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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醫(yī)香之錦繡涼緣 第一百五十七章 反擊(合一)

作者/浮夢公子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沈嫵凝眸望他,他亦含笑回望著沈嫵,映進巷中的斑斑燈火似完全被他的鳳眸拘禁,幽深夜巷唯他的眸子依舊光華璀璨。

    沈嫵目光平靜,淡淡含笑道:“公子說笑了。”

    男子嘴角上揚,笑意慵懶,慢悠悠的道:“在下可沒有說笑,在下對小姐是認真的。”

    沈嫵眼簾微動。

    她正欲說什么,倏然柳眉一蹙,驚愕的望向了男子身后。

    男子下意識的轉(zhuǎn)身回頭,可巷子靜悄悄的,什么都沒有。

    再轉(zhuǎn)過身時,沈嫵早已跑遠,一路朝著巷口狂奔而去。

    男子無奈搖頭而笑。

    女人果然天生就會騙人,漂亮的女人更是!

    沈嫵不怕他貪財,就怕他心懷叵測。

    只是沒想到她竟真的遇到了無恥之徒。

    沈嫵提著裙擺飛快的奔向巷口,眼前的光越來越亮,可就在距離巷口只有半步之隔的時候,手腕忽然被人一把握住,一陣外力將她重新拉入了幽暗的巷中。

    近在眼前的光亮不再,男子修長的身子在她的臉上投下了一片暗影。

    “沈小姐,說謊可不是一個好習(xí)慣哦!”

    他眨了眨眼睛,一雙鳳眸多情又曖昧。

    沈嫵冷笑望之,淡淡道:“趁人之危亦不是什么好習(xí)慣吧?”

    “呵……”男子輕笑一聲,愉快的挑起了唇角。

    他微微俯下身子,貼近了沈嫵的耳畔。

    沈嫵心中巨怒,她手中握著一支玉簪,是她剛才偷偷從發(fā)上摘下來的。

    男子若是再敢貼近半分,便不要怪她恩將仇報了。

    “收起你的玉簪吧,弄壞了就不好了。”

    男子在她耳邊輕輕低語,卻恍若在她心頭投了一顆巨石。

    他怎么知道?

    “你若是想要防身,以后不妨戴些金釵。

    玉簪圓潤,女子的力氣又太以你的力度根本不可能重傷我,反是有可能激怒我。”

    他的聲音似浸了酒的罌粟,妖冶迷離,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沉醉在他設(shè)下的陷阱中。

    沈嫵握著手中的玉簪,無措的緊抿著嘴唇。

    他低垂著頭,附在她耳畔含著笑幽幽道:“我既是救了你,又怎么會傷你。”

    “那你為何不肯放我離開?”

    “唉……”他長長的嘆了一聲,溫?zé)岬臍庀⒋颠^她的耳垂和脖頸,引得她一陣戰(zhàn)栗。

    “我若是放你離開,豈不是白白救了你?”

    沈嫵皺眉望向他,“閣下所言何意?”

    “嘖嘖嘖,剛才還叫我公子,現(xiàn)在卻又叫我閣下,這稱呼怎的越發(fā)生疏了?”

    沈嫵抿唇不言,眸中一片慍怒。

    男子見此低低笑了一聲,壓低了聲音道:“剛才若是讓你離開,怕是一會兒我還要再救你一次。”

    沈嫵瞳孔一縮,“有人想殺我?”

    男子贊許的看了她一眼,“沈小姐不妨想想自己最近可是得罪了些什么人?”

    沈嫵抬眸看著男子,眼睫顫了顫,同樣低低開口道:“閣下說有人欲對我不利,可除了閣下我沒看到任何人。

    反是閣下禁錮我的自由,閣下這般如何叫我相信?”

    “想要我證明嗎?”

    沈嫵垂下眼瞼,沉默未語。

    男子勾唇而笑,輕嘆一聲道:“狡猾如狐。可惜,我最不吃的就是激將法。”

    沈嫵默了默,卻聽男子清越的笑出了聲。

    她抬起頭,正望進他那雙自帶風(fēng)情的鳳眸中。

    “我不吃激將法,但我這個人容易中美人計。”

    他慵懶的聲音伴著夜晚的涼風(fēng)中拂過了她的耳畔,有些涼,有些癢,有些讓人心驚。

    “等著!”

    他低低道了兩個字,縱身一躍便消失在了巷子中。

    沈嫵四下望了一眼,正要邁步離開,頭頂突然傳來男子的嘖嘖聲,“偷偷逃走可不乖哦,你若是再淘氣,我可就真的要做承恩侯府的上門女婿了!”

