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啟龍這時也跟了進來,見到這副場面,嚇得說不出話來。
周意一臉黑線地拍了拍周二娃的背,說:“大哥,不是我,是那個女人要尋死!
周二娃愣了愣,隨即放開周意,抹了把眼淚,看看王思寧,又看看周意,狐疑道:“那咋是你站凳子上?”
周意跳下凳子,拍了拍手說:“她偷了我的銀子,我說要送她去官府,她不干,外婆說要休妻,她也不干,還威脅我說要死我家里,我看她磨磨唧唧的,綢布也扔不上去,就幫她一把,結果綢布綁好了,她又不愿意死了!
說著又看向王思寧冷笑道:“你那點小伎倆騙騙你娘和你大哥成,還想騙我,你省省吧!
王思寧臉色一陣難看。
周二娃下學回來的路上正好遇到芽兒,已經聽芽兒說了王思寧偷了小妹的銀子,這會兒又聽說王思寧不但不知悔改,還威脅小妹,當下對著王思寧寒下了臉。
“你這個女人怎么這般無賴?當初就是尋死覓活地才逼得小舅舅娶了你,如今自個當了賊,還有臉威脅小妹了?你若是去了旁人家偷東西,當場打死都不為過,你以為你要死要活的我們就怕你了?”
周二娃憤恨地盯著王思寧,也不知小舅舅咋這么倒霉,被這個無賴女人給盯上了。
“你憑啥這么說我?我是孫家八抬大轎娶回家的,你得喊我一聲小舅娘,你就這么跟我說話?你書都讀狗肚子里去了!”王思寧氣得回罵了一句。
周二娃見王思寧這般無恥,犯了錯還理直氣壯的,頓時被氣得不輕。
陸啟龍上前一步說:“我們才沒有你這樣的小舅娘!好好的人不當,要去當賊!”
王思寧面容扭曲道:“你們還不是靠著景文才有今日的好日子過!說起來你們家的銀錢本該都是我跟景文的,你們不知道孝敬我跟景文,我就自個拿了,怎么叫賊了?”
周二娃和陸啟龍面色古怪地看著王思寧,似想不通這個女人的腦回路到底是怎么長的。
他們都大概知道那胡氏布莊的生意能賺多少錢,光是周意給孫景文送的新婚賀禮價值都不止這點,周意能有這么多銀子,雖然他們不知道周意是在哪賺的,但他們能肯定胡氏布莊僅占了一小部分功勞。
就算胡氏布莊的生意跟孫景文有點關系,現在怎么就成了周意賺的錢都該是她的了?
周意不欲跟王思寧多說,拉著周二娃道:“大哥,你去寫張供罪書,讓她畫押。”
她準備先把這個女人的把柄在手里,萬一小舅舅不肯休妻,以后孫家對付這個女人也能有招。
周二娃聞言點點頭,就去自個房間找了紙筆來,就趴在周意的炕上寫,一邊寫一邊問王思寧偷東西的經過。
王思寧聞言有些慌亂道:“你們想干啥?我告訴你們,我是不會畫什么押的!”
周意也不理她,聽到外頭有了動靜,出去看看,見是赤六回來了,又讓他去后院牽了馬車去接小舅舅和王伯仲過來。
再回到房中時,見周二娃已經把供罪書寫好了,拎過來看了看。
周二娃也不會寫什么供罪數,但上頭人物、地點、日期、事件、盜竊數額幾個關鍵點都寫清楚了,周意覺得這個日后足以當作證據,便從房中翻出紅色印泥,拉著王思寧的手就沾了印泥,便往紙上按了個手印。
王思寧不想按手印的,但奈何力氣抵不過周意,只得眼睜睜看著周意得逞了。
周意吹干墨跡,把‘罪證’疊起來收好,然后便讓周二娃把房梁上的綢布給收下來,就等著孫景文來了。
蘇氏親自帶著村民去了楊家,給楊家拿了一兩碎銀拜托楊家給照顧點,才回了外孫家。
因為在楊家時跟楊家人多說了會話,耽誤了些時間,她到家門口的時候正好見到赤六趕著馬車回來了,她知道肯定是兒子被接過來了,便等在門口。
待馬車停下,孫景文和王伯仲從車廂里下來,蘇氏便拉著孫景文走進院子,然后頓下步子,紅著眼睛說:“景文,這日子沒法過了,今個你一定得把那女人給休了!”
