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了很久,到了第二天早上,齊小姐告別前去云歌府的時候,還有一些戀戀不舍。
不過這畢竟是云歌府的事情重要,齊小姐告訴林冰梅,等到自己在云歌府那邊處理好之后,在來和林冰梅長談。
林冰梅點點頭,答應(yīng)了這件事,也告訴齊小姐自己修道的事情。
齊小姐表示了可惜,但也答應(yīng)前去飛云山去見林冰梅。
林冰梅在齊小姐走后的第二天,就在聶云鳳門下受箓,成為飛云門的坤道。
雖然一般來說,受箓都是集中在一起,但是林冰梅是賢妃親自下的度牒,自然可以例外。
于是林冰梅換上了坤裝,和聶云鳳一起離開京城。
在林冰梅兩人離開三天,林冰梅出家的事情才被京城眾人知道,對于這件事,京城眾人都有一些吃驚,不過他們也沒有辦法,只能私下議論一番。
他們議論多是負(fù)面的,認(rèn)為林冰梅這么做,一定是名節(jié)有虧,所以才會這么做。
不過無論他們怎么議論,林冰梅都是一位坤道了。
這時候的西京城,戈廣牧正在為自己母親守孝,在常青離開的一個月之后,戈張氏就一命嗚呼了。
不過她走的時候沒有如同他丈夫那樣痛苦,走的十分平靜。
戈廣牧一直伺候在床邊,看著自己母親閉上眼。
他原本以為自己會很傷心,但是他并沒有,他十分平靜,平靜的好像自己母親只是睡著了一樣。這些年的修道,讓他對人世間的種種有了自己的看法。在他看來,死亡不過是一種解脫而已。
戈廣牧知道自己母親這些年活著沒有多少快樂,到了九泉之下,和自己父親在一起,或許會快樂很多。
戈廣牧也親自為自己母親做法事,他誦讀經(jīng)文的時候,無悲無喜,如同得道高人。
在母親下葬之后,戈廣牧也是在碧痕軒守孝,不接見任何外客。
他這些時日的表現(xiàn),被孔理央看在眼中,孔理央安排好家務(wù)之后,到了碧痕軒找戈廣牧。
戈廣牧正在閉目打坐,孔理央就坐在一旁,等到戈廣牧睜開眼睛之后,戈廣牧對著孔理央說“有什么事情要我出面處理嗎?”
“夫君,等三年孝滿,你就回去昆侖吧。”
戈廣牧聽到這話,原本波瀾不驚的心突然出現(xiàn)了一點漣漪,戈廣牧看著孔理央,孔理央對著他說“夫君你是回來了,但不是以戈廣牧的身份回來的,而是昆侖如冰的身份回來的,這些年來,我越是和夫君你相處,越是察覺到這一點。”
孔理央說到這里,聲音有一些哽咽,不過他還是繼續(xù)說“既然夫君已經(jīng)不愿意當(dāng)紅塵之人,為何不放棄這紅塵俗世,去當(dāng)一個逍遙道人。”
“如今這個家還需要一根頂梁柱。”戈廣牧將自己的顧略說了出來,孔理央說戈廣牧沒有在家的時候,這個家也是這么運轉(zhuǎn)的,如今就算戈廣牧回來,也沒有多參與這家怎么管的。
戈廣牧沉默,伸出手,握住自己妻子的手,對著孔理央說“這些時日,讓你受苦了。”
“這都是妾身應(yīng)該做的,無論夫君你做什么,我都要支持你。”孔理央看著戈廣牧俊美的臉龐,對著戈廣牧說“當(dāng)初我嫁給夫君的時候,想的就是夫君你若是變好了,那是多么好。”
“但是我沒有想到,夫君你真的變得成這樣,我又不開心起來。但是夫君,你終究不是俗世之人,我想要挽留,終究是挽留不下來的。”
戈廣牧聽到這話,對著孔理央說“你若是真的想要,我會一直留在碧痕軒。”
“但是夫君你的心早就隨著古時仙人云游天下了,你就算呆在這里又有什么用。”
戈廣牧聽到這話,沉默了一番,然后才開口說“如此的話,只希望,若是下輩子在此相見,我會點化你。”
孔理央點點頭,不準(zhǔn)備多說。
當(dāng)天晚上,戈廣牧打坐的時候,突然察覺到有人進來了,他于是對著外面說“閣下既然已經(jīng)來了,為什么不現(xiàn)身一見。”
“好小子,這短短幾年不見,你就已經(jīng)能察覺到我的蹤跡了。”
畢當(dāng)成從樹上下來,對著戈廣牧說“你武功看來應(yīng)該和我不相伯仲,若是動手起來,鹿死誰手還難說,不過你若是將一把神劍交給我的話,我們倒是可以不用冒這個險。”
戈廣牧聽到這話,看著畢當(dāng)成,沒有說話,畢當(dāng)成對著戈廣牧說“是這樣的,我這個人運氣差,這丐門是回不去了,至于東海那邊,自然不用提了,我如今能做的就是投靠朝廷,只能找一把神劍了。”
畢當(dāng)成說到這里,對著戈廣牧說“這獻上一把神劍也是功勞,送上兩把神劍也不過一樣功勞,既然如此,那么閣下為何不做一個好事,將這一把神劍送給我,你的恩德,我也會一直銘記在心的。”
“神劍有主,我就算交給閣下,閣下也未必能夠守住。”
畢當(dāng)成聽到這話,笑著說“我得到神劍,立馬前去南都,將這神劍送到小冢宰那里去。不是我自夸,這點距離,我還是能夠?qū)⑦@一把神劍給送去的。”
戈廣牧還是搖搖頭,畢當(dāng)成看著他這不情愿的樣子,臉色一沉。對著戈廣牧說“我原本一位你是一個懂事的人,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不知變通,既然如此,我們之間只能動手了。”
這時候一個聲音傳來說“他說的沒有錯,你的確拿了神劍,不能離開這西京城了,戈道長乃是好心,你可不要誤會了。”
聽到這個聲音,畢當(dāng)成臉色一變,對著四周說“上官天民,別忘了,我們曾經(jīng)可是伙伴,你自己有三把神劍就算了,難道連我這一把你也想要了?”
