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你方唱罷我登場,沈蓉下場之后,陸陸續(xù)續(xù)又來了幾只小蝦米。城里躍躍欲試的家伙不計其數(shù),大抵是被打頭陣的阿德和沈蓉激起了戰(zhàn)斗**。
再說他們本就是刀尖上跳舞的人。
幾場下來又輸有贏,士氣不減。
神侍們刺探情報,白求安就用以練兵提勢,各求所需。
這天終于來了條大魚,遠(yuǎn)遠(yuǎn)的只看那沖刺的速度就知道這神侍的戰(zhàn)力高超,遠(yuǎn)非先前四翼六翼可比。
八翼,大概就是對方敢用來也舍的拋棄的最高戰(zhàn)力了吧。
“這場誰來?”
白求安看向了李慕斯。
但包括李慕斯在內(nèi)的城頭四人都看向了白求安。
甚至于周遭的人,都望向了這位江京城如今真正的老大。
白求安咂咂嘴,他本想看看李慕斯如今的戰(zhàn)力的。但看情形是有點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意思了。
李慕斯?fàn)N爛一笑,扭捏的做了個古代婢女請公子的動作。
“請把,白先生。”
“嘚,今天我就露一手。”
白求安一挽袖子,與先前阿德和沈蓉一般從城墻上滑了下去。
城頭上頓時熱鬧了起來,一個個嘰嘰喳喳的看著下場的白求安,言語間的話題無非就是在討論白求安到底有多強,能夠幾道殺了這神侍。
至于這神侍到底是幾翼,有多強,這都不重要。
反正肯定打不過咱們這位白先生就是嘍。
要問為什么,其實誰也不知道,就是一種感覺吧。
這位白先生在城樓上穩(wěn)如泰山的做了這么久,應(yīng)該是個很了不得的角色。雖然從前也沒見過幾次白先生出手,但只看著那個背影,就莫名的感到心安。
或許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人格魅力?
阿德和李慕斯,還有漢新桃與沈蓉之間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賭局。
四位身份細(xì)算起來,其實差距極大卻也不大的人物。言語間對白先生白儲王也不會有多少顧忌。
李慕斯開了個頭“猜猜看,咱們的白先生幾刀能夠砍死這位八翼神侍?”
漢新桃輕咳了一聲“一年多前,這位白儲王還在被一個八翼神侍追殺的極為狼狽。雖說京岳之戰(zhàn)白儲王撿漏極多,但就算打起來”
漢新桃言語一頓,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十刀吧。”
她覺得已經(jīng)很看得起這位白儲王了,雖說人品不咋地,但實力從各種零零碎碎的情報上看確實厲害。
算他是個級戰(zhàn)力吧,但八翼神侍畢竟不是紙糊的啊。家里的那些叔叔阿姨們要打,雖說穩(wěn)壓一頭,但也要廝殺一陣。
相較之下給了白儲王一個十刀,說實話漢新桃出口就有些后悔了。
應(yīng)該先聽聽其他人怎么說,畢竟他們的情報來源應(yīng)該不比自己差的。
沈蓉抿了口茶水,看來給漢家的情報上也沒寫明當(dāng)年白求安被八翼神侍追殺是在她江京城啊。
“四刀吧。”
沈蓉稍作猶豫,給了個答案。
白求安戰(zhàn)力遠(yuǎn)超常人,而且技法上似乎也比較極端。常規(guī)級戰(zhàn)力的算法并不適用于白求安,所以干脆的,沈蓉在漢新桃那個“中規(guī)中矩”的答案上直接提了一倍。
至于阿德和李慕斯這兩個白求安的戰(zhàn)友,沈蓉可不會信這兩位會給自己透露什么,所以干脆些。
阿德和李慕斯相視一笑,對于白求安的打法可以說這世上比他們了解的應(yīng)該是屈指可數(shù)了。
“三刀之內(nèi)。”
兩人異口同聲。
沈蓉的眼皮跳了跳,而一旁的漢新桃干脆冷哼一聲。
顯然兩人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
李慕斯不以為然,而是怪笑道“賭點什么呢?”
“李家主提個意見。”沈蓉恨屋及烏,一樣不待見白求安的好兄弟們。
“真心話怎么樣,回答一個問題。”
“這可是三個人呢,難不成要問三個?”漢新桃連忙跳出來說。
“一個,統(tǒng)一一下意見嘍。”李慕斯說道。
“要是有人不愿意呢?”
“放心,只要輸?shù)貌皇俏遥铱隙ㄓ修k法提一個大家都好奇的。至于是我的話,我讓你們一人提一個!”
