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新秘書過兩天就會到,是公司新招的新員工。”
“好!”
鐘離憂環(huán)視了一下的辦公室。
桌子上一塵不染,就連桌子上的水杯都是潔凈的。
鐘離憂有點潔癖。
后勤部的部長林天遠殷勤的站在一邊。
臉上得笑意始終不變,否管以后誰是公司的“主人”,自己就是一個打工的。
都是自己的上司,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
鐘離憂看著桌子上的薄荷盆栽。
這是秦真央送給自己的。
鐘離憂低頭摸了一下葉子。
“對了,文憐兒現在有消息了嗎?”
“沒有,這也是奇怪了,一直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這小姑娘長得那么漂亮,不過她又愛去酒吧那種混亂的地方,還真說不好,因為警察局那邊已經定案為人口失蹤。”
林天遠也算是公司的消息通。
但是他一向是調侃歸調侃,涉及到私人事件,尤其是上司的辦公室感情,他一向是避而不談。
尤其是在鐘離憂面前,絕口不提鐘離淼。
“失蹤人口?”
讓一個活生生的人,從她生活的環(huán)境里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
“公司是怎么做的?”
鐘離憂知道文憐兒和鐘離淼必定有一腿。
她十分確定文憐兒是鐘離淼安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
只不過是一個沙雕而已。
“哦,由公司出面,賠給她父母一大筆錢,這也沒有辦法,好歹是自己公司的人。”
都說無商不奸,但是文憐兒失蹤的這件事上,鐘離淼也沒有說什么,十分配合警察的調查,只是指使手底下人,在付過錢之后,讓文憐兒的事和公司徹底劃清了界限。
“對了,麻煩明天把我的沙發(fā)換一下。”
鐘離憂不喜歡這套黑色的沙發(fā)。
“好!”林天遠滿口答應。
“謝謝!”
鐘離憂摘下一朵薄荷葉,放進自己的茶杯里。
手指尖還沾染著薄荷的清涼味道。
這種味道,她從小聞到大,小時候鐘離家的后花園,種了有一大片。
現在鐘離家的后花園,已經見不到了。
因為林月影不喜歡。
這一次鐘離憂來的時候,林月影和鐘離菲還有鐘離淼夫婦都不在。
至于鐘離琮,鐘離憂已經很久不聯系了。
就差斷絕父女關系了。
此時范原源拿了串佛珠依舊坐在池邊涼亭。
只是范原源的性情最近變得格外怪。
見到鐘離憂來了。
范原源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坐下喝點茶!”
燒水,沏了一壺茶。
小青桔,打開茶團蓋子,熱水沖過,空氣里彌漫著一陣陣青皮桔的味道。
原本厚重的茶味帶著青皮桔的味道。
其實鐘離憂不太喜歡這種茶。。
但是她又喜歡飲茶,所以沒有選擇的情況下,她也喝。
范原源就知道,鐘離淼少不了給鐘離憂使絆子。
終歸是掌控了鐘離家多年的主人。
鐘離憂在她面前,絲毫隱瞞不了,她的日子也過得并不順暢。
這事藍琴拿了檀香來焚燒。
“老太太就喜歡檀香味。”
轉身對鐘離憂笑道。
“聞得慣嗎?”
“檀香,還可以。”
鐘離憂放下手里茶盞。
“我手笨,這些事細致的活做不了。”
她平時不喜歡噴香水之類的,但是喜歡聞檀香味。
焚香更是個手藝兼具陶冶情操的事。
古裝電視劇《知否知否》里,那些但凡有些門第的小姐,都是要學習焚香插花,刺繡品茶。
范原源熟練地的把檀香放在青花瓷的香爐里。
每一下,每一道程序,都做得那么優(yōu)雅,輕松。
隔熱片可以讓香塊均勻且更長久的受熱散發(fā)出香味。
“宋贊寧在《大宋僧史略》講,香也者,解穢流芬,令人樂聞也,經中長者請佛,宿夜登樓,手秉香爐,以達信心,明日食時,佛即來至,故知香為信心之使也。”
范原源不由得看了一眼鐘離憂。
這些繞口難懂的偏僻古言長口就來,既有焚香,又有佛理。
“你信仰哪個宗教?”
