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路已經被報廢的車輛堵住了,想來是喪尸的突然襲擊引發了一連串車禍。洛新月幾人只能繞路前進。
加上途中躲避了幾波尸潮,好不容易到達T市,街道上的喪尸明顯多了起來,四處游蕩。
三人也不及多想,仰仗車子橫沖直撞,找到一處相對安全的高檔小區。
小區四周都有圍欄,房屋又都比較分散,居住人口少,所以喪尸也并不多。
清理出一間房子,陸南屏和白影終于得以休息的時候,看了看手表,已經是十一點三十幾分了。
洛新月眉頭緊簇,站在窗邊死死盯著S市的方向。陸南屏不放心地走過去,雙手搭在洛新月的肩上,給了她一個詢問的眼神。
洛新月緊緊抓住了陸南屏的右手。此時心里愈發強烈的沉重感讓她急需一些支持與安慰。
白影也走過來溫柔的握住洛新月的另一只手,什么都沒有問。就這么靜靜地陪著她,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十二點整。
一聲巨響,遠方的地平面仿佛升起了第二個太陽,光芒刺痛了三人的眼睛。腳下的地面也有些震動。
看著巨大的蘑菇云升起。S市發生了什么,三個人心知肚明。如果沒有洛新月的預感,三人此時只怕連灰都剩不下一縷了。
只是看T市的情況,只怕喪尸已經大面積蔓延了。可為什么唯獨炸毀了S市呢?
洛新月突然想起,到了T市,她好像并沒有感受到大規模尸潮。
街上隨處可見的大量的游蕩喪尸也說明了,T市可能并沒有大型尸潮形成。
可著又是為什么呢?難道所有S市的喪尸出現了這種怪異的情況?這也是炸毀S市的原因嗎?
聽了洛新月的疑惑,陸南屏想到了他第一次見到喪尸病毒的情形。
可恨他沒有找到那個衛衣男,不然情況或許會明朗很多。至少他們不至于像現在一樣沒頭蒼蠅般一無所知。
記得當時實驗室也把病毒樣本發給了全國各大實驗室比對,可并沒有相同的案例。
這就說明,喪尸病毒的發源地很可能就是S市。甚至可能就是那個衛衣男本人。
可他又是從哪里感染到這種可怕的病毒的。陸南屏完全沒有頭緒。
第二,既然有人操作炸毀S市,就證明一些高層部門依然在運作。
這些部門的所在地,就有可能建立起安全區。最有可能的就是與T市相鄰的都城,和南方最大的城市江市。
想要去都城,路程并不遠,開車大約兩個小時。可問題就在于怎么穿過T市。
三人此時只是在T市的外緣,喪尸就已經多得超出他們的想象。如果到了人口密集的市中心,只怕就要被大批的喪尸給吞沒了。
就算從城外繞路前往都城,到了都城,他們也要面臨同樣的問題。最好的能找到其他的幸存者,暫時結伴一同前往都城。
可除了在來時的路上遇見幾輛匆匆駛過的車,他們實在沒見到幾個活人。如果還有幸存者,那最大的可能是在……
“治安部門,軍隊和監獄。”洛新月說。這些有一定戰斗力,防御系統比較完善的地方,幸存的可能性會大一些。
可三人都是S市人,對T市并不熟悉。陸南屏憑著記憶找到一個之前路過的治安部門分局,三人察看四周安全后下了車。
這種地方就是找不到幸存者,運氣好的話也能找到幾件武器,那就不算白跑一趟了。
三人推門走進治安部門,陸南屏心神一凜,感受到一陣帶有敵意的情緒波動。
“有人,小心。”陸南屏低聲提醒,三人背靠背警戒起來。陸南屏仔細感受著情緒波動傳來的方向,在一扇門后。
抬手示意了一下,三人緩緩移動到那扇門前,陸南屏一腳踢開了門,三人便立即閃身墻的后面。
屏息凝神,卻聽不到屋里任何聲音。兩邊就這么隔著墻僵持著。半晌,屋里的人先開了口:“活人?”
陸南屏笑了一聲:“還沒死。”
屋里的人敵意收斂了一些,沉聲道:“那就請進吧。”
陸南屏對著身后兩人點點頭,坦然地走到了門口。洛新月扒在陸南屏的身后,探出頭向屋里打量。
白影則突然靠著墻壁沒有動,手里凝出幾道電流,如果屋里的人有什么異動,她也能攻其不備。
屋子里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剃著俐落的寸頭,嘴里還叼了一根煙,上下打量著陸南屏,在看到探出頭的洛新月時,咧嘴對她笑了笑,露出了一排白白的牙。
“這位可愛的小姐,不知我是否有幸在這亂世與你同行?”寸頭直接無視了陸南屏,向洛新月揮了揮手打招呼,一雙眼睛笑得彎彎的,可這個開場白著實不怎么體面。
“這個人看起來也不太聰明的樣子。”洛新月眨了眨眼,“白瞎了這么好看的小臉。”
陸南屏神色不動,集中精神感知面前的寸頭,透過他笑瞇瞇的臉,陸南屏看到了深深防備與試探。
寸頭被陸南屏那種仿佛看穿他的眼神盯得很不自在,干咳了兩聲。他這一咳,洛新月倒是從對顏值資源被極大浪費的惋惜里醒過神來。
“你怎么會一個人留在這里。”洛新月問。
“之前犯了一點小事被逮進來了,筆錄做到一半,治安人員忽然接到通知出去了,就把我留在了這里。”寸頭說。
“等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到處都是喪尸了。”
此時有人來到這里,寸頭希望先借他們的力量離開這里,再圖后計。是以一開始他對洛新月說要同行的話,也有幾分是認真的。
如果失去這次機會,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再來到這里。他多半只能等死了。
“你犯了什么事被抓進來的。”洛新月問。
寸頭撓了撓腦袋:“尋釁滋事。我看兩個流氓找路邊買花小妹的麻煩,頭腦一熱就拿酒瓶子把他倆開了。”
“看不出來,還是個見義勇為好青年嘛。”洛新月給寸頭點了個贊。“跟我們一起走也不是不可以,不過T市的路你熟嗎?”
