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筠開始教凌勛練體,毫無功底的凌勛倍加努力,煉體期其主要目的就為能有一個好的基礎,這樣在筑基的時候有個比較高的平臺,凌勛是個天賦異稟的,刻苦自勵的,很快他完成了練體、練氣的修煉,筑基是大道之道,筑基是修行起步階段,可以看出凌勛的種種跡象,鑄造身體基礎。
不知不覺過去了三個多月,
“聽講了嗎,昨晚又又又失蹤了兩個人。”
“不是吧?這大過年咧,在哪吃酒吃醉了認不到路回家吧!”
鄰桌進來兩個男子一口方言,有一句沒一句的攀談著,說的神乎其神,頭頭是道。
“伙計,來碗牛肉面!”
“好嘞!”
點好面,只見那男子繼續道:“這幾人都是成家班舞龍燈的,昨晚夜舞龍燈回去后到現在都找不到人!整個成家班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喲,難道是同行競爭,不得了了,報官了嗎?”
“報了報了,一大早就報了官,就那個狗……”話到嘴邊,男子突然噤聲,環顧四周一圈繼續小聲道:“狗官,沒得錢那要查到什么時候克,都失蹤六人了!”
“小聲點,小心隔墻有耳!”
“不說了,小心為妙,晚上還是不要隨意出門的好。”
“天要變啦,有酒喝了,哈哈哈”門外進來一瘋瘋癲癲、醉醺醺的乞丐,正是天香樓外說書的劉瘋子,取一錠散銀朝柜上一拍,遞上酒葫蘆。
劉瘋子道:“掌柜的,把老夫的葫蘆裝滿克!”
掌柜遞過來灌滿酒的葫蘆,擺擺手驅趕道:“快走快走!”
劉瘋子得了酒,大搖大擺走出店外,唱道:“客官且聽我一言,茶余飯后當消遣,開心就賞個打酒錢,哈哈哈……”
蘇正則沉思良久,輕聲問道:“近來有人口失蹤?”
凌筠道:“我也是剛才聽說。”
直覺告訴蘇正則,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失蹤案,極有可能真的與妖魔邪祟有關,決定一探究竟。
“嗝!”凌勛打了個飽嗝,道:“姐姐,我吃完了!”
凌筠微笑,伸出食指輕輕刮一下他的鼻頭,道:“真棒!”
凌勛看蘇錦魚還有半碗面,道:“錦魚哥哥快吃,不能浪費!”
蘇正則惱了一把抓住她胳膊,問道:“為什么要追?”
“想知道?”凌筠轉頭怒瞪著他,眼里噙著淚強忍沒有掉下。
蘇正則道:“想。”
凌筠緊緊抓住他的手,當指尖接觸到他的指尖時,當掌心接觸到他的掌心時,像是觸了電,當手緊緊地握住他的手時,蘇正則突然有一種心疼的感覺。
施展了共靈,輕輕閉上眼,桃山伏虎洞的一幕盡數顯現在蘇正則腦海……
知道真相的蘇正則心中暗罵自己許久,抬起手欲為她拭去眼角淚珠,凌筠倔強的扭過頭躲開他的手,那一刻她恨極了他。淚如洪水再也止不住,如斷線珠簾般垂落,狠狠地砸在地上……
凌筠道:“你問我……為什么要追?我憑什么不追!”
望著凌筠離開的背影,蘇正則心如刀割。
凌筠心中悲痛,滅族仇人在她眼前跑掉,‘噗’一聲噴出郁結在胸口的淤血,心力透支的她眼前一黑倒下……
春雨,是一年中最溫柔的,就如千絲萬縷細細的銀絲,雨輕輕的下著,就像給大地蓋上一層薄薄的白紗,人們格外享受這份靜謐。
凌筠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凌勛眼角掛著淚珠,撲到她的身上。
凌勛道:“姐姐,你總算醒了!”
凌筠撐起身子,替他拭去眼淚,笑道:“姐姐不過睡了一覺,你哭什么呀!”
蘇錦魚道:“筠姐姐,你騙人,你受傷了,大師兄替你療傷我都看見了。”
凌筠道:“沒事了。”
“你醒了!”蘇正則進屋道:“我煮了早飯,起床吃飯吧!”
飯桌上四碗剛出鍋熱騰騰的素面,面湯中漂著幾粒蔥葉。
四人入座,凌筠淺嘗,皺起眉頭沖蘇正則道:“大公子,你殺人了?”
蘇正則道:“殺人?我……”
凌筠道:“你把賣鹽的打死了!”
蘇正則頓悟,心生慚愧,看來他還是不適合做飯,他明明是照著面館的面做的,怎么會出錯,是哪里不對?
“錦魚哥哥火快滅了,快添柴。”
“大公子快,鍋里放水。”
“大公子水開了,放油……那個那個,放油。”
“大公子該放面條了!”
