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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待此情成追憶 第十二章鬼話連篇(2)

作者/米糜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刑岳忽的轉(zhuǎn)頭,正對上刑風(fēng)看過來的目光。刑岳一時汗毛有些發(fā)抖,將頭湊到刑風(fēng)近前,輕輕詢問。

    “大哥,你說,城門外小屋里的是誰?還有那一水缸人頭,都是誰?”

    刑風(fēng)也正是想到此事,頗有疑慮,但也是毫無頭緒。

    “先不要管,只把想問的問過便好。”刑風(fēng)低語,并不想門四娘聽到城外小屋之事。

    刑岳聞言站起身,在屋中略略轉(zhuǎn)了一圈,這屋子是內(nèi)外中三進(jìn)的屋子,外間是做飯,吃飯,閑聊嗑瓜子的地方,中間一間放了些雜物,里面的想來便是臥房。

    如此三件屋舍便是普通農(nóng)舍一般無二的布置,樸素卻實用。只是這屋舍中卻極不協(xié)調(diào)的掛著水墨丹青,擺著一盞箏琴,挨著墻角還放著一張棋桌,棋桌位置背光,擺放甚是礙眼且棋桌兩旁并無凳子。

    刑岳緩緩?fù)T谝桓彼嬊埃瑐?cè)頭對門四娘道:“門娘子還懂書畫?倒是風(fēng)雅之人。”

    “風(fēng)雅?”門四娘聲音忽然高了起來,“我們這土門土戶還風(fēng)雅?知道一日三餐吃了不餓便好。”

    刑岳指一指房中擺設(shè):“這琴棋書畫樣樣俱全,豈不是風(fēng)雅?”

    門四娘狠狠瞪了門家主一眼,揶揄道:“還不是有人為了那女人能多看幾眼,假裝風(fēng)雅。”

    “哦?”魑離在一旁突然笑出了聲,“這風(fēng)雅還能假裝,我倒是頭一次聽說,你來講講如何裝?”

    門四娘又是嘆了幾聲,狠狠剜一眼門家主,門家主似是自知理虧,低頭喝著碗中的熱水一言不發(fā)。

    “那女人倒是算的風(fēng)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經(jīng)常在家中撫琴,作畫。這些個男人們?yōu)榱擞H近于她,便也都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學(xué)了起來。但這風(fēng)雅哪里是如此容易學(xué),買了便也是些廢物,擺在家里礙眼罷了。”

    姜仙凝聽門四娘的話雖是無甚漏洞,但總覺得哪里似是不太對勁,仔細(xì)想想,卻又好似并無漏洞。

    “既是礙眼因何一直擺在這里?人都死了還給誰看?”

    “如此貴的東西怎能說扔便扔?便是擺爛了,也不能浪費(fèi)。”

    姜仙凝無奈的笑了兩聲,微微搖頭,心道:這女人為何如此矛盾,既厭惡又舍不得。

    正想著,門四娘輕輕哼了一聲,本是還想說些什么,只聽一陣悠揚(yáng)的琴音傳來,銀色悅耳動聽,如清新的竹葉輕拂過絲帛,發(fā)出柔軟圓潤的聲音,緩緩流淌入人心中。

    姜仙凝聽到琴音正疑惑著,只見門四娘忽的自墻上摘下一把銅錢劍舉在胸前,面對著窗戶,顫聲道:“仙師,來了,來了,不能提,一提便來了……”

    刑風(fēng)見門四娘戰(zhàn)戰(zhàn)兢兢舉著銅錢劍躲在墻角,微微搖頭:“若是一只連道人都懼怕的女鬼,你那只劍便毫無用處。只是若這女鬼是因怨氣凝聚而成,便是冤有頭債有主,你若與她無冤無仇怕她作甚?”

