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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緣山河半緣君 第一百四十六章 兇手浮現(xiàn)

作者/享耳滿城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圈地這件事情,皇上將所有的責任全都歸結到原吏部尚書張翼黎身上,并毫不留情的抄家、處斬,男丁流放,女眷變賣為奴,但并不代表皇上心中對孫孝清就沒有了惱怒之意,實際上,皇上對他的恨可能是更甚于張翼黎,因為沒有處置就更容易引起心頭之火,終日都會覺得自己遭受了背叛,孫孝清與宇文晉在朝中因此也著實冷寂了一陣子,很多觀望的大臣也都紛紛向著宇文翼來示好,其中竟有許多都曾明確表示過支持宇文晉的臣子。宇文翼也不接受也不退卻,任由他們做自己想做的。

    沐垚和宇文翼也樂得看到如此,皇上心中的那根刺,只會越來越深,越扎根越疼,疼到最后,皇上為了保護自己的心,就會毫不留情的將這根刺拔除,哪怕會留下傷疤。吏部尚書的職務一直處于空缺的狀態(tài),中書令孫孝清雖然被皇上冷落,但依然沒有放棄機會,還是在想方設法的將自己的人安排到吏部尚書的位置上,宇文翼也沒有阻止,因為他知道他越是急功近利就越是相當于推了皇上一把。

    沐垚將吏部兩個字寫在一張紙上,燃起了一個火盆,將那張紙攤開了丟在里面,看著火舌一點點的將吏部兩個字染黑,吞噬,心中竟有無限暢快。她對著站在她身后的宇文翼說道:“吏部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下一步,我想把矛頭對準禮部。”宇文翼微微點頭,說道:“禮部老早就已經(jīng)被宇文晉所籠絡,你還記得嗎?當初咱們兩個大婚,太子哥哥便被禮部參了一本,說他帶著側妃何氏出席,不合規(guī)矩,父皇還發(fā)了好大的火。”

    沐垚怎么可能不記得,不過那時候她從未將禮部與宇文晉聯(lián)系起來,也沒有想過那參奏是在他的授意下進行的。“禮部··你想好用什么樣的由頭了嗎?”宇文翼一挑眉,說道:“此事,還要感謝素兒,他說他馬上就要大婚,便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沐垚有些詫異,說道:“素兒竟然愿意以自己的大婚為魚鉤不成?”

    在圈地的案子了結了之后,皇上便已經(jīng)下旨將劉伶伊許配給素兒,并且將她的父親劉毓亥升為了利州知府,如此看來家世雖然還是差了些,但好歹比之前要強的許多。旨意下了之后,沐垚和宇文翼商議,連同著盛蕭然和荃兒,足足準備了十箱的嫁妝送到了劉家去,本來劉毓亥說什么都不收,說有皇上的賞賜便可以作為嫁妝,可是沐垚卻說,劉伶伊入了王府是要成為王妃的,以后與其他人平起平坐之時會因為嫁妝過于減薄而成為宮內人的談資甚至是笑柄,他們都知道劉毓亥是清廉的,絕對拿不起那么多的嫁妝,所以這才贈送與他們,也是好意,況且禮親王宇文素是他們最為看重的弟弟,這些嫁妝也是為了全了兩個人的顏面,如此劉毓亥才將嫁妝收下,也是不希望女兒嫁入到皇家,受到別人的置喙而受了委屈。

    宇文素聽到沐垚的問話,心中也是極其為難的,嘆了口氣說道:“我本是不同意的,但是你也知道素兒的性子。”沐垚明白宇文翼的意思,宇文素這是為了將那十箱嫁妝的人情還了他們,所以才想著利用大婚的事情來鬧一鬧禮部,以此拔除宇文晉在禮部的勢力。可是人的婚禮是一生中多么重要的時刻,如何能夠充滿了權謀與算計,沐垚想了許久還是搖了搖頭,對宇文翼說道:“離大婚還有兩個月,這兩個月,我們好好籌謀一下,你找時間讓素兒也過來一趟,好好商議著,最好不要利用他的大婚,這樣恐怕你我都會于心不忍的。”