    沈嫵仰起頭,可除了暗暗天幕,她什么都沒有看到。

    她悻悻的縮回了腳,當真聽話的站在了原地。

    沈嫵低頭望著自己的腳尖,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幕。

    先是燈籠無故墜落,而后又是秦記火燭鋪的錦幡掉落,難道這些都是為了針對她?

    她沒招惹過任何人,到底是誰要對她出手?

    “砰”的一聲響動打斷了她的思緒。

    望著跌倒在自己腳前的黑衣人,沈嫵面色一變,忙縮回了腳尖,身子緊緊貼著墻壁。

    “不用怕的,動不了了!”

    覆著鎏金面具的男子逆著燈火而來,赤色的衣裳半明半暗,尤為神秘。

    “他是誰?”

    少女嗓音有些發(fā)顫,眸中染上了點點驚恐,不復(fù)剛才的平靜。

    男子挑了一下眉。

    這小妮子面對他時又狡猾又冷靜,甚至還敢偷偷藏起玉簪,準備扎他。

    怎么看到了一個不能動的暗衛(wèi)就嚇成了這樣,合著她是一點都不怕他呀!

    “暫時還不知道,不過等我把他拉回去,好生詢問就知道了。”男子掃了地上的黑衣人一眼,輕描淡寫的道。

    男子語氣隨意,可沈嫵卻覺得那“好生詢問”幾個字聽起來便讓人不寒而栗。

    “你為什么要幫我?”沈嫵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男子看了她一眼,漫不經(jīng)心的道:“也不算全然幫你……”

    沈嫵眸光微動,忽道:“莫非你是秦記火燭鋪的人?”

    男子倏然俯下了身子,鎏金面具泛著點點寒光,刺人眼目,“女孩子不要太聰明,知道的事情也不要太多,知道嗎?”

    男子口中的威脅不言而喻,但他的眼里也含著滿滿的贊賞。

    還是聰明的女孩子討人喜歡,而聰明又漂亮的女孩子就更討人喜歡了。

    他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黑衣男子,眼神微冷。

    此人是誰的人,想要做什么他都管不著,可利用他的鋪子傷人,耽誤了他掙錢,這就讓他不能忍了。

    沈嫵垂眸不語,心中卻是了然。

    他氣質(zhì)過人,想來也許就是那秦記火燭鋪的東家。

    果然如她所料,能想出那種生財之道的人,心腸都是黑的。

    “你想什么呢?是不是在心里暗暗說我的壞話?”

    她雖垂著眸,可眼珠亂動,一看就是沒想什么好事。

    沈嫵平靜而坦然的看向男子,“我只是在想閣下大恩大德,我府上該如何回報。”

    “滿口謊話!”男子斜睨她一眼。

    “罷了,君子不與女子相爭,現(xiàn)在沒有危險了,你想去哪就去哪吧!”

    沈嫵眼中含著點點驚喜,雖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一點都不君子,但還是福了一禮,“多謝閣下救命之恩,小女子沒齒難忘。”

    沈嫵說完,便迫不及待的提著裙擺逃走,似生怕男子會反悔一般。

    男子雙手環(huán)胸?zé)o奈搖頭,她說出的話是真好聽,可他明明看到了她眼中的嫌棄。

    女人啊,果然天生就會騙人!

    沈嫵提著裙擺一路跑出了巷子,迎面正撞見策馬而來的溫涼。

    “溫公子!”

    在見到溫涼的瞬間,沈嫵才松下了那顆緊提的心。

    溫涼翻身下馬,見沈嫵氣息不穩(wěn),開口問道:“出了什么事?”

    “溫公子,有人要加害我!”沈嫵氣喘吁吁,平復(fù)了一下呼吸才又道:“不過那人已經(jīng)被另一個人控制住了,他帶著半張鎏金面具,好像是秦記火燭鋪的人!”

    沈嫵將救命恩人出賣了個徹底,心里卻沒有一點愧疚。

    溫涼眸光微微晃了一下,頷首道:“我知道了,我會派人去查。

    不過此事暫不要與人聲張,免得打草驚蛇。”

    沈嫵連連點頭,“我明白的。”

    溫涼抬手喚來一個兵馬司的人,吩咐道:“將沈小姐送回承恩侯府。”

    “多謝溫公子。”沈嫵福了一禮。

    她悄悄看了溫涼一眼,這應(yīng)是她第一次與溫涼說這么多話。

    往日只知溫涼冷漠疏離,卻是不知他竟然這般可靠。

    想來她是借了錦兒的光,不然哪能勞得動溫涼公子。

    見沈嫵離開,溫涼才凝眉走進沈嫵所指的暗巷中。

    但見那名赤衣男子正斜倚著墻壁環(huán)胸而立,見溫涼走進來,男子無奈嘆了一聲,“沒想到這么快就把我出賣了,明明剛才還說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女人的話果然不能信啊……”

    溫涼掃了男子一眼,望著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冷冷問道:“什么人?”

