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大南半島。
曾發(fā)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事件,在西林洞,曾連續(xù)發(fā)生多起女性被殺的驚天慘案。
其兇手最喪心病狂的,不僅是手段上的殘忍兇狠,還有對被害者年齡上的選擇,模糊難尋規(guī)律,從7歲的女孩子,到70歲的老人,無一不放過。
作案工具都是先用錘子敲擊腦袋,血肉模糊,如果硬要形容,請問吃過用勺匙碾碎的豆腐花嗎?
差不多。
就是相同手法,直到面目全非,遺體嚴(yán)重毀壞方罷休。
其目的,除了對女性的嚴(yán)重泄憤以外,不外乎就是對正義一方的挑釁:
我做了又如何?你們又抓不到我。
有的人間惡魔,被前赴后繼的人間義士,繩之以法,有的,依舊逃之夭夭。
“孩子你來了?我一直在等你。”審訊室內(nèi),一身素色囚服,披著橙黃色馬甲的老婆婆,腳穿一雙雪白的小皮鞋。
原本牢里并不允許,但這是她寧死,也不愿接受
眼神慈祥,溫柔地注視著坐在對面沉默不語的大男孩。
難以想象,這樣一個普通、和善到仿佛自己上班上學(xué)去,會親切與自己打招呼的鄰居老人,竟然是手沾無數(shù)罪惡血腥的無情殺人犯。
“能告訴善英婆婆,你叫什么名字么?嗯?孩子啊,我不會傷害你的,可以嗎?求你了。”
“……”
低聲下氣的懇求,她根本不渴望能夠死后升上天堂。
她那逝去的丈夫,本不是嗜酒如命的人,只是早在那些年,兩人最疼愛的大兒子,在不到7歲的年紀(jì),就早早夭折。
白發(fā)人宋黑發(fā)人。
連帶著,也將他們命也勾走了大半數(shù)。
這是崔槿汐了解到的老人信息,但還不夠,她真正想要的了解的,是老人的心理狀態(tài)。
這有助于她為另一起懸案,也就是先前提起的“西林洞連環(huán)殺人案”,提供有用的線索。
對了,想到這,如此嚴(yán)肅的場景下,崔槿汐還是有些忍俊不禁,瞥了一眼那個表情生無可戀的少年。
她聽說,這孩子還有個諢號,叫——“西林洞大色魔”來著?
善英老人根本不在意周遭人或是警惕,或是審視的目光,只是單單視線一動不動,珍惜地眼皮都不愿眨一下,似是要將阿姆的模樣徹底印在腦海里。
“……”
“為什么不說話?沒關(guān)系,害怕我,也是應(yīng)該的。”自顧自地說著,善英婆婆垂下眼睛,小心翼翼地瞄了阿姆一樣,碎碎念道,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但是,你為什么這么調(diào)皮呢?還亂扔?xùn)|西,你父母沒有管教你嗎?真是失責(zé)!”
明明是阿姆導(dǎo)致她如今境遇的罪魁禍?zhǔn)祝缮朴⑵牌牛朦c不怨恨,反而是怪起了他的教養(yǎng)。
老人說的自然是阿姆在與少女在熙“飆戲”的時候,將女富二代齊恩世的手機(jī),當(dāng)垃圾一般,給順手塞了進(jìn)少女包里的行為。
李東錫輕輕瞥了一眼坐立不安的老人,哀愁,苦楚,如一個得不到心愛的親人,哪怕一個簡單的回應(yīng),都實現(xiàn)不了的可憐老人。
偏頭,再看著另一頭,嗜酒如命,閉口就是不說話,只是舉起杯子,喝了一口燒酒壓壓驚的頹廢少年。
趁著老人瞬間的恍惚,李東錫得到了崔槿汐的暗示,開口問了老人一個俗套卻必須問的疑惑,他淡淡說:
“為什么?”
一股荒謬可笑的感覺油然而生。
老人笑了笑,覺得挺好笑,現(xiàn)在這里的一切,就跟電視劇上演的一樣。
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回問了一句,毫不相干的問題:“你說,‘明天和意外’什么時候會來?”
“閉嘴,我問你答!”
李東錫的表情瞬間猙獰的可怕,眼神充滿了血絲,配合他震耳欲聾的質(zhì)問,給人一種壓迫力十足的感覺。
“西林洞連環(huán)殺人事件”中,已經(jīng)快要過了訴訟期了,而那個渣滓,說不準(zhǔn),依舊在逍遙法外,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蟄伏在人群中,暗地里,用邪惡不軌的眼神,尋找下一個受害者。
用著與當(dāng)年一樣的手段。
“你,是不是每次行兇,都不殺目擊證人,要他們當(dāng)媒體和警方的傳話人,以獲得關(guān)注感?”
“嗯…可能?”
“你,是不是曾經(jīng)讓被害者的親人,親眼目睹被害者死去的過程?”
“嗯,嗯…沒印象了。”
“你,是不是喜歡從背后拎著錘子,然后從背后砸死她們?哪怕她們死死懇求你?”
“嗯…”
善英這次沉默的時間長了些。
她確實在無照經(jīng)營一個墓地。
在虐殺了不知幾許的芳齡少女后,將尸體鑲嵌在了丈夫房間的水泥里。
其中,只有那個叫在熙的少女逃脫了,后來又給她抓住了,被自己折磨得生不如死,當(dāng)時,這個孩子哀求自己:
“婆婆,能殺了我嗎?”
善英婆婆困惑了一下,緩緩開口:我考慮考慮吧。”
最后,在丈夫的忌日上,她想織毛衣了,可惜線團(tuán)不夠了,只有短短的一條,怎么辦呢?
突然她靈光一閃,這線的長度,不是恰好與少女的小嘴契合嗎?
