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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醫(yī)香之錦繡涼緣 第二百一十五章 綁架(合一)

作者/浮夢公子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書齋的老掌柜請示東家后,立刻向戶部捐了銀子。

    周圍商家一看更是納悶,玉顏閣生意好,想要趁機(jī)得個名聲他們尚且理解,可這書齋利潤不大,怎么也跟著裝模作樣了?

    老掌柜本想做個守信之人,可人情難為,有多年好友前來詢問,他也不忍隱瞞。

    念著老友是做糧油生意的,對玉顏閣和書齋都無影響,便悄悄對好友透露了一二。

    可好友亦有好友,于是這雪球越滾越大,最后已經(jīng)演變成幾乎整個京城的商家都知曉皇家要擴(kuò)招皇商一事了。

    姜悅一邊捧著藥膳小口的喝,一邊納悶的道:“這人還真是有意思啊,前幾日那老掌柜還對咱們吹胡瞪眼的,今日一看見我,那老掌柜轉(zhuǎn)身便溜,好像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顧錦璃心里清明,聞言也只是一笑,輕聲問道:“你們覺得這藥膳味道如何,可還有什么需要改善的?”

    幾人皆搖頭,這已經(jīng)是她們吃過的最好吃的藥膳了。

    顧婉璃歪著頭,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大姐姐,你以前給我的做的那些好吃的是不是就是藥膳啊?”

    見顧錦璃點(diǎn)頭,顧婉璃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喃喃道:“怪不得我這身子越來越好了,原來都是大姐姐的功勞!”

    有這樣好的姐姐,她可真是世上最幸運(yùn)的人了。

    “好啦,別走神了,藥膳趁熱吃才好。

    你們?nèi)粲X得沒有問題,這方藥膳我可就拿到茶樓去了。”

    宋碧涵一邊吃著藥膳,一邊點(diǎn)頭,“拿去吧拿去吧,這么好吃的藥膳哪還有什么問題。

    對了,那個秦俢到底是什么來頭啊?我聽我大哥說,能在京城開這般大的茶樓,這秦俢的身份絕對不一般,他到底是哪家府上的啊?”

    沈嫵也對秦俢這個人頗為好奇,因?yàn)樗麄兠髅魉夭幌嘧R,可每每看到秦俢,她都會莫名的心顫。

    “這個我也沒有打聽過。”她和溫涼雖為夫妻,可她覺得夫妻之間也該留有空隙。

    秦俢是溫涼的好友,便必定值得溫涼相交,她去打聽秦俢的身世總是不好。

    宋碧涵的八卦之心沒得到滿足,郁郁的撇了撇嘴。

    “對了錦兒,一會兒你讓雅清茶樓給我做一份適合學(xué)子喝的藥膳,我打算給蘇兄送去。

    他家里只有他和妹妹,定然沒有人會做這些。”

    蘇致有狀元之才,就是太單薄了些。

    她聽祖父說,科考特別辛苦,她祖父當(dāng)年參加科考后整個人都像被扒了一層皮似的。

    她祖父那般胖都受不住,更不要說蘇兄了。

    京中參考的學(xué)子眾多,顧錦璃和秦俢當(dāng)然不會放過這個賺錢的機(jī)會。

    方子是現(xiàn)成的,顧錦璃曾為顧承晰和顧承昌兩人備了藥膳方子,直接拿到雅清茶樓售賣就好。

    顧錦璃自然沒什么意見,她也很敬佩蘇致的學(xué)問品性,不過幾副藥膳,能幫上他最好。

    沈嫵聞后卻蹙了蹙眉,提醒道:“涵兒,你莫要玩的太瘋了,你畢竟是女子,小心被人察覺。”

    “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再說我報的是我三哥的名號,有事也是他擔(dān)著!”