    門四娘眼神有些閃爍,并不看行風(fēng),只是舉著手中銅錢劍擋住自己的臉,看似是被女鬼嚇破了膽,實則巧妙的避開了刑風(fēng)的問題。

    幾人并不在意門四娘如何,只留意聆聽著街上婉轉(zhuǎn)的琴音。琴音中并無任何殺意和怨氣,仿佛只是一個普通女子于靜夜中悠然撫琴。

    刑岳向門口走了幾步,想拉開門看個究竟,才走幾步,還未靠近門邊,便被突然沖上來的門家主自后面抱住了腰。

    “你不能開門,不能開門!”門家主一臉驚恐,拼命抱住刑岳。

    刑岳不以為然的瞥一眼門家主抖了抖腰,門家主頓時被甩在旁邊摔倒在地,卻滿臉急切的自地上向刑岳腳邊爬去,試圖再次拉住刑岳。

    姜仙凝見門家主如此模樣,便也站起身,伸手拉住刑岳:“三哥哥,且慢動身,聽他說些什么。”

    刑岳并不想聽這夫妻二人講些鬼有多可怕的故事,但眾人均未表態(tài)似是都愿聽上一聽,刑岳也只好耐下性子問道:“你說,因何不能出門?我們就是來除鬼的,難道就躲在你家里?你說的那些道士不過是混江湖的散人,對付些小鬼尚可,遇上個厲鬼便會抱頭鼠竄,可我仙門若出手,至少也要是個厲鬼。”

    門家主依舊哆哆嗦嗦,連連擺手:“這個不一樣,這曲子聽著好聽,出去便不是一回事。聽說有人出去找那琴音,卻被鬼魂生撕活剝了。”

    “你不是說自那幾個年輕人死后,鎮(zhèn)上并未死過人?那時誰被鬼魂生撕活剝了?”姜仙凝更加疑惑起來,心中對這對夫婦總是難以信任。

    “只是聽說,有誰敢出去試一試?”門四娘立刻接了話。

    “聽誰說?他是如何知曉?”姜仙凝依舊不依不饒。

    “大家都如此說,至于到底是聽誰說的,卻是不知。”

    “若是連誰說的都不知道,那我倒是不信,三哥哥若是想出去瞧一瞧,我也要跟著。”

    門四娘一聽姜仙凝竟也要跟著一起出去,更加急切起來,也顧不得低聲,高聲叫道:“不可,不可,你們?nèi)羰浅鋈ケ2蛔⌒悦要連累我們。你們今夜就躲在我家便可。明日一早我就告訴你保長家住處,你們要走,沒人攔著。”

    刑岳正待不理她自顧自出門去看一看,怎知門四娘聲音潑辣,喊叫的高聲自窗口傳出,在空曠靜謐的街道上分外突兀。

    門四娘才一叫完,大門便被砰砰砰的拍響起來。門四娘似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把丟了銅錢劍,用手捂著嘴巴,眼睛似是要突出眼眶之外,口中念念有詞:“別找我,別找我,我錯了,我不該高聲,別找我,別來找我,不是我,不是我……”

    幾人都聽出了門四娘話中另有意思,但一時顧不得理她。刑岳剛好站在門邊,聞聽大門被拍響,頓時一抬手,拉開了大門。

    一陣陰冷的風(fēng)自門外吹進(jìn)來,眾人激靈靈打個冷戰(zhàn)。門外漆黑一片,琴聲悠揚(yáng)婉轉(zhuǎn)自黑暗中飄飄搖搖的傳入耳中,雖是陰冷黑暗的夜晚,有琴聲相伴,卻是別有一番詭異的情趣。

    刑岳向站在門口,向門外瞧了一瞧。只見幾個黑影影影綽綽的在院門處搖擺。待要再細(xì)看一看時,黑影竟悄無聲息的飄然而至,搖搖晃晃的竟已到了面前。此時四下無光,看不清幾條黑影的面容,也不知是男是女。仿若真正的幾條影子飄了過來。

