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淵看明白了，白月嘴里的桃夭分明就是要逼著白月做一個選擇，若是要站在墨辭那一邊，看桃夭對白月的樣子，只要白月開口，桃夭估計是會毫不猶豫跟著離開，甚至死亡。
可若是白月選擇了才認識不久的墨辭，那就代表了，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回去了，也不可能再和墨辭有什么交集了。
甚至，白月會成為修真界人人討伐的存在，畢竟在他們眼里，若她真做了這樣的選擇，那就是背叛了正道。
到底順從本心，還是順從愛情，
可真是有趣的選擇啊。
白月……她到底要怎么選擇啊
這場戲又要怎么演下去。
“師尊，洛牙不能再等了。”
白月冷厲的目光掃過封樾，手中的劍悄悄握緊，墨辭沒有說話，可封樾就是越來越著急了。
只要墨辭沒有反應，白月就相信還有回旋的余地，小心翼翼的目光落在墨辭身上，語氣還帶著絲絲懇求，“師尊，肯定還有其他的辦法的，雖然洛牙小師妹重要，可是桃夭也很重要啊。”
墨辭突然問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對誰重要？”
白月生硬地回道：“什么……什么誰重要。”
“他……對誰重要。”
白月：“這個……這個問題不重要，一直以來，師尊都很深明大義的，不會濫殺無辜的對不對？”
墨辭勾唇，從來都是冷著一張臉的人，那張棱角分明的臉突然勾出了一抹云淡風輕的笑容。
很淡，在這樣俊秀的臉上出現笑容本該是一道亮麗的風景，可偏偏感受到了一陣陰氣。
“在你的眼里，師尊不會濫殺無辜是嗎？”
白月急忙點頭，“對，在徒兒眼里，師尊很好，很好很好。”
“是嗎？”又是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夜冥淵饒有趣味地看著突然性情大變大墨辭。
白月不知道墨辭到底是要搞什么幺蛾子。
“師尊，洛牙他……”封樾心里只有洛牙。
墨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封樾立馬就不敢說話了。
“此事明日再說，白月你跟我來。”
桃夭想要上前，白月率先出聲，語氣溫柔，“沒事的，保護好自己。”
威脅警告的目光掃過封樾，隨后才跟上了墨辭。
等到墨辭停下腳步，赫然是那天桃夭帶她來的地方，她可不相信這是偶然，不過還是給了墨辭足夠驚訝的表情。
一閃而過，墨辭立馬就捕捉到了。
“很驚訝？”
今天的墨辭很不正常，不僅話這么多，表情也是很不正常。
“沒……沒有。”
墨辭靠近他，白月嚇得后退了一步，他立馬就伸手摟住她的腰肢。
白月不可置信地看著墨辭，“師……師尊，你……”
“怕什么，昨晚不是睡得很開心？”
白月臉部表情有一瞬間的放空，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急忙調整自己的情緒，面色堅定，眼神卻飄忽不定，“師尊，怎么突然這么說，我覺得這里很安靜，晚上睡得確實很好。”
“是嗎？”
白月點頭，“嗯。”
“的確是很安靜。”
白月點頭：“嗯。”
“所以晚上也睡得很好！”
白月點頭：“嗯。”
“抱著我睡也很好睡嗎？”
白月點頭：“嗯。”
“不是……”白月猛地抬頭看他，白皙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爬上了緋紅，“師尊，我沒有……沒有……”
“沒有什么？”
白月抬眼看清了墨辭眼底的揶揄，她頓時明了，“師尊，你故意的。”
這樣的墨辭，白月卸下了幾分清冷，多了幾分嬌憨。
“故意什么？”
白月眼底浮上笑意，也不怕墨辭了，伸手輕輕拉住了他的衣袖，腳尖踮起，慢慢湊近她。
“師尊……”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墨辭感覺自己的呼吸也熱了起來，有些不適應地想往后退。
可是現在的白月更加大膽了，直接用雙手摟住了他的腰，兩個人緊緊貼在了一起。
墨辭臉色僵硬了，說出來的話更是生硬無比，“白月，你……你在干什么？我……我是你師尊。”
白月笑得像只偷了腥的小狐貍，眉眼都是春色，圓潤的大眼睛如今又全是墨辭自己的倒影。
他看的清清楚楚，眼前這個女孩的眼睛里像是裝了星光，而他……就在這星光里面。
“師尊啊，原來師尊知道自己的身份啊，那為何師尊要如此調戲徒兒呢？”
墨辭嘴唇動了動，還沒說什么，白月接著道：“師尊別想否認了，師尊的此番行為在人間那就是調戲，被外人看去，師尊可就成了登徒子了。”
墨辭的臉有些繃不住了。
聲音卻還是強裝冷漠，“松手。”
白月搖頭，“師尊好不容易才和我這么親近，我才不要呢。”
“白月，你……”
話里的幾分寵溺和妥協，白月聽得清楚，動作是越發放肆了，手直接從他的腰肢摟上了他的脖頸，“師尊，我喜歡一個人，為了他，不怕委屈不怕死，只因為想待在他待的地方，哪怕一月才能見一次。”
墨辭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蜷縮起來。
“師尊，我喜歡一個人，他像月亮一樣，清冷卻溫柔，他像太陽一樣，炙熱卻又克制。”
白月聲音越發輕柔，“師尊，我喜歡那個人，好喜歡他。”
白月正醞釀著情緒的時候，八八突然就大叫了起來，“宿主，漲了漲了，墨辭的好感度漲起來了，60，70，80。”
白月：“……”她的情緒。
“臭狐貍，你給我閉嘴。”
八八：“……”他就是太激動了，所以想把這份激動告訴宿主嘛。
看墨辭沒什么反應，白月神色有些暗淡，摟著他的手也松了松，剛想放開她，墨辭清冷的聲音傳來。
“所以，你喜歡的那個人是我？”
這樣告白的氛圍，就應該深情擁吻，就墨辭這個直男，還問，這不明白的嗎，問了說是，他自己要怎么回答，說不是，那又該怎么回答。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白月選擇松開了墨辭，這般語氣竟和墨辭所差無幾，像是看淡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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