    男子聳聳肩,“還不知道呢,我卸了他的下巴,一會拉回去審審便知。”

    他沖著溫涼不懷好意的擠眉弄眼,“小涼涼,瞧你臉色鐵青的模樣,是不是情正濃時被人所擾,現(xiàn)在欲求不滿,很是煎熬呢?”

    溫涼看他一眼,涼薄的嘴唇輕啟,輕輕淡淡的吐出了一個字來,“滾。”

    “嘖嘖嘖,罵人不是好習(xí)慣啊。

    要不是我給你弄了那么多花燈和蠟燭,你能和你家那位度過如此美妙的一個夜晚嗎?

    翻臉無情,無外乎如此。”秦俢捂著心口,一臉的受傷模樣。

    溫涼懶得多看他一眼,嫌棄的皺眉,“收拾干凈。”

    “那你把墨蹤借我用用唄。我這衣服是新做的,會弄臟的!”

    可他注定得不到任何回復(fù),只能徒勞的嘆了口氣。

    他用腳尖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黑衣男子,苦惱的道:“你說我的命怎么這么苦,認識的都是冷酷無情,涼薄寡義的人。

    溫涼是,那個小妮子也是,我真是太難了。”

    黑衣男子:“……”

    最難的明明是他好不好?

    要殺要剮給句話,能不能給他這個暗衛(wèi)一點點尊重!

    ……

    朱雀街上的變故傳回了顧府,將眾人都嚇得不輕。

    所幸顧承晰一行人都有驚無險,平平安安的回了府中。

    “大姐姐,我本來給你選了一個特別可愛的兔子燈,可惜被人群擠壞了。”顧婉璃想起那個小兔子燈還覺得可惜,癟著嘴悶悶不樂。

    “沒關(guān)系的,你們平安無事才最重要。

    等明年上元節(jié),我們再一起去看花燈。”顧錦璃笑著揉了揉顧婉璃的頭,柔聲安撫。

    顧承暄見了,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也走上前去,抿著嘴道:“大姐姐,我也給你選了一盞花燈,是一只孔雀燈,比兔子燈還漂亮呢,可是也被擠壞了。”

    顧錦璃含著笑,心中也是動容,“謝謝你,四弟弟。”

    顧承暄眨巴眨巴眼睛看她。

    這樣就完了?

    為什么揉三姐姐的頭,卻不揉他的頭,明明他更小好不好?

    這時如意領(lǐng)著顧承晏走了進來,顧承晏的臉上仍舊沒有什么表情,只眼眸微亮。

    他獻寶似的小心翼翼拿出了花燈,眼中含著期盼,“錦兒,這是給你的燈,喜歡嗎?”

    他把花燈護的很好,沒有被人擠到。

    這是一只十分特別的鯉魚,它張著圓圓的嘴,一雙大眼圓而無神,仔細端詳,似乎還有些對眼。

    顧錦璃嘴角抽抽,“這小別致長得挺東西啊……

    啊不對,是這鯉魚燈長得挺別致啊。”

    有些東西雖然丑,但是丑萌丑萌的。

    而這條鯉魚燈……只是單純的丑。

    “錦兒,你喜歡嗎?”顧承晏眼中的期待不減。

    顧錦璃點點頭,笑著接過,彎著嘴角道:“我很喜歡,特別喜歡。”

    若是她自己上街,一定不會買這么丑的燈。

    可這燈是二哥送的,對她來說便有了不一樣的意義。

    丑是真丑,可是她也是真喜歡。

    顧承晏舒了一口氣,語氣中竟鮮少的帶了些許得意,“有人說這燈丑,現(xiàn)在看來果然是她的問題。”

    顧婉璃、顧承暄:“……”

    二哥,你清醒點吧!

    這魚是真丑,不是人家的問題呀!

    ……

    顧錦璃的腿傷恢復(fù)了大半,雖說她不還能像以前一樣行動自如,但是正常走路已沒什么問題了。

    再過幾日她要去承恩侯府查看沈染的傷勢,若是讓老太太知道她腿傷好了卻不請安,估計又要作妖。

    心中雖是不愿,但還是來到了松鶴堂給顧老夫人請安。

    顧老夫人正在與李老夫人說話,一聽顧錦璃來了,眼睛一亮,忙道:“快把縣主請進來!”

