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5日的兩場決賽落幕,一敗一勝,東西雙方暫時打成了平手。
“我們的真吾選手真是厲害,想不到他還僅僅是個跟我們差不多大的年輕人。”
白鳥麗次和江辰從會館走出來,不禁感嘆道。
“是啊,是個很厲害的家伙呢。”
一個黑發少年也不禁感嘆。為什么同樣是高中生,他就厲害成這個樣子呢?
“唉,唉,竟然是你這個家伙?”
白鳥指著那個搭話的黑發少年一臉詫異。
“怎么了嗎?你認識他嗎?”
江辰好奇的瞥了一眼這個黑發青年,身高、體重、相貌都為平均水準,是稍微有點肌肉的那種類型,渾濁、沒有教養、懶散提不起勁的眼神,很普通的家伙嘛。
“他叫發條當麻,是四月份剛轉學到咱們班里的插班生,班里的吊車尾!據說曾發出要和我們“辰鳥二人組”競爭最強吊車尾稱號的狂妄宣言呢。”
白鳥麗次給江辰解釋道。
“笨蛋,你那種稱號誰會想要啊!而且我是上條,不是發條!”
黑發少年額頭青筋猛跳道。
“嘛嘛,都一樣嘛。那個發條,你為什么會來這里?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好好坐在課堂中聽課嗎?月詠小萌老師可是很嚴苛的哦。”
江辰出面緩和氣氛道。
“是上條!算了,隨便你吧,這個嘛,當然是有原因的,我有非來不可的理由。”
黑發少年眼神游移的辯解道。
“是什么理由呢?”
江辰好奇道。白鳥麗次也把臉湊過來,好奇*2。
“具體原因很復雜,我可能解釋三天三夜也無法說明白。簡而言之,就是我得了一種不來看比賽就會感冒、發燒、說胡話、渾身提不起勁的病,所以,你們了解了吧?”
黑發少年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了解,了解。我們也和你得了很相似的病呢。”
江辰和白鳥對視一眼,又一個為了“逃學”而找無聊借口的家伙!
黑發少年長舒了一口氣。原本以為需要花費很長時間的口舌才能解釋清楚的麻煩,竟然三言兩語就化解了。面前的果然不愧是班里號稱“辰鳥笨蛋二人組”的家伙啊,果然好騙!
“哈哈哈哈”
三人內心互相腹誹著,臉上卻露出相逢恨晚的大笑。
“明天還有真島吾朗選手的比賽,一起來看吧?”
江辰發出要約道。
“求之不得呢。”
黑發少年歡快的點了點頭道。
“吆,這就是青春的羈絆啊!走,晚上一起去吃法國大餐,我超級有錢人白鳥麗次請客!”
白鳥一把拉開自己阿瑪尼長大衣,露出里面裝的滿滿的一疊疊萬元大鈔。
正當三人準備啟程出發時,忽然看到一個偶像組合走了過來,一大群粉絲圍繞著他們歡呼雀躍著要簽名。
“這是誰啊?”
“不太清楚。不過那花花綠綠的頭發..........”
“是東來鄉殺馬特四人組劉油、郭米、張肉、黎面!我的偶像!”
黑發少年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一個簽名板也沖了過去,跟著那群粉絲們一起圍繞著四人組要簽名。
“一個人哭,真愛無敵!”
穿著紅色外套,金黃色長發的劉油深沉的說道。
“太感人了,只有最有才華的人才能做出這么感人的詩句!”
粉絲們被感動的幾乎哭泣。
“真情恒久,愛你不完!”
白衣紅發的郭米一手扶額,一手前伸的感嘆道。
“哇,這是我聽過最深情的告白,我要一輩子記在心里。”
粉絲們大聲呼喊,有兩個女生因為太過激動而昏倒了呢。
“覺醒吧,夢幻藍玫瑰的血液!”
小個子張肉留著深藍色的長發,氣度非凡的說道。
“這種視線角度,很多男人羨慕的來不及哦。”
粉絲們對此羨慕不已。
“折翼的天使要有尖下巴!愛你們!”
黎面染著一頭橘色頭發,張開雙手喊道。
“啊,我好幸福!”
粉絲們歡呼雀躍,將殺馬特四人組牢牢圍住索要簽名,直到四人在保鏢的護衛下登上專車揚長而去,粉絲們也戀戀不舍的散去。
“我以為你是為了看熱血的戰斗才來香港的!”
