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今音停下腳步，看著他嬉皮笑臉的模樣，一臉嚴肅：“有時候我覺得自己真的是犯賤，明明之前發毒誓再也不要原諒你，可是聽到你說要娶我，還是會心動。南駿一，我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情。”抓住付今音的手放在自己臉上，目光真誠：“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娶你。你想回國我就跟你回去，你想留在這里，我就在這里陪你。”
“我相信你。”付今音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可我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
“為什么？”
“我們不合適。”
“我們哪里不合適？我們就是天生的一對好嗎？”南駿一緊緊握著她的手，情緒激動：“今天你說什么我都不會走，不，我都不會松開你的手。”
付今音看著這張喜歡了那么多年的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南駿一，你到底還要怎么樣才肯放過我？”
“我不放。”南駿一將她摟在懷里，輕聲說：“當年你也是這樣纏著我，甚至連我上廁所的時候都在門口等我。現在輪到我纏著你了，當初我沒有為難過你吧？”
“你有，你把一個學妹的情書看了兩遍。”
“我是為了給她修改錯別字。”
“你沒有和我商量就和班花一起上臺表演。”
“這件事你冤枉我了，當初是你求著我帶她上臺表演的。”
“我只是意思意思，誰知道你直接讓她取代我的角色上臺了。”
“你那個角色要挨打，我不忍心。”南駿一感受到她漸漸平復的心情，認真說：“付今音，我是你身上的一顆毒瘤，雖然我知道自己是有害的，可我離不開你。”
“離不開我所以一直害我？”
“以后不會了。”
“毒瘤細胞變異了？”
“覺醒了。”
“可我是你媽媽心上的一顆毒瘤。”付今音感覺到他身體一僵，推開他：“怕了吧？”
南駿一垂眸牽起她的手，大拇指摩擦著她的無名指：“說到這個，我想和你商量個事情。”
“讓我帶著我爸向她道歉還是讓你爸配合我爸將你偷走？”
不顧她的嘲諷，他繼續說：“我媽一直很相信智一主持，每年年前她都會到寺廟找智一主持打探一下下年的運勢。到時候，她應該會親自登你家門，道歉提親。”
她蹙眉抬眸，一臉不可置信。
南駿一拉著她往前走：“你要提前和我老丈人商量好，屆時別太為難我媽。”
“你做了什么？”
“智一主持是高僧，我一個凡人能對他做什么？”
將信將疑的跟在他身后，不自覺握緊他的手。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讓她覺得此刻是不真實的，畢竟她從不敢想象南駿一會放下一切來到她身邊。此前，她不止一次希望他來看看自己。
通過旁敲側擊、威脅逼迫、軟磨硬泡、賣萌撒嬌等手段，都換不來他孤注一擲的陪伴。
而今天，他來了。委屈不堪的過去抵不過此刻自己抑制不住的心動，他哪是毒瘤，簡直是她欲罷不能的欲望和堅守。
斜躺在床上的莫兮看著韓楓骨節分明的手翻過一頁頁書，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為什么喜歡他的書？”看著她淚眼朦朧的模樣，將書合上，躺下。
莫兮自覺趴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輕輕合上眼睛：“他筆下的所有壞人都有逼不得已的理由，而結局能讓每個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明明是推理小說，最后總讓人感覺到了希望和溫暖。”
充當她枕頭的胳膊彎起，手落在她的肩膀處：“你的關注點是感覺而不是推理的過程？”
“享受推理的過程。”
“強詞奪理。”
莫兮抓住他不老實的手，抬頭看他：“韓先生的關注點是什么？”
“批注的字太丑。”
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韓楓有些吃痛的皺了皺眉頭。她看著兩排齒印，輕笑著問：“誰的字丑？”
“韓夫人，你喜歡這種游戲？”
看到他眸色變深，某種危險的氣息越來越重。莫兮坐直身體，將兩只手背在身后：“五姑娘今天不營業。”
韓楓平躺在床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有些慌亂的神情：“你的臉紅了。”
“熱的。”
他起身，將頭放在她的肩膀上：“不要慌。”
“我沒有慌，我只是太熱了，哎，你不要靠我這么近，你身上太燙了。”莫兮伸手推他，眼睛落在了肩膀處的咬痕，不禁在心里埋怨自己引火上身。
韓楓捉住她的手，將她拉到懷里，下巴摩擦著她的頭頂：“痛。”
伸手摸了摸有些紅腫的咬痕，有些心虛開口：“對不起。”
“不僅這里痛。”
莫兮提高警惕，兩只胳膊環住他的腰：“忍一忍，天快亮了。”
“剛九點。”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你是在向我發射咒語還是自我催眠？”看著莫兮臉色緋紅的重復背誦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輕笑出聲。
他一笑，莫兮的眼睛就盯在他臉上移不開。語速不自覺變慢，一臉認真的看著他，搖了搖頭：“妖孽。”
“喜歡嗎？”
“喜歡。”莫兮趴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內心竟有些不知名的委屈漸漸滋生：“你怎么不早點出現呢？”
“我一直在。”
“本來我們可以手牽手走在碎石鋪成的小路上，一步步走到教室，在課堂上傳小紙條；也可以并排坐在圖書館，你看書，我看你，或者互相看著對方；再不濟，異地戀、異國戀，每日守著手機等一個短信和電話。”
“我跟在你的身后，看你踩著碎石鋪成的小路走到了教室；我坐在圖書館的角落，看你咬筆撓頭；在美國那幾年，我每日最開心的事情就是收到關于的消息。”
“韓先生和自己談了一場戀愛。”莫兮回想了一下過去的時光，輕輕偏頭看他：“我什么都沒有。”
韓楓睫毛微顫，搖了搖頭：“你有一個隨時會出現的超級英雄。”
兩人的談話觸動了莫兮，她無限悲痛的覺得自己是個傀儡，滿足了韓楓所有的戀愛幻想，而自己卻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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