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秦立軒就走馬上任了,昨天圣旨下了,一夜之間蘇州城都傳遍了,秦家二爺,就是新任蘇州知府。
秦立軒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把圣旨昭告百姓。
秦立軒那頭正忙著,顧大爺卻是要趕緊回京了,后續(xù)的攤子就交給秦家父子了。
顧大爺臨走前準(zhǔn)備去看顧暄妍一下,想著能不能說服了顧暄妍回去,說不準(zhǔn)秦若華就愿意回去了,誰知?jiǎng)偟皆洪T口,就見云舒送了個(gè)大夫出來,他便連忙上前去問怎么了。
云舒給顧大爺行了一禮,“回大爺?shù)脑挘媚锝駜阂辉缙饋肀阌行┎皇娣缘脑顼堃踩铝耍植蛔屨埓蠓颍瑳]一會兒又起熱了,這才把大夫請來。”
顧大爺聞言便要進(jìn)去看她,秦悠然正守著顧暄妍,墨風(fēng)和墨霜輪流擰了帕子搭在顧暄妍頭上。
“姑父。”秦悠然行了一禮,顧大爺點(diǎn)點(diǎn)頭。
“如何了?”
“妍姐兒喝了藥已經(jīng)睡了。”
顧大爺點(diǎn)點(diǎn)頭,女兒家的閨房顧大爺也不好久留,只叫了云舒出去。
“這個(gè)拿著。”顧大爺拿了一個(gè)小盒子給云舒,云舒打開一看嚇得話都說不出來。
“妍姐兒身子不好,也不知什么時(shí)候才能回去,這些錢你收著,以備不時(shí)之需。”
云舒磕了個(gè)頭,“是,奴婢知道了。”
顧大爺又叮囑了幾句,便帶著小廝走了。
云舒拿著盒子進(jìn)去了,顧暄妍已經(jīng)起來了,墨風(fēng)墨霜正服侍著穿衣服呢。
“姑娘。”云舒把手里的盒子遞給顧暄妍,顧暄妍接過打開一看,約摸有五千兩。
“他給你的?”
“是,大爺說姑娘身子弱,也不知何時(shí)能回去,這些銀子以備不時(shí)之需。”云舒把顧大爺?shù)脑捲颈镜霓D(zhuǎn)述給顧暄妍,顧暄妍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
“收起來吧。”
云舒應(yīng)了是,墨風(fēng)扶著顧暄妍坐到榻上,秦悠然正在喝茶吃點(diǎn)心。
“哎這下算是放心了吧。”秦悠然笑著看顧暄妍,顧暄妍點(diǎn)點(diǎn)頭。
“是啊,這下是放心了。”
“也不枉你做這一場戲。”
“是。”顧暄妍接過墨霜端來的粥,“一早晨沒吃什么,有些餓了。”
“也給我端一碗。”秦悠然沖墨霜伸手,墨霜笑著應(yīng)了是,便下去給秦悠然也端了一碗過來。
墨風(fēng)今兒得跟著林掌柜去鄉(xiāng)下看看地,得買些地種辣椒,又得招人,這些日子怕是得忙起來了。
“你怎得一早就來我這兒了?”
“我娘那兒一早就來了不少人,我嫌煩,躲懶來了。”
“二舅如今是有官身的,往后這樣的應(yīng)酬少不了的。”
“能躲一時(shí)是一時(shí)。”
“妹妹要躲什么呀?”
顧暄妍和秦悠然一聽這聲音,面面相覷,來人繞過屏風(fēng)笑盈盈的就過來了。
“趙姐姐?”秦悠然眼前一亮,來人正是她的準(zhǔn)嫂子,趙文慈。
“許久沒見姐姐了。”
云舒端了茶過來,趙文慈接過茶喝了一口,歇了口氣才繼續(xù)說,“我也許久沒見你們了,家里忙得很,我這些日子實(shí)在是不得空。正巧今兒母親要過來,我便跟著來了。”
“呦,你來了哥哥怎得不把你叫去?”秦悠然打趣,趙文慈還沒說什么呢,就聽得外頭有人高聲問到。
“妍姐兒?慈姐兒在不在?”
顧暄妍和秦悠然噗嗤一笑,真是說曹操曹操到,趙文慈被她倆笑得面上一紅,墨霜出去招呼秦樂犀。
“三少爺進(jìn)來吧。”
秦樂犀連忙進(jìn)來,看到趙文慈,走過去坐到她旁邊的凳子上,“我聽說你來了,便去母親那里尋你,誰知你不在。”
“都是夫人們在說話,實(shí)在無趣,我便來尋兩位妹妹說話。”趙文慈垂著頭揪著手帕,在顧暄妍和秦悠然跟前,她實(shí)在是臊得慌。
“怎么就不去尋我說話呢?”秦樂犀拉過趙文慈的手,揉了揉細(xì)嫩修長的手,趙文慈想抽回來,沒抽動,顧暄妍和秦悠然忍著沒笑出聲,秦樂犀還想說什么,顧暄妍拍拍桌子。
“哥哥你差不多得了!我們女兒家說話你來就算了,別凈拉著趙姐姐說話了。”
“我媳婦兒,我拉著說話怎么了?”秦樂犀理直氣壯,顧暄妍和秦悠然竟然覺得很有道理的樣子。
趙文慈拍了秦樂犀一下,示意他別太過分,秦樂犀摸摸鼻子,“行了,你們說話吧,只是午間得把她給我。”
顧暄妍和秦悠然答應(yīng)了,秦樂犀猝不及防的親了趙文慈的手一下,然后便走了,趙文慈的臉一下就紅透了,顧暄妍和秦悠然笑得囂張,還不停的起哄,鬧了好一會兒才停歇。
那邊秦二夫人留了趙夫人吃飯,顧暄妍遣人去跟秦二夫人說了,趙文慈中午在她這兒吃飯,秦二夫人應(yīng)了,三個(gè)小姐妹親親熱熱的吃了頓飯。
秦樂犀仿佛怕顧暄妍她倆不放人,早不早就來侯著了,吃完飯顧暄妍把兩人趕出去,秦樂犀牽著趙文慈悠哉悠哉的往自己院子里去。
“我倆許久沒見,你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秦樂犀捏捏趙文慈的手,委屈巴巴的說。
趙文慈小聲分辯,“也不過五日而已,怎得就許久未見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娘子算算可是許久未見?”秦樂犀狡辯。
趙文慈紅著臉伸手拍了秦樂犀的手臂一下,“不要亂喊。”
“你本來就是我娘子!”秦樂犀捂著提高了聲音,趙文慈連忙去捂他的嘴。
秦樂犀笑嘻嘻的也不惱,拉著趙文慈進(jìn)了他屋里,坐在榻上,把趙文慈抱進(jìn)懷里,趙文慈有些害羞,不樂意的動了動,秦樂犀按住她,“娘子可別動了,為夫不是柳下惠。”趙文慈被說得臉紅得仿佛要滴血,一動也不敢動了,秦樂犀把頭放在趙文慈肩上,像小狗一樣蹭著趙文慈。
“娘子,我好想你。”
“我也是。”趙文慈低聲說了一句,秦樂犀吃吃的笑起來。
秦樂犀最喜歡的便是趙文慈這一點(diǎn),有什么說什么,說想了就絕不含糊,趙文慈被笑得害羞,拍了秦樂犀的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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