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得這么匆忙？”李辭星給顧文羿收拾行李。
“北疆出事，余大哥與我有救命之恩，駙馬既來找我，我想著還是去一趟吧。”顧文羿在整理他那些傷藥。
“你和哥哥都去北疆，我實在是擔(dān)心。”李辭星嘆了口氣，把手頭的事交給鶯時和鶯語，走到榻上坐著。
顧文羿過去摟著她，“大哥在咱們這一輩里實在拔尖兒，皇上器重他。”
“之前皇上那么冷落侯府，這種時候到底還是要侯府出力。”
“你放心，還有秦國公在呢，大哥不會有事的。”顧文羿親了親她的臉頰，“我這幾日已經(jīng)整理好一些信息了，會全部給大哥的，你放心就是。”
李辭星靠在顧文羿懷里，“那你要早點回來。”
“我和駙馬明日便出發(fā)，把余大哥帶回來。”
夫妻倆湊在一起又說了許多貼心話。
顧暄妍這幾日有些擔(dān)心楚榮軒，但是她也不能日日進(jìn)宮，大夫人已經(jīng)去長公主府瞧過長寧長公主了，長公主殿下一夜之間白了不少頭發(fā)，大夫人也不好說其他的，只說有什么要幫忙的盡管說，長公主勉強點頭應(yīng)了。
“哎，你說，這人怎么就走了呢？”大夫人這幾日也是長吁短嘆的，顧暄妍時常過來陪著，小九和蕭若安干脆搬了過來住，加上蕭若平，三個孩子分散了大夫人不少注意力。
“母親別太難過，皇上說了要徹查，定能還余大公子一個公道的。”
大夫人搖搖頭，“要公道有什么呀，這人都沒了。”
顧暄妍愣了一下，是這個理了，大夫人又說，“我是萬般不情愿你大哥走這個路的，可是當(dāng)初是我弄丟了他，他才年紀(jì)輕輕去了邊疆，若是他平平安安在京中，跟著你外祖父讀書，慢慢歷練著，總是好過去拼命不是。”
顧暄妍這下不知該如何安慰大夫人了，大夫人說的是實話，這些文官但凡家里有點門路的，都不會送孩子去參軍，大多跟著家里長輩的路子，所以顧文羿這種實在是少之又少，大夫人日夜懸心也是有原因的。
窗外小九脆生生的喊，“哥哥嫂嫂！”
顧暄妍往外看，是顧文羿和李辭星過來了，大夫人也聽到了，笑著說，“小九這個調(diào)皮鬼，又不知道在外面做什么呢……”
“母親。”顧文羿和李辭星給大夫人見禮，顧暄妍站起來見禮，大夫人把李辭星拉到跟前坐著。
“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
“明兒兒子一早就得走，怕來不及跟您說一聲，便現(xiàn)在過來了。”
大夫人點點頭，“那留在這兒吃飯吧。”
顧文羿和李辭星點點頭，顧暄妍笑瞇瞇的站起來，“那女兒去小廚房看看。”大夫人笑著點點頭，李辭星把她拉住，“外頭冷，你就別出去了，我去看看吧。”
“廚房那地兒有什么好去的，真是，問春去一趟就是了。”大夫人溫柔的笑著。
章姑姑笑著應(yīng)了一聲便去小廚房了。
林姑姑又出去拿了些糕點進(jìn)來，林姑姑端著糕點進(jìn)來，就瞧見顧大爺從門口進(jìn)來，連忙進(jìn)去。
“大爺來了。”
大夫人一下子就冷了臉，顧暄妍也沒說話，顧文羿無奈的笑笑，“估摸著是尋我的。”
大夫人點點頭，顧文羿繞過屏風(fēng)去迎顧大爺，拉著顧大爺在廳中坐下，林姑姑去給顧大爺上茶。
“父親。”
顧大爺點點頭，“聽說你要去北疆？”
“是。”
“這些事你少摻和，跟著太子有什么好處？你沒瞧著上次圍場的事情，皇上到底還是心系三皇子的。”顧大爺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顧文羿無奈，他爹的能力倒是還行，不然也不會坐到如今的位子，只是可惜了，這眼光太差，要不是顧老爺常常提點著，還不知會捅出什么大簍子呢。
