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到極點的“穿透”法則四溢，面對徐先和戴小玉開始了一輪無差別攻擊。
這是帝天黑著臉憋出的一輪報復性攻擊，盡管效果未必有多好，但是至少打出了氣勢。
徐先直接拉著戴小玉來到自己身邊，身形根本不在附近閃躲，直接深藏進虛空深處。
刺穿空間的“穿透”法則也僅僅能做到刺穿，卻無法精準找到徐先的位置，帝天只能眼睜睜看著徐先離開戰場。
他并不是沒有留人的能力，帝天所精通的三條大道之中，本源大道主防，另外兩條正是一殺敵一控場，也算是相當不錯的配合了。
但與徐先交手后的他發現，徐先所走的“控制”大道實在詭異非常，自己的手段多半留不住他，還不如不用。
掌控萬物，從某種程度上說跟“心想事成”也沒什么區別，其效果之強大，幾乎可以排在所有大道的最前列。
唯一的缺點或許就是沒有正面攻堅能力，在遭遇圍攻的時候，如何保證自身的安全是個問題，但這恐怕得等徐先化神之后再考慮了。
眼看著徐先遠遁而去，帝天卻沒有立即離開，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之后，才破開空間返回主世界去。
他的去處自然是妖族王庭，緩步走入自己的行宮當中，意念微動，身前便有一道黑影緩緩浮現出來。
“殿下。”黑影單膝跪地，口中低聲道。
帝天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說道：“針對徐先的通緝全面取消，王庭內也要通知到位，不要再追蹤徐先的消息。”
幾乎從來都鎮定自若的黑影，這次忍不住停頓了一下，抬頭看了看帝天。
點頭應是之后，黑影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抬頭低聲問道：“殿下，若是有人問起原因……”
帝天沉默了片刻，還是道：“我已經和他交過手了，王庭內能奈何他的人不多，不必徒增傷亡。”
……
道門。
戴小玉被徐先帶回道門的時候，意識還有些恍惚，神情更加復雜。
對她來說，帝天和徐先的交手屬于真正的神仙打架，根本連看都看不清，她還無法把握到如此精細的規則對戰。
“原來我還差得遠么……”戴小玉突然有些喪氣，她本來以為憑自己的努力，哪怕暫時比不上一些老牌修士，在年輕一代里也該算進步神速了。
可是她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做神速！
自己認識徐先才多久，剛認識他的時候，他才是什么水準？而現在……
戴小玉就算眼界不足，無法明白徐先兩人交手所代表的層次，但她至少知道帝天是誰。
天妖，真龍血脈，三條大道走到盡頭，稱得上是距離元神和妖王最近的人物之一……
這樣的對手，徐先尚且能做到全身而退，甚至看起來還沒落什么下風。
戴小玉倒談不上羨慕嫉妒恨，畢竟徐先也算她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只是對自己有些喪氣，甚至一度感覺自己都沒什么報仇的希望了。
“不用跟他比，他不屬于正常人。”一個聲音從身前傳來，戴小玉忍不住抬起頭，只見周凝正站在前方。
“咦，師傅……”戴小玉不由有些驚愕，她發現自己原來已經不在原地，而是在一個奇特的小位面里。
徐先站在一旁，他倒是對這種場面已經熟悉得很，隔三差五就要被周凝拉入“小聊天室”，早就不當回事了。
周凝像是看出了戴小玉的想法，又安慰了兩句，這才看向徐先道：“你不是說要用簡便方法嗎？什么時候開始？”
徐先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她說的是“元神摧毀法”，連忙道：“真的可行嗎？”
“可以，不過你得去我那里。”周凝如是說道。
……
徐先其實一直不知道周凝住在哪里，他之前都是用道網聯系對方，而面對面交流的時候，則都是在各地的小位面當中。
而且徐先查過周凝的資料，知道她和各地的道城都沒有關聯，大概是新晉不久的元神，也沒有建立道城的想法。
這樣一名元神修士，平常會居住在哪里呢？難道是像柳先生一樣，跑去主世界之外執掌一界？
徐先也有過這樣的猜測，直到真正見到周凝的住所，還是有些詫異。
周凝竟然是住在主世界的角落，一個奇異的空間通道口，這分明是主世界與另一個位面的出入口。
而這個口子十分巨大，裂出了一條長長的山脈，大量幽藍的冷焰在山脈中流淌，呈現出一種異樣的美感。
徐先是第一次來這里，但他在資料上見過這個地方——九幽地脈！
九幽地脈并不是一個固定的位置，而是指主世界與九幽界的通道口，這個口子幾乎每時每刻都在變化位置，九幽地面不斷向著附近轉移。
這種轉移有一定的規律性，但又不是完全固定方向，所以道門會安排人手定期看管，以免轉移到人群密集的地方。
徐先沒想到的是，資料上所寫的“安排人手”，竟然是直接安排一名元神真君過來……
徐先忍不住搖了搖頭，九幽界的存在他倒是知曉，這是一處十分特殊的位面。
嚴格來說，這類依附于主世界的都應該叫做半位面。
不過九幽界自身有著相當完整的位面特性，很多人懷疑它原本就是一個正常位面，后來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才與主世界產生融合。
九幽界是純粹的極陰位面，內部幾乎找不到任何陽屬規則，完全不符合正常理解的陰陽平衡，但它就是這么存在了。
所以道門修士懷疑，九幽界就是古代所謂“陰曹地府”的原型。
可能是有修士意外見到九幽界的存在，進行一番探查之后，留下了一處純陰位面的記載。
后人經過流傳或是牽強附會，才衍生出了功能齊全的地府。
不過現代道門早就對九幽界進行過探查，這就是一個自然形成的特殊位面而已，純陰環境也無法讓生靈長時間存活，壓根不存在什么地府。
“就在這了。”周凝帶著徐先和戴小玉兩人，落到九幽地脈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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