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淵皺眉看著臟了地的尸體,回答的及其敷衍:“隨手揮了揮,就有了。”
隨手揮了揮?
就有了?
啊?
兩個小丫鬟紛紛咽了一口口水,卻是沒再敢多說這方面的話題,看到南淵皺眉看著地上,立刻去清理這些尸身。
南淵轉(zhuǎn)身,步伐懶散,神色煩躁。
非要來惹她?
本來顧及是原主的妹妹,她想手下留情,只要不要主動來招惹她,讓她討個清閑,她都可以忍。
哪成想...這有些人,腦袋就是有毛病。
正好,她有些無聊,收拾這些人,也應(yīng)景。
想罷,南淵卻是并沒有出院門。
因為,正對面已經(jīng)傳來了推門的聲音。
“剛才聽見了姐姐的院子里有驚叫聲,妹妹有些擔心,姐姐,究竟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南宣從門外走了進來,因為門遮擋了南淵的整個人,所以她現(xiàn)在并不能知曉南淵的模樣。
所以,當她看見南淵半挑著眉完好無損的看著她的時候,她整個人一愣。
她是一個人進來的,估計這件事,連她的丫鬟她也沒有告訴。
這是干嘛?防賊呢?
“姐姐...沒有事嗎?”
“妹妹難不成想要我出點什么事?”南淵走進她面前,嗓音帶著一股特有的優(yōu)雅與尊貴,活生生與南宣形成了兩個對比。
南宣依舊笑著,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怎么回事...以前的南淵,從來不會給她一種壓迫感。
舉手投足皆是上層貴族的氣息,這根本就不正常。
誰不知道,這個南淵,就是個不入流的痞子。
行為孟浪,言語粗俗,除了一雙眼睛好看點,其余都是平淡無奇。
南家的人基因很好,長的都非常好看,唯獨南淵...
真的是空有一個南家大小姐的頭銜,卻沒有一點南家大小姐的樣子。
南宣也就是因為這些才愈發(fā)的瞧不起她。
今天她聽說了爹爹要帶她去宴會,她就氣打不過一處來。
她雖然也可以跟隨去宴會,但是站在最前方的人永遠都不可能是她。
嫡女...嫡女...她終究是庶出。
她不可能代表南家參加什么宴會的。
不出了這口氣,她心下難平!
“妹妹自然是不想姐姐出什么事,只是問問姐姐剛才的驚叫聲是為何,姐姐又何必把妹妹的意思曲解成那樣?”
南宣垂下了眸,面色清清淡淡,明明沒有委屈之色,卻給人一股委屈之感。
再加上她容貌本就極為好看,所以更給人一種憐惜之感。
南淵咂了咂嘴,薄唇微抿,帶著一抹不耐煩。
“你說夠了嗎?”
一聲極度不耐的質(zhì)問,讓南宣身形一頓。
“說夠了,就該輪到本小姐了。”
話音落地。
“啪!”
極度清脆的響聲。
鮮紅的巴掌印。
落在了南宣的臉上。
南宣感覺自己腦袋都被打懵了。
“姐姐怎么能打我?妹妹做錯了什么?”南宣眼里含著淚,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裝?繼續(xù)裝。
手上絲毫沒有停頓,就連一聲打她的理由都沒有,第二巴掌又扇了出去。
“啊!”
一聲痛苦的叫聲,南宣承受不住這么巨大的力道,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南宣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倒在地上。
不,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會被這個女人打到地上連一點反擊之力都沒有?
她的靈力,居然用不出來??
就像是被什么狠狠的壓迫著...
究竟怎么回事?
南淵冷著一張臉,蹲了下來,一下子扣住了她的下巴。
扣的生疼。
“喂,下次再敢招惹我,小心我放狗咬你...”
南淵警告性的拍了拍她的臉,隨后站起了身,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直接回到了院內(nèi)。
南宣狼狽的站了起來,摸著臉,表情猙獰異常。
“該死!”
她低聲咒罵了一句,抬眸瞥了一眼屋內(nèi),隨后立刻轉(zhuǎn)身離開。
屋內(nèi)。
兩個小丫鬟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顯然是被嚇到了。
“小...小姐,南二小姐被打了,您是會受罰的吧?”小青開口道。
南淵滿不在意的喝了一口茶,嫌棄的往旁邊一放,說了句不著邊際的話:“端洗手盆過來。”
小紫立刻轉(zhuǎn)過身,去拿洗手盆。
洗手盆沒過一會兒便端過來了,南淵將手放了進去,修長纖細的手指在里面仔細的清洗了一番,便洗還邊說道:“我的事,不用多管。”
小青一頓,立刻發(fā)現(xiàn)自己說的話有些逾越了,跪下了身,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小青該罰,小青不該這么說話。”
南淵皺眉,瞥了她一眼,隨后回過了眸,擦了擦手,道:“不用害怕,我不會對你怎么樣,我又不是吃人的妖獸,起來吧。”
小青狂跳的心因為南淵的話逐步平息下來,她站起了身,垂著頭,乖巧的很。
南淵也挺滿意這兩個小丫頭的,老實的很,不討人煩。
*
南宣躲著眾人,回到了院內(nèi)。
“小姐,您遮著臉做什么呀?”
南宣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把玉肌膏給本小姐拿來。”
“是。”
南宣收回了目光,朝著里屋走去。
她看著鏡子里自己的樣子,捏緊了手帕。
南淵...這兩個巴掌,她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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