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吵!】
遺扇正聽得起勁兒,卻被腦袋里那絮絮叨叨的童音給一下子拉回了注意力,下意識默默吼了它一次。
【嗚嗚嗚,小扇紙,你不愛我了!我們友盡!嗚嗚嗚......】
若是此時云若觀有人往靠著亭子一方的墻頭上一看,準(zhǔn)會被面前這詭異的一幕給嚇個正著。
云若觀外頭的觀賞亭四角飛檐,那黛青色的挺翹瓦檐直接蔓延到那方雪白的墻壁,與厚墻的墻頭平齊,剛好形成了一個足以一個人躺下的空間。
而此刻,有一精致明麗的道袍女子,正翹著二郎腿躺在了那亭子飛檐與墻的交匯處。
一手大大咧咧地枕著自己的后腦勺,一手?jǐn)堉恢淮蟀Q,正桃花眼瞪著動物眼,動作僵持著,一人一鶴似是石化了般,十分的唬人。
仔細(xì)一瞅,飄飄灑灑的雨絲似乎與躺著的女人隔絕了兩個空間,在離她一個手指長便自動向四周墜落,竟詭異得一絲一毫也不曾落在女人的身上,簡直絕了!
由于觀里完全被二十“豆”與樂君彌那大型粉絲見面現(xiàn)場給攻陷了,無處可藏的遺扇只好在這細(xì)雨蒙蒙的狀況下,依舊選擇安靜地躺在屋外,所幸風(fēng)雨不侵她半毫。
“小破孩,夠了啊!再作下去,我晚餐可要吃大肥鶴了啊!”遺扇還是沒忍住,直接壓低嗓音湊近白鶴的頭,瞇著危險的眼神,細(xì)細(xì)地威脅了一番。
“咯!”大白鶴慘叫一聲,想撲棱棱呼著翅膀一個起飛,卻頃刻便被無情鎮(zhèn)壓了。
真是嚇?biāo)历Q...啊,不是,是嚇?biāo)辣咎斓懒耍∵@個女人還有沒有呵護(hù)小動物的愛心啊,就這么粗暴地對它。
小天道瞬間想哭唧唧的,可是鶴嘴巴也被捂得緊緊的。
人性化的鶴眼睛頓時凝結(jié)出朦朧的白霧,似是小一秒便要像天下雨般下起豆珠子來。
“......”遺扇無可奈何地長嘆一聲,立馬放開了捂著鶴嘴的手,兩手一起用力,頓時便將幾欲哭泣的大肥鶴摟了個滿懷。
【行了,小道子,沒事兒趕緊回去,老娘正觀察重要人物呢!】
大白鶴十分傲嬌地偏過頭去,似是非常嫌棄她的樣子,像足了耍小性子的小天道。
遺扇都想給它好好捋捋毛了!
【哼......小扇紙你那么吊兒郎當(dāng)做任務(wù)真的合適嗎?你這一輩子是怎么的?竟然對你那晚輩這么不上心?到時候可別害我成人失敗啊!】
想起她已經(jīng)這個世界便毫無建樹,小天道悲傷得只能用自產(chǎn)的眼淚默默淌海了。
原來是這個啊!遺扇不禁好笑,沉默半晌,神情爽朗地盯著憂郁的大白鶴瞧。
【你倒是給個話唄!】小天道連忙轉(zhuǎn)過鶴脖子,怔怔看向她,【不會是你在之前的世界受了什么無法治愈的暗傷吧!】
悅耳的童音須臾便染上了焦急。
抬手摸了摸白鶴那順滑的羽毛,開口道:“想什么呢!你真的可以停止你那永不休止的星海電視劇最強(qiáng)大腦了。”聲音里浮著些咬牙的意味。
【昂!】
一把拎起大白鶴的身子,慢慢從墻頭坐了起來,手指在鶴腦袋上輕輕一彈。
【大兄弟,也不瞧瞧這是什么世界,這可是男女有一點(diǎn)大防,親戚有一些忌諱的世界啊!】
想到這,遺扇真的很想問候它全家,這女尊男卑的狗血世界里,除了女子娶人還有男人生子,職業(yè)最大外,還有一個差點(diǎn)令遺扇吐血的狗屁風(fēng)俗。
她之前翻民典,看到這金玉皇朝某些大家貴族,為了能保持血脈的純粹性和家族力量的穩(wěn)固,特意讓一個家里,死了妻子的男人在妻子的所有長輩和同輩之內(nèi)再選人再嫁,就算先頭生過孩子的也不例外,就是孩子多了個娘。
像極了現(xiàn)世世界里一支游牧民族遠(yuǎn)古時期的習(xí)俗。
這典型的便宜自家人也不便宜別人的作態(tài)啊!
