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待此情成追憶仙山之巔第二十九章“師兄,那我就不推辭,這小娃我?guī)ё吡耍贿^終究她要回來之時,師兄也不要推辭。”
姜問曦道,“若她執(zhí)意回來,我定不推辭。”
濟云仙姑抱著小娃走了,姜天云也看了許久若水閣,跟著溜了。這若水閣也著實沒啥可看,正室除了香爐架,琴臺,書臺,茶臺,一些書柜,還有一個休息的臥榻,就什么都沒有了,里面一個暖閣估計也就一個榻。半柱香的時間,給這若水閣做幅畫都做完了,而且?guī)熓逵植恢v話,實是難熬,那漂亮娃娃要真給師叔當了徒弟,估計肯定會悶死。
都說這濟云仙姑命格判詞講的極準。
所以,也就過了三天,小娃就“執(zhí)意”要回來了。
濟云仙姑仍是帶了兩個弟子,在正堂登仙閣里喝茶,姜天云和四個弟子也“識趣”的陪著。撿來的小娃,如今沒了膽怯,一臉不屑的坐在椅子上,兩個小腿前后的踢著。
少頃,真人行了進來,相互行了禮。
濟云仙姑一臉無奈,“師兄,這娃燒了我半個乾坤堂。我是半刻也留不得她了,都說了她是跟師兄有緣,難不成師兄不信我不成?”
姜天云看看搖著腿的小娃,這次的戲倒是好看些。
“這娃娃做了什么?”姜問曦問。
“她晚上不睡覺,老鼠般到處跑,還去廚房偷吃的,師姐們一起追她,結(jié)果她推倒燭臺燒了一片屋。”身后小仙姑忍不住吐槽起來。
姜問曦也看看小娃,小娃剛好抬起頭,看見姜問曦,甜甜的笑了,完全一副無辜天使的模樣。
“師妹莫要著急,乾坤堂修復(fù),由我縹緲承擔(dān),”轉(zhuǎn)頭對姜天云,“云天,你安排弟子去修繕!”
“師兄到不必如此,修繕一事并非大事,只是這娃娃師兄還是要自己帶。”
當時說過必不推辭,如今也不好說什么,只好送走仙姑,把小娃放在大堂偏殿的小閣里休息,白天就跟弟子們在習(xí)武堂玩玩,如何安排日后再說吧。
又是三日,姜天云又找上了青云峰。
“師叔,那娃娃,您還是要想個辦法!”
“又如何了?”姜問曦奇怪,一個娃娃到底能怎樣。
“那娃娃不知道在竹林里找什么,挖倒了一片竹子,竹子也就罷了。每日習(xí)武時,那娃娃在旁邊觀看,一不留神她就跳上人肩膀胡亂抓撓,不少弟子被抓的滿臉血痕。還有后山上不少花草被她挖到屋子里去,現(xiàn)在她的屋里滿地土和爛花,還不讓人打掃,誰進去就抓誰。一個娃娃又不能打她,但是影響極壞,很多弟子都頗有微詞。”
姜問曦沉吟片刻道,“走,去看看。”
姜問曦到時,小娃正在習(xí)武堂抓一個弟子。小娃迎面騎在那弟子脖子上,雙手正在亂抓,這么個小孩也不能打,只能抓著她衣衫,想拉下來。那弟子脖子耳朵上條條血痕很是觸目。
姜問曦看到如此情景,厲聲道,“胡鬧!”
眾弟子見師祖來了,顧不上臉疼脖子疼,全都躬身施禮,垂手侍立。
那小娃轉(zhuǎn)頭,看見姜問曦,卻甜甜的笑起來,馬上從那弟子頭上下來,蹦蹦跳跳撲進姜問曦懷里。
姜問曦冷著臉抱起小娃,讓姜天云看看受傷弟子,便帶著小娃回了青云峰。
唉!自己帶回來的禍害,還是自己圈養(yǎng)起來吧!
“小師叔”想到這,笑容更燦爛起來。師尊果真還是最喜歡我!
跟著姜問曦回到青云峰,小娃竟然安靜乖巧,并不淘氣。
姜問曦看著明眸皓齒的娃娃,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沒。”小娃依然笑嘻嘻的回答。
“沒有名字嗎?有父母嗎?”
“沒。”
“家呢?”
“沒。”
“那你是如何長大的?”
“奶媽,碎了!”
姜問曦有些同情了,“那你……愿意拜我為師嗎?”
小娃突然跳起來,面色欣喜,跪在地上,“師尊!”然后叩了個頭,又跳起來撲進姜問曦懷里,依然叫著,“師尊,師尊!”
姜問曦拍拍她的頭,“為師給你起個名字吧!”
“好!”