幾人的對峙,試探,觀察甚至是針鋒相對,都影響不到已經(jīng)神游天外,眼神迷離,在這充當(dāng)“吉祥物”的阿姆同志。
反正他已經(jīng)完成“義工任務(wù)”了,至于會在這里充當(dāng)工具人,這只是他的附贈服務(wù)。
畢竟,老太婆對他,好像不太一樣。
于是無聊至極,就開始想些有的沒的。
……
比如,從前,有一只叫“軟軟”的金色小蛇,遇到了一棵長了些許果子的蜜桃樹。
軟軟蛇墊了墊尾尖,努力伸長了自己1米五的身子,張開血盆大口。
下一秒,卻尷尬地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夠不到水蜜桃。
于是惱羞成怒之下,哪怕吃不到,也要舔幾口,惡心一下后來者。
果斷伸直蛇信,蹦蹦跳跳,努力湊足1米五1的長度。
傻傻的模樣憨態(tài)可掬。
蜜桃樹看不過眼了,實在是這小蛇太可憐了,輕聲開口:
“吶,你閉上眼睛,然后猜猜我身上長了幾顆果子,猜對了九顆都給你。”
“不后悔?”
“嗯。”
金軟軟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以及嚴(yán)重懷疑這顆桃樹的智商。
勉強(qiáng)相信了桃樹,大聲喊道:“九顆!”
“猜對了…”
“哈哈!”
“先給你兩顆,剩下的以后再給你。”
“唔,真好吃…額,嗯?桃…你,你有毒!”
“軟軟小姐。”桃樹聳了聳枝條,無所謂道,“抱歉,保護(hù)自己,是我的本能。”
話音未落,被“軟軟蛇”引來的“獵人姜”一手提著蛇插入腰間,一手砍著桃樹,仰天大笑:
“哈哈哈!西吧,今晚來個桃木火烤蛇肉——BBQ!”
……
“嘻…哈…喔…西!”
劍弩拔張的氛圍瞬間消失,眾人紛紛看著低沉笑著,肩膀上下抖動。
仿佛被玩壞了,如小區(qū)傻子似的阿姆,臉色如出一轍的古怪。
孩子氣十足的某人,讓審訊室里德所有人皆是忍俊不禁。
不知為何,也許是觸景生情,尤其心情大好的善英婆婆,轉(zhuǎn)頭看著起身的李東錫和崔槿汐,淡淡地說道:
“像我這樣的人,不會就這樣停手殺人的,如果有,只有兩種情況,一是死了,埋在土里…”即將結(jié)束的審訊時間。
“另一種呢?”樸后輩急忙問出眾人想要知道的答案。
善英婆婆離開的最后,先是望著早已離開的阿姆,眼中戀戀不舍之情濃重,直到看不到他的背影時,才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緩步離開。
離開之際,她在空中留下了一句淡淡的言語,在小小的空間里,余音環(huán)繞,振聾發(fā)聵:
“除非他(她)跟我一樣——也在牢里。”
這次的見面,不歡而散。
“怎么樣?崔槿汐小姐,結(jié)果如何?”
沙沙的寫字聲響傳來。
李東錫不去看,也知道崔槿汐已經(jīng)有了思緒,正在瘋狂的運轉(zhuǎn)著她聰慧的大腦。
所以沒聽到她立即回答自己,他也不去打擾,只是彈出一根煙,狠狠抽了一口。
好一會兒后,已經(jīng)有大概脈絡(luò)的崔槿汐,如釋重負(fù),她做事,不怕線索和靈感只是一點,以及稍縱即逝,怕的就是毫無頭緒。
于是,伸伸懶腰,薄緊的衣衫緊緊貼住曼妙誘人的身姿,她慵懶一笑。
“結(jié)果,你是說誰?”
李東錫給了她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
她笑笑,遞過去一張紙,這是她用自己的三圍,和告訴少年自己的初夜感受,而換來的答案。
天曉得,她當(dāng)時簡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多少次想宰了那個小色痞。
本來沒什么感覺,可是——
因為自己回憶的過程,仿佛是與少年再次經(jīng)歷那女人的第一次。
那口述的過程,簡直了!
想到這,臉蛋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李東錫低頭看著上面的內(nèi)容,臉色堅毅,眼里閃過一絲晦暗不明。
不知從何傳來,一直存在著大南半島的學(xué)生圈子里的故事:
一個女孩在參加了父親葬禮時,見到了一個她素未謀面的帥氣男子時,她對他一見鐘情,相信他就是她的靈魂伴侶。
可是她,竟然忘了要他的Kakao Talk,于是葬禮結(jié)束后,她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幾天后,她的姐姐死了。
為什么?
第一次看到故事的正常人,該產(chǎn)生的邏輯,想法,是不是可能姐姐搶了自己的意中人,或者姐姐與他上床了?
動機(jī)是什么?或許是嫉妒?
而少年的回答,令人驚悚的地方在于,他將自己想象成了一個心理病態(tài)的人,他寫道:
「因為,她認(rèn)為在姐姐的葬禮上,這個男人一定會再次出現(xiàn)。」
“撲哧…”
突然一聲嗤笑聲響起,他皺著眉,疑惑地望去。
“嗯,米亞內(nèi)。”崔槿汐咬著嘴唇,忍著笑,伸出食指點了點紙張最右下的一行,如果不認(rèn)真看,就會下意識略過的蠅頭小字。“組長nim,你看看。”
歪歪扭扭的字跡,仿佛在嘲笑著李東錫
「也許,孩子是想象力豐富的藝術(shù)家,問題是如何才能一直這樣,哪怕已經(jīng)長大…聽不懂?就是阿加西,你幾歲了?帕布呀?腦殘故事這都信?」
“西吧!!!”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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