卻不料遺扇對此甚是反感,發(fā)誓絕對要吐槽這奇葩的世界。
【呵呵,小扇子你只要將人家當(dāng)晚輩看不就得了,只要有他舅舅在,那絕對不會讓你想到那些的!】小天道不斷慫恿著。
某人那都沒和任務(wù)目標(biāo)聊過幾句的狀況,真讓它頭禿......
遺扇閉上眼睛,揉揉眉心,【你都說了,只要我保住了樂君彌,還有他的家人,就算我不親近他,他也會過得幸福的......】
明明人家都有了一個真正的貼心長輩在,又何必非要多此一舉呢?
不過,前提是,保住他們,和自己在此生所要堅守的東西,好不沖突......
小天道一時無言以對,好吧,自己沒戲看了。
【那,小扇紙,這么好的機(jī)會,你要不要也來幾個或是一打老公呀?】小天道撲閃著萌眼,天真地問出了口。
【幾個?一打?】莫不是看電視看腦殘了?遺扇立馬將大白鶴全身倒吊。
驚恐的大白鶴除了脖子什么的都不大順暢。
見這撲騰著的身影慢了下來,遺扇這才將鶴給拉拔了個正。
端坐在墻頭一側(cè),憑著飛檐的高度恰恰擋住了自己纖細(xì)的身影,遺扇不死心地想聽再聽一二。
那方的吵嘴卻即將步入尾聲。
“侯爺舅母,你這是干...什么?”墻的下方飛快響起了姜思遙那興奮的聲音。
“噓!”遺扇瞧了似是往這邊望了一眼的人群,連忙讓姜思遙注意著聲調(diào)。
“侯爺舅母,你從哪里來的仙鶴啊?這么可愛,能讓思遙也抱抱嘛?”可惜小男孩一點(diǎn)都get不到,聲音愈加上揚(yáng)。
“孩子啊,下次別太好奇了......”心血少的當(dāng)場就氣死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遺扇放開恢復(fù)動物意識的白鶴,無奈地瞥了姜思遙一眼。
這孩子真是實(shí)心眼吶!姜院長真是任重而道遠(yuǎn)......
“昭陽侯,你怎么在這?”大皇女瞧著坐在墻上的女人,滿頭黑線。
這女人怎么如此另類,真是怪丟臉的!
瞥了瞥笑得格外禮貌的二皇女,她都不想說話了。
二皇女臉上不顯,但內(nèi)心是大寫的問號,敢情這在自家父君眼中不容小覷的昭陽侯,竟是此人?
稍顯稚氣,卻有別于同齡人般沉著的二皇女不禁眉心一蹙。
遺扇瞪了院內(nèi)的姜思遙一眼,便轉(zhuǎn)過身子對著兩人,揮手道:“喲,雨中散步呢?”
姐妹倆對視一眼,哪來的怪人啊!
難得一致的看法!
“多謝侯爺對家姐近日的照顧。”墻頭下方的藍(lán)衣女子對著遺扇淺笑著點(diǎn)頭,隨之看向了大皇女。
收到二皇女熱切的眼神,只能挑著眉,開聲介紹道:“昭陽侯,如此,你便認(rèn)識了吧?不錯,這位正是我家皇妹。”
當(dāng)兩人都以為她會露出驚訝之情時,這個女人再次出人意料了。
“認(rèn)識,人生贏家啊!”上輩子的那種!
遺扇咧咧嘴角,抿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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