    刑岳把一同擠在門邊的姜仙凝向屋里一推,一抬手便抽出了佩劍,一道銀光閃過,佩劍出鞘。刑岳一個飛身向前落在黑影前方,只見一條銀練劃破黑暗,如蛇般在幾條黑影中穿梭。只一個瞬間,姜仙凝還沒看清黑影到底是什么東西,黑夜便依舊歸于黑夜,院中空空落落,只剩悠揚(yáng)的琴音繼續(xù)不疾不徐的在空中飄散。

    “是什么?”姜仙凝趕上刑岳問道。

    “不知誰御的影魔。”刑岳并未放松警惕,而是在黑暗中細(xì)細(xì)觀察,聆聽,但入耳的只有連綿不斷的琴聲,目力所及也再無他物。

    “不是鬼魂嗎?”

    刑岳搖一搖頭。

    “難怪感覺不到任何氣息。”刑風(fēng)一邊說,一邊同魑離帶著三個弟子走了過來。

    “出去看看。”刑風(fēng)著一個弟子看著昏迷的小六,便起身踏入一片濃重的黑暗之中。

    幾人在漆黑死寂的街道上緩緩而行,除了綿綿的琴音似乎一切都已經(jīng)死的萬分徹底,便是連一座座屋舍也好似死了一般,毫無一絲生氣。死氣沉沉的隱藏在一片漆黑夜幕中。

    幾人正緩慢的在街上走著,只聽身后一個弟子輕聲問道:“誒?六師弟,你醒了?”

    此話一出,眾人心中都是微微一顫,小六不可能如此巧合在此時清醒,便是真的清醒了,也不可能突然悄無聲息的跟在眾人身后。

    幾人聞聲回頭,只見一個人影同眾人隔著幾步的距離靜靜站在黑暗之中,看身形似乎真的是小六。但此人只是默默的站著并不上前,也無其他動作。一片漆黑之中,安安靜靜站著一個莫名的黑影,不由的讓人毛孔根根立起。

    站在最后的一個弟子瞇著眼細(xì)細(xì)看了看黑暗中的小六,撞了撞膽向黑影走了過去。黑影雖是毫無動作但似是隨著那弟子的靠近而向后退了開去。那弟子走幾步,黑影便飄飄然退上幾步。

    眼看上前追小六的弟子毫無防備的向后方走了好幾米,漸漸模糊了身影,一個恍惚那走開的弟子竟好似模糊的小六一般無二,一時間只剩下一個形似的模糊的影子。

    “別追了,小三,回來。”刑風(fēng)忽然高聲喊道。

    但那弟子似是只顧追小六,并未聽見師傅叫喊,背影一晃一晃竟完全隱入黑暗之中了。

    刑風(fēng)幾個箭步追了過去,但四周只剩一片漆黑,絲毫沒有一絲活人的痕跡,鬼氣魔氣也是沒有一絲一毫。刑風(fēng)不敢走得太遠(yuǎn),怕一轉(zhuǎn)身也尋不到其他人便更加麻煩,但又不愿莫名損失一個弟子。一時便站在黑暗中猶豫起來。

    魑離見刑風(fēng)去追弟子,竟在黑暗中獨(dú)自佇立起來,便也回轉(zhuǎn)身趕上前來。見刑風(fēng)一人愣愣的站在一片漆黑之中,便知曉剛才那個弟子已經(jīng)丟了。

    “恐怕是一時尋不到了,還得捉住真正的鬼,許是也未必出事,畢竟門四娘說除了那幾個便沒再死過人。”魑離拍拍刑風(fēng)肩膀,出言安慰。

    刑風(fēng)回轉(zhuǎn)身,見身邊只剩了一個弟子,微微搖頭對最后一個弟子叮囑道:“此地甚是詭異,切勿單獨(dú)行走。”