    宋碧涵莫不在意的擺擺手,起身去換男裝了。

    她扮男裝可謂是經(jīng)驗(yàn)十足,絕對不會有人看出來。

    沈嫵懶得再管她,便與顧錦璃繼續(xù)商議玉顏閣的事情。

    玉顏閣的生意雖一時未能恢復(fù),可藥膳卻在雅清茶樓賣的極好。

    特別是有個滿臉痤瘡的商婦在用過排毒養(yǎng)顏的藥膳后,臉上多年未治好的痤瘡不僅消了下去,整個人也瘦了許多,瞧著格外精神了。

    那商婦又經(jīng)茶樓掌柜介紹去了玉顏閣拿凝脂膏,現(xiàn)在整張臉宛若新生。

    那商婦一家人都十分開心,特意備了謝禮送到雅清茶樓和玉顏閣。

    因那商婦每日都去茶樓,是以許多人都親眼瞧見了她脫胎換骨的變化,一時間雅清茶樓的藥膳名聲大振,客流量較之以往翻了一倍不止。

    一些有多年隱疾的夫人小姐也都開始嘗試吃藥膳,茶樓掌柜趁機(jī)介紹,想要強(qiáng)健身體喝藥膳便足以,但若想美白肌膚,還需內(nèi)外配合,雙管齊下。

    玉顏閣的生意雖說未恢復(fù)到曾經(jīng)火爆的地步,但也在一點(diǎn)點(diǎn)好轉(zhuǎn)。

    蔣欣阮聽聞之后暗罵顧錦璃陰險。

    那商婦出現(xiàn)的時機(jī)剛剛好,定然是他們設(shè)下的局。

    她好不容易就要扳倒玉顏閣了,絕對不能讓她們死灰復(fù)燃。

    她雙眸轉(zhuǎn)動,抬手喚來婢女,附耳交代起來……

    戶部。

    謝昆皺眉翻著手中的賬簿,沒想到不過短短時日,顧明哲竟能籌募上如此多的善款,而且這個數(shù)量還在與日增加。

    “尚書大人,這顧明哲著實(shí)狡猾,竟然以皇商為誘餌,引誘這些商家捐款,就連陛下都夸贊顧明哲做事得體。”謝昆的親信開口說道。

    他們本還等著看顧明哲笑話,誰曾想不聲不響就讓那些商家乖乖掏了銀子,他們一查才知道其中的貓膩。

    謝昆冷笑著合上了手中的賬本,不屑的道:“我早已與宮里打探過,陛下并無擴(kuò)招皇商之意,這不過是顧明哲的陰謀詭計(jì)罷了。

    玩弄陰詭終會輸在陰詭之上,就算陛下偏袒他,承認(rèn)有此心意,可京中商家這般多,難道還都能招攬成皇商不可?

    屆時只要我們順勢而推,那些商家的怨怒便足以將顧明哲置于死地。”

    顧明哲籌募的銀子越多越好,因?yàn)椴还芩I募多少銀子,最后也不過是為他們做嫁衣罷了。

    他自尋死路,那就怨不得別人了。

    ……

    沈染最近也異常忙碌,因他性情溫和,又才學(xué)過人,京中愿與之結(jié)交者不知凡幾。

    因他不日要遠(yuǎn)赴平州,是以為他餞行的酒宴連日不斷,沈染皆不推辭。

    眾人皆好奇沈染何時啟程,沈染只笑答:“你們不必這般不舍,我與溫公子要帶著籌募到的善款一同趕赴平州,咱們尚有飲酒的時間。”

    眾人聞后皆笑,又有人好奇問道:“沈世子與溫公子與咱們年歲相仿,卻便能擔(dān)此大任,著實(shí)令人佩服,就是不知沈世子與溫公子可想好如何治理水患了?”

    每每聽聞這個問題,沈染便不由凝起眉心,面上雖掛著笑,卻稍顯勉強(qiáng),“此次溫公子才是陛下親派的欽差大臣,這種事自是要由溫公子決定。”

    語落,便默默飲了一杯酒,眉宇間稍有涼意。

    眾人眼眸一轉(zhuǎn),察覺到了沈染話語中的冷淡,心中不禁若有所思。

    看來沈染與溫涼兩人似有不和。

    不過想來也是,兩人都年少成名,被稱為大梁雙公子,都是龍章鳳姿的人物,誰又肯服誰呢?