凌家廚房里,蘇正則蘇錦魚凌勛三人正在“齊心協力”煮早飯,平日里總看著姐姐做飯的凌勛擔任總指揮,蘇錦魚負責生火,蘇正則負責煮。
蘇正則一臉懵懂的問:“還有什么要放嗎?”
凌勛指著鹽罐,道:“這個這個,鹽,每次我姐姐煮面都會放。”
“哦。”蘇正則將鹽罐一倒……
蘇正則不由得臉頰發燙,眼眸低垂,慚愧的目光無處安放。
凌筠看了看屋外,輕笑道:“都巳時了,蘇大公子又破了家規。”
蘇正則道:“無礙!”
凌筠道:“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蘇大公子,以后做飯這種事,還是我來吧!”
凌筠心里吐槽著,當然最好也沒有以后,畢竟老話說的好:好馬不吃回頭草。
蘇正則答道:“好。”
赤閻殿。
大殿上一個紫黑色晶簇雕刻的座上,坐著九黎教最高的統治者——掌教:黎卯(字:自昌),眼睛里閃射著兇光,一道長長的刀疤,在臉上浮出惡魔般的獰笑,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額頭上的編起那一綹黑頭發,像毒蛇的長舌,豎眉瞪眼的,滿是兇神惡煞的表情。殿下是他的三個兒女,黎耀,黎宗(字:仲尤),黎曼。
“哈哈哈!”大殿內傳來大笑聲,響徹整個九黎宮,笑聲中透露著雄厚的功力。
黎耀、黎宗二人行禮齊道賀:“恭喜父親煉化金丹,祝父親早日一統玄門。”
黎曼道:“恭喜父親煉化金丹,練就神功指日可待!”
黎卯大笑,道:“哈哈哈!這千年修為的金丹果然功力雄厚,本座花了七年才將它煉化,為我所用!”
殿下道喜的女子是他的女兒,黎曼,肌膚似雪,五官精致,雙目猶如一汪清水,有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自慚形穢、不敢褻瀆,頗有勾魂攝魄之姿,但又讓人感覺殺氣凜然。
黎曼道:“可喜可賀,啟稟父親,已經打探到犬神刀的下落了。”
“哦?”黎卯驚喜道:“現在何處!”
黎曼道:“梅山丹棱閣,周家將它封印在石犬潭底。!”
黎卯大喜,哈哈大笑道:“真是個不錯的好消息,哈哈哈哈哈……!”
黎曼道:“請父親派給孩兒五百精兵,將周家藏刀之人盡數殺盡,奪取神刀!”
“哼!五百精兵?”黎耀輕蔑笑道:“對付這種小門小派一百精兵綽綽有余!”
黎曼聞言心中萬般不爽,臉色卻不動聲色,微笑道:“大哥神功高強,以一敵百,小妹自愧不如!可是周家實力也不容小覷,弟子門生數百……”
黎宗怒道:“你的意思是我九黎教弟子不如周家咯?”
黎曼笑道:“二哥息怒,小妹豈會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正所謂不打無把握之仗,出征就要必勝嘛。”
“黎曼!”黎卯喊道:“給你五百精兵,限你三日之內將神刀帶來見本座。”
黎曼致謝道:“多謝父親!”
黎宗道:“父親,孩兒請求督戰!”
“準!”
黎宗暗自竊喜,道:“多謝父親!”
丹陽殿。
黎曼不動聲色一如既往的面掛微笑,領了兵符回到寢殿。這是黎家唯一一座建在地面上,陽光里的建筑。
門前,有一棵寶塔一樣青綠色的古松樹,樹干挺拔筆直,直指蒼穹。屋里面雕欄玉砌,輝煌富麗,屋里的陳設更是顯得華貴典雅。與陰森的地宮格格不入!
“哼!”卸下偽裝的黎曼十分惱火,揮手一掃,案幾上茶杯砸在地上,應聲而碎。
“篤,篤,篤……”是一聲聲規律的敲擊地面聲,殿內一位拄著拐杖老婦,鬢微霜,慘白的臉上淺淺的皺紋,看上去十分虛弱,約六七十來歲,人稱:孟婆。
孟婆看了一眼滿臉盛怒的黎曼,道:“你那兩個兄長……又刁難你了?”
黎曼不服氣,道:“我忍他們很久了。”
孟婆道:“凡事忍耐,不可操之過急!”
黎曼聽了她的話很不舒服,又是忍?除了忍,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怒道:“忍耐?忍到變成一堆白骨嗎?”
孟婆不再多言,手中端來一碗冒著熱氣的濃湯,放在桌上,道:“剛熬好的,快嘗嘗!”
