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湖水之中發出一聲細微的聲音。
已走上石橋的竺喧一低頭向下看去,見這湖水之中竟有一條魚快速游過。
“這地方居然有活魚?”竺喧一看著這條肥碩的魚快速游遠,消失在遠處的黑暗之中。
“這里,還真奇怪……”
竺喧一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去,這石橋連接著湖中心的一座小島。
“嗒!”
竺喧一走下石橋,踏在了草地之上,她低頭看了眼這草地,見其很是翠綠,與那被切開的竹林,蕭瑟的景色完全不同。
這小島上建有一座四合院,院門微開,園中藤蔓蜿蜒而出,爬滿了外墻,充滿了生機。
竺喧一手中浮現出反擊卡牌,這院子如此古怪,她本不該進去,而應該在那會客廳中等待著沨欏自上方的殘破之處掉落而下。
但,萬一,沨欏比她早一步掉下來了呢?
竺喧一側身從這微開的門走了進去,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
院中很是干凈,那屋檐之下擺放著一個水缸,水缸之中有半缸的水,水很是清澈,水底有幾枚的銅錢。
竺喧一看向前方的正房,正房門也微微開著,門后漆黑一片。
“咚咚~”
她看著這扇門,心臟快速跳動著,她察覺到了危險。
進,還是不進?
竺喧一手掌緊握成拳,有些緊張,她抬腳向前走去,走了幾步,轉身向東廂房走去。
東廂房內是很普通的擺設,沒有任何被毀壞的跡象。
“難道,只有正房有問題?”竺喧一往外走去。
那游走在竺喧一身旁的靈繩突然纏繞住了她的手腕,將其用力一拉。
竺喧一撲倒在地,一柄冰冷的長戟從其身旁刺過。
竺喧一抬頭看向這長戟,怎么看著有些眼熟?
“沨欏?”竺喧一輕聲開口問道。
“竺掌柜!”
沨欏將微開的門推開,低頭看著倒在地面上的竺喧一,眼中滿是歡喜之色。
“抱歉!差點傷到你了!”沨欏朝竺喧一伸出了手。
“沒事。”竺喧一握住了沨欏的手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嗡!”
匕首在這小院子之中興奮地四處飛著,嗡鳴著。
“看來,這里有匕首感興趣之物。”竺喧一看向那正房:“再危險,也要進去了。”
沨欏點了點頭,握緊了手中的長戟。
“嗡!”
匕首看著這正房,催促著兩人。
沨欏與竺喧一一同朝正房走去,那站在院中的撐傘男子沒有跟上,只是靜靜地看著竺喧一走進這正房之中。
“呼!”
一入正房,狂風呼嘯,冰冷的雪花迎面而來。
竺喧一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了沨欏的身后,那靈繩抖著身體用尾部勾住了竺喧一的腳踝,又松開了,它還從未經歷過這么寒冷天氣。
“這正房……”
竺喧一從沨欏身后微微探出頭來,她見這正房很是殘破,凌亂,滿是戰斗過的痕跡。
其正前方,有一個大大的缺口,暴風雪從缺口后呼嘯而來。
“這正房與東廂房,與那湖中小道處于不同的空間內?”
所以,才會有暴風雪?她又要見到那攻擊性十足的雪花了?
“師姐?!是你嗎?師姐!”
被利器削下大半的柱子后,跑出了一名姑娘,看這姑娘身上所穿的服飾,大約是某個宗門的弟子。
至于到底是哪個宗門,那胸前的文字太過于龍飛鳳舞,竺喧一沒看清楚。
這名姑娘看著陌生的竺喧一與沨欏眼露失望之色,她又坐了回去。
沨欏與竺喧一對視了一眼,這姑娘對于他們這突然出現的兩人也太過于淡定了吧?
“你們來自哪個宗門?”那姑娘主動與兩人搭話道。
“無門無派。”
沨欏回了一句
兩人站在原地沒有往內走去。
“無門無派也敢進這雪山?”那姑娘靠在那殘破的柱子上,周身靈光點點。
沨欏如實回答道:“突然便到了此地。”
“突然?”
姑娘側身看向兩人,眼中有著打量之色。
沨欏坦蕩地與其對視著。
姑娘突然輕笑了一聲:“也好,能讓我死個明白。”
沨欏不解問道:“姑娘此話是何意?”
宗門姑娘靠在這柱子上,低頭看著自己身上所穿著的宗門服:“每到夜晚,便會消失一個人。”
“什么?”沨欏轉頭看向竺喧一。
正看到那桌面上一堆雪的竺喧一也看了眼沨欏,兩人同時看向這姑娘,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我與師兄師姐十人一同到這雪山之中歷練,遭到了雪花的攻擊,疲于閃躲,反擊的我們偶然掉入這殘破的建筑之中,來到了這正房之中。”
“疲憊的我們決定在那東廂房之中休息一晚,明日再離開這座雪山,但是……”宗門姑娘轉頭看向竺喧一兩人:“我們十人卻出不去了,我們被困在了這正房之中!”
竺喧一聞言面色一變,她轉身往外走去,但她踏出門的一瞬間卻又踏進了這正房之中。
竺喧一:“……”
他們真的被困住了!
“我們嘗試過使用傳送靈陣離開這里,但傳送靈陣卻失效。”宗門姑娘手中浮現出一顆辟谷丹。
她看著這最后一顆辟谷丹,繼續說道:“無法離開的我們只能在這正房之中待上一個晚上。”
“到了第二天,我們這才發覺一名師兄消失不見了,這讓本就慌亂的我們感到更加地不安,甚至是崩潰。”
“但這只是個開始而已,每到晚上便會消失一個人,即使我們相互看著對方,也無用。”
宗門姑娘將這辟谷丹吃下,即使是死,她也想做個飽死鬼。
“我經歷了這樣的九個晚上,但我依舊不知道我的師兄,師姐們是如何消失的。”
宗門姑娘輕笑了一聲:“今晚,終于輪到我了。”
她終于能從這無盡的恐懼之中解脫了。
竺喧一與沨欏對視了一眼,難怪這姑娘看到他們兩人會如此淡定,經歷了這樣的事,即使他們兩人是妖物幻化的,也只是換了一種死法而已。
“聽著,還真是可怕。”
竺喧一從竹背簍之中拿出那根啃了半根的胡蘿卜繼續吃著。
那宗門姑娘聽著這聲音,轉身看向其手中的胡蘿卜,吞咽了下口水。
“先吃個晚飯再說吧。”竺喧一叼著這根胡蘿卜,從竹背簍之中拿出一個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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