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沈越歪倒在顏華身邊，笑得花枝亂顫，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你說這群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顏華聽著沈越爆笑，低眸看著老哥發來的消息。
那些收受賄賂的罪證，在老哥手里一轉，就變成了下頭支持基地建設的眾籌捐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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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老哥那邊，韓晨陽那邊也收到了不少的“捐獻”，還親自握手口頭感謝了人家。
一正一副兩位基地長都是以口頭感謝，最多點個頭握個手眼神肯定一下，一點兒實際的獎勵都沒有不說，還轉頭就把那群蛀蟲都給塞進了窮苦累的犄角旮旯，讓他們想作妖都作不起來了。
顏華看著看著也沒忍住，嘴角跟著勾了起來。
這可真是......
沈越原本以為那批戰車惹禍了，還挺擔心的。
她又是那種有事都喜歡憋著，自己瞎琢磨的性子，不被逼得不行絕對不會主動求人抱大腿。
哪怕她認定了顏華做師父，哪怕她也表現出來抱大腿的意圖。
但真正心里有事，真的遇到麻煩的時候，她卻又總是悶葫蘆一個，不想給師父找麻煩。
要不是正做實驗的時候，顏華看到這丫頭走神的厲害，差點兒把實驗室給炸了，就這么點兒小心思，她還想憋著瞞著的不想說呢。
沈越是因為禮物的事情不好意思了，顏華知道她是覺得自己占了大便宜卻沒想好拿什么回報，眼下還在糾結著沒走出那個坑，所以心里再有事情，才會更加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好不容易知道她在擔心什么，顏華沒想到竟然只是這么件小事。
看她憋成那樣，她還以為天要塌了呢。
正好昨天收到老哥的信息她還沒刪，顏華索性把消息給沈越看了。
她本來是想給沈越減壓，讓她寬心的，卻不想減壓的效果太好，這丫頭笑了半個小時了都還沒停。
顏華無語半天，大概是被傳染了，也跟著笑了起來。
沈越笑到肚子抽筋肋骨疼，才緩了氣停了下來，一抬眼就看呆了。
她與師父相處這么久，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師父露出這般真心而又燦爛的笑容。
不是說師父以前不茍言笑跟老學究似的總是板著臉，偶爾她還是會笑的，但都很輕淺，更像是恰到好處的擺拍表情。
她的記憶里，師父的每個笑容都是勾勾嘴角，如同大家閨秀那種笑不露齒很有涵養很高貴且不失禮貌的微笑，同時也很有距離感，不太好親近。
哪怕是暴走的時候，那嗜血的笑容，也依舊只是改變了勾嘴角的弧度，配著她當時的表情，讓人感覺很害怕而已。
大概就像是被死神的鐮刀勾住了脖子認真注視著，在研究從哪個角度下刀才更完美般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種猶如實質的寒意竄爬脊背，汗毛倒豎，雞皮疙瘩層層堆積，身體僵硬像是被定住的體驗，沈越至今記憶猶新。
也因此，沈越對師父的敬重之中還夾雜著很深的敬畏。
眼前這個笑靨如花，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鄰家姐姐式又軟又嬌的.......，真的還是她認識的那位大佬嗎？
顏華留意到小丫頭看她看得呆了，微微斂起了笑容，語氣依舊是柔和的：“怎么了？”
不再笑的時候，顏華周身的氣質又是一變，沈越卻是放了心。
嗯，是她。
顏華：？？？
大概是這一次一起傻笑減輕了沈越心里的陰影，兩人變得更親近了些。
沈越心里有事兒的時候，也會主動找師父談心了。
顏華做教官百余年，如今亦師亦友的教導個小朋友自然不在話下。
沈越自覺獲益良多，粘顏華就粘的更緊了。
兩人名為師徒，但因為年紀相仿，更像是一對小姐妹。
顏華都有種多了個小閨蜜的錯覺。
......
自從顏煜當了基地長，顏華這邊做研究的時候就更加放得開手腳了。
明面的理由，算是在給老哥掙功績，實則是時間變得越來越近，外面瞬息萬變，很多實用的東西必須盡快研制出來并進入量產。
就像是喪尸病毒的抗體藥物之類，如今已經在幾經確認臨床效果絕佳后，開始了大批量生產并投放基層使用，且也已經有其他大基地聞風而來，跟他們談起了合作。
當然，也有心思不止在抗體的。
顏華這邊不必多說，就是連沈越這個“助手”身份投入抗體研究的，也都成了各家眼中的香餑餑，都在努力的揮動鏟子，打算把人挖走。
兩人不勝其擾，干脆直接閉關，把那些向他們伸來的橄欖枝全部拒之門外。
顏煜哼笑著不把這事當個事兒看。
他妹妹是能被挖走的？
沈越那孩子一看就是個認死理的，又跟個小尾巴似的，整天師父長師父短的跟在他妹身后。
這還不止，一旦要開始研發新藥劑的時候，她都雙眼發亮的跟著蹭進妹妹的實驗室。
就這樣一個恨不能24小時霸占他妹妹的臭丫頭能被挖走？
要是能被挖走，他估計會是最高興的。
顏煜完全沒發覺自己也跟個幼稚鬼氣懷似的，看到有人霸占妹妹的時間，霸占妹妹的關注度，就有種被冷落的危機感和失落感悄悄滋生。
哪怕知道妹妹早就長大了，早就能夠獨當一面了。
可在妹妹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失蹤了，緊接著沒多久他也失蹤了。
留下了小小的她獨自面對當時的重壓。
僅僅這么一點記憶，就已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妹妹成了他心中的執念，刻入骨髓，深入靈魂，如果能夠彌補，哪怕只是一點點。
即便她要星星要月亮，只要她愿意任性的跟他主動提出要求，再難實現的，他都會不惜代價去做。
可惜，妹妹太懂事了。
顏煜不知自己無奈苦笑了多少回。
他的妹妹啊，那么好，那么完美，那么獨立，那么強大。
這讓他的愧疚生根發芽，一顆心更是無所適從。
除了寵，他竟想不到還能有什么辦法彌補當初無意造成的傷害。
妹妹太強了，他這個前浪早被拍在了沙灘。
顏煜心里苦啊，但他不說，也沒處去說。
自家妹妹比他還克制自律正義感爆棚，他怎么寵都不用擔心會把人寵壞。
唉，當哥哥的好有壓力，好沒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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