讓周副團長立即率領(lǐng)全部兵力,即刻回援湯頭鎮(zhèn)!”
“是!長官!”通訊參謀應(yīng)聲道。
郭其亮不是那等不懂變通之人,他也知道,反正已經(jīng)是背上抗命的罪名了,只要湯頭鎮(zhèn)這一仗打得漂亮,啥事兒也沒有,要是湯頭鎮(zhèn)這邊出事兒了,就算真的不讓一個日軍跑過湯山坳,他與張?zhí)旌_有周方杰三人也是罪責難逃!
而此時湯頭鎮(zhèn)上的戰(zhàn)斗已然是到了最后關(guān)頭了!
“迫擊炮!給老子轟!!”張?zhí)旌4蠛鹬f的轟炸,就是要炸掉日軍最后一道防線上的火力點,那里還有著日軍最后兩挺重機槍在防守著。
日軍的擲彈筒不斷地往張?zhí)旌5热饲懊鎾佒◤棧簧俚苄质堑乖诹诉@一陣炮轟之中!
張?zhí)旌J智宄灰葥襞谀芮玫裘媲暗娜哲娀鹆c,那么部隊主力就能沖過去,一旦部隊主力沖過去了,就那幾個擲彈筒,也就是兩梭子的事兒。
別忘了,迫擊炮比起是超輕迫擊炮般存在的擲彈筒,可不僅僅是口徑大許多的,還有射程也要遠上許多。
很快,迫擊炮連的兩門迫擊炮就支援上來了。
“嗵!”“嗵!”
兩聲迫擊炮炮彈發(fā)射的聲音傳出,兩枚迫擊炮彈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弧線,然后狠狠地擊在了地面上炸開了。
“Boom!!!”
“Boom!!!”
只是很可惜的是,這兩枚炮彈都炸歪了,炮兵立馬調(diào)整炮口方向,再次發(fā)射了兩枚炮彈!
“嗵!”“嗵!”
只聽兩聲悶撞聲傳出,兩枚迫擊炮彈狠狠地砸了日軍最后那一道重機槍構(gòu)成的火力方向之上,那七八名日軍頓時斃命!
透過邊角看見對面爆炸之后,張?zhí)旌AⅠR大喊道:“沖啊!”
又是一陣悠揚的沖鋒號聲響起,直一團官兵們發(fā)動了對坂本支隊指揮部的最后進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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