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會,大門緩緩打開,走出三個持槍男人。
“你們是什么人。”當間一個身高近一米九,穿著黑色緊身短袖,身材極其壯碩的男人問。語氣雖然生硬,但并不帶什么敵意。
“顯而易見,和你們一樣的幸存者。”陸南屏聳了聳肩,“不介意的話,我們還是進去說話。”
男人也不阻止,讓他們把車開進了大門。大門“哐啷”地關上,暫時把危險隔絕在門外。
正要往里走時,壯碩男人卻攔在四人面前。
“等一下。我們需要先檢查一下你們有沒有被喪尸咬傷。”男人嚴肅地說。又看了看兩個小姑娘,對身邊一個絡腮胡子說:“老五,去把林姐叫來。”
不一會,一個三十四五歲的清瘦女人走來,身穿白色襯衫和米色長褲,舉止頗有幾分優雅。
“林師姐?”陸南屏看著來的女人問道。
林姐名字叫做林冰清,此時看到陸南屏,有些驚訝:“小南?”又轉頭對壯碩男人說,“大城,這是我醫學院的師弟。”
大城對著陸南屏點了點頭,說:“既然你是林姐的師弟,應該也是個醫生。那么你就應該清楚事態的嚴重。為了里面其他幸存者的安全,你們必須檢查確認沒有受傷才能進去。”
陸南屏表示理解,任由大城檢查他和秦時,洛新月與白影則由林冰清來負責。
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后,四人被帶進了屋子。陸南屏悄悄問林冰清:“你怎么會在這里?”
“畢業后我就在仁心醫院任職,前幾天病毒肆虐,我被派來與監獄的醫療崗交流防治措施,結果……”林冰清嘆了口氣:“喪尸爆發,就躲在了這里。”
誠然,這種時候若說哪里最安全,監獄的銅墻鐵壁一定是其中之一。
到了餐廳,陸南屏環顧四周,這里大概坐了一二百人。其中雖然不乏看起來粗曠兇狠的人,可對他們卻都沒有惡意。
現在的犯人素質都這么高了嗎?
“病毒一爆發,那些監管人員就撤走了。沒有人看管,大家就都想辦法出了來。”大城嘿嘿一笑:“這里面的人誰還沒有兩手絕活。沒有人在外面端著槍盯著他們,這兩把鎖哪里關的住他們。”
“那些人都去哪了?”洛新月有些好奇的問。她對這個大個子的印象不錯。
“大家出來一合計,抄了這里的槍械房,打算一起殺出去。”大城嘆了口氣:“他們只是向往自由罷了。只有我們這些人打算再觀望一下情況,暫時留下來。”
“那些武器他們都帶走了?”洛新月問。
大城搖搖頭:“他們留下了十來支槍,和兩輛大卡車。都是講道義的人啊。”大城有些感慨。“那叫什么屠狗輩來著?”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說到后半句時,洛新月還故意挑釁地看了一眼陸南屏。
陸南屏干脆無視了洛新月的挑釁,要治她不在這一時。開口問大城:“那你們現在有什么打算。要不要一起去都城。”
大城搖搖頭。“我不想拿這一百八十多條性命去賭一個未知的希望。”
“我會在這里給他們創造一個希望!”大城握了握拳。
怎么回事,這個男人竟然在閃閃發光。
大城想要倚仗監獄堅固的建筑,在這里建立一個安全基地。并且盛情邀請洛新月四人留下來。
四人嘴上不說,心里還是有些嘀咕。和這么多犯人共處一室,實在沒有什么安全感。
大城雖說五大三粗,心思卻頗為細膩。從四人的臉色就看出來他們的顧慮:“放心,這里的人雖說都是犯過事,不過大多都是些打架斗毆之類的,雖然說……”大城不好意思的笑笑,“但絕對沒有罪大惡極的人。”
之前那個叫老五的絡腮胡子也湊過來道:“吳獨山那小子,就是離開那群人的領隊。在走之前也算辦了點好事,把那些罪大惡極的人幫我們都清理掉了。嘖嘖,有一個因為侵犯小女孩進來的出生,直接被活生生剁碎了。”
老五咧了咧嘴:“那小子還把那些碎肉包起來,說要拿去喂喪尸。X的,是個狠人。”
白影的臉色稍稍有些不好,大城看到,沒有讓老五繼續說下去:“行了,說那么多干嘛,再嚇著人家小姑娘。”
吳獨山。洛新月暗暗記住這個名字。她覺得總有一天他們會相遇。
想到剛才老五說的吳獨山的狠辣手段。但愿到時候是友非敵吧,和這種人為敵會很頭疼。
四個人在監獄里四處逛逛,或許是因為大城接納了他們的原因,幾乎所有人都對他們很友好,一些人甚至主動上前和他們打招呼。
不一會,秦時就已經跑到一邊和一群大漢一起練拳了。
角落里,一個瘦瘦的卻滿臉慈祥的老爺爺招呼洛新月過去從面前的小桌子上拿起一個木制的小風車磨坊:“這個給你拿去玩兒吧。”又叫白影,送給她一個尾巴會動的小猴子木雕:“一人一個。不打架。”
兩人拿著新得的小禮物,甜甜的笑道:“謝謝爺爺。”
“來吧,坐下來陪我老頭子說說話。”老爺爺招招手。“這一屋子的臭小子看得我煩得很。今兒終于來了兩個漂亮丫頭了。”
“我老頭子啊,在這里呆了八年。都是為了那個臭小子。”老爺爺指了指不遠處的大城。“那個不爭氣的小混球是我的兒子。八年前,他替那那些狐朋狗友,就是昨天帶隊離開的那個吳家小子。替他出頭,結果倆人都被抓了進來。”
“那您…?”
