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來來來,吃菜吃菜。”
飯桌上,段媽媽熱情地給富貴夾菜。
富貴無動于衷地坐在座位上,挺胸抬頭目視前方,坐得那叫端莊。
她是機器人,怎么能吃東西呢?
所以……干脆裝作沒聽見好了。
任你說得天花亂墜,我自巋然不動!
段欲尷尬解釋,“老媽,你別忙活了,她減肥,不吃東西!
“這樣啊……”
段媽媽放下筷子,無聲地嘆了口氣。
兒子的女朋友咋這么難伺候?
辛辛苦苦做了一桌子菜,竟然連一口都不吃,是嫌棄她做得不好吃嗎?
算了,她兒子能找著個母的做父母的就該知足了,這點兒委屈……她忍了!
“小婉,你家是哪里的?父母都是干什么的?和段欲是怎么認識的?”
段媽媽只能將喂豬模式切換為查戶口模式。
富貴仍是不動如山,眼神兒都沒帶變的。
明明她只是一個保姆型機器人,為啥要讓她經(jīng)歷這么復雜的事情?
顯而易見……段媽媽又沒得到幾句回應。
“老媽,”段欲湊到母上大人耳邊,小聲嗶嗶,“小婉小的時候她父母就離異了,你問這個不是給她添堵嗎,不用管她,我們聊我們的就行!
“呃,小婉,對不起,阿姨不知道這些事情,你別往心里去!
終于聽到一句系統(tǒng)錄入的話,富貴生硬地回答道:“沒關(guān)系,反正我也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段媽媽尷尬笑笑,徹底放棄放棄了同富貴交流。
安靜地吃了一會兒飯,段媽媽又忍不住開口了,當然這次她沒有選擇去碰富貴這個硬茬子,而是選擇對自己兒子下手。
“兒砸啊,最近怎么樣?還在玩那個破游戲?”
段欲嘴里嚼著菜,含糊著不輕地說道:“啊……老媽,你不用操心我的事兒,過好跟我爸的日子就行!
我看我爸最近皮得很,時不時地在朋友圈里發(fā)些酸不拉幾的打油詩,想來是思春了!
聞言,段爸爸瞪圓了眼睛,“孽障,不要血口噴人!”
“哼哼……”
段媽媽不甘示弱地回瞪段爸爸,對方立馬慫了,埋頭吃飯,安靜如雞。
“他敢!他要真在外面勾勾搭搭,我就打斷他的腿!”
段欲表現(xiàn)出一臉好奇的樣子,“然后整天虐待他,讓他后悔自己犯下的錯誤?”
“錯!”
段媽媽眼中閃現(xiàn)著邪惡的光芒,“我非但不虐待他,反而好吃好喝地伺候他,我還推他出去遛彎,讓他眼睜睜看著我和別的老頭跳廣場舞,他自己坐在輪椅上什么都干不了!
“……”
聽到這么惡毒的詛咒,段爸爸的身軀微微顫抖,筷子幾乎都要拿不穩(wěn)了。
段欲沒忍住給母上大人比了個大拇指,“狠,媽,還是你狠!
“不要轉(zhuǎn)移話題!”
懟完段爸爸后,段媽媽又將槍口對準了段欲,“問你游戲的事兒,跟我扯你爸干嘛?說實話,到底還玩不玩?”
“哈哈……玩得少了,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也就玩?zhèn)十小時不到吧,我現(xiàn)在作息很規(guī)律的!”說謊的時候,段欲額頭直冒冷汗。
段媽媽沒忍住笑了,“我不是要干涉你的愛好,是有事兒跟你說,你鄰居王嬸兒家出事了,想著看看你能不能幫上忙!
“什么事兒?”
“這個……”
段媽媽看了一眼餐桌上豐盛的飯菜,沒忍心說出這個很可能倒胃口的話題。
“等吃完飯吧,媽帶你去王嬸兒家,到時候讓你王叔親自跟你說!
“哦!
……
……
吃完飯,段欲跟著母上大人,去了鄰居王姨家。
王姨出去打麻將了,只有王叔自己在家。
在段欲的印象中王叔是個很儒雅的中年男人,跟他爸那種又廢又宅的咸魚完全是兩個類型,隨著年紀的增長,段爸爸越來越糟人嫌,王叔反倒十分搶手。
聽母上大人說,甚至還有年輕小姑娘想要倒貼王叔的,要不是王嬸兒看得緊,王叔這個墻角真就被年輕的小鋤頭挖走了。
只不過……許久沒見,這次出現(xiàn)在段欲眼中的王叔跟先前簡直是天壤之別!
屋里明明不冷,二十幾度的溫度,穿個外套都覺得熱得慌,王叔整個人卻裹得嚴嚴實實的,連根頭發(fā)絲都不舍得漏出來。
唯一露出來的就是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里頭寫滿了恐懼和慌亂。
“你、你們怎么來了?”
王叔站在門口,聽他的聲音似乎有害怕。
段媽媽笑了笑,主動介紹一旁的段欲,“老王,這是我兒子段欲,他在《全民偵探》那款游戲里的排名還不錯,我不尋思讓他來看看能不能解決你們家的麻煩嘛!
“快,快進!”
段欲跟著母上大人進屋后,發(fā)現(xiàn)王叔家的屋里略微有些凌亂,像是遭了賊似的。
“坐,坐!”
王叔坐在了段欲的對面,他的十根手指正局促不安地摳撓著自己的膝蓋。
段欲看得嘖嘖驚奇,“王叔,不知道你身上經(jīng)歷了什么,所以才……表現(xiàn)得這么?不如跟我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聽到這話,王叔身體前傾,激動地抓住了段欲雙手,用力搖晃,“小段啊,求你了看在叔小時候還抱過你的份上,你一定要幫幫叔啊,不然叔真會死的!”
看王叔這樣子,目前的情況已經(jīng)十分危急了。
“王叔你說,只要我能幫上忙,肯定會幫的。”
聽到段欲答應下來,王叔內(nèi)心稍安,重新坐回沙發(fā)里,“事情是從一個月前開始的,那天你嬸兒洗好我的褲衩子,給我晾陽臺上。
到了晚上的時候,我準備換衣裳,就去陽臺上拿,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那條褲衩子不見了,當時我也沒在意,還以為是被風給吹到樓下了,就拆了條新的穿上。
第二天的時候把臟了的褲衩子洗了,又晾在了陽臺上,結(jié)果當天晚上,那條褲衩子又不見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擦掉額頭冒出來的冷汗,段欲尷尬地笑著,“呃……奇怪,奇怪,實在是太奇怪了,所以究竟是誰偷了王叔您的褲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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