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
宮中女官來報：“皇后娘娘，昨夜有宮女穢亂宮廷。”
“好大的膽子，本宮管理下，多少年不曾出過這樣的事。究竟是何人，如此膽大妄為？”皇后惱怒道。
“回娘娘的話，是御藥房的藥師如玉。”
“哦？是她。你且把事情的經過好好說一遍。”
“是。天快亮的時候，巡邏的侍衛(wèi)宮門附近的一處置物的屋子門開著，有些奇怪便進去看看，結果看見如玉赤身裸體地躺在地上，身上都是歡好過的痕跡。”
“可知對方是何人？”
“是一名劉姓侍衛(wèi)。”
趙太醫(yī)滅門，如玉出事。盡管皇后娘娘對于沉魚這般手段有些心驚。但她不希望這事牽扯到沉魚身上。于是大張旗鼓了起來。
“去，把這二人給本宮帶來。等等，知情的人都帶過來。”
“是。”
很快這兩人都被帶來了。其他一些“知情”的侍衛(wèi)也一起在外頭候著。
如玉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她不知道為何事情怎么變成這樣了。今日天還未亮，一群侍衛(wèi)闖進昨夜她與劉侍衛(wèi)歡好的地方，暴力地將她叫醒。她就那么赤身裸體躺在一群侍衛(wèi)的眼底下。她發(fā)了瘋地尖叫，可那些人毫無憐憫之心。催促著她快點穿好衣服。有幾個甚至是揩足了油。在他們眼里，這也只不過是個將死之人罷了。
“如玉，看不出來啊，你可是當初本宮精挑細選出來的。這般打本宮的臉啊。”
“不是的，娘娘，奴婢是被迫的。”
“你胡說。”劉侍衛(wèi)著急撇清。
“娘娘奴婢真的是被迫的。您看奴婢身上的傷。”說著，如玉指著劉侍衛(wèi)痛心疾首道：“你，你這個畜生，你竟這般害我。”
“娘娘，是她主動來勾引的奴才呀。”
“娘娘，我沒有，他強迫奴婢。是他將女婢迷暈了，很多人都看見奴婢暈倒了呀。”
“娘娘，您別聽她胡說，她昨日夜里來勾引奴才，許多人都看見了。有很多人可以為奴才作證。”
“哦？你有證人？”皇后一臉平靜，“那將證人傳喚進來吧。”
“參見皇后娘娘。”
幾個夜里當值的侍衛(wèi)進來。
“說吧，昨夜里都看到了什么。本宮要聽實話。”
“是，娘娘。昨夜如玉姑娘紅著眼眶匆匆忙忙跑來找劉侍衛(wèi)。還將劉侍衛(wèi)拉到一旁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去。”
“是的，娘娘，昨夜我們好多人都看見了。”
“那后來呢？”
“后來劉侍衛(wèi)突然沖出來，找到我們，還衣衫不整地。起初，我們弟兄還以為他竟然如此大膽，在宮中如此行事。后來發(fā)現他有些神志不清。時間這么短，也沒喝酒。我們估摸著，他是被下藥了。”
“你們胡說，明明是他，是他逼迫的我……”
“我們沒有胡說，難道如玉姑娘敢說昨夜不是你主動來找的劉侍衛(wèi)。”
“我……”
“難道昨夜不是你把他拉到沒有人的地方去。”
“我，我那是因為…因為心情不佳。”
“心情不佳？還是第一次聽說宮女心情不好可以找侍衛(wèi)開解的。”
“娘娘，娘娘之前這劉侍衛(wèi)三翻四次地前來找奴婢，說他喜歡奴婢。奴婢也是動了心。所以昨夜才不知不覺地去找劉侍衛(wèi)。可沒想到，他竟然逼迫奴婢……奴婢，奴婢如今沒臉見人了。但是這穢亂后宮的罪名，奴婢真的不敢背啊娘娘。”
“娘娘，奴才家中有嬌妻。又怎會為了一個奴婢自毀前程。奴才平日里不是個沒定力的人，定是她昨夜給奴才下藥了。奴才冤枉啊。”
“娘娘明鑒啊。”
“行了，別吵吵了。”皇后聽他們吵得很是不耐煩了。
“這如玉出自太醫(yī)院，又是個藥師，不排除有用藥的嫌疑。且劉侍衛(wèi)這邊人證眾多。這樣吧。孫嬤嬤，去太醫(yī)院請?zhí)t(yī)來看看。”
太醫(yī)院王太醫(yī)查看一番，擲地有聲道：“娘娘，這事情發(fā)生了好一會了，二人脈象基本已經平穩(wěn)。但是二人身上還殘留有一些歡宜香的味道。臣斷定，這二人是用了催情藥物了。”
“娘娘，奴婢沒有，奴婢冤枉啊……”奴婢癱坐在地上，除了“冤枉”，她已經不知道可以說什么了。
“如玉穢亂后宮，賜白綾一條。”
“劉侍衛(wèi)與宮女交往甚密，今日之事你也有不可推脫的責任，從今日起，莫要在宮里當差了。”
“謝娘娘開恩。”
“皇后娘娘饒命啊，娘娘饒命啊……”如玉不停地尖叫著，宮人很快將人拖了出去。
沉魚悠悠地走來。如玉看著她什么都想明白了：“公主，公主，奴婢錯了，奴婢錯了，饒了奴婢吧。給奴婢一次機會，公主。”
“啊——”沉魚尖叫了一聲。
皇后娘娘，孫嬤嬤和剛才的一眾侍衛(wèi)趕緊跑了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
“蛇，好多蛇。”
沉魚飛快地跑到皇后身邊，一臉驚慌失措地躲在皇后的身后：“嫂嫂，沉魚害怕。”
眾人只見四處四周串出許多蛇，全部往如玉那個方向去了。有好幾只蛇已經爬到她的身上。她驚叫間按住內心的惡心，將一條條蛇從身上拽下來甩開。可是她一拽，蛇就繞上她的手臂。
“啊——救命啊，公主，公主，我……啊……”
沉魚彈指間射出去一根銀針，如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她跌跌撞撞地跑向湖邊，“撲通”一聲掉進了湖里。那一條條蛇仿佛認定了她一般，始終跟著她，一起串入水中。眾人見這一幕，驚的說不出話來了。大家如同石像一般，定在那里，誰也沒有上前，很快，水中的人，沒了掙扎，沉入湖底。
“嗷——”眼前的這一幕又將沉魚帶回了當年。她覺得整個人頭皮發(fā)麻，慌亂惡心……
“沉魚，你怎么了。”皇后見她臉色發(fā)青的模樣，嚇了一跳，“快，快進去里面。孫嬤嬤，如玉那邊叫些宮人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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