    李老夫人嘴角抽抽,在家里還稱什么縣主,不就是為了與她顯擺嗎?

    心里雖是不快,但李老夫人還是朝著門口望去。

    錦簾挑開后,一個身著湖藍色長裙的少女緩緩邁進屋內(nèi)。

    少女肌膚賽雪,烏發(fā)如墨,容貌精致,氣質(zhì)淡雅,是個十足的美人。

    李老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模樣不錯。

    顧老夫人面露得意之色,慈愛的笑望著顧錦璃,招手讓她過去。

    顧錦璃被她笑得心里發(fā)毛,忽覺得往日那個橫豎看不上她的顧老太太更討人喜歡些。

    顧錦璃客客氣氣的見過了李老夫人,李老夫人見她沒端縣主的架子,對她的好感又多了兩分,笑瞇瞇的夸贊道:“這便是靈毓縣主啊,真是水靈的美人兒啊。

    大堂姐可真有福氣,竟有這般天仙似的孫女!”

    顧老夫人眉頭皺了一下。

    她是不是聽錯了,二堂妹竟是在夸錦丫頭?

    而更驚訝的還在后面,李老夫人竟從手上退下了一個玉鐲子給顧錦璃做見面禮。

    “這孩子模樣真俊,讓人一看就喜歡呢!”

    說完,又看了眼身后的錢媽媽道:“錢媽媽,你去前院把鄴兒找來,他們表兄妹應(yīng)該見個面,免得日后走在府中都不認識。”

    顧老夫人滿眼狐疑的看著她,她這個二妹可不是個大方的。

    她給婉丫頭葉丫頭的見面禮是精致但不貴重的珠花,今日怎么這般大方?。

    沒等她想明白,李鄴已經(jīng)挑開簾子邁了進來。

    見過禮后,李老夫人忙笑著道:“鄴兒,這是你錦表妹,你們兩人還沒見過呢!”

    李鄴忙拱手一禮,顧錦璃也屈膝還禮。

    “瞅瞅這兩孩子,怎么都這么客氣。你們是表兄妹,不必這樣的!”李老夫人笑呵呵的說道。

    顧老夫人心中警鈴大作,她該不會是要打錦丫頭的主意吧!

    李鄴后退一步,才抬頭看向顧錦璃,眸光頓時一怔,眼中閃過一抹驚艷來。

    未曾想他這位錦表妹竟是個如此美人。

    可他很快就收回了視線,未有絲毫的唐突。

    李老夫人瞄他一眼,笑著問向顧錦璃:“縣主平日可喜歡讀書啊?”

    顧錦璃總覺得這老太太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便噙著淺笑淡淡道:“只偶爾會看一些游記話本。”

    李老夫人又看了一眼李鄴,見他微垂著頭,一副興致寥寥的模樣,便又問道:“那你平日可還喜歡吟詩作畫?”

    顧錦璃不喜歡她看自己的眼神,下意識的說著反話,“不甚喜歡。”

    這般一來,李老夫人倒是不知該問些什么了。

    顧府也是書香門第,府中的小姐怎么能不喜歡詩詞歌賦呢!

    “好了,鄴兒還要讀書,錦丫頭的腿傷也剛剛恢復(fù),讓他們都回去歇著吧!”顧老夫人端起了茶盞,讓顧錦璃兩人退下。

    兩人出了松鶴堂,彼此回了一禮,便各自離去,沒有交談。

    李老夫人的視線還沒收回來,顧老夫人重重落下茶盞,開門見山道:“二妹,錦丫頭被封縣主,以后可是要嫁入勛貴之家的!”

    被人看破心思,李老夫人也不覺得羞,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道:“大姐還如以前一般,心氣頗高。

    人有志氣是好事,可也要量力而行啊!”

    “你什么意思?”顧老夫人臉色沉了下來。

    李老夫人看了她一眼,苦口婆心的嘆了一聲道:“我知道大姐的心意,可錦丫頭雖是縣主之尊,可咱們顧府一不是郡王府,二不是公主府,錦丫頭這個縣主又有多少含金量?

    權(quán)貴之間聯(lián)姻講的就是一個門當戶對,說句實話,哪個府上迎娶兒媳不希望能為兒子帶來助力?”

    顧老夫人的臉色雖是難看,但目光微閃,顯然是聽了進去。

    李老夫人見此,忙道:“鄴兒可是平州的解元,讀書那是一等一的好,會試也定會拿個好名次。

    他祖父雖沒有別的能耐,但好歹是平州知府,在做個兩年就可回京述職,這官階自是不可能比知府低的,如何也不算辱沒了錦丫頭。”

    見顧老夫人心思活動,李老夫人又下了一記猛藥,“我見柳氏對你不大尊敬,可如果錦丫頭與鄴兒真有緣,柳氏若想讓錦丫頭過得好,到時候不得好好哄著你嗎?”