“就是因為你曾經(jīng)幫過我,所以我才會出身告訴你,在神劍面前,沒有什么伙伴的,你若是覺得委屈的話,那么我沒有辦法了。”
上官天民現(xiàn)身之后,對著畢當(dāng)成說“你想要朝廷封賞,就應(yīng)該四處尋找神劍,而不是等到人家找好了,上門來巧取豪奪。”
畢當(dāng)成聽到這話,冷笑說“真是說的大義凜然,好像你就從來沒有坐過這些事情一樣,你來到這里,難道不是為了戈廣牧手中的兩把神劍嗎?”
上官天民搖搖頭,告訴畢當(dāng)成,自己這一次前來,不是為了神劍而來,而是希望戈廣牧能夠回去昆侖,如今昆侖山上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了。
戈廣牧聽到這話,有一些吃驚,詢問昆侖發(fā)生了什么,上官天民說自從常青閉關(guān)之后,一直不出關(guān),而是委托了幾個親信出力掌門事務(wù)。
但是這一群親信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勾心斗角,想要將掌門大權(quán)獨攬,在去年臘月的時候,有長老見他們鬧得實在不像話,于是只好前去找閉關(guān)的常青,但是常青卻沒有在閉關(guān)。
這常青失蹤了,大家就更加放開爭奪了,上官天民只是聽聞,他們之間已經(jīng)不是暗斗了,甚至慫恿弟子出手,開殺戒了。
所以上官天民前來告訴戈廣牧這件事,希望戈廣牧能夠到快速回到昆侖,以先掌門唯一嫡傳弟子名義,當(dāng)上掌門,然后約束這些弟子,讓他們能夠如同以往那樣修行。
聽到這里,畢當(dāng)成冷笑地說“這昆侖的事情,和你上官天民有什么關(guān)系,這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
上官天民說昆侖的事情,凡是武林稍微有一點良知的知道了,就會來告訴戈廣牧,而且昆侖已經(jīng)派人下山了,不是今天,也就是明后天就回到。
上官天民說自己若是早知道昆侖會派人前來,也不會為來這里,不過今天晚上是看到畢當(dāng)成到了,于是順道來告訴林多聞這件事。
畢當(dāng)成聽了之后,冷笑地說“原來閣下果然是針對我來的,我算是明白了,你是不希望朝廷封賞太多人是不是。”
上官天民回了一句“以你的才干,就算到了朝廷,也不過素位尸餐而已。”
畢當(dāng)成氣的直接拔劍,攻擊上官天民,而上官天民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在畢當(dāng)成要攻擊到自己的時候,上官天民瞬間拔劍,這拔劍速度之快,讓畢當(dāng)成都沒有看清楚。
等他長劍被擊飛,上官天民就已經(jīng)收劍入鞘了。
上官天民冷漠地對著畢當(dāng)成說“你是一塊練武得好材料,但是你的心總是想著功名富貴,你的劍心已經(jīng)被蒙蔽,這樣的你,如何能當(dāng)上一流的劍客。”
上官天民說到這里,看著戈廣牧說“戈道長的實力能勝過你,就是清心少思,不為利祿而動,這樣才是練武的根基。”
畢當(dāng)成自然聽不進去這種話,他對著上官天民說“不可能,不可能,你說什么胡話,你能勝過,分明是你從小學(xué)劍而已。”
“難道你不也是嗎?”上官天民緩緩說著。
一句反問,讓畢當(dāng)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他看著上官天民,臉上露出了迷茫的神情,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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