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并肩走出酒店,賀培城取了車。
白色的車身緩緩倒出車庫,賀培城利落的轉(zhuǎn)動方向盤,坐在副駕駛上的白如清盯著他的側(cè)臉。
立體的五官,似笑非笑的眼睛,她似乎可以體會到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人喜歡眼前這個人了。他真的很有魅力,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
車子開到了北郊的一家咖啡館,古老的胡同里傳來小販的叫賣聲,頗有老城的風(fēng)味。
賀培城找了一個車位停下,熄了火,附身從下面拿出兩個黑色的鴨舌帽,還有一袋藍色的一次性口罩,摸出一個口罩,遞給她。
白如清起初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到他戴上鴨舌帽和口罩,把自己遮擋的密不透風(fēng),她才笑了笑。
“沒想到賀先生還隨時隨地攜帶這些東西。”她接過鴨舌帽,將頭發(fā)挽進帽子里,向下拉了拉帽檐。
“沒辦法,現(xiàn)在的粉絲都太熱情。有時候被太多人喜歡,也不是一件好事。”
白如清扯了扯嘴角,這話里的辛酸只有她們這些整日活在大眾眼皮子底下的人才懂。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咖啡館,賀培城已經(jīng)訂好了私人包間。
服務(wù)員上了茶水,便細心的幫她們拉上了房門。
房間里只剩下她們兩個人,賀培城熟練的清洗茶具,開水慢慢沸騰,濃郁的鐵觀音香氣已經(jīng)溢了出來,他不緊不慢的幫白如清倒好茶水。
一只手向下,他側(cè)目微笑:“請。”
白如清取下鴨舌帽,紅色的長發(fā)傾斜而下,調(diào)皮的垂在胸前。
喝了兩個多小時的茶水,茶壺里的水已經(jīng)換了好多次,賀培城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品茶,可白如清總是覺得他身上有一股無形的壓力。
終于,他放下了手里的茶具,挑了挑眉:“白小姐,我想有些話我可以現(xiàn)在說了。”
白如清抬起眼簾,對面的賀培城慵懶的靠在米色沙發(fā)上,領(lǐng)口敞開。
……
最后一場戲結(jié)束的時候,下午五點多,晚上沒有夜景的拍攝,蔚悅本想回到房間去好好補個覺,再泡個熱水澡。人剛從片場回來,就聽到身后響起一道聲音:“小木頭。”
蔚悅閉閉眼睛,因為做編劇要跟現(xiàn)場,她和沈安度最近的時間都沒怎么私下接觸。
蔚悅回頭,沈安度遠遠走來,他將西服外套隨意的搭在臂彎里,走起來衣袖生風(fēng)。
“剛才的那場戲……”她不好意思的攏攏耳邊的碎發(fā),側(cè)目。
兩人就這樣站在酒店的大廳,金色的玻璃門有規(guī)律的開啟,閉合。就在大廳墻壁上的鐘表分針轉(zhuǎn)動了五圈之后,蔚悅仰起頭:“剛才那場戲我并不是故意針對你,還有……謝謝你。可以寫小說拍電視劇是我的夢想,真的很謝謝。”
一句一個謝謝。
“我知道。”沈安度低著頭,正把玩手上的腕表。
他和她那么熟悉,又怎么不了解她的脾氣,她做什么事情都要求完美,和他一樣。
以前,他母親還笑說:“別看你們兩個不是親姐弟,這固執(zhí)別扭的脾氣倒是一模一樣,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蔚悅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那沒有什么事的話,我先回房間了,沈先生。”她指指電梯,準(zhǔn)備走。
“小木頭,你似乎忘記了,你還是我的貼身助理。”
他清澈的聲線劃過耳膜,她的心臟就好像被貓爪子撓了兩下,癢癢的。
“所以,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用跟片場了,是不是應(yīng)該履行助理的職責(zé)了呢?”沈安度偏過頭,修長的身形靠在墻壁上,單手插兜。
“可是……”
沈安度半瞇起眼睛,臉上有一瞬間的詫異,他轉(zhuǎn)過頭。
剛想開口,蔚悅的聲音再次傳來:“沈先生,那你現(xiàn)在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嗎?”
今天她穿了一身白色的風(fēng)衣,劉海下的臉?biāo)貎粝荩且砩险慈玖怂?br />
兩個人僵持了幾秒,沈安度也不說話,蔚悅正準(zhǔn)備離開,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一雙溫暖的手拉過,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被沈安度拉離了酒店。
沈安度畢竟是公眾人物,剛走出酒店,就有幾個人沖著沈安度指指點點,蔚悅忽的松開手。
“沈先生,你先把墨鏡和口罩戴上吧。”她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包里扒拉一個嶄新的口罩,伸出手遞給他。
雖說她現(xiàn)在是他的助理,可被別人拍到了,終歸不太好。
沈安度皺眉,不說話,卻也不接她給他的口罩。
直覺告訴她,沈安度生氣了。
不然,他是絕對不會這樣直接忽視她的。
難道是因為他有潔癖,所以不愿意用口罩?于是,她吞了吞口水,向他的左側(cè)跨了一步:“這個口罩是新的,沒用過。”
沈安度還是沒有動。
就在她愁眉苦臉的思考應(yīng)該如何緩解局勢的時候,沈安度似有若無的勾了一下唇角:“你答應(yīng)和我一起去吃飯,我就戴。”
蔚悅抽了一下嘴角,還真沒想過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幼稚。她真的是敗給他了。
“我和你一起去就是了,快把口罩和墨鏡戴上。”
沈安度這才不緊不慢的從她手里接過口罩和墨鏡,武裝好自己,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
沈安度經(jīng)常來這里拍戲。只是他沒有想到,她會一聲不響的跑到槐城,待了兩年。如果早知道她在這里,他一定早就把她帶走了,不過,好在現(xiàn)在也不是太晚。
熟門熟路的開著自己的跑車在北環(huán)路上穿梭,蔚悅就坐在副駕駛上,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的路況,目不斜視。
沈安度隨手摁開了車?yán)锏囊魳罚芙軅愂煜さ穆曇暨是保持自己一貫的風(fēng)格:“只剩下鋼琴陪我彈了幾天,睡著的大提琴,安靜的舊舊的……”
是她一直比較喜歡的那首《安靜》,只是她手機里存的那首《安靜》一直是沈安度翻唱過的。
蔚悅清楚的知道,沈安度的偶像一直是周杰倫,這么久,還是沒有變。沈安度猛的踩了剎車,還好蔚悅提前系了安全帶,才幸免沒有因為慣性沖擊直接撞到車玻璃上。
“怎么了?”蔚悅側(cè)身。
“碰上堵車了。”沈安度完全沒有心煩,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瞟了一眼前方整整齊齊看不到盡頭的長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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