鐘離憂只是隨口一說,她沒有宗教信仰。
“我不太信這個,做人保持自己的良心就好,如果身邊有人信仰宗教,我尊重就好。”
鐘離憂喝了一口茶。
“人嘛,可以無知,但是得知道敬畏,我不信,但是我尊重這個。”
林月影和鐘離菲信仰基督教。
“所以,你看這佛家不僅有笑道顛癡的彌勒,還有手持降魔杵的韋陀。”
鐘離憂知道,范原源依舊不待見林月影。
“夫人回來了。”
這鐘離憂臉上微微的抽搐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閃,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
雙手卻握成了拳狀。
沉默了一分鐘后。
“你跟著我干什么?”
鐘離憂眼睛看著唐澤,沒有怒,也沒有笑。
“我,來買年糕。”
沒想到會碰到你。
唐澤反而變得結巴了。
面紅耳赤,亦不敢看她的眼睛。
以為鐘離憂會走開,不理自己,或者也會罵自己一頓。
鐘離憂看著唐澤手里的粘糕,她知道這家的年糕。
早在沒有經歷這些事前,她和唐澤一起來這里買過。
當時她和唐澤還吃了負一樓的的鴨血粉絲湯。
這家的年糕用最簡單的食材做出最原始的美味。
適量的石磨糯米粉加水攪成絮狀,然后揉成團狀,最后扯成一個一個的小團子,放在不粘鍋上兩面煎至金黃,最近淋上甜甜的糖漿。
簡單易上手,而且絕對是無添加,安全美味。
鐘離憂沒有唐澤在說話。
選擇了和他相反的方向。
鐘離憂和自己擦肩而過的瞬間。
唐澤瞬間有了心碎的感覺。
手里的盒子掉在了地上。
他知道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
鐘離憂在樓下買了兩束鮮花。
說好的會去找吳羨,她突然想要去墓地看看。
鐘離憂是坐出租車的。
但是她不用擔心吳羨找不到自己。
她知道,自己剛才就在商場里轉悠的時候,自己身后有人跟著。
自己走到哪里,行蹤吳羨都是了如指掌。
鐘離憂坐在宋湘寧的墓前。
人都說墓地是最令人的恐慌的地方,因為這里葬著尸體。
即便是白天來,也是會沾染不潔的氣息。
唐澤愿意在自己離開的三年了經常來看看。
以前她不知道宋湘寧的墓是衣冠墓。
由于當時大火把整個醫(yī)院燒成了廢墟。
好多人都是尸骨無存。
包括宋湘寧。
當時候DNA技術還不完善。
除了肉眼可變,在大火中死去的人很難辨認。
鐘離憂看著手機里母親的照片。
說實話,她對母親的印象已經陌生到幾乎沒有印象了。
鐘離憂就靜靜地坐在墓碑旁邊。
因為自己是她的女兒,所以也會繼承她的不幸?
其實剛才在商場的時候,鐘離憂的行為對唐澤是一番試探。
如果唐澤真心報仇,對自己沒有一絲感情,其實他剛才看見自己的時候,臉上就不應該是愧疚和躲閃。
相反他傷害自己越深,對吳羨來說就是痛。
這才是他應該做的。
尤其是當初自己跟他走的那次。
有些人注定渣不起來。
他骨子里的善良和教養(yǎng)就讓他沒辦法做一個良心安穩(wěn)的壞人。
鐘離憂摳了一下自己的指甲。
你看,她也是個算計人的小人。
可是做個壞人不好嗎?
但是煙火一般,葡萄很酸,可是人間依舊值得。
吳羨找到她的時候。
鐘離憂依舊保持著坐姿。
“我們回家吧。”
吳羨把外衣披在她身上,拉著她的手。
窗外夕陽西下。
鐘離憂看著車外的樹木掠影。
感覺犯困,在睡過的前一秒,把頭歪向吳羨,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吳羨微微低著頭,看著鐘離憂的睡顏,伸手握著她的手。
出門在外一整天。
鐘離憂雖然困,但是還是強打著精神去浴室洗漱了一下。
吳羨把牛奶端上來,鐘離憂還在浴室沒有出來。
吳羨在她的牛奶杯里加了安眠藥。
等到鐘離憂出來的時候,吳羨已經做備好了吹風機給她吹頭發(fā)。
“晚安!”吳羨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確認鐘離憂睡著之后,吳羨才從床上下來,又轉身替她蓋好被子。
等此時,車子已經在外面等著他了。
夏天的早晨天亮很快。
路邊的草葉帶著清晨的露珠。
七點鐘。
唐澤提著早餐來到醫(yī)院。
周善英的身體并沒有太大的問題,只是憂思過度。
需要在醫(yī)院里好好靜養(yǎng)。
他也想讓母親在醫(yī)院多休息一下。
唐澤每天都會來陪著母親,他希望母親可以盡快從失去父親的悲傷走出來。
只是推開母親病房的時候,卻只看到空空的病床。
病房里的護士正在收拾被褥。
“我母親呢?”