    未戰(zhàn)先疏,這次平洲之行怕不順利。

    與此同時,人們突然發(fā)現(xiàn),他們似乎許久未見到溫涼了。

    眾臣最后一次見到溫涼,還是在建明帝派溫涼去平州的那次早朝上。

    溫涼當(dāng)即表態(tài)不愿去平州,狠狠拂了建明帝的臉面。

    不過眾人也可以理解,畢竟新婚燕爾,正是甜蜜之時,誰會舍與嬌妻分開。

    可皇帝哪能忍受被人公然駁了面子,當(dāng)即便下了圣旨封溫涼為曲江監(jiān)察,與沈染一同親赴平州治理水患,溫涼若再拒絕便是抗旨。

    他們只記得溫涼那日的臉色當(dāng)真十分難看,甚至比兩位殿下還要難看。

    自從那日后,溫涼便再不來上朝,全然一副消極怠工的樣子。

    溫涼的脾性他們早已見怪不怪,畢竟人家身后有王爺?shù)罩厦孢有陛下護(hù)著,有輕狂的資本。

    可漸漸,他們覺得溫涼好像消失的有點(diǎn)徹底,宛若不在京中一般,心中便不禁起疑。

    一時間有不少夫人小姐紛紛給平陽王妃和顧錦璃送拜帖,婆媳兩都一一接了。

    可眾人在王府里看到的都是平陽王妃和顧錦璃的婆媳情深,除了滿腹的酸醋,一無所得。

    顧錦璃見招拆招,不動聲色的打著太極。

    那些夫人小姐雖句句試探,可她們總不好求見溫涼,再者溫涼素來冷清,也沒有公子哥敢登門拜訪,是以溫涼的行蹤暫無人知。

    直到這日,顧錦璃剛從玉顏閣回到王府,便偶遇了溫旭。

    溫旭一改之前的無禮,對顧錦璃敬重又客氣。

    “大嫂,小弟之前犯過一些錯處,還請大嫂別與小弟一般見識。”

    顧錦璃瞇了瞇眼睛,淡淡笑道:“都是一家人,三弟不必這般客氣。”

    溫旭見顧錦璃原諒了他,忙討好的笑著道:“小弟特別準(zhǔn)備了美酒,想再親自與大哥賠罪,可這幾日都未見到大哥,還望大嫂代為通報。”

    顧錦璃略一蹙眉,原是打探敵情來了。

    顧錦璃掩下眸色,云淡風(fēng)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倒沒什么,只不過阿涼近日心情不好,所以連門都懶得出,屆時不管如何都還請三弟不要介意。”

    “那是自然。”溫旭滿口應(yīng)下。

    顧錦璃轉(zhuǎn)身之際,溫旭頓時收起了嘴角的笑,眸色沉沉。

    今日不管有什么理由,只要溫涼不肯見他,那溫涼便必是去了平州。

    行至錦良院門口,顧錦璃轉(zhuǎn)身輕聲道:“三弟暫且稍等片刻,待我進(jìn)去問問阿涼,畢竟他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不妨事不妨事,那我就在門口稍候片刻。”溫旭連忙應(yīng)下。

    顧錦璃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進(jìn)了錦良院,墨色的瞳孔泛起一抹冷華。

    溫旭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就在他幾乎要失去耐心的時候,如意突然走了出來,對著溫旭福身一禮,笑著道:“三公子,大公子有請。”

    說完,如意還飛快的看了溫旭一眼,眼中含著些許幸災(zāi)樂禍的笑。

    溫旭愣了愣,可如意根本不給他探查的機(jī)會,轉(zhuǎn)身便帶著他走進(jìn)了院子。

    如意腳步飛快,溫旭卻心有所思,不由慢了兩步。

    如意便頻頻回頭看他,似乎頗為著急。

    溫旭心中更是納悶,忽聽不遠(yuǎn)處似有劍刃破空之聲,凌厲冰冷,讓人聽聞便覺發(fā)絲都染上了涼意。

    接著便是顧錦璃略帶擔(dān)憂的勸慰道:“三弟已經(jīng)知道錯了,要不你就原諒他吧。”

    然而回答顧錦璃的卻只有越加凌厲的劍風(fēng)。

    顧錦璃重重嘆了一聲,只好讓步道:“那你一會兒下手輕點(diǎn),雖說是兄弟比試,但你若真的出手太狠,祖母怕是又要找你的麻煩了。

    你想出氣也行,就是記得別打臉……”

    “嗯。”劍鋒聲停,傳來男子低沉冷漠的應(yīng)答聲。

    溫旭:“……”

    要不要這么記仇,大伯父都已經(jīng)揍了他一頓了,溫涼還不肯放過他嗎?