    刑岳與姜仙凝二人也一同點(diǎn)頭稱是,一行五人便繼續(xù)奔鎮(zhèn)子內(nèi)里走去。

    沒走幾步,便又見前方黑暗中隱約站著一人,好似剛才走丟的弟子。刑風(fēng)心中五味陳咋,即激動又害怕也有些氣憤。心中期盼著前方站著的是適才丟了的弟子,但左右并無多余的人氣若前面真是丟了的弟子,恐怕此時已是兇多吉少,想到此心中便有些惱怒憤恨之意,即恨這黑暗又恨那幕后之鬼,還恨自己沒照顧好幾個弟子。

    雖是心中所想頗多,但幾人并不敢冒失的跑過去,只是慢慢向黑影靠近,但黑影依舊如往常黑影一般盡職,仍然是不遠(yuǎn)不近的在眾人前方緩緩而行。或快或慢,永遠(yuǎn)保持著似現(xiàn)非現(xiàn)的距離。

    姜仙凝在身后拉了拉刑岳衣袖,輕聲道:“三哥哥,你看那黑影在撿什么?”

    刑岳聞言也盯著黑影細(xì)細(xì)差看起來,果真前面黑影雖是時快時慢的走著,但走不多時便彎腰撿個什么東西。

    “你看像是撿的什么?”刑岳側(cè)著頭,輕聲詢問。

    “我怎么看著像撿的手臂,頭之類的?”姜仙凝聲音很輕,在風(fēng)中似是微微有些顫抖,和著幽幽的琴音飄飄忽忽傳入耳中,聽得刑岳脖頸陣陣發(fā)涼。

    “阿凝,你說話不要顫抖,聽了有些滲人。”刑岳歪著頭,對姜仙凝道。

    “三哥哥,你說什么?我沒說話。”姜仙凝悅耳的聲音傳來,充滿底氣,并不似剛才飄忽不定的聲音。

    刑岳心臟突的重重跳了一下,猛的轉(zhuǎn)頭向姜仙凝看去,只見姜仙凝一襲青衣站在自己身旁稍后的位置,在姜仙凝身旁稍后又有一個人影同眾人一般無二的行走著,但這人只是一團(tuán)漆黑,分辨不出是誰。

    刑岳心中大驚,一把拉開姜仙凝,提佩劍便奔黑影刺去只聽‘哎呦’一聲,黑影微微一晃,聲音竟是那最后一名弟子。

    刑岳抽回劍,劍尖果真掛著一片血漬。刑岳顧不上查看那弟子的傷勢,腦中一個巨大的疑問擾得頭頂嗡嗡作響。若這黑影是個真人,那自己身后的是誰?

    刑岳耳中似是有人吹著尖銳的笛音,頭腦有些混沌,轉(zhuǎn)手提劍又奔自己身后刺去。才一提劍,身后黑影便有了動作,伸開兩臂奔姜仙凝撲去。

    刑岳適才將姜仙凝拉在自己身后,此時卻剛好暴露在黑影范圍之內(nèi),自己要刺黑影便要避開姜仙凝,但黑影卻偏偏奔姜仙凝抱了過去。

    “阿凝!”刑岳一聲高喊卻來不及出劍,只徒勞的伸手想比黑影快上一步,拉開姜仙凝。

    黑影身形迅速,一個晃神便撲到姜仙凝身后,刑岳的手還未碰到姜仙凝,黑影便已貼近姜仙凝衣衫,眼看便要撲在姜仙凝身上。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道細(xì)微的光亮似有若無的一閃,黑影便倏的潰散,消失不見。竟是魑離用了銘思。

    解決了黑影,幾人便轉(zhuǎn)頭查看被刑岳刺傷的弟子。好在只是刺了肩頭,無甚大礙。

    “此地太過詭異,以我?guī)兹朔垢杏X不到黑影任何氣息。想必還是跟這琴音有關(guān)。”刑風(fēng)回轉(zhuǎn)身同幾人湊在一處,“還是需得找到彈琴之人,否則一直同黑影斗智斗勇毫無意義,只要琴音依舊,黑影隨時還會出現(xiàn),而且無聲無息。”

    眾人深以為然,但琴音盤桓繚繞于四面八方傳來,并分不清方向,如何尋找卻是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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