李慕斯看的很看。
“我也是。”一旁的阿德附議。
“那那不成,你們的答案范圍太大了。”漢新桃后知后覺道。
李慕斯一攤手“簡單,你也改成十刀之內(nèi)嘛,最后看真實答案和哪個更接近不就得了。”
“好。”沈蓉應(yīng)聲,漢新桃這次也沒什么意見。
這么一規(guī)定,她反而是那個最占便宜的。萬一白求安存心戲弄,多砍了幾刀,那怎么砍自己就都是贏了。
城樓上打賭火熱,其實也就是兩三句話。
白求安才雙腳落地,對面的八翼神侍已經(jīng)到了視線可以清晰可見的地步。其實因為視力的關(guān)系,離城邊還有很遠(yuǎn)。
白求安也開始沖刺,最少要給對手留一個比較體面的死法嘛。
稍稍用力吧
人神間的距離轉(zhuǎn)瞬即逝,興許是白求安沖的太快,一不小心沖過頭了。
然后再回頭,八翼神侍應(yīng)聲倒地。
城樓上吆喝著呼喊著的聲浪戛然而止,甚至還有分神瞄了一眼別處的家伙再回頭,雙眼中就更顯得茫然了。
“怎么回事?我錯過了什么?”有人焦急的問道。
“這你怕是問到我了”
誰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漢新桃有些抓狂,甚至有點懷疑那到底是不是八翼神侍了。好像,只是剛剛白求安遠(yuǎn)遠(yuǎn)的看了一眼就說是八翼神侍才傳開的吧。
其實是看錯了?是個六翼神侍?
漢新桃看向了一旁的沈蓉,希望這位姐姐能夠揭穿白求安的謊言。
應(yīng)該只是個為了提升士氣而撒的善意的謊言吧。
沈蓉一臉凝重,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很不了解白求安。哪怕裴先生曾經(jīng)在她耳邊時常提起這個男人的過往,讓沈蓉自以為其實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白求安的那波人之一。
但是今天,她開始懷疑了。
眼前這個男人如今有多強了?他的提升速度似乎已經(jīng)脫離了所有人的認(rèn)知,至少在她和身邊的這些家伙眼中是這樣的。
阿德和李慕斯的臉色同樣震驚到了極點。
他們其實是想過一刀這個結(jié)局的,但是應(yīng)該是在那種完全不符合人體學(xué)然后在某種極為兇險然后不可思議的狀態(tài)下完成的。
而不是眼前這種一晃而過,就像是一種完全不講道理的碾壓。
“臥槽”
良久,李慕斯嘴里才吐出這么一句。
伴隨而來的,還有周圍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就像是這場戰(zhàn)爭已經(jīng)贏了一樣。
沒辦法,委實是這位白先生的出手太過于驚艷了。
八翼神侍,說沒就沒了。
白求安收刀,拖著八翼神侍的尸體往回走。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今能做到什么程度,這次下場的心血來潮,突然就想試一試。
然后就用上了久違的全力。
發(fā)現(xiàn)這八翼神侍是有些慢了,相比于之前自己只能預(yù)判對方的動作。現(xiàn)在的自己也同樣是預(yù)判,只不過是“看到”了八翼神侍的下一步,然后湊巧身體也能跟得上。
然后輕輕的遞出去一刀。
白求安此刻終于有點理解大佬們看著小嘍啰們的心情了。確實是差距大的,自己都覺得無奈。
為什么你們不可以再強一點呢?
白求安突然又想到,虞定海那個混蛋拿腳踩著自己的時候會不會也是這個想法呢?
想到這兒,白求安原本的沾沾自喜頓時煙消云散了。
那家伙確實不該在這種喜慶的時刻出現(xiàn)在自己的腦子里。
糟心!
一路回到城樓,白求安都忘記享受周圍崇拜的目光和尖叫了。默默坐回椅子上,把八翼神侍的尸體交給了一旁的專業(yè)人士。
至于身邊四位的表情,白求安后知后覺的洋洋一笑。
“是不是很吃驚啊。”
“臥槽兄弟,簡直是了。”李慕斯重重的拍了拍白求安的肩膀“你還是人嗎?”
“大概是陸地神仙吧。”白求安笑得瞇起了眼。
一旁的漢新桃死死盯著白求安,久久之后重重的嘆了口氣。大概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吧。嘲諷?親眼見識過這位白儲王實力又確認(rèn)了那八翼神侍果真貨真價實之后,漢新桃就沒有多少底氣了。
“白儲王能不能透個底,如今到底是什么實力?也好讓我們心安?”