“你如此伶俐又有慧根,就叫仙凝吧,仙氣凝結(jié)。”
“師尊起的名字,好喜歡,”小娃拍起手來,“姜仙凝,姜仙凝。”說完深深一恭,“仙凝謝師尊賜名。”
青云峰日常:晨起梳洗,掃灑,習(xí)武,習(xí)道法,習(xí)琴習(xí)字習(xí)畫。
如今卻多了用膳一道,每日姜天云遣姜若清送去一日三餐,等著收餐具的時間,久而久之竟然和姜仙凝混熟了。姜問曦是不用吃飯的,一般都在看書,偶爾看著兩人邊吃邊聊些趣事,竟然也成了這青云峰上一件有趣的事。
一晃數(shù)載,姜仙凝竟然老老實實的過著青云峰清凈的日子,除了一雙伶俐的大眼,竟然也像個飄飄小仙的樣子了。
這日,姜若清送早膳來時,帶了一樣?xùn)|西給姜仙凝。
“小師叔,你看我給你帶了什么?”說著,從懷里拿了一件事物出來,竟是一朵奇花。
姜仙凝“誒?”了一聲。
“不消誒,不消誒,就是你原來挖到屋子里的花草。”姜若清有點討好的遞給姜仙凝,“你看,我把根也挖出來了。種下去應(yīng)該還能活。”
姜仙凝接了花,這是當年她搞得新花種,以為已經(jīng)被盡數(shù)除掉了,沒想到如今已長成一朵奇花了。
“若清師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是想求我做什么事嗎?”
“小師叔,看你說的。”姜若清有點諂媚的笑笑,“我不就是想你別攆我,讓我聽聽師祖彈琴嘛!”
“胡說,你是想看師尊教我練劍!”姜仙凝站起來,小臉貼近姜若清,“你師尊是姜天云,跑來跟我?guī)熥鹜祹煟斝奈腋婺阋粻睿髱熜帜瞧猓隙ㄗ屇闳ド窖蓮R里跪香去!”
“哎呀,小師叔,小師叔,雖然你年歲小,但是你輩分高呀,怎么能這樣害你師侄,你讓我看兩眼,我?guī)湍戕k事,怎么樣?我知道你肯定在青云峰上無聊透了,我?guī)闳デ暗钔妫蛘咭院笪覀內(nèi)v練的時候我讓我?guī)熥饚阋黄穑趺礃樱俊苯羟逵酶觳仓忭旐斀赡籼裘肌?br />
姜仙凝眼珠一轉(zhuǎn)道,“你當真能做到?”
“我不是把你種的奇花都帶來了嗎?要不是我藏了一株,就全部被掃干凈了!”
“好,一言為定,明天你先帶我去前殿玩,然后我再讓你看一下師尊舞劍。”
“還得要我先……”姜若清不情不愿的收拾碗盤出去了。
姜仙凝拿著這株奇花,深紫色的一朵,發(fā)著瑩瑩的光,這是奶媽曾經(jīng)教的育花術(shù)。現(xiàn)在回想起來恍如隔世。若真是把各種花能拿來用,能給師尊做個好看的花就好了。
今日仍是日常一套。姜仙凝的小竹劍是師尊親自雕出來的。仙凝平日把小劍舞的得心應(yīng)手一派颯沓。今日卻頻頻敲了自己的頭,要么步伐不穩(wěn),一劍刺出卻好像要跟著劍飄走了。
姜問曦看的搖頭,“凝兒有何事?”
“師尊,凝兒無事!”姜仙凝眼睛卻不敢看師尊。
“有事便說吧,勿要拖沓!”
姜仙凝看看師尊臉色,并無責(zé)罰之意,才輕輕開口,“我……想去前殿和師侄們切磋武功。”
姜問曦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是若清今天送的飯不好吃?”
“沒有啊!”姜仙凝也詫異起來。
“那是他今天惹到你了?還是前殿說了什么惹到你?”
“師尊為何覺得他們?nèi)堑轿遥俊?br />
姜問曦嘴角微微笑了一下,“你難道不是去前面抓你師侄們的臉嗎?如今你習(xí)了劍術(shù),越發(fā)能抓的得心應(yīng)手了。”
姜仙凝“咯咯咯”的笑出了聲,“師尊毋須擔(dān)心那些小師侄們,本來凝兒才幾歲。那些師侄大多已結(jié)了仙丹,憑我一身蠻力就給抓成那樣,還需多加操練武功呀。徒兒今日便去檢查一下好了!”