看到黑發少年拿到簽名欣喜若狂的模樣,江辰和白鳥諷刺道。
“咳咳咳,其實是我的弟弟啦,他得了一種非要視覺系巨星簽名不可的病!我這是為了他才這么做的。”
黑發少年趕緊把簽名板藏了起來。
“這幾個花花綠綠頭發的家伙,也不知道哪里好了。”
江辰搖了搖頭表示不解。
“哪里好?看來江辰同學對此有些興趣,我就給你講一講殺馬特起源的歷史好了..........”
黑發少年一聽立刻來了興趣,興致勃勃的要給江辰和白鳥兩人普及知識。
“你不是說,是你弟弟感興趣嗎?”
“額,我其實也是聽我弟弟講的啦,簡而言之,殺馬特作為吸納日本視覺系與西方搖滾音樂優點于一身的最新流行趨勢,果然不愧“聰明的貴族”這個外號!”
黑發少年最后總結道。
“最重要的是,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圍繞在殺馬特貴族身邊的有許多漂亮的女孩子嗎?”
黑發少年補充道。
“你這么說的話........”
江辰和白鳥對望一眼,好像還真是如此啊,好多女孩子圍著要簽名呢。
“還有,我們日本的高中學校最近金發、藍發、紅發、棕發、銀發、綠發的女同學越來越多了,甚至我們的班主任月詠老師都忍不住染了一個棕色頭發來上課呢。”
黑發少年講述著自己的驚人發現道。
“額,其實從兩年前我們一上高中開始,月詠老師就是棕色頭發了。她那是天生的。”
白鳥吐槽道。
“如今的日本高中正在日益國際化,發色日益多樣化。如果我們不能跟上時代的潮流,必然會被無情的拋棄在歷史的車輪里,簡而言之,就是找不到女朋友!看你們兩位那普通龍套一樣的黑發頭發,怕也是和我一樣不被女孩子喜歡的可憐蟲!現在你們了解染發有多重要了吧?”
黑發少年侃侃而談道。渾身充滿了正義的氣息。
白鳥和江辰聞言大驚,再回想一下自己身邊好像真的從來沒有女孩子靠近,連和女孩子搭話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更不要說一起放學回家了。
似乎對他們說話最多的就是風紀委員白井黑子這個丫頭了。她經常說:“你們兩個笨蛋又遲到了!給我好好反省啊!”
哎,現在想想,還真是美好的回憶啊。
“我現在這么說,你們就了解了吧!單身狗的怨念讓我苦苦尋找破局的方法,終于,我發現了黎明的曙光,那就是------殺馬特四人組!他們炫酷的頭發,獨具一格的說話方式,都深深吸引了我!如果我也能像他們一樣有著炫酷的頭發,一定能約會到更多的女孩子!”
黑發少年陷入了興奮的妄想之中。
“吶吶,你說的好像真的很有道理,那我們可不可以加入呢?”
白鳥和江辰說道。
“當然!身為吊車尾的我們,可不能向命運低頭啊,大家一起向殺馬特的道路前進吧!”
“吆,一咳嗽!”
三個熱血青年在青春荷爾蒙的刺激下立刻驅車趕到了香港皇后大街的香舍爾美發廳。
“老板!給我們三人來一個殺馬特套餐!”
“很有眼光的小哥哦,這可是最近最流行的發型!”
美發師恭維道。
一個小時候之后,三人做好了發型走出了美發廳。
江辰染著一頭溫順的藍色短發,喝道:“覺醒吧,夢幻藍玫瑰的血液!”
白鳥則是一頭刺猬形的金發,笑道:“金子的顏色與我最配!覺醒吧,我的黃金之魂!”
黑發少年上條當麻則是綠的的刺猬頭,喊道:“生命的顏色與我最配,覺醒吧,我的綠色青春!”
三個青春的伙伴走在大街上引起眾人陣陣歡呼,回頭率高達98.7%。
“果然被人關注了呢,真是久違的感覺啊!改變了發色之后,人生也跟著改變了呢。”
三人得意洋洋,為了讓大街上的人看到他們的新發型,不肯坐車,硬生生走了五公里遠,一起到了香港中環最著名的埃菲爾西餐廳就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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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四
解良城,黎明,南門外。
黎明前的黑暗依然在籠罩大地,一片渾濁。
解良古城的城墻上每隔一丈便有一盞燈籠在風中搖晃。城墻上穿著布衣的長槍兵正在巡邏。
城下五百步處黑暗中,一只手撥開荒草,接著一個健碩的男子鉆了出來,單膝跪地,眼光發亮的盯著城頭上晃動的人影。接著第二個、第三個……不斷的冒出來排成了一條線。
領頭那人身穿兩檔甲的正是騎兵隊長龍飛。
又有一個身材魁梧,身著山文甲的漢子,掂著雙斧湊到龍飛身邊,壓低聲音道:“此時攻城嗎?”