“父親，這些事您時常去問問祖父就是，兒子也自有成見。”
顧大爺冷哼一聲，“你如今倒是翅膀硬了，我的話都不聽。”
“父親，不是兒子不聽話，只是您這些話實在是聽不得。”
“你！”顧大爺來氣，但是也不能跟顧文羿置氣，到底是在大夫人這里，若是惹得大夫人生氣，他以后都別想踏進(jìn)這長青院半步。
“父親回吧，兒子明日就得走了，今天得多陪陪母親。”
顧大爺氣得很，但是也知道自己在這兒就是討人嫌的，怒氣沖沖就走了，顧文羿進(jìn)來，顧暄妍悄悄沖顧文羿豎了個大拇指。
大夫人還是氣得慌，顧文羿說，“母親，這些日子雖然趙氏沒做什么事，但是我瞧著他們也不是安分的，更何況老二要娶妻了，少不得您得照看些。”
“嗯。”
見大夫人不上心，顧文羿實在無奈，李辭星笑著說，“你放心便是，還有我在呢。”
顧文羿點頭，顧暄妍笑著說，“哥哥你就放心吧。家里還有我呢。”
顧文羿點點頭，“行吧，都自己小心便是了。”
小九和蕭若安跑進(jìn)來，后頭跟著伺候的侍女，小九撲進(jìn)大夫人懷里，蕭若安站在那兒有些拘束，李辭星把他拉過來，“來，來嫂嫂這里。”蕭若安有些害羞的走過去，李辭星把他拉過來摟在懷里。
“怎么小手冰涼的？”李辭星細(xì)聲問，小九搶著回答。
“唔是我拉著安哥哥去玩的，剛才給我團了雪球！”
“你怎么這么頑皮啊，大夫人捏了捏小九的鼻子，小九皺了皺鼻子。
“唔，是我不對。”小九把凝雨手中的手爐拿來遞給蕭若安，“安哥哥，給你。”小九奶聲奶氣的，蕭若安笑著接過來。
“沒關(guān)系的。”
大夫人又對身后伺候的人說，“你們伺候的時候小心些，他們倆年紀(jì)小，以后別讓他們在外頭太久。”
“是，奴婢知道了。”幾個丫鬟福了福身子應(yīng)了是。
“你哥哥呢？”顧暄妍問蕭若安。
蕭若安想了想，“唔，不知道啊，應(yīng)該在看書吧。”
“那小九去把若平叫來。”
小九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我才不去呢，我去了一準(zhǔn)要被平哥哥揪著背書呢。”
顧暄妍哈哈大笑，逗他，“我讓云舒帶著你去？”
“不要不要，姐姐自己去吧。”小九皺著眉頭就是不應(yīng)。
“我去吧。”蕭若安要從李辭星懷里出來，李辭星把他摟回來。
“小九去。”顧暄妍抬抬下巴，小九扁扁嘴，從大夫人懷里出來，裝模作樣的拱拱手行了一禮。
“那我去了。”
顧暄妍笑著讓云舒跟著去，云舒笑嘻嘻的跟著出去，“小九這孩子，鬼精的。”
“就是。”顧文羿笑著說，“一天天的，就知道使喚人躲別人身后。”
“小九呀這叫明哲保身。”顧暄妍笑著說，大夫人指著顧暄妍。
“你這嘴，編排到你弟弟身上了。”
顧暄妍笑嘻嘻的，小九跑進(jìn)來就要往顧暄妍身邊跑，蕭若平把他拉住，“先烤烤火。”小九乖乖的烤了火才沖到顧暄妍身邊，大夫人笑著把蕭若平拉過去。
“若平年紀(jì)大，就是比小九穩(wěn)重。”
蕭若平只是笑笑，沒說話，大夫人又說，“你那屋炭火夠嗎？”
“夠的。”
“那就好，有什么缺的你就讓你屋里人跟問春她們說。”
蕭若平乖巧的點點頭。
一家人就在屋子里說話，其樂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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