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第二日中午,沈依才醒,她是被餓醒的,將她喚醒的是門外飯菜的香味,她肚子里的饞蟲聞到了,決定將她喚醒。
若是依她的意,還能再睡上一天一夜。
“墨青言,你怎么會在我的床上。”她大驚,她是睡得太沉了,完全沒有感覺自己的床上多躺了個人,她記得自己的房門是鎖上的,并且交代葉一鳴不要讓人來打擾她,她是忘記了,墨青言不是別人,葉一鳴攔不住他,這道門鎖自然也關不住他。
他如無人之境入她的房,上她的床,完全不管不顧不問,實在是過份至極。
他是忘了誰辛辛苦苦沒日沒夜制成解藥救他的性命,他倒好,忘恩負義直接占她的便宜,她的名聲在靈度宮算是徹底敗壞得干凈。
他們已經同處一屋,同床共枕了,就算他們不成親,沒有名義上的也成了事實上的事實。
也幸得沈依也是個不拘小節的,否則早就如了墨青言的愿。
“我也累了。”睜開眼,墨青言無辜的道,他睡得沒有她沉,不過他也不餓,她沒有起身用膳,他便陪著她,她一醒過來,他便醒了,但他沒有睜開眼,直到沈依飛快的坐起身來,他才緩緩睜開了眼,“阿依,我們是夫妻,同床共枕也是理所當然的,你不該這么抗拒。”
事先培養吧,讓她先好好的習慣習慣,人的習慣一旦養成,倒是不好舍棄。
她習慣了他在左右,一旦他沒有在她左右,她反倒會不習慣。
他得養啊,將她養得再也撇不下他。
“誰跟你是夫妻。”她瞪他一眼,下了床,理了理儀容,打開門將門外的食物端了進來,食物還是溫熱的,靈度宮的人做得極好,隨時保證門外的食物隨時可以食用,“墨青言,你不能太得寸進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你,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該報恩才對,不是報仇。”
“我是在報恩啊,”墨青言也起身了,陪她一起用膳,“阿依,我都以身相許了,難道還不足夠嗎?”他朝她挑了挑眉。
他的眉毛很好看,劍眉星目,長得好的人總是有諸多好處,耍狠使惡也沒那么讓人討厭。
“我不需要。”她冷冷回絕。
“你需要的,”他替她決定了,“名份這事兒,咱們改日定一定,你要是不想早早的成婚,咱們可以行個小儀式,先訂婚如何,從今往后,咱們就是未婚夫妻,名正言順。”
“訂婚之事該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著急。”她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肚子被餓飽的感覺很好,她早早就與阿婆說好了,嫁與不嫁,她說了算,只要她沒有點頭,阿婆那兒是會直接替她拒絕的。
更何況,這一趟,她并沒有見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婚配之事,她希望得到父母的允準。
好讓他們知道,沈依還活著,過得很好。
“好,回到靈度宮,我就找阿婆提親。”墨青言興沖沖的道,阿婆那兒問題不大,阿婆雖然是事事向著她,可也知他是個不錯的人選,知根知底的,之前半年要處,對他可是相當的滿意,阿婆會同意,且會說服不同意的沈依。
沈依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顧自吃著。
墨青言也不再言語,時不時的替她夾菜。
在靈度宮的分部停留了好幾日,墨青言身體無大礙,他們可以起程了,西北木家莊那兒沒有木朗西的下落,藥王谷也沒有,與木朗西交好的幾處地方也去尋過,一直沒有他的消息,他仿若真的從這偌大的天地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筆帳原是要盡快清算清楚的,不過,墨青言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辦,他立即帶著沈依回靈度宮,延路買了不少的珠寶首鉓,新衣衫和各種喜氣又新奇的東西,這是為了他們的訂婚而備的。
無論沈依怎么說,墨青言的算盤是打定了,他不會更改。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喜氣洋洋的準備完成他們兩個人的終生大事。
明日就要抵達靈度宮,今晚他們早早的入住了客棧,好好歇著,明日回宮必定還有不少的事要處理。
才剛下榻,白瑤找上門來了。
之前到海沙幫她是撲了個空,沒有見到墨青言,更是把好好的機會給錯過了,讓墨青言與沈依相處了那么長的日子。
她心中怒火盛放,恨不得立刻將沈依燒成灰燼,免得沈依來與她搶男人。
“白左使——,”孟來見白瑤,神情盡量平靜,“明日宮主就要回宮了,白左使怎么到此事來迎接宮主,可是宮內有要事發生。”
白瑤掃了孟來一眼,靈度宮里能讓白瑤正眼相看的只有墨青言,孟來還不夠格。
“怎么?一定要宮里發生大事本左使才能出現在此處嗎?只要宮主在,本左使何時出現都不奇。”白瑤不滿孟來的問話,“宮主人呢?”
“已經進房歇息了,若無大事,白左使還是不要打擾得好。”
“本左使有沒有事還要向你稟報嗎?宮主在哪一間房?”
孟來不語。
宮主自是與沈姑娘同住一房,宮主用的理由一直是為了省錢,天知道靈度宮可是從來都不缺錢的,沈姑娘也是很無奈,曾提出由沈姑娘出房錢,也被宮主給拒了。
宮主是決定要把便宜占到底,一點也不想錯過。
“孟堂主——,”被人以如此敷衍的態度對待,白瑤心里更是萬分不快,“你太不把本左使放在眼里了,一個區區堂主,是誰給你的臉面。”白瑤怒火全開,“明日回了靈度宮,你自己去天刑堂領罰。”
孟來看她一眼,搖頭,他沒犯錯,犯不著進天刑堂領罰,既然宮主沒有特別交代不許他告知別人他的住房,他便告訴白瑤。
白瑤只要想知道,那還不簡單,她直接揪個小二就能問得一清二楚。
“二樓天字房,”孟來道。
白瑤冷哼一聲,不長見識的人,一定要受威脅才肯松口。
“白左使,回宮之后,屬下可不去天刑堂領罰。”孟來在她身后道,誰愛領誰領去,他是不會去的,走這一趟,他身上已經多了一道鞭傷,受了一夜水刑,回宮還要受罰,對他實在是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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