正是親衛隊長周泰。
此次,龍飛與周泰作為先鋒部隊,奉督風翼之命夜襲解良古城。拔下城池作為他們抗擊運城大軍的據點。
龍飛點了點頭,也不管黑夜中周泰是否看見,低聲道:“凌晨時刻人最是疲憊松懈,奪城正在此時!我騎兵隊人人善射,當在城下掩護。你部精銳身手矯健,可爬城奪門。有意見嗎?”
周泰咧嘴一笑,道:“正合我意!”
龍飛抬頭看了看東方,啟明星已經出現,距離天色放亮不會太久了。于是嘴中發出了一聲夜梟叫,半蹲著率先而出,他身后的士兵全部極有默契的悄悄向城墻摸去。
解良古城曾是一座有六百年歷史的古老的城池,位于中條山與硝池之間,耕地較少。因此城內百姓只有三千余戶,不足萬人。城墻不高,只有三丈,寬有兩丈。東西兩百丈、南北三百丈。城內原本只有民兵兩百人,昨日剛從運城內開過來一支千人的郡兵,用于防備城池,作為運城的南邊屏障。
但是他們無論如何沒有想到,浦坂城會如此果斷,這么快就派兵前來攻打,所以城內的軍民都沒有太大的危機意識。城墻上守衛的民兵也都昏昏欲睡。
“當啷!”
“什么聲音?”一個民兵拄著長槍,揉著迷糊的眼睛,疑問道。
“什么呀,你聽到啥了?”另一個民兵被吵醒,有點抱怨道。
“當啷一聲啊,像是啥子東西掉石頭上的聲兒,你沒聽見?”
“聽見個屁,我......”
那民兵話還沒說完,就聽見“當啷”、“當啷”的聲音響成了一片
“怎么回事?”那人聲音有點顫抖道。
那民兵走到垛口,舉著火把向下探頭一看,只見一個個黑影口中咬著大刀,拽著飛爪,正在攀城。
這是?這是!那民兵瞪大了眼睛,是敵襲啊!他剛想張口大喊,一聲弓弦脆響,箭似流星正中他的咽喉,一頭栽下城墻。
另一民兵見狀不妙,拿著長槍向垛口湊近,忽然,從垛口冒出一個人頭,那雙野獸般的眸子,放射出滲人的寒光。
“敵襲,啊......”話音未落,已經被登上城頭那人一斧頭砍掉了腦袋。
“什么,敵襲?”
“啊,什么敵襲?”
“真的有敵人偷城啊,快攔住他們!”
“敵襲,敵襲!”
城頭頓時喊叫聲,銅鑼聲響成一片。
登上城頭的周泰揮舞這雙斧,見人就殺,無人可以接他的一擊,不過片刻,就接應百人親衛登上了城頭。
“控制城頭,打開城門迎接騎兵進城!”周泰意氣風發的大喊道。
“殺!”
百人親衛都是歷經戰陣的老兵,是百里挑一的精銳,面對城頭的民兵,就如同強壯的大漢欺負蹣跚的幼兒一般,砍瓜切菜,所向披靡。
城頭的喊殺聲,在不大的解良城內回蕩,很快驚動了縣令關文,關文衣衫不整的沖出縣衙,喊來衙役,焦急道:“南門為何喊殺?”
“大人,是敵襲,是敵襲啊,有人打進來了!”
“怎么辦,怎么辦?快去找昨日剛到的高校尉!”縣令關文急道。
昨日,從運城來了一千士兵,領隊的乃是運城守將高義的弟弟高忠。
高忠昨日到了解良城后,便與城內官員們飲酒,說是為他接風洗塵,結果如今還在宿醉之中。
“大人,快醒醒,大人快醒醒!”
“何人喧嘩?”被吵醒后的高忠起床氣很嚴重,若是外面那人沒有緊急要事,非打殘他的狗腿不可!
“大人,有人打進來了!南門有人打進來了!”
“什么!”高忠畢竟是員武將,聽聞此言,頓時就是一個激靈,光著腳丫子沖出門外,因為宿醉頭有點暈,差點被門檻絆倒,到了門外,聽到南門外殺聲震天。
“南門?浦坂?偽太守風翼的軍隊?怎么可能!他們怎么敢?怎么能!這么快就攻來!”
“備馬,備馬,快去召集人馬!”
高忠驚出了一身冷汗,頭腦也清醒了過來。大哥高義將駐守解良城的重任交給自己,就是為了讓自己成為運城南側的一道屏障。自己當時還信誓旦旦的說要讓偽太守風翼的部隊困頓城下,等待運城大軍繞過硝池包圍風翼軍。
偽太守風翼怎么會這么快就攻過來?