    這句話算是說到了顧老夫人的心坎里。

    她心里活泛了起來,卻仍舊沉著臉,冷冷淡淡的道:“此事不急,還要看看錦兒的意思。”

    李老夫人也不催她,只笑呵呵的點頭。

    就算大堂姐現(xiàn)在就答應(yīng),她還要再看看呢!

    萬一鄴兒中了三甲,便足夠迎娶一個貨真價實的縣主了。

    ……

    臨安郡主等了一夜,也沒等到暗衛(wèi)傳回的消息,最后實在熬不住了,才闔眼睡著了。

    次日清晨,她剛一睜開眼睛便問向玲瓏,“暗衛(wèi)呢?讓她來見本郡主!”

    不過讓他收拾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沈嫵,至于費這般的力氣嗎?

    “郡主,暗衛(wèi)還沒回來。”

    “什么?還沒回來?”

    臨安郡主愕然,心中泛起了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這暗衛(wèi)是外祖父特意派來保護她的,沒道理連一個小小的沈嫵都解決不了。

    她正滿心猶疑,忽聽門外傳來了小丫鬟的叩門聲。

    玲瓏走出去查看,回來時臉色十分難看。

    臨安郡主掃她一眼,冷冷問道:“怎么了?”

    玲瓏不敢抬頭看她,咽了咽口水,垂著頭回道:“郡主,英國公府的大公子遇刺了。”

    “啊?”臨安郡主疑惑不解的挑了一下眉,“蔣文瀚遇刺和我有什么干系?”

    “可……可行刺他的人,好像就是咱們府上的暗衛(wèi)。”

    “你說什么!?”臨安郡主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來,目光陰沉。

    玲瓏被嚇得哆哆嗦嗦的往后退,這時門外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婢女沒有叩門,而是急急稟道:“郡主,宮里來人了,說讓您馬上進宮一趟!”

    乾坤殿中。

    建明帝望著下首的幾個人,微微瞇了瞇眸子。

    英國公閉眸坐在一旁的矮凳上,溫陽一臉無畏的站在殿中,東張西望。

    “陛下,貴妃娘娘求見。”

    建明帝撂了一下眼皮,淡淡道:“請貴妃進來。”

    蔣貴妃步履匆匆的邁了進來,急急福了一禮,她看了一眼英國公,柔聲問向建明帝,“陛下,臣妾聽聞文翰遇刺了,不知他傷的可重?”

    “沒死。”建明帝幽幽嘆了一聲,才又道:“所以,你不必擔(dān)心了。”

    蔣貴妃歪了歪頭,她是不是聽錯了,她怎么覺得陛下似有遺憾呢?

    “具體的事情你問英國公吧!”

    得了建明帝的應(yīng)允,蔣貴妃才忙走過去詢問。

    英國公沒有回答,只緩緩睜開眼,眸中的凌厲和殺意讓蔣貴妃微微怔愣。

    “陛下,臨安郡主到了!”

    “傳!”

    蔣貴妃眉頭一鎖,找她來做什么?

    見人到齊了,建明帝對溫陽道:“溫陽,你再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一遍。”

    溫陽心口一起一伏,臉上的不耐呼之欲出,“陛下,臣已經(jīng)說了許多遍了。

    就是臣今日出門,本想去探望宋老尚書,誰曾想撞見有人在大街上刺殺蔣文瀚。

    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順手救下了蔣文瀚,又擊殺了刺客。

    至于刺客是誰,為什么要殺蔣文瀚,就要靠英明神武的陛下您去查了,臣是什么都不知道。”

    一遍一遍的說,這陛下也忒墨跡了,怪不得父王當初會揍他。

    建明帝瞪他一眼,看向臨安郡主,“臨安,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如此。

    溫陽擊殺了刺客,結(jié)果卻是在刺客身上發(fā)現(xiàn)了你郡主府的令牌,此事你如何做解?”

    臨安郡主擰眉不解,正要開口分辯,一直沉默的英國公卻突然開口道:“陛下,老臣覺得此事還應(yīng)再喚一人來此。”

    “喚誰?”建明帝瞇了瞇眼睛,眸光莫測。

    英國公迎視著建明帝的目光,眼中殺意凜冽,“自然是,溫涼!”

    題外話

    沈嫵:“我就是個背黑鍋的!”

    溫涼:“我要開始掐桃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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