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意還欲再勸說兩句,就見白寒毅然決然的轉身闊步離去。
他連忙想要止住,追了兩步,“白將軍……白將軍,您千萬別意氣用事啊!”
要是讓皇上知道他嘴碎,還能留他在身邊嗎?
白寒心思清明,對他道:“多謝李公公告之,白寒自有分寸,不會讓李公公涉險。”
人家話都如此說了,李德意賠了個笑,十分勉強。
——
劉堯被莫無一個笑抖了一身的毛,安排了幾個得力的人監看著,心道:“這丫頭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蕭潯可說了,不能讓莫無舒舒服服的待幾天再完好無損的放回去,必得脫一層皮不可,這不明擺著讓他為難嗎。
正在他舉棋不定時,有人來報,“大人,白寒來了。”
“白寒?哪個白寒?”劉堯擰著眉頭問了一句,頓了一下才想起來,“他來干什么,無瓜無葛的,不見不見……”
“是,大人。”
劉堯不禁想以往地牢關個人,那用得著他這么抓耳撓腮,自然有千百種刑罰另他挑。
可……他終究還是念了那點情分了。
又有人趕著上來,“大人,白寒執意要見大人。”
劉堯氣鼓鼓的袖子一揮,大喝道:“見什么見,怪了還……這影閣十年八載也沒個人”,劉堯一邊憤憤的說著,一邊不怒自威的往外走,“我倒要看看一個兩個趕著來做什么!”
白寒本想心平氣和的進來,可被兩個影衛眼都不眨的就擋在了外面,不由分說擺出了“閑人勿進”的架勢,只要白寒敢硬闖,分秒間必然刀劍相向。
正在幾人僵持不下,彼此刀光劍影時刻,劉堯氣沖沖的出來,冷言質問道:“白將軍莫不是年少得志了,不將這秘樞閣放在眼里了,我影閣歷來直屬皇上一人調遣,與朝中肱骨之臣更是井水不犯河水,彼此疏遠至極,白將軍不請自來可是帶了皇上手諭?”
白寒面不改色,淡淡道:“并無!”
“哼!沒有?”劉堯理所當然說道:“那白將軍就哪來回哪去,我影閣沒功夫招待你。”
白寒越過仍舊像兩堵大石一樣擋在他前面的兩人,強硬的向劉堯逼近兩步,“劉大人,白某此次來僅是因為私事,還請劉大人明言。”
劉堯:“影閣中人閉門不出,白將軍有什么私事能尋到這來?”
“劉大人是否關押了一位女子”,白寒問他,“劉大人深處影閣幾十載,難不成落到如今要對一個無辜女子動手不成?”
劉堯一聽,為莫無來的!果然這丫頭不省心,到底還有誰是她沒招惹的!
但這與他又有什么關系?劉堯道:“皇上讓關誰,影閣關就是,至于是男子還是女子與白將軍何干?”
“我要見她!”白寒冷冰冰說。
劉堯毅然拒絕,“影閣提人,白將軍空手無憑,是想硬闖不成?請回吧!”
白寒:“劉大人!”
“攔住他”,劉堯一聲令下,四面八方倏然間許多陌生面孔個個步法卓絕,旋身一閃便將白寒團團圍住。
劉堯退后兩步,背手而立。
白寒眼中有戾氣一閃而過,劉堯絲毫不讓,兩方氣勢峻然而立,劍拔弩張。
若是有一方先出手,必然刀劍響應,劉堯自然不會如此,盡管白寒在外名聲多么響亮,在他眼里朝中文武之臣萬千,除秘樞閣人之外,影閣不與任何一人來往,這是千百年來的規矩。
白寒不過一介后輩,他并不怕他。
若是硬闖,這些人未必能攔得住他,白寒這樣想著,方才劉堯有一瞬間的遲鈍,看來莫無必然被關押在地牢了。影閣地牢,他也從未進過,不知里面兇險幾分,世人皆傳的地獄一般——莫無在里面會如何?
就在他方寸大亂之際,腦海里一閃而過莫無天真倔犟的樣子,就猶如被強行塞了一根定海神針,將他的情緒給壓了下來。
劉堯死死盯著白寒,可白寒只是在影衛亮劍那一刻眉頭微皺了一下,并未輕舉妄動,卻也絲毫沒展現出退讓畏縮之意。
這點劉堯心里頗為欣賞。
白寒開口問道:“白寒只問劉大人一句,她可安好?”
劉堯一愣,繼而道:“人都進了這最底層,即使現在還好著,可保不準明日還能毫發無損了。”
那莫無現下應當是無事的。
白寒向層層包圍之外的劉堯一拱手,“是白寒得罪了,只要牢中人不傷分毫,白寒感激不盡,望大人信守承諾,白寒明日自來接人。”
這意料之外的平靜讓劉堯一時沒轉過彎來,他還想著讓白寒打起來也不錯,將事鬧大,即使人帶不出去,也別將這燙手的山芋放在他這,愛丟那丟那。
劉堯頗不將白寒的話放在心上,不以為意道:“接出去?我沒聽錯吧,關我這的人,要么橫著出去,要么永不出去,還沒聽過被人接出去的,若是明日接不出去,你又當如何?”
白寒形容肅然,不輕不重的掃了一圈蓄勢待發的影衛,脫口而出,“那劉大人就讓這些人繼續候著吧,白寒也想會會大人手下的影衛!”
“好大的口氣!”劉堯大笑一聲,“好,我等著。”
影閣外面如何的氣勢峻迫,地牢里怨聲載道的莫無也聽不到一絲風聲,第一次覺得久坐也是一種費腰費心的事。
她大概已經有些許猜測了,只是需要證實。可眼下,她也出不去,干著急不頂事的空話她不會說。
右邊牢里的活死人雖無任何動靜,但能關在這地方,還被鎖鏈拴著,深深的牢地就他一個,不知道關了多久了,指不定是什么老妖怪。
她可不想坐個牢還逼迫的心驚膽戰。
尋了個離那邊牢房最遠的角落,低頭一看兩個“奢華闊氣”的耗子窩直直的打在地下,她自言自語的“嘖”了一聲,這地牢修的堅固了,耗子都懶得鉆墻,連習性都改了,學著“席地而睡”了。
更何況是人呢?
莫無有心跺兩腳將那礙眼的耗子洞給踩個稀巴爛,但腳剛抬起來,還沒使力,就想起旁邊還有位出氣的呢,這兩下給霍霍醒了,萬一真是個瘋的,那不是自找不安生嗎?
便怵怵的將蹄子輕輕放下,堂而皇之的干脆一屁股坐在上面,心道:“本姑娘就坐你家梁上,你還能把我怎么著!”
轉瞬又覺的這樣的行徑,實在幼稚的很,干嘛跟個小畜生過不去,自嘲的低笑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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