    “三公子,快走呀,大公子還等著您呢!”

    小丫鬟停下腳步,不滿的喚了一聲。

    雖然她已經(jīng)竭力控制,可眼神中的急切依然清晰可見,似乎迫不及待讓他去與溫涼一敘。

    溫旭頓下了腳步。

    如意目露茫然,“三公子?”

    “呃……我想起來了,我還有點(diǎn)事,這酒你先拿給大哥,我改日再來。”

    溫旭說完便要走,卻被如意一把拽住了袖子,“三公子,您來都來了,就和大公子說說話再走唄!”

    溫旭見狀,心中更懼,一把甩開如意,落荒而逃:“我還有要事,改日,改日……”

    溫旭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便走,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如意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忙抱著酒壇顛顛的往顧錦璃身邊跑。

    “小姐小姐,奴婢剛才表現(xiàn)的怎么樣,是不是毫無表演的痕跡?”

    想到她憑著自己的演技將溫旭給嚇走了,心里就得意極了。

    “略顯浮夸。”一身藍(lán)衣的墨跡收起了劍,淡淡點(diǎn)評道。

    “我浮夸?明明是你演技不好吧,就算穿著姑爺?shù)囊律眩惭莶怀龉脿敯俜种坏木琛!?br />
    墨跡不服氣,挑眉冷笑,“主子的精髓就是話少,我覺得我演的甚好。”

    如意掐腰,仰著小臉,直白道:“可你丑啊,就你這模樣說你百分之一都高了!”

    扎心了。

    墨跡捂著流血的心口怒目瞪著如意,如意則睜圓了眼睛,全力瞪回去。

    顧錦璃沒有理會兩人的劍拔弩張,她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李鄴試探乃是因?yàn)槔罴依蠣斪邮瞧街葜麄兾ǹ执耸掠绊懤罴业氖送尽?br />
    可溫旭今日前來試探,總不能是因?yàn)楹闷妗?br />
    沒想到一個平州竟能引來如此多人的關(guān)注,那里的水當(dāng)真極深。

    她眸光微動,倏然起身。

    如意忙趁機(jī)收回瞪著墨跡的視線,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開口問道:“小姐,怎么了?”

    “墨跡。”顧錦璃擰眉喚道。

    “是!”

    墨跡也在揉著眼睛,剛才瞪那丫頭瞪得眼淚都出來了,聽顧錦璃喚他,忙應(yīng)了一聲。

    “墨跡,你幫我轉(zhuǎn)告秦公子,就說我在阿涼的書房等他有事相商。”

    溫旭幾乎逃難一般的離開了錦良院,直到跑到安全的地方后才狠狠啐了一口。

    不就仗著會些拳腳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待五皇子得了皇位,整個王府都是他的!

    溫旭心中憤恨,但不敢耽誤正事,忙換來貼身小廝,“去英國公府報信,就說,人在!”

    ……

    與此同時,治理水患的善款仍在籌募中。

    建明帝看了戶部籌募到的銀兩,龍心大悅,一連幾日早朝都指名夸贊顧二老爺。

    顧大老爺自是為他感到驕傲,可有些人看他的眼神就沒那么和善了。

    顧二老爺爬的太快,女兒嫁的又太好,就算已在戶部做出了成績,但眾人看到的依舊是他身為平陽王親家的身份。

    可他們也就只敢暗戳戳的瞪,畢竟如今溫涼雖不上朝,可平陽王爺在啊。

    這位可是連陛下都敢打的暴脾氣,不敢惹。

    下朝后,平陽王爺走到顧二老爺身邊,神情雖依舊一般嚴(yán)肅,但神情平和。

    “顧賢弟可有時間一同去酒樓吃酒?”

