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族長十分寵溺對白夫人說道:“你啊,真是太調皮了!”
“什么啊!難道我看著別人欺負我兒子女兒?那可不行!他護短,我也護短!”白夫人理直氣壯。
“好好好,說不過你!你陪著他們,我去前廳招呼客人。”
“好。”
白夫人見白族長走了,才去仔細問了白啟剛剛的情況。得知以后,心疼壞了。摸了摸齊渺渺的頭:“渺渺,沒事吧?”
“姨娘,我沒事。”齊渺渺答,又對白啟道:“謝謝阿啟。”
“沒關系。”白啟道,“阿娘,我是不是惹麻煩了?”
“沒有!阿啟做得好!不過下次你可以悄悄的欺負她,這樣就不用被她反咬一口了!”白夫人道。
“是!阿娘!我知道了!”
“真棒!”
白夫人對于自己兒子這么小就懂得憐香惜玉可是非常滿意啊!比起她那個總是慢半拍,還沒有半點風趣的夫君可強多了!白夫人沾沾自喜,覺得這都是因為自己優良的傳統所以白啟才這么優秀!
一晃多年而過,白啟長得玉樹臨風,溫潤如玉,齊渺渺則亭亭玉立,活潑美麗。在白家人的庇護之下,齊渺渺的生活一直非常快樂,沒有半點兒煩惱。
“阿啟阿啟!今天叔父又要我抄書了!”
“你啊!準是又上課睡覺了!”
“阿啟,怎么辦啊!三萬遍!抄到什么時候是個頭啊!抄完我的狐貍爪子怕是要廢了。”齊渺渺哭喪一副臉,委屈巴巴。
白啟可最見不得她這樣:“好了好了,我幫你抄!”
“好!”齊渺渺立刻陰轉晴了。
每次被白族長罰抄,只要過來告訴白啟一聲,白啟都會幫她抄;有時候被白族長罵,白啟還會陪著她一起被罵;被白族長罰跪,白啟也陪著她一起罰跪。
齊渺渺拉著白啟的手撒嬌:“阿啟,你真好!我以后要賴著你!”
“好,那你就賴著我吧。”白啟笑答。
齊渺渺眼珠子轉了轉,白啟瞧著就覺得這丫頭沒安什么好心思。
“丫頭,你又在想什么壞事?”
“阿啟,不如我們出去玩玩再回來吧。”
“不怕阿爹罵你?”
“才不會!叔父最疼我了!再說,沒準我出去玩一圈回來,叔父就不罰我抄書了!”
白啟看齊渺渺一臉興奮,非去不可的模樣,只得答應:“好吧。”
那時候的她不知情愛為何物,對于她來說,白啟就像一個一直守護她的大哥哥。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心動,是對莫明。
第一次覺得莫明與眾不同,是在小玉那件事情。當她與白啟暗中得出鎮子上那些黑心人的做法時,心里就冒出一個念頭——他們一定要幫幫這個姑娘!所以他們在墓前等候許久,沒想到小玉才剛出現,莫明三兄弟就跳了出來。齊渺渺看見那三個兄弟商量如何處置小玉之時,只有莫明明確提出要放過小玉。他沒有像以往的降魔師一般,見鬼就捉,見妖就殺,反而愿意給她一個重來的機會。
第二次是在長安元宵節時,青丘剩余三家的人派殺手前來暗殺,白啟一如從前一般一個箭步沖上去護在齊渺渺身前,齊渺渺因害怕身后有人偷襲向后轉,卻見眼見的已有人——莫明。齊渺渺以為那是她第一次有人護在她的身前,替她擋住別人的襲擊。
而莫明也是第一個向齊渺渺表明心意的人。那是元宵節的第二天,白啟因為昨晚的事情決意回青丘,對外則借口家中有事,走前還囑咐莫明他們一定要保護好齊渺渺,若有任何不妥都不能放過,一定要小心再小心。那時候李煜還覺得白啟像個女人一樣啰嗦。
“好了好了,我們知道了,白啟你就放心吧!”李煜道。
“如此就拜托你們了。”白啟鄭重一拜。
“客氣了。”李煜阻止了他,“我們之間不用這些虛禮。”
那天晚上莫明帶齊渺渺出去,為齊渺渺買了一個狐貍花燈。
“給我?”
“嗯,昨天你不就想買嗎?”
“謝謝你阿明。”齊渺渺接過花燈,贊嘆,“好可愛啊!凡人的手可真巧!”
“和你一樣,不是嗎?”莫明意味深長。
齊渺渺愣住了,看看手中的狐貍花燈,看看莫明已經什么都知道的眼睛。齊渺渺明白了。
“昨日襲擊你的,不是人。不是嗎?”莫明道。
“你……你不怕嗎?”齊渺渺看著莫明,眼中多是擔心。
只見莫明一笑,反問:“為什么害怕?我是降魔師啊。”
“那你會殺我嗎?”
“不會。因為你是個好狐貍。”
齊渺渺莞爾一笑。
“以后,我都不會讓別人傷害你。你放心。”
齊渺渺愣住了,不可思議。他在,他在說什么?下一刻,莫明牽起她的手。
“你愿意嗎?”
很長一會兒,齊渺渺都反應不過來。
“我愿意!”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長安城天空上,煙火聲響起。一朵朵絢麗的煙花在黑暗之中綻放光芒,閃耀齊渺渺的心頭。
“這一定是我看過的,最漂亮的煙花。”齊渺渺低聲感嘆,繼而看向莫明。
兩人雙目相對,皆一笑。在這長安城最耀眼的時刻,齊渺渺與莫明走在一起。
當白啟從青丘回來之時,得到了這個消息。他呆滯了許久。
怎么?他守護了這么多年的女孩兒,如今就要屬于別人了。他以后是不是都不能像以前一樣看?白啟又高興又生氣,又歡喜又不甘。為什么?為什么不是他白啟呢?他哪里不夠好嗎?是他哪里沒做好嗎?
“阿啟,阿啟!你怎么了?”齊渺渺的手在白啟眼前晃來晃去。
有那么一刻,白啟想殺了莫明,可是他的眼前,是齊渺渺歡欣雀躍的笑容,是她對于日后所有的期望。他怎么舍得毀去?
白啟想:算了,只要渺渺幸福便好了。
他愿意從齊渺渺的身前,轉向齊渺渺的身后。只愿齊渺渺一生笑顏如花。白啟絕對沒有想到的事情是莫明竟然會殺了齊渺渺。
當時白啟回青丘查證,白族長并不允許白啟插手,可他拗不過兒子,只得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他。
從白族長口中白啟得知了齊家被滅的原因,得知了齊家一直守護的秘密,原來齊渺渺竟是關鍵!而這么多年紅狐一族一直不曾放棄追查,如今胡族長終于將念頭打到齊渺渺這個齊家唯一的孤女身上。那時白啟還慶幸著有莫明在齊渺渺的身邊,有莫明在,青丘的狐貍一定不會那么容易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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