老爺爺搖了搖頭道:“他再不成器,終歸是我唯一的兒子。我老來得子,這小子出生沒多久,我老伴就撒手去了,爺倆相依為命這些年,他就是我的心頭肉啊。于是老頭子我就掏空了家底,使錢進來當個清潔工。總算也能離他近些,多見他幾面。”
洛新月也不禁唏噓,可憐天下父母心。
老爺爺繼續說:“老頭子癡活七十幾年,雖然沒活出個世事洞明,也算是有幾分見識。你們幾個人,我一看就知道注定不凡。老頭子我不指望能留得住你們,只希望你們在這稍耽擱幾天,幫幫我家那個笨小子。等這個基地有點模樣了,你們想去想留,我老頭子絕對不多說一個字。”
這種事洛新月和白影也不好直接拿主意。叫來了另外兩個人,四人合計了一番,這時就是都城建立了安全基地,只怕也未為穩固,可能正是幾個派系爭權奪利,明爭暗斗的時刻,保不齊會殃及池魚。這時過去也不見得是好事。
于是四人決定暫時留下幾天。
為了互相有個照應,洛新月與白影住在一間房里,陸南屏與秦時則住在了她們隔壁。
那兩輛車找了間車庫停放,大城放出話來,誰要是打那兩車物資的主意,他就剁了誰的手趕出去喂喪尸,這個基地容不得小人。
洛新月倒是很喜歡大城這種性格,不幾天就和他混的像親兄妹一般,倒是少了和陸南屏拌嘴的時間。
老爺爺看在眼里,喜在心頭,想要撮合兩個人,卻被大城一句話回絕了:“爸你別亂點鴛鴦譜,新月已經心有所屬了。”
他這么一說,老爺爺也就明白了,看著一邊冷臉在紙上寫寫畫畫的陸南屏,只能嘆了口氣。
命里無時莫強求啊。
這爺倆都是明白人,可有些人卻不是。林冰清湊到陸南屏身后,雙手搭上陸南屏的寬肩,靠近了他道:“小南,你在做什么。”
陸南屏皺了皺眉,稍稍前傾了身體,里林冰清遠了一點,敷衍地回答道:“規劃。”
“什么規劃呀,給姐姐看看。”林冰清裝作無意地有貼了上去,臉上依然是一慣的端莊樣子。
陸南屏站起身手指了那幾張紙,走過去遞給了大城,一言不發的回了房間。
碰了個軟釘子的林冰清表面上云淡風輕,背地里卻暗暗咬牙,“不識抬舉。”纖腰一擺,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大城坐在父親身邊,兩人展開陸南屏遞過來的幾張紙。
紙上字跡清雅飄逸,簡明扼要地寫了幾點基地布防,管理以及獲取物資的安排。
建議給到了,陸南屏也不想多過問,大城是這個基地的首領,陸南屏自然不愿影響他的權威。
這種人心動蕩的時候,只有強勢的絕對權威才能夠穩住眾人。
想著半天沒有見到洛新月,忽然沒有這個聒噪的女人與自己針鋒相對,陸南屏還有些不習慣。
出門問了正在餐廳修理一臺收音機的老五,“五哥,看見洛新月了嗎?”
老五為難地看著他說,“一個人跑出去了,這會兒還沒回來。”
“跑出去?出了基地?”陸南屏臉上驟變,“五哥你怎么也不攔著她點兒。”
“誒呦喂,誰攔得住那個小姑奶奶啊。”老五哭喪著臉說。這洛新月要是渾起來,可真能讓他居無寧日。
就前兩天一個小伙子對她說了些不干不凈的輕佻話,當天就被膠水粘住了滿頭的頭發,上廁所被老鼠咬了重要部位,躺在床上還被扎了一后背的繡花針。
等小伙子帶著一滿背滲血的針孔去找大城告狀時,卻看到這位小姑奶奶正在那哭天搶地,添油加醋的向大城轉述小伙子對她說的那些話。
果不其然,小伙子狀沒告成,又結結實實地挨了大城兩腳。
前車可鑒,此時別說洛新月要出基地,就是她要上房揭瓦,老五也不敢攔她。
陸南屏正要出基地去找洛新月,卻見她神秘兮兮地捂著小口袋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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