    正說著話,墨荷的聲音在門外傳來,自從沐垚知道了她是太后的眼線,雖然沒有再提起也未曾再說過一句責怪的話,但是墨荷心里還是覺得百般的難堪,伺候的也更是小心翼翼,每當看著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沐垚心中也是有些不忍,她知道并非是墨荷愿意,人生在世太多的無可奈何,并非道義兩個字就能夠說得清楚的,何況這兩個字古人尚且難以做到,何況是墨荷。

    墨荷的聲音小小的,說道:“稟告王爺王妃,墨荷入宮回來了,有事要稟告。”沐垚將手中的茶壺端起來,澆到了炭火上,看著冒出的滾滾白煙,說道:“進來就是了。”墨荷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順勢關上了門,這一舉動讓沐垚抬頭望著她,只見墨荷的臉色通紅,不像是被陽光曬著的那一種紅色,而是從內而外的泛紅,遂問道:“你臉怎么這么紅?可是遇見了什么人,聽到了什么話?”

    墨荷跪在地上,噗通一聲響,倒是唬了沐垚一跳,看著她這個樣子就更是心生疑惑,也不拉起她,皺著眉問著:“有什么事情盡管說就是了。”墨荷叩了一個頭,說道:“回稟王妃,今日墨荷前去壽安宮回話,恰好端親王妃也在,奴婢便在外頭等了一會兒,里面時不時的傳來吵鬧之聲,奴婢聽著倒像是因為此次中書令一直受到皇上冷落的事情,端親王妃仿佛是去請?zhí)竽锬镎f情,讓皇上開恩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就嚷了起來,太后盛怒之下說了一句話,如果被她知道佑兒是怎么死的,你以為你父親還會好好的活著嗎?”

    這一句話像是驚雷一般炸開了宇文翼與沐垚的心,佑兒是他們心中永遠的痛處,沐垚永遠都忘不了當初佑兒濕噠噠冰冷的身體在自己懷里時候的樣子,那是自己疼寵了那么久的兒子,是自己失去第一個寶貝之后盼了那么久才回到自己身邊的孩子,就被人抱走了浸在冷水里,每當想著他小小的身體在那冰冷的水里掙扎而逐漸沒有了氣息的過程,沐垚甚至連呼吸都會覺得疼痛,空氣從自己的胸腔穿過卻如同利劍一般將自己的整個腔子劃開,血淋淋的晾在那里,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情能夠止住那永不干涸的血跡。

    事后宇文翼和盛蕭然竭盡全力的去調查,卻一分一毫的線索都沒有,他們曾經(jīng)并非沒有懷疑宇文晉,知道太后對自己做過的事情之后,也并非沒有懷疑過太后,奈何沒有證據(jù),知道墨荷是太后的眼線以后,沐垚也曾經(jīng)試探過墨荷,可是墨荷那天一整晚都跟著沐垚絕對沒有時間,更何況,墨荷那時候的心痛與難過也并非是假的,她也曾讓墨荷去探尋府中還有誰人是太后的眼線,奈何太后對墨荷也是充滿了戒心,一點消息都未曾透露過。

    如今看來,此事是與孫怡然有關的,太后也是知曉的,沐垚的手死死的握在一起,指甲深深的嵌在了自己的手掌心,直到血已經(jīng)流了出來也絲毫不覺得疼痛,墨荷的心卻揪了起來,雖然早已經(jīng)想到提起佑兒沐垚該有多么的傷心,可是她卻不能不說,既然佑兒都已經(jīng)離開,那為他報仇雪恨就成了墨荷給自己的一個任務,她總覺得這件事情與太后脫不了干系,就是沐垚還未曾察覺自己是太后眼線的時候墨荷也在悄悄的打聽,可是半年都過去了依然沒有線索,如果不是今日孫怡然惹怒了太后,恐怕這件事情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露出端倪,又或者這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知道到底是誰做的。