    顧二老爺頷首笑道:“自然有,王爺請。”

    兩人習(xí)以為常的并肩出宮,不知引來多少人羨慕嫉妒。

    馬御史一臉羨慕的道:“若我也有這般的親家,以后早朝上我想彈誰就彈誰,我看誰敢跟我叫板!”

    牛御史不屑的瞟他一眼,冷笑道:“無用之輩!做御史就要有膽量,豈能只想著依靠別人?

    你看看顧御史,可曾如你這般想過!”

    馬御史懶得和那糟老頭子一般計(jì)較,只看著顧御史笑盈盈的道:“顧老哥,我記得你家小女兒還未定親吧,我家還有個兒子……”

    牛御史立刻打斷道:“不行!你那兒子長的和你一般模樣,哪里配得上人家姑娘的花容月貌,還不如我大孫子……”

    “你可拉倒吧,你那大孫子眼睛和你一般大,瞪起來宛若牛眼,也不怕嚇到人家姑娘。”

    兩人話不投機(jī),瞬間吵作一團(tuán)。

    顧大老爺卻無心聽他們爭吵,只心里莫名的憂慮。

    那謝昆并非善徒,籌備善款一事實(shí)在太過順利,讓他反是有些擔(dān)心。

    而事實(shí)證明,顧大老爺?shù)膽n慮是對的。

    不知怎的,京中隱隱又傳出了另外一則消息,直指之前所說的擴(kuò)招皇商都是假的,不過是顧明哲為了完成任務(wù)欺瞞商家的借口。

    一開始還只是小范圍的傳播,眾人也不怎么信。

    可漸漸的,又有更詳細(xì)的消息傳了出來,說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是顧錦璃為了幫助自己父親而挖的一個坑,甚至就連玉顏閣捐款都只是一個虛假的噱頭而已。

    事情傳到此處,一眾商家有些慌了。

    他們可是為了給圣上留下好印象而一擲千金,若這是個騙局,他們可就虧大了。

    而當(dāng)事人顧錦璃最近兩日都始終待在王府寸步不離,玉顏閣內(nèi)除了一個女掌柜不見其他人。

    眾人一看更是慌了,只以為是顧錦璃心虛,所以躲起來了。

    京城商戶瞬間沸騰起來,大罵顧明哲父女狼狽為奸,坑害他們的血汗錢。

    他們不敢來王府鬧事,便暗中圍上了顧府,只要顧府有人出來,便有一堆人跑出來扔爛菜葉子臭雞蛋,扔完就跑,根本不給逮人的機(jī)會。

    一時間顧府眾人再不敢出門,顧家三位老爺皆告休在家,就連奴仆都不敢上街采買。

    顧老夫人又犯了遇事頭疼的毛病,哼哼唧唧的半倚在榻上爬不起來。

    顧三老爺慌了神,緊張的看著顧二老爺,“二哥,你貪污善款了?”

    顧大老爺狠狠瞪他一眼,吹胡子道:“胡說什么呢,你二哥膽子那么他怎么敢!”

    顧二老爺:“……”

    就不能說他品性高潔,不會做這種喪天良的事嗎?

    “三弟莫要擔(dān)心,我沒有做過愧對良心的事。

    清者自清,這些流言蜚語早晚都會消退,只是最近要連累大家留在府中了。”

    聽顧二老爺這般解釋,顧三老爺就放心了,只要二哥沒貪污就行。

    至于不能出門,他正好告假不用去任上了,待在家里不好嗎?