沈蓉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s級。”
京岳之戰(zhàn)后,他陸陸續(xù)續(xù)斬殺過好幾位十翼神侍。至于進(jìn)京時白求安開的那輛車上的箱子。
里面的神源恰好夠白求安邁入s級戰(zhàn)力的。
其實有些后悔在找虞定海的時候沒有吃,而是選擇在進(jìn)京前吞進(jìn)了肚子里。大概真是白求安對京城那個地方?jīng)]有什么好印象吧。
至于那些神源的出處,一部分是戰(zhàn)功換的。另一些就是出安師前陳賢給的。零零碎碎湊了湊,正巧夠他邁入s級戰(zhàn)力。
大抵與副殿主平起平坐的級別了吧。
白求安再抬眼,遠(yuǎn)處密密麻麻的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神侍的身影。
“這是早就候著了嗎。”
白求安瞇起眼。
“看來前線的情報有些出入。”李慕斯神色不太好看。
“沒準(zhǔn)已經(jīng)假傳消息好幾天了。”阿德的話就更不好聽了。
“好在我們一直按兵不動。”沈蓉心有余悸。
“但對方看見八翼神侍被一刀宰了還敢沖上來,這就”漢新桃有些想不明白。
白求安笑了笑,解釋道“我怎么殺這八翼神侍并不重要,這些神侍只會也只能走這條路。八翼神侍怎么死,都不可能打消祂們的進(jìn)攻念頭。”
“一個值得滿城樓歡呼的家伙,其實就已經(jīng)說明了很多問題。領(lǐng)袖或是精神領(lǐng)袖,也可能是最高戰(zhàn)力。”
“也就是說你已經(jīng)被盯上了嗎?”漢新桃后知后覺。
“當(dāng)然,而且這只是早晚的事情。用一個八翼神侍的命換情報。而換言之我也在那這個提升士氣,談不上誰輸誰贏。”
白求安站起身,城墻上已經(jīng)有不少人躍躍欲試了。
原先只用拔刀喊上一嗓子的陣勢,如今還要有一個過渡階段了。大抵這就是時代在進(jìn)步吧。
“骸彈槍。”
身旁、城樓里整整齊齊的上膛聲響起。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在這段有限的時間里打完他們手里的子彈。
“打!”
密集的槍聲轉(zhuǎn)瞬間蓋過了白求安的高喊,其實很少聽見槍聲更少見過這槍林彈雨場面的白求安還是蠻興奮的。
少年時每個男孩子都向往著當(dāng)兵上戰(zhàn)場,端起機槍聞著那股火藥味站在山尖守住身后的一片沃土。
如今也不例外。
白求安抄起身邊的一把骸彈槍,裝彈上膛開槍一氣呵成。所謂的后坐力在此刻的白求安身上完全顯現(xiàn)不出來。
身邊幾人也大都如此,反正不打白不打,到了近身戰(zhàn)時這些玩意兒就沒啥用了。
從五百米外放到一百多米,白求安終于扔下了手中的骸彈槍。接下來就是拼刺刀的時候了,那幾個在槍林彈雨中被重點照顧但卻沒什么效果的神侍,就是白求安的主要目標(biāo)。
“各位好運。”
白求安一抱拳,第一個從城頭跳了下去,貼著墻就開始快速奔跑。
身后同樣有無數(shù)人緊隨其后。
這場仗好打不好打,光看眼前這神侍數(shù)量就知道了,半點不比自家人少。
和神侍在同數(shù)量下打仗,那不是找死嗎?
所以白求安第一個沖了出去,該說的都在刀里,信心都是一刀刀打出來的。光靠嘴說,白求安可沒那口才。
身邊跟的最近的,是李慕斯。
與白求安幾乎齊頭并進(jìn)。
“其實這么些年一直有件事瞞著你。”李慕斯突然開口。
“別說是喜歡老子就成還有我媳婦。”
李慕斯張張嘴,差點把話給忘了“你奶奶個腿,真不是以前了啊。”
白求安干笑一聲,靜聽下文。
“我的神性其實也是s級。”
閃耀的白芒從李慕斯眼底迸發(fā),身上散發(fā)出的,是一種讓白求安感到熟悉的氣味。
十二殿曾經(jīng)的懷疑其實并不是沒有道理,因為他們這些神性過高的家伙身上,確實有一種類似神的味道。
具體是什么,他也說不上來。
但很顯然
他白求安可能不只是s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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