    墨荷跪著走上前去,想要掰開沐垚緊握的手,扶著她的膝蓋,哭著說道:“王妃,王妃您冷靜一些,小世子報仇有望,到底是見好事,您如果這樣,奴婢,奴婢要怎么辦才好啊。”沐垚的嘴唇慘白慘白的,連胭脂都已經(jīng)快要掩蓋不住那一抹蒼白之色,她緩了好久才終于松開了拳頭,宇文翼將她攬在懷里,壓制住自己顫抖的心,勸慰著:“垚兒,這是佑兒在天之靈保佑著,所以今日才讓墨荷聽到了這話,你一定要振作,穩(wěn)住自己才能替佑兒報仇。”宇文翼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能夠說出這樣一番話的,天知道他想起佑兒的時候心有多痛,那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多少個夜深的時候他從黑暗中醒來就再也無法入睡,眼前都是佑兒的音容笑貌,他與沐垚不同,他對佑兒不僅僅有疼愛,更多的是虧錢,佑兒出生之后他因為疑心,錯過了很多與佑兒相處的時光,每當想起此事,他堂堂七尺男兒的自尊也都丟棄到了天際,只想要哭個痛快。

    又聽到了佑兒的名字,這個名字就像是被自己鎖在心房里不能動不能碰的禁地,一碰就會疼,一看就會哭,所以這幾個月,宇文翼與沐垚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提起佑兒,雖然有的時候兩個人相對著發(fā)呆,他們都知道彼此在思念佑兒,想念他的樣子,卻沒有交談過,沒有提起過,生怕一旦提起便再也收不起心中的悲傷,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了。

    好久好久過去,沐垚終于開口,她的聲音嘶啞的如同一條蝮蛇一般,充滿了毒性。“你放心,沒有絕對的把握我便不會輕舉妄動,就像我去勸婧嬪的話一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不會忘記我的目的,我的目的只有報仇,而不是急功近利的亂打一氣,將自己陷入深淵的話便再也沒有機會。”

    宇文翼摸了摸她冰冷的臉龐,心疼的滋味涌上心頭,酸楚只能抗下,有時候他覺得自己真的是失敗極了,沒有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責任,對沐垚的不信任而娶了撒一凌,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義務,將更多的疼愛給了佑兒,他有時候就在想,老天爺是不是要懲罰他,就是因為他之前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知道佑兒的死與孫怡然有關之后,沐垚的心中對孫怡然的恨意更是加深了幾分,他們就算再如何爭斗也不能將所有的怨氣加到一個孩子的身上,真真是卑鄙到無恥的地步,殺了佑兒對他們并沒有什么好處,也并不能影響大局,她想來想去還是不明白孫怡然為什么要對佑兒下手,難道就是為了讓她遭受打擊,讓宇文翼因此而喪失信心?但是她明白了,府中不僅僅有太后的眼線,還有孫怡然的眼線,所以她便讓墨荷和夏至將絮漓看的更緊了,絮漓千萬不能再出任何的事情,佑兒走了之后,絮漓就是自己唯一的孩子,唯一的希望,她沒想過在這幾年再有自己的孩子,只是希望能夠好好的撫養(yǎng)絮漓,佑兒的仇一天不報,沐垚便沒有心思再去要一個孩子,可能內心深處覺得那是對佑兒的一種背叛吧。

    對于佑兒的死與孫怡然有關這件事情,沐垚和宇文翼商議著告訴了盛蕭然與荃兒,沒有提起墨荷的事情,只說了偶爾聽到孫怡然在太后面前吵鬧,漏了底,因為盛蕭然一直沒有放棄追查佑兒被害的事情,告訴了他,讓他有一個明確的方向,也不至于走更多的偏路。荃兒咒罵了一陣子孫怡然,又連帶著宇文晉里里外外的詛咒了一番才停了口,這些話沐垚都已經(jīng)聽過無數(shù)次了,每次都是一笑了之,如今竟然也希望成為真的,果然人心是會變的,而推動人心變化的并非是時間,而是一次又一次的苦痛經(jīng)歷。

    “對了,我上午剛剛知道了一個消息,還未曾來得及跟你們說。念兮你還記得嗎?就是后來接下了春風樓,又被宇文晉養(yǎng)到了外宅的那個姑娘。有了身孕了,據(jù)說已經(jīng)五個多月了。不過朝中的人還不知道,蕭然覺得可以將此事做個文章,所以要找翼哥哥和姐姐商議一下的。”聽了這話,沐垚腦子里飛快的閃過一個念頭。皇子娶了外宅,而且是青樓女子,懷有身孕還不曾被接回王府,如果此事被禮部知曉,卻私自按了下來,又被皇上知曉,總會比他們在宇文素大婚上做個扣子獲罪更容易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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