黎曼努力平復下心情,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滿足的享受著這香味濃郁的湯,道:“都說孟婆的湯,能去除前世因果記憶,你這孟婆的湯,我喝了這么多年,卻解不了我今生痛苦。”
孟婆道:“畢竟,我不是陰間那個孟婆。”
黎曼心中酸楚,痛苦的閉上眼皺眉道:“讓你跟著我受苦了。”
孟婆慈愛的眼神看著黎曼喝湯,笑道:“我活著的每一天都是偷來的,哪敢說苦。”
黎曼放下手中的湯匙,堅定的眼神看著孟婆,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光明正大的活著。”
孟婆笑而不語,拄著拐走出殿外,光明正大的活著,在她看來,這是有生之年的一個奢望了。
梅山,丹棱閣算得上數一數二的修仙門派。梅山上下還沉浸在新年的快樂中,潤物細無聲,天空飄著細雨,如一根根銀線,云里霧里的梅山如同仙境。
山下,硝煙起戰鼓擂,黎曼一身戎裝,騎著戰馬,颯爽英姿,玫紅粉色的鎧甲流露著琉璃般的光彩,眼眸如一潭深水,直淹得人無處喘息,身后的“黎”字軍旗飄動,她雙眸猶如烈火,直焚燒人的心底....
“殺!”黎曼一聲令下。
“殺啊!”馬的嘶鳴聲、喊殺聲、馬蹄聲以及刀、劍撞擊的“鐺鐺”聲響徹整個梅山,黑云滿天,血流成河,透著年味的紅燈籠高高掛,與梅山丹棱周家人的血染成一色……
周家弟子抵死反抗,刀與劍被擊打得鐺鐺作響,黎曼手持彎刀--寶月,刀身如彎月,透著冷洌寒光,玫粉色身影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
丹棱閣宗主周利決揮劍向她胸膛刺來,黎曼橫舉寶月,用力一推,把他擋了回去,手腕一轉橫刀向對方小腹砍去,鮮血瞬間順著寶月刀尖流下。
見他負傷,黎曼緊追上去勸道:“周宗主,勸你識相的把犬神刀交出來?我考慮留你一命。”
周利決忍著腹痛,道:“休想!黎狗野心昭昭,天道不容。”
說罷,劍鋒轉而向黎曼的脖頸揮去,又快又狠,黎曼不慌不忙,不斷轉動手腕,架開周利決揮來的劍,并不斷向后邁步。
黎曼道:“成王敗寇,誰輸,誰就是狗。”
周利決道:“猖狂,今日就叫你有來無回。”
黎曼狡黠一笑,道:“哈,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黎曼一個旋轉轉身繞到周利決背后,轉動手腕,橫刀向他的左側腰砍去,犬神刀她志在必得,一定要讓父親刮目相看。
周利決感覺到對方功力渾厚,握劍的虎口被震得發麻,右手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腹部鮮血直流浸染了墨綠色長袍,眼看要吃虧,他快速從胸口摸出一個三四寸長的竹管,拔掉引線沖天高舉,手中“吱吱吱吱”冒著白煙。
黎曼嘲笑道:“可笑,打不過就想搬救兵嗎?”
話音未落,一個飛身持刀砍向周利決的手腕,刀起管落,一顆紅色信號彈“啪”一聲打在地上,像火球一樣不停閃著紅光,竟生生斬斷周利決右手的手筋。
周家弟子和黑衣人纏斗多時,黎曼手下一千精兵眼看在混戰中耗損殆盡。
站在云頭督戰的黎宗,注視著丹棱閣一切,能觀戰決不動手,見黎曼無暇抽身,率部下直入石犬潭底,黎宗喚出佩刀--冷鋸,此刀線條精硬而大氣,威猛峻拔,刀鋒隱含殺氣,刀長九尺,長桿,刀背呈鋸齒形狀,有三孔飾圓環。
打破洞口禁制,石犬潭底別有洞天,只見洞庭寬廣,偶有微微涼風吹過,奇形怪狀的乳鐘石,一座酷似“棺材”的長方體鐘乳石屹立在面前,周身碗口粗的鐵鏈禁錮,鐵鏈密密麻麻深深淺淺鐫刻著封印紋和符咒。
黎宗使出六道輪回焰焚了符咒,手起刀落,鐵鏈應聲碎裂,禁錮已破,黎宗迫不及待擊碎鐘乳石,封印物呈現眼前,是一把銹跡斑斑的白玉柄窄刃刺刀,刀身中隱隱透著黑氣,看起來又平凡無奇。
黎曼眼神透著兇狠,道:“我說了,交出犬神刀。”
周利決道:“廢話少說,除非我死。”右手筋脈盡斷,只好左手持劍反擊。
黎曼道:“那就讓你死。”
一道玫紅色刀光朝周利決頭上砍去,向后一仰,還是沒有躲掉,黎曼將他發冠削了去,長發散落,顯得十分狼狽。不等周利決反應,寶月朝他握劍的左手一挑,將劍挑落在地,順勢反手一刀橫向周利決脖頸,一刀割喉,周利決當場隕,噴涌而出的鮮血濺了她一臉。
黎曼輕蔑的看著腳下的死不瞑目的周利決,一腳踢去,笑道:“呵呵呵,說好了讓你死,就肯定不會讓你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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