寸頭抬抬下巴,比了一個“OK”的手勢:“門兒清。你們想去哪?”
洛新月想了想,既然這個小分局的人都撤離了,其他治安部門多半也一樣。“找一找這里有沒有什么可以用的東西都帶上,我們去監獄看看。”
只要不是關系三人身家性命的重大決定,其他的事情陸南屏和白影一般全權交給洛新月做主。
原因無他,洛新月有預知能力,就算不刻意使用,多少也有一些趨利避害的作用。
寸頭自然沒有什么意見,他的當務之急是先從這里出去,找一條活命的路。
跟著眼前的三個人活下來的幾率自然比獨自一人橫沖直撞要大得多。
槍支在治安人員們撤離時已經全部被帶走了,幾人只能找到一些電棍之類的武器。
洛新月卻覺得這種東西還不如讓白影放幾條電流來得好用,帶上完全是聊勝于無。
洛新月忽略了,她是有了趁手的武器,其他幾人卻還在靠幾條鋼筋鐵棍窮困潦倒地混日子呢。
這些東西雖然不算鳥槍換炮,但至少也算是個正經武器,能給他們保留了幾分尊嚴不是。
增加了一個戰斗力,從分局出來比進去的時候輕松了一點。
寸頭在從分局里拿來的地圖上畫好了路線交給陸南屏,就和白影坐在后面的大g里。
寸頭想要替白影開車,卻被白影拒絕了。她不放心把一車物資加上自己,一股腦交給一個陌生人。
行進了十幾分鐘,大g打雙閃示意陸南屏停車。陸南屏見周圍沒有什么喪尸,就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把車停了下來。
寸頭下車飛快地奔進路邊的體育用品商店。不過三兩分鐘就迅速地跑了出來。出來時手里提著兩張弓,幾袋箭和幾根金屬球棒。
飛快地扔了一半武器給陸南屏,寸頭竄上了白影的副駕駛。
幾人再次發動車子迅速離開。隨然那里并沒有什么喪尸,可耽擱久了也恐生變故。
陸南屏專注地開車,洛新月抱著地圖在一旁為他指路,順便用異能感知比較安全的路線。
后面的白影則輕松了很多,陸南屏已經替她撞出了一條血路,她只管開著車跟隨就好了。
“嘿!”寸頭看著一旁沉默的白影:“上車以來這都兩個小時了,你一句話都沒說過,你不悶嗎。”
悶。當然悶。白影想著,之前她就是一個人開車,也沒個說話的人。可現在雖然車上多了一個人,她卻不想多說話。
她不像陸南屏那些能窺探人心,也不像洛新月一樣可以感知危險。
他們二人可以憑借異能確認對方的危險性,她卻不能。所以對于陌生人,她只能拿出更多的防備來。
想到這里白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幾天前,她還是一個單純的,對這個世界充滿好奇的大學生,短短幾天,經歷了失去家人,獨自面對喪尸,發現自己的異能直到現在,她的心態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寸頭看著白影嘴角的苦笑,也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他并不算是一個情商高的人,特別是對于女孩子的心思,他簡直是遲鈍。
此時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只能低下頭假裝研究那張弓。
“我叫白影。”白影突然開口說。
寸頭有些驚訝地抬起頭,隨即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我叫秦時。”
白影“嗯”了一聲,不再說話。車廂里再次陷入了尷尬的沉默。好在十分鐘后,已經到達了監獄門口。
陸南屏確認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左前方百米處有兩只喪尸。剛要下車去清理,只聽“嗖”的一聲,一支箭矢飛過,倒下了一只喪尸。
向后看去,秦時已經第二次張弓瞄準,一箭命中。
見三人都看著自己,秦時撓了撓頭,在身上的口袋里一陣亂翻,掏出了一張校園卡笑笑:“哥們兒是專業的。”
校園卡上寫著T市體育學院,運動訓練專業。
洛新月上下打量著秦時的身材,嘖嘖稱贊,還悄悄伸出手指戳了戳秦時的腹肌,秦時登時滿臉通紅。
陸南屏懶得搭理洛新月這幅色瞇瞇的樣子,走到監獄門口察看。
“哥,等等我。”秦時趕忙跑到陸南屏身邊,逃出洛新月了魔掌。
陸南屏抬頭看著門上的攝像頭轉他,知道另一邊有人在操作,面無表情地向攝像頭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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