“唐先生,您的母親已經去一樓做檢查了,請稍等一下。”
“謝謝!”
唐澤把早餐放在桌子上。
護士小姐姐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她認出了唐澤。
長得帥氣的男生走到哪里都會讓人多看兩眼。
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電話啥的時候。
唐澤的手機響了。
“你好!”陌生的電話,唐澤也未多想。
“你母親在我手里。”
對方開門見山。
“你說什么?”
“看看窗外。”
唐澤立刻走到窗戶卻看到了一輛黑色的面包車剛剛離開醫(yī)院。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現在,立刻,下樓!”
對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唐澤顧不上其他,立刻奪門而出。
電梯剛剛關上。
他等不及下一趟,立刻從旁邊的消防通道跑到了樓下。
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他面前。
副駕駛的車窗打開,示意他上車。
只是一上車就被人蒙上了眼睛。
破舊的木屋。
拿下眼罩的唐澤看清了對方是吳羨。
唐澤既意外,又不意外。
“我母親呢?”
房間里并沒有母親的身影,是被她關到了其他地方嗎?
“你說話啊?”
“唐澤,你知道我今天這么做的原因。”
唐澤明白了。
吳羨指的是自己手里的照片。
“你這樣做是違法的,你就不怕我報警?”在醫(yī)院就綁架病人,唐澤覺得吳羨一定是瘋了。
“手機不是在你手里,我相信你報警了也沒有用,你試試。”
吳羨一點也不擔心唐澤的威脅。
點燃一支煙。
“吳羨,你真是個混蛋!當初要不是你陷害我父親,他也不會死,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唐澤拍的照片都在自己手機里,除了鐘離憂和吳羨,誰也不知道照片的存在。
其實他從來沒想過要傷害鐘離憂。
那天是他鬼迷心竅了。
可如果不是吳羨,自己也不會家破人亡。
“你還是先擔心一下你母親,你說很對,我不是個好人,不擇手段,心狠手辣,所以說如果有人讓我不高興了,我會讓他先哭出來。”
唐澤看了一眼吳羨,眼神里全是不屑,你奈我何。
唐澤知道吳羨拿不到東西是不會放母親的。
也知道吳羨是不會讓鐘離憂有把柄落在別人的手里。
“都在這里。”
唐澤把手機遞給吳羨。
吳羨接過他的手機。
果然手機里面是那天唐澤威脅自己的照片。
吳羨把手機格式化,扔進了地上的一個睡桶里。
“我母親呢?”
唐澤此刻咬牙切齒,如果母親像父親一樣出了什么事。
吳羨看著手機在水里清晰地冒出一個水泡。
“她一直在醫(yī)院里。”
是的。
吳羨并沒有讓人把周善英帶出來。
唐澤不可置信的看著吳羨。
他騙了自己。
“哈哈!所以你就是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把她留在你身邊的。”
卑鄙?
吳羨承認自己確實卑鄙。
“唐澤你記住了,即便沒有我,最終她也不會和你在一起,因為你不配!”
唐澤直到打車回到醫(yī)院的,還是不太相信吳羨。
看到周善英好好地在病房里,瞬間才安下心來。
吳羨鬧這么一出只是想要拿回照片。
“你去哪里?我回來護士就說你著急出去了。”
周善英檢查完回來,護士說唐澤來過,但是又走了。
她擔心兒子。
現在這世上兒子是她唯一的牽掛了。
“沒什么,是畫廊的事,最近買畫的人很多。”
唐澤扯謊,但是他確實不想再讓母親經歷風波了。
“飯涼了,我再買一份。”
而此時。
林蕾帶著凌嘟嘟來找鐘離憂,還給她帶來了一件可樂。
因為吳羨不在家。
林蕾見憔悴了不少的鐘離憂。
有些事,別人可以安慰。
但是最終還得靠自己釋懷。
要是反感一個人吶,聽到名字都是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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