    顧三老爺瞬間舒坦了,安撫了顧老夫人幾句就美滋滋的去后院找靜姨娘了。

    顧大老爺和顧二老爺小坐一會兒后也一同離開,只留下顧老夫人和滿屋子幸災(zāi)樂禍的李家人。

    李老夫人眼中全是笑,虛情假意的勸道:“大堂姐也別想太多,甭管多大的事都有過去的一天。

    錦丫頭這次雖然也被牽連其中,可她是平陽王府的兒媳婦,王府不會坐視不理的。”

    “只不過錦丫頭給王府也帶來了不小的影響,也不知道王爺王妃會不會惱她。”

    李老夫人一臉擔(dān)憂的自言自語道,發(fā)現(xiàn)顧老夫人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后,才忙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安撫道:“大堂姐別聽我胡說,錦丫頭一貫好運(yùn)氣,此次也定然能逢兇化吉。”

    顧老夫人的頭更疼了,錦丫頭什么運(yùn)氣她還能不知道嗎。

    這次八成要完了!

    見顧老夫人愁的爬不起來了,李老夫人帶著兩個孫女志得意滿的離開。

    未過一日,李老夫人便在外面置辦了個小宅子,帶著孫子孫女搬出了顧府。

    他們本就是為了借顧錦璃的光才住的顧府,可后來才發(fā)現(xiàn)這顧錦璃心思涼薄,根本指望不上。

    如今顧錦璃又惹禍上身,李老夫人如何會讓顧府的事影響到自己的狀元孫子,忙迫不及待的與顧府劃清了界限。

    李楚楚姐妹也皆幸災(zāi)樂禍,若外面?zhèn)餮允钦妫穷櫭髡芸删腿橇艘簧硇龋@官職十有**不保了。

    娘家惹出丑聞,顧錦璃還想獨(dú)善其身?

    她好運(yùn)了那么久,如今也該還回來了!

    平陽王府中,蔣氏也正朝著平陽王妃發(fā)泄怒火。

    “看你娶的好兒媳,堂堂平陽王府的兒媳婦不好好在在家里學(xué)規(guī)矩,整日出門拋頭露臉,如今終是惹了滿身的是非,簡直丟盡了王府的顏面!

    她人呢?我不是讓她來壽瑞堂嗎,怎么還沒到!”

    平陽王妃聽蔣氏發(fā)泄了半晌,嘴角始終掛著輕輕淺淺的笑,見蔣氏似是累了,才慢悠悠的開口道:“錦兒不小心著了涼,有點(diǎn)不舒服,我命她好好歇著。”

    “你竟還這般嬌慣她!”蔣氏怒拍小幾,怒目瞪著平陽王妃,“若非你這般嬌慣她,她敢跟著顧家對外撒這種彌天大謊?

    此事說輕了是坑騙商家,若是處理不當(dāng),那可就成了蒙蔽圣聽,你就不擔(dān)心她影響溫涼?”

    平陽王妃翹了翹嘴角,輕聲細(xì)語的道:“母親,這夫妻本就是一體,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哪來的影響一說。

    況且京中的流言蜚語繁多,我是不大信的,也許過不了多久就能平息了。”

    說完,平陽王妃撫裙起身,笑吟吟的道:“母親,王爺該用午膳了,兒媳還要去伺候著,就先走了。”

    平陽王妃揚(yáng)長而去,溫二夫人和溫合宜才從內(nèi)間走出來。

    “大嫂還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婆婆,到了這個時候竟也不肯怪罪顧錦璃。”溫二夫人望著微顫的珠簾,輕笑開口。

    “可這種事就算有大伯母護(hù)著也無用,如今那些商家正惱著,此事顧府定然要給一個說法的。”溫合宜抿了抿已經(jīng)消腫的嘴唇,眼中劃過一抹恨意。

    那些商家都是為了做皇商才爭先捐錢,若發(fā)現(xiàn)此事是個騙局,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顧錦璃父女。

    而且宮里有太后娘娘和國公爺施壓,陛下別想偏袒顧家人,顧錦璃這次是栽定了!