高忠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召集了手下三百多軍兵,還有七百余人正在集合中,高忠等不得了,一馬當先,領著三百軍兵向南門沖去。
剛到南門,高忠就聽見一陣歡呼聲,只見南城門轟然打開。一支騎兵呼嘯著沖了進來。當頭一將,手持雙刀,如同野狼一般的眼睛,瞬間就盯上了自己。
高忠也自詡是歷經戰陣,曾在云中郡與匈奴人戰斗過,也可還是被沖進來的那支騎兵驚住了。
好兇狠的眼神!
沖進來的正是龍飛的騎兵百人隊。
龍飛見面前有一支三百人的敵軍攔路,“擒賊先擒王!”瞅準領頭的將領便沖殺過來,身后眾騎緊隨。
龍飛雙刀揮舞,連斬數人,毫不戀戰,直向將領高忠沖去。
高忠見龍飛殺來,也激起了自己的兇性,“丫丫呸,真以為我是泥捏的不成!”
“殺敵,殺敵!”
龍飛與高忠雙馬交錯戰在一起,剛一交手,高忠就暗叫不好,雙手握槍還被震的發麻。
“戰刀.雙飛翼!”龍飛一聲斷喝,左手刀將高忠槍頭斬斷,在高忠發愣的瞬間,緊接而來的右手刀一下將高忠一支手砍斷。
“啊!”高忠疼的大叫一聲,撥馬便逃。
龍飛一夾馬腹,飛奔而追,攔路的幾個騎兵都被斬落馬下。
高忠伏在馬背上急急而奔,想著跑回兵營,那里還有七百士兵可以保護自己。
“叛賊!”
高忠猛然聽見耳邊一聲冷喝,驚的扭頭一看,一到刀影閃過,整個人陷入黑暗。
龍飛馬快,追上高忠,一刀將其梟首后,跳下馬,撿起人頭別在腰間,高喝道:“叛將已死,誅殺殘敵!”
“叛將已死,誅殺殘敵!”
“叛將已死,誅殺殘敵!”
龍飛帶領的一百騎兵高聲應和,原本高忠帶領的三百士兵就被壓著打,不過片刻功夫,就被沖散了隊形,擊殺了大半。如今見將領已死,士氣轟然而散,想要逃走又快不過騎兵,見狀紛紛叫嚷著請降。
“投降了,投降了,別殺我!”
“我們降了,我們降了!”
龍飛見狀,撥馬回來,道:“降者跪地!”
嘩啦啦,跪下了一片,偶爾有不甘而立者,都被呼嘯過來的騎兵用彎刀輕松割去了腦袋。
周泰率領親衛隊也趕了過來。
“阿飛,剛才殺的真是爽快,咱們繼續殺啊,要這些俘虜作甚?”
龍飛看了看東方天色已亮,搖頭道:“降兵自有其用處,留下二十人捆綁降兵,其他人跟隨我快速突擊城內兵營與縣衙!”
“得令!”周泰見狀只得聽令,誰讓來之前風翼特意交代以龍飛為主,自己為副呢。
剛才城門之戰,一百親衛和一百騎兵很少傷亡,如今分出二十人,還有一百八十人。龍飛率領二十騎兵去控制縣衙。周泰率領剩下的士兵去攻打兵營。
縣令關文正在衙門口焦急的等待消息,突然看見一支騎兵呼嘯而來,待看清那人面容,關文整個人都呆住了。
偽太守風翼的手下將領龍飛!一個月前,他曾來傳達偽太守的命令,讓他們各縣縣令去浦坂城晉見。
當時自己根本沒有將其放在心上,反正自己距離運城很近,有運城大軍保護,何懼偽太守風翼。
可如今!高忠的人頭都在龍飛的腰間別著呢。
縣令關文看了看自己身側的幾十個衙役,那些衙役全都嚇得渾身發抖,根本派不上一點用場。
躲到縣衙里?區區一丈高的圍墻頂個屁用!
龍飛縱馬飛奔到衙門口,看到縣令關文站在門口,幾十個衙役畏畏縮縮,一勒馬韁繩,順手將腰間的高忠人頭解下,拋到關文的身前,冷冷道:“今日起,解良城歸我哥哥風翼麾下,你可有意見?”
“沒有,沒有,下官早就想去晉見太守大人!”關文連忙低頭道。
“太陽升起的時刻,我要見到戶籍田冊!現在給我滾!”龍飛哼道。
“是,是,下官現在就去辦,現在就去辦!”
“上次好言好語的勸說不聽,非要讓我大軍殺來才聽話,真是賤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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