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販賣人口,動用私刑,這就是你說的,營生的小買賣?”
胸口的力道稍稍重了些,刀疤侍者臉上痛苦地猙獰了一瞬,很快就消失不見。
“姑娘何出此言?他們都是跟斗獸場簽了契約的,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他們臨時毀約,置斗獸場利益于不顧,我們?nèi)羰遣荒贸鳇c手段,還怎么在道上混?!”
咬了咬牙,刀疤侍者意有所指地繼續(xù)說道:“姑娘也是江湖中人,想必也清楚,這個世界上,不是什么問題,都能用正道人士口中那套虛偽說辭解決的!”
這姑娘的不凡的身手,無所畏懼的氣魄,身上濃厚的殺氣,以及剛剛她眼里司空見慣的冷漠。
這些都無一不在告訴他,他們是同類。
既是同類,刀疤侍者能看出她身上濃厚的殺氣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顏沫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刀疤侍者抬眼看她,“姑娘英明,既然如此,鄙人和兄弟們給姑娘道歉,姑娘可否高抬貴手,饒了我們一次?”
顏沫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點頭,右腳微抬,從刀疤侍者的身上移開。
刀疤侍者站起來,一臉真誠地道:“姑娘海涵,刀痕感激不盡。”
顏沫無所謂地說道:“感激倒是不用了,把人放了就行。”
刀疤侍者,也就是刀痕,臉色微沉,“……這,恐怕不行。”
“哦?”顏挑了挑眉,并未生氣。
“鄙人只是個小小的管事,沒有主子吩咐,是沒有權(quán)利放人的。”
顏沫瞬間變臉,冷冷出聲:“那……本姑娘可能就不能海涵了呢。”
再次抽出雷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還“醒”著的幾人卷起,猛地拉了出來。
“你!”刀痕臉色一黑,深吸一口氣,語帶威脅:“姑娘最好還是想清楚,鄙人實力不濟甘愿示弱,可是鄙人的主子……姑娘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家里的親人,朋友想想吧?”
顏沫冷笑,“放心,本姑娘一直很清楚,怎么可能奢望一群冷血敗類良心發(fā)現(xiàn)呢?”
她特意加重了語氣,諷刺之意顯而易見。
“大哥,這娘們太狂妄了!”
“大哥,怕她干嘛?!不就是穿了一條破裙子嗎?老子還就不信了,今天非得扒她個一絲不掛!看她還能拿什么囂張!”
眾人一致認為,顏沫是因為身上那條裙子的原因,才會將他們重傷。
沒人相信她一個沒有絲毫修為的普通人,能一招打傷十幾個玄師。
如果是真的,那這個世界就太瘋狂了。
刀痕皺眉,無暇分神去矯正他們的認知,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她是真的體術(shù)強者,那件衣服,雖然他不確定它有沒有自動護主的功能,但在他們二人交手期間,頂多只起了個防護作用。
“鄙人真心相勸,姑娘若還是執(zhí)迷不悟,今日兄弟們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要阻攔你了!”
顏沫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冷冷地吐出兩個字:“虛偽。”
刀痕眼神微不可見地閃了閃,對于她的話不置可否。
右手突然從懷里摸出一個通訊石,當(dāng)著顏沫的面,連通了對面的人。
沒過一會兒,一道沉冷的聲音自對面?zhèn)鱽悫D―
“說。”
淡淡的兩個字,帶著一絲迫人的味道。
刀痕的聲音變的嚴肅而恭敬:“主子,您到了嗎?”
那邊突然傳來了一股疾風(fēng)劃過的聲音,下一秒,便聽見了那人暴虐陰沉的怒吼:“一群廢物!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老夫養(yǎng)你們有何用?!”
刀痕以及身后的侍者們聽到這聲厲喝,紛紛低下了頭。
“主子,刀痕無能,甘愿受罰!”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隱隱能聽到似乎是有人在認罪求饒的聲音。
刀痕一愣,那邊又傳來了那道陰冷的聲音:“何人鬧事?連你也解決不了?!”
刀痕啞言,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說什么?難道要告訴主子,他們十幾個人,連一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也打不過?!
想到對方會有的反應(yīng),刀痕臉色沉了沉。
“……刀痕無能。”
“哼!”那人明顯更怒了,“都是廢物!”
對面的顏沫卻在第一次聽到這道聲音時,便皺緊了眉。
雖然語氣不一樣,聽起來天差地別,但她很肯定,自己并沒有聽錯。
顏沫眼睛危險地瞇起,如果真的是那個人……
“怎么樣?姑娘還打算多管閑事到底嗎?”
刀痕將通訊石放回懷里,看著她。
顏沫嘲諷道:“打不過就叫幫手,你們可真是講義氣。”
刀痕皺了皺眉,沒說什么。
反正最后的結(jié)局還沒定呢,他就不信,她再厲害還能以一敵百?
別以為他不知道,她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身上的傷勢也沒比他好多少。
顏沫確實傷得不輕,對方好歹也是個高級玄將,她赤手空拳和他打,如果沒有身上的靈衣,現(xiàn)在恐怕也不能好好站著跟他們說話了。
而且,這具身體根本沒有經(jīng)受過高強度作戰(zhàn)的鍛煉,和她前世的身體相差太大。
即便通過啟靈,身體強度有了大大的提升,但肌肉,力道,以及巧勁,根本沒有辦法和前世相比。
身體里的異能源已經(jīng)和玄氣融合到了一起,她不敢動用異能。
連真氣也和丹田里的斗氣也融合到了一起,她只能靠筋脈中那點微弱的真氣催動雷鞭。
然而,乾坤大挪移之后,連那點微弱的真氣也消耗殆盡,她連雷鞭都不敢用了。
真是……在她最落魄的時候,都沒活的這么憋屈過!
心緒流轉(zhuǎn)只在一瞬間,面上卻絲毫不顯。
“姑娘,救,救救我們啊!”
剛剛被抽打的青年哀求道,生怕顏沫屈從,又把他們丟回那個無間地獄。
被雷鞭栓住的一共六人,顏沫視線自他們身上掃過,在某個渾身是傷,幾乎看不清面貌的少年身上停頓了一秒,隨即淡漠地移開了視線。
那位少年仿佛感應(yīng)到了她的打量,那雙比她還要淡漠的眸子看了她一眼,隨即同樣淡漠地移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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