    街上傳言越演越烈,說什么都有。

    玉顏閣受人唾罵之際,美人閣卻備受贊賞。

    因?yàn)槊廊碎w在第一時間內(nèi)就告誡周圍店鋪不要輕信,那些被美人閣勸住的店鋪掌柜一見此情形,更是對美人閣感恩戴德。

    為了避免有偏激的人生事,甚至出動了兵馬司在顧府門前十二個時辰巡視,以免再出現(xiàn)之前的事端。

    眾人見有兵馬司士兵守著顧府,一時間議論更是沸騰,紛紛指責(zé)溫涼以公徇私。

    而就在這混亂之際,英國公世子突然失蹤了。

    英國公世子素有留宿花街柳巷的習(xí)慣,世子夫人又因?yàn)槭Y文瀚臥病在床無心理會,是以他失蹤一夜竟未有人察覺。

    直到一支箭矢貫入英國公府門,小廝看到了箭上的信,才知道自家世子爺被人綁架了!

    英國公勃然大怒,將手中的信撕的粉碎。

    “白澤堂,好大的膽子!”

    英國公對白澤堂曾有耳聞,只知這白澤堂是個頗為神秘的江湖組織,沒有人知道白澤堂堂主的身份,甚至就連這白澤堂的老巢都無人知曉。

    他們行蹤不定,善惡難辨,殺人越貨、綁架勒索無所不為,可白澤堂卻又救濟(jì)百姓,在民間得了個“劫富濟(jì)貧”的善名。

    因白澤堂行事嚴(yán)謹(jǐn),而那些被他們所劫之人也多不敢吭聲,是以民不舉官不究,白澤堂就這般一直屹立不倒。

    可英國公沒想到,這樣一個江湖組織竟有膽量與他叫板。

    “讓你們?nèi)ゲ槭雷拥男雄櫩捎邢⒘耍俊庇诙虝旱恼鹋螅o下心神,冷聲問道。

    手下幾個心腹垂首望地,不敢應(yīng)答。

    “不管什么消息,盡數(shù)報來。”英國公的聲音又冷了兩分。

    手下人不敢再隱瞞,只得回道:“回國公爺,世子最后被人所見乃是在花月河。”

    英國公瞳孔微縮,手背因用力緊握而青筋迸出。

    花月河,光是名字聽起來就滿是旖旎曖昧。

    這條花月河以前有個十分普通的名字叫瀏河,直到不知何時起開始有妓子在花船上接客,這本樸素安靜的瀏河便開始夜夜笙歌,花燈月光相交融,不夜之景**窟,是以才有了花月河的名字。

    英國公心中的怒已經(jīng)越過了擔(dān)憂,如今京城陸續(xù)有流民逃難進(jìn)京,正是城門領(lǐng)任務(wù)最繁重之際。

    他不趁此機(jī)會建功立業(yè),居然跑到花月河上鬼混,他怎么會有如此不知上進(jìn)的兒子!

    英國公夫人見他滿臉慍色,心知他定惱了兒子,忙哀聲哭求,“國公爺,你可不能不管興兒啊,興兒是你唯一的嫡子,就算他有些不懂事,回來教訓(xùn)教訓(xùn)就好。

    興兒還年輕,行事難免不穩(wěn)妥,國公爺就別怪他了。”

    可她的勸慰非但沒能讓英國公息怒,反像在英國公的心火里添了一捆干柴。

    “慈母敗兒,不外乎如此!”英國公指著英國公夫人的臉,怒聲冷斥。

    “都快不惑的人了還敢說年輕?興兒如今這番不成體統(tǒng)的樣子還不都是你慣的!

    若是他安分守己,那白澤堂縱使想綁他都無從下手!

    你若還想待在這,就把嘴給我閉上,再喊哭吵鬧就給我滾出去!”

    英國公向來喜怒不形于色,英國公夫人還從未被他如此斥責(zé)過,一時間老臉火辣,忙止住了眼淚,不敢再出聲。

    英國公深吸了一口氣,望著幾個低垂著頭的心腹,冷冷問道:“世子最后上的是哪架花船?”

    幾人忙回道:“國公爺,事情怪就怪在此處。

    屬下們當(dāng)時便控制住了花月湖的所有游船,可那架花船包括船上所有人全都如同憑空消失一般,查無可查。”

    英國公咬了咬牙,事到如今還有何不明,白澤堂此舉分明是有意針對英國公府。

    此事怕是難以善了了……

    題外話

    秦俢小哥哥出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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