跟進來的王伯仲聽到蘇氏說這話,頓時一急:“嬸兒,這到底咋回事?為啥要讓景文休妻?”
赤六去接他們的時候啥也沒說,就說讓他們趕緊來周家一趟,這一路上他本想著是不是周家發生啥大事了,需要他和景文幫忙,沒想到一來就聽到孫家嬸子竟然說要休妻!
他小妹這才過門幾天?婚禮辦得那么熱鬧,咋說休就休呢?
王伯仲心急之下也有些憤怒,小妹若是被休回家,就不用做人了,就算他小妹有些小毛病,也不至于對她這般狠吧?
但這會兒他還不知道事情原委,再說事情不定就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所以只好耐著性子詢問。
孫景文也很是驚訝,不由拍了拍蘇氏的手,說:“娘,有啥事你好好說,若是思寧犯了錯,我讓她跟你道歉!
他因為王思寧想貪了外甥女生意的事情,對王思寧也越發不滿了,但休妻這事就嚴重了,他就算不顧及王思寧,也得顧及到伯仲的顏面啊。
蘇氏正想說話,屋子里的王思寧許是聽到了動靜,便從房中沖了出來。
她跑到三人跟前時已經淚流滿面,哭道:“大哥,景文,你們救救我,她們要逼死我啊!”
王伯仲見小妹哭成這樣,還聽說有人要逼死她,更加心急了,不由沉下語氣道:“你先別哭,有啥事先說清楚!”
這話是沖著王思寧說的,但其不滿的語氣顯然是對著孫家二人了。
蘇氏見王思寧還有臉惡人先告狀,不由罵道:“你咋還有臉哭了?還說我們想逼死你,你自個干了啥缺德事自個不知道嗎?”
“外婆,你就讓她哭!可以再哭大點聲!把鄰里都引了過來,今個這事想瞞都瞞不住了!”周意從房中走出來,看向王思寧喝道。
王思寧聞言哭聲果然小了點。
孫景文和王伯仲也都看向了周意。
周意瞥了二人一眼,沒好氣道:“進來說話!”
她倒不是遷怒,而是如今她必須擺出個很氣憤的態度來,不然這事最后一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王伯仲見狀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一個說他小妹干了缺德事,一個說今個這事得瞞著,說明這事肯定不是啥光彩事。
他跟孫景文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眼哭哭啼啼的王思寧,才硬著頭皮跟著周意走進了房間。
一行人到了周意的屋子,便見周意的屋子亂糟糟的,箱子都被打了開,里頭的東西很明顯是被人翻過的,地上還散落著幾個小銀錠。
孫景文不由問道:“小意,你屋里這是遭賊了?”
周意淡淡點頭,說道:“可不就是遭賊了!
說著周意瞥了王思寧一眼。
王伯仲見狀心里一突,心中已經隱隱有些猜測自個小妹干了啥好事,但這會兒他也不敢再問了,怕得到的答案讓他沒臉做人。
孫景文也沒錯過周意的視線,不由甩開了王思寧拉著他胳膊的手,質問道:“你偷小意東西了?”
王思寧臉色發白地搖頭,嘴里卻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她知道這事她想狡辯都沒用,有周家這么多人作證,還加上一個孫景文的娘,這些人證就能把她偷東西的事情給坐實了,狡辯到時候只會更加沒臉。
于是她雙膝一彎,便對著孫景文跪了下去,哀求道:“景文,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會干這事了,你就原諒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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