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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爪山脈
藥劑師協(xié)會領(lǐng)袖諾斯已經(jīng)很久沒有走在陽光下了。現(xiàn)在的他每天沉浸在對藥劑研究下,甚至很少與人交談,更別提參與什么行動,太平無事的日子對死人而言可不是休息的時候。
被遺忘者每天都會面對新的敵人,不作為者無異于自掘墳?zāi)埂N覀儧]有停下腳步的權(quán)力。
這句話是凋零者前往東部王國之前說的,也是被遺忘者們在無盡工作中感到厭煩時的些許慰藉。
諾斯閉目冥想了一會兒,睜開時就看見幾個恐怖衛(wèi)士抬著擔架朝自己走來。“怎么樣了?”他問。
士兵臉的皺紋變得明顯了一些,“很糟糕。”為首的那人說,他瞥了一眼擔架被亞麻布遮蓋住的東西,補充道:“只剩下半張臉還能辨別,不過他身有這個。”
藥劑師領(lǐng)袖接過士兵遞過來的徽記,他不清楚部落的軍銜是怎么劃分的,不過直覺告訴他這塊徽記的做工很精巧,只有身份地位較高的人才能佩戴。
“應(yīng)該就是他了,石爪山脈的部落指揮官克羅姆加大王。”諾斯走到擔架前掀開遮蔽物。恐怖衛(wèi)士說得沒錯,克羅姆加已經(jīng)不成人形了。“聽說他是被自己的大酋長處決的,從高山扔了下去。”
“他死有余辜!”那名恐怖衛(wèi)士說道,“他的炸彈殺掉了一整個村落的人。這種卑劣行徑只有天災(zāi)軍團才干得出來。”
藥劑師沉默了一會兒,腦海里在思考接下來要做什么。被遺忘者一直在關(guān)注石爪山的戰(zhàn)役,部落在這個地方投入了大量的兵力,著實讓他們感受到了威脅。
“凋零者會很高興聽到部落撤軍的消息。”諾斯點了點頭,“但我們還能給他制造更多驚喜。快把克羅姆加的尸體帶回去,動作快,我們要剝離他的靈魂,然后截取部落內(nèi)部的情報。”
……
菲拉斯
梅瑞爾站在厄運之槌高墻眺望暗夜精靈的羽月要塞。法師心里擔憂著哨兵部隊隨時會攻過來,這也是為什么他遲遲不離開菲拉斯的原因。盡管有奧哈恩在這兒,但僅憑幾個石槌食人魔可擋不住暗夜精靈的弓箭,而凋零者嚴禁被遺忘者和聯(lián)盟部落任何一方發(fā)生流血沖突。
“你完全可以去主人身邊。”帶著狼皮頭帽的女獸人走到他身邊說,“我可以守住這里,只要珊蒂斯不下令火燒厄運之槌。可惜暗夜精靈偏偏是愛護森林的種族。”
“就算是納薩諾斯也不會那么做!”法師杵了杵自己的法杖。這話明顯讓女獸人吃了一驚。
“為什么,這可是攻陷厄運之槌最好的辦法。”
“大火會毀掉一切,就算拿下了一座城池,沒有資源又有什么用?”梅瑞爾搖了搖頭。“奧哈恩,或許正是因為你不考慮一個決定的后果,納薩諾斯才派我?guī)闵磉叀!?br />
“哈!我倒認為主人是嫌你過于啰嗦才這么做。”食人魔之劍打趣道。
兩人沉默一會兒,梅瑞爾隨后主動轉(zhuǎn)移話題,“你覺得被遺忘者什么時候才能駐扎進厄運之槌?”
“在主人的命令下達前。”
簡單的回復(fù),卻也證明了凋零之劍們對納薩諾斯的絕對忠誠。梅瑞爾有時也會疑惑,為什么自己也會有同樣的身份。也許是因為凋零者尊重自己,又或許是別的什么緣由。總之,凋零之劍中,他是特別的那個。
……
撬開門鎖是一個專業(yè)潛行者必備的能力,雖然貝洛瑞爾知道自己不是潛行者。這段時間沒有母親陪在身邊,他感覺輕松了不少,自從次見到紅龍女王后回到銀月城,他身邊的侍從和護衛(wèi)多了整整三倍,時時刻刻有人看住他。若是以往,精靈男孩兒一定十分不悅,不過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學會了隱忍,畢竟自己要做的事情急不來。
那個叫做克羅米的侏儒,貝洛瑞爾無法忘記她。更不會忘她說的那些奇怪的話。
經(jīng)過好幾個月的調(diào)查,他終于找到一些蛛絲馬跡,這還是他有一天早起來洗漱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鏡子中的自己完完全全是個精靈,唯獨眼睛與眾不同。貝洛瑞爾從未認真觀察自己的面貌,但他的確沒見過有一個精靈像他這樣擁有一雙黑色的瞳孔。比起和他生活的人,他對魔法的親和力也遠遠達不到普通精靈的標準。
這種現(xiàn)象甚至讓他一度懷疑自己的身份,迫使他為了滿足好奇心而開始尋找答案。
在銀月城中他可以隨意走動,就連遠行者廣場這個軍事重地他也可以參觀。遠行者部隊中不乏有跟著母親奧蕾莉亞征戰(zhàn)沙場的老兵。貝洛瑞爾無意中聽到了母親的過去經(jīng)歷,比如:她和一個人類結(jié)為伴侶。
一個人類?精靈男孩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時吃了一驚。他多次詢問奧蕾莉亞自己的父親是誰?可母親的回答永遠是支支吾吾的。除此之外,幾乎很少有人知道過去發(fā)生的事情。即便有知情者,也被下令保守秘密。
血精靈現(xiàn)在是部落的一員,而人類是聯(lián)盟的一員,雙方是死對頭,貝洛瑞爾心想這就是母親選擇隱藏的原因嗎?隨后他通過調(diào)查否定了這個猜測,算他的年紀,在他還未出生時,奎爾薩拉斯并沒有加入部落。
越來越多的疑惑困擾著他,不得已,為了弄清楚一切,貝洛瑞爾逞著母親在外征戰(zhàn)的時機偷偷弄開了母親平日里最珍視的盒子。里面裝著一張老舊的地圖,那是洛丹倫的國土,也就是現(xiàn)在的東瘟疫之地。男孩兒猛然想起了克羅米,那個把他帶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還差點被亡靈抓住的侏儒。
同樣的地方。克羅米也曾說他看見的一切都和奧蕾莉亞有關(guān),而母親的地圖又恰巧表明出了一個位置。這絕不是巧合,貝洛瑞爾堅信,母親一定有什么事瞞著他,也許和父親有關(guān)。因此現(xiàn)在他懷著激動和不安的心情踏入來到了東瘟疫之地。
再多的眼睛要看不住他,精靈男孩兒藏在斗篷下的雙目直視遠方。
目的地,已經(jīng)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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