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為益愣神,看著他一臉不可思議:“你說什么?”
“公司破產(chǎn)的前一天,他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很不好了。雖然這兩年你不讓我見他,但我知道他多半是瘋了。即使后來于沐幫助公司起死回生,這樣的消息也不能救活他的大腦。與其為了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浪費我的時間,不如直接點,你讓他死吧。”
“你說的是不是人話?”
“我一直很感謝你這么多年對我的照顧,韓氏集團(tuán)在美國的市場按照您的要求進(jìn)行了干預(yù),韓麒麟也被逼回國。樊醫(yī)生那里確實是我疏忽,但是,畢竟是蘭茵將我介紹給了于沐,也是于沐出手救了張家的公司。所以,于情于理,我要還蘭茵人情。”
“你一句還人情就把所有計劃好的事情打亂了。”
“您一把年紀(jì)了,好好享受晚年不好嗎?”
段為益有些泄氣的坐在蒲團(tuán)上,擺了擺手:“你走吧。”
“你會不會放了我爸爸?”
“你爸爸在精神病院活的好好的,即使趕他,他都不會離開。”段為益露出狡黠的目光,看著張赫寅的臉:“小子,這些年我不僅幫你擦屁股,還從那架飛機上救下了你的命。”
張赫寅不懼他的目光,彎腰看著他:“段先生,如果非要撕破臉,知道真相的韓老會不會吐血而亡?”
“滾。”段為益奪過佛珠,怒目而視:“如果不是看在你母親的份上,你怎么能有今天?”
“你沒資格提她。”張赫寅突然轉(zhuǎn)變了口氣,雙手握拳:“你沒資格提她。”
“你走吧。”
“段先生,心不痛嗎?這么多年是不是都不敢做夢?待在韓老身邊槍風(fēng)彈雨的過著,是不是都忘了那些事了?”
“我讓你走。”
“還有,精神病院的爸爸要是知道我不是他的兒子,你猜他會怎么樣?”
段為益閉著眼睛,嘴里不斷的背誦經(jīng)文,假裝聽不見。張赫寅蹲在他身邊,趴在他耳邊笑著說:“如果韓老知道,我是你的兒子,他會有什么反應(yīng)?”
“你可以試試。”他睜開眼睛,緊緊攥著佛珠,咬牙切齒的說:“你不是我的兒子,你是我的罪孽。”
“現(xiàn)在覺得是罪孽了,晚了。”
在段為益憤怒的目光中,張赫寅昂頭走了出去。
躲在一旁的溫哲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看了看四周,急忙從偏殿后面跑走了。
小和尚將一桶鹽撒進(jìn)井里,趴上面看了看:“這樣可以?”
韓楓點了點頭:“比用熱水快。”
“您不是說吃不出來嗎?”
“我改變想法了。”
小和尚抬頭看著他,一臉無語狀。一陣風(fēng)吹來,他縮了縮脖子:“現(xiàn)在可以了嗎?”
“你試一下。”
小和尚將木桶丟下,溫哲從一旁跑了過來。隨著“噗通”一聲碎冰聲,樹枝上的積雪掉下來一塊砸在了小時候的頭上。臉上的幸福凝固在臉上,神情緊張的溫哲忍不住笑出聲。
韓楓抬頭看了看井邊的古樹,搖頭說:“意外真多。”
溫哲收斂了情緒,站在他身邊,小聲說:“韓總,張赫寅居然是老段的兒子。”
兩人相對,一旁的小和尚拉上來一桶冰水打破了他們之間的詭異氛圍:“井水。”
“你留在這里,我先去見一見紀(jì)登躍。”韓楓裹緊了大衣,邁開腿往前走:“閉嘴。”
兩個食指在最前比了一個叉,有些為難的說:“張赫寅會不會去找韓老?”
“他本來就是來拜訪韓老的。”韓楓停下腳步,看了一眼小和尚:“兩種水一起煮,韓老每頓飯都吃兩碗飯。”
看著韓楓的背影,小和尚摸了摸并積雪砸中的腦袋:“溫助理,我不明白。”
“不需要明白,按照韓總的吩咐做事就好了。”
兩人各拎著一桶水往廚房走,半路遇到了張赫寅。
“溫助理,好久不見。”張赫寅露出八顆牙的標(biāo)準(zhǔn)微笑,打量著他:“這種事情還讓你親自做?”
“哎,韓總非要吃井水煮的米飯,也不知道井水和自來水有什么區(qū)別。”溫哲邊說邊走到他面前,恍然大悟般說:“這里是山上,井水也是泉水,自來水也是泉水,味道都一樣才對。”
小和尚換了只手拎水桶,輕聲說:“不一樣,水龍頭里面的泉水處理過,井水是純天然的。”
“哦。”溫哲夸張的表情看向張赫寅:“張先生,您喜歡純天然的還是經(jīng)過處理的?”
“我就來看看韓老,不吃飯。”
“既然來了就吃了飯再走,感受一下不同。”
看著兩人皮笑肉不笑的交談,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你們聊,我先走,不然煮飯來不及了。”
“哎......”溫哲拉住他,看了張赫寅一眼:“我跟你一起走,跟張先生單獨相處,有點冷。”
韓楓在車上接到了方成一的電話,聲音很小:“少爺,夫人全吐了。”
“我馬上到。”
莫兮趴在精神懨懨的窩在沙發(fā)上,手里抱著一本漫畫書。方成一躲在自己的房間,開了一條縫看著她。
“方伯伯,不要偷偷打電話給他。”
“我沒有。”
“剛才醫(yī)生都說了,正常現(xiàn)象,不過是比別人稍微嚴(yán)重了點,而已。”
“是是是。”方成一扒拉著門,看了看時間,盯著大門口。
她將漫畫書枕在頭下,有氣無力的仰躺在沙發(fā)上,閉了眼睛:“韓先生新任董事長,公司很忙,又要查原來的事情,我不想讓他擔(dān)心。”
“現(xiàn)在什么事情都沒您的身體重要。”
“別人懷孕也這樣。”
“沒您這么嚴(yán)重,吃什么吐什么,肚子里的小少爺是不喜歡吃東西嗎?”
“你怎么知道是男孩,我覺得是個女孩。”
“我們打個賭怎么樣?”
休息了一會,稍微有點精神的莫兮睜開眼睛看向他:“賭什么?”
“川崎。”
“送給你徒弟了。”莫兮趴在沙發(fā)上,有些惋惜的說:“我很不舍得。”
方成一從房間走了出來,笑嘻嘻的說:“少爺讓楊宇威給您造了一輛一模一樣的摩托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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