姜問曦摸摸姜仙凝的頭,“你那師侄們哪能用真氣打你,一味地讓你抓撓罷了,你在這山上也困了六載了。凝兒想去玩就去吧,只是不要去為難你那些師侄,只讓若清帶你去后山林子里玩吧。”
姜仙凝喜笑顏開應(yīng)了聲,“是”。小兔子一般蹦蹦跳跳跑開了。
姜仙凝一口氣跑到前殿,各弟子們果真依舊在習(xí)武堂練劍。大師兄姜天云不在,姜若清一本正經(jīng)的盯著眾弟子,偶爾動手指點一下。
姜仙凝偷偷溜了進去,溜到姜若清背后,抖出小劍忽的奔姜若清刺去。此劍來的犀利,有的弟子看見了瞪著眼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小劍已到了姜若清后心。不愧是大弟子,姜若清一個猛虎踏地向前撲倒,著陸的瞬間足尖輕挑,踢向身后的事物。姜仙凝雖小,武功卻也不弱,一步不退,輕一側(cè)身,小劍貼著姜若清抬起的腿刺向姜若清的小腹。姜若清提氣向后一退,小劍刺在姜若清襠部前方的地上。姜仙凝借著小劍點地飛身輕起,一個飛身翻越想騎到姜若清脖子上。
一個瞬間,姜若清看清了來人是姜仙凝。當著這么多師弟,姜若清豈能讓九歲小兒得了勝去,一伸手,把正飛身的姜仙凝從頭頂扯了下來。姜仙凝摔了個狗吃屎,撅著小嘴爬了起來。
眾弟子一看清這臉這表情,心中暗戳戳的抖了一下,姜若清呀姜若清,你自求多福吧。
姜若清也看見了姜仙凝撅著的小嘴,立刻掛了一副諂媚的笑臉,“呀!我以為是師傅來考驗我呢,劍法如此伶俐,嚇得我拼死一搏,竟然是小師叔呀!小師叔劍法如此精妙,到我們這般歲數(shù)怕是要和師祖平起平坐呢!”眾弟子也連忙點頭稱是,稱這許多年未見,小師叔越發(fā)仙氣十足了。
姜仙凝這才緩了臉色道,“師尊說讓你帶我玩去!”
這許多年的交往,姜若清知這位小師叔就是牙尖嘴歷,貪玩些罷了,心底里也就是個小孩子。倒也是挺討人喜歡的。于是吩咐了姜若靜盯著習(xí)武,自己帶著姜仙凝去后山玩了。
后山翠竹青青,此時正是竹葉茂盛,一些小蛇聽見動靜悄悄退了開去。竹林里一些野花是當年挖過的。無甚吸引人之處。
“若清師侄,整個云隱難道除了房子就是竹子,偶爾有個湖塘嗎?就沒點別的?這竹林我青云峰上也有呀,此間雖多些小花,但我當年盡數(shù)采過了。”
“不然還回習(xí)武堂,切磋切磋劍法去?”
“師尊這些年不讓我下山,恐怕就是怕我叨擾你們,如今真去胡亂比試,師尊會不高興吧。”
姜若清湊過來道,“小師叔此言差矣!你可知師祖這百年來,都是自己在青云峰,除了講道法和除魔,都不出山。師祖一心除魔衛(wèi)道,修身養(yǎng)性,收弟子是絕無可能的。小師叔是師祖百年來第一個弟子,竟然還是個女弟子。你說師尊能不喜你嗎?不讓你下山應(yīng)該是要你用心研習(xí)劍法,也怕這青云峰下面不安全吧。”
“云隱還有不安全的地方嗎?總歸我也不會自己跑到山下去。”
姜若清聞言突然一臉神秘,“小師叔,我告訴你呢,你可不要告訴別人,以免圖生禍端。”
姜仙凝撇了撇嘴,“你也真抬舉我。你覺得我能跟誰說?你說的若不是哪位師兄弟的卦。怕是我?guī)熥鹨彩侵獣缘模缓笪疫能告訴誰?”
姜若清想想也是,“那倒也放心了。這云隱如今真是有個危險地方。竹林再后面,奔著懸崖那邊,高林茂密那里,山上有個洞,叫無極洞。那個洞本來是一些師傅們閉關(guān)修煉的,如今關(guān)著一個尸拔,那尸拔甚是厲害。不小心放出來必是闖禍。”
姜仙凝一聽來了精神,“尸拔是個什么東西?哪來的?”
“就是你來的那年,還是師祖出山,才把這尸拔鎮(zhèn)住弄回山上來的。”
“我?guī)熥鸲汲鍪掷玻俊苯赡闷媪耍澳侨绾螞]除掉,倒帶回山上來了?”
“我?guī)熥鹫f,要是除掉,師祖正英一出,尸拔也就倒了。但是那是人間那些術(shù)士的除法。除了之后陰氣尸氣都還在。就不知道又會集結(jié)在哪里,做出禍事來。我們仙家講的是度化,要慢慢拔除陰氣,再燒掉。如今已六年了,陰氣還未散盡,人間那養(yǎng)尸之地也還未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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