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程親王弘榮在養(yǎng)心殿大殿文武百官眾目睽睽下,與仵作宋海為海察蘭殺人案鳴冤,但是讓程親王弘榮在養(yǎng)心殿始料未及的是,下流陰毒的軍機大臣童俅對著他大聲怪叫:“皇上,程親王弘榮就是暗殺李二小姐的罪魁禍?zhǔn)祝埢噬舷轮迹诖蟮钪卮蚝霕s幾十大板!”
“你這倒打一耙賊喊捉賊的下流老狗熊!”程親王弘榮的身邊,兵部侍郎馬超怒不可遏,目光如炬,對著童俅的屁股,就是重重地一腳!
“皇上,馬超與弘榮、海察蘭是結(jié)義兄弟,他們妄想在朝廷拉小山頭!”童俅被馬超踢得小鼻子流血,跳起來對著明禎上躥下跳道。
“童俅,你這厚顏無恥的老匹夫!”明禎龍顏大怒!
“馬超,海察蘭這廝因為妄想暗中侮辱李二小姐,所以把李二小姐殺死,老夫看,你們兄弟都是色狼,臭味相投!”軍機大臣爾泰也執(zhí)著朝笏,對馬超口出狂言道。
“爾泰,你們這群小人,在朝廷串通一氣,狼狽為奸,暗中用無恥的美人計害我海大哥,你們在朝廷才是狼狽為奸的一丘之貉!”軍機大臣仲永檀也大為光火,慷慨激昂地大聲反駁爾泰道。
“孫紹祖,現(xiàn)在仵作宋海有真憑實據(jù)證明海察蘭不是殺害李二小姐李仁美的兇手,所以你去刑部,把海察蘭放出來,派人押到養(yǎng)心殿!”明禎見童俅與程親王弘榮等雙方,在大殿開始了鐵齒銅牙的對峙,拍案大聲命令道。
過了半晌,侍衛(wèi)押著全身鮮血淋漓,被刑部的獄卒打得頭破血流遍體鱗傷的海察蘭,跪在了明禎的腳下。
“海察蘭,李二小姐李仁美是你殺死的嗎?”明禎大聲問海察蘭道。
但是讓文武百官都特別驚愕又百思不得其解,暗中面面相覷的是,海察蘭突然變成了只能支支吾吾的啞巴!
“啟稟皇上,海大人啞巴了!”張?zhí)t(yī)步到海察蘭面前,仔細(xì)查了海察蘭后,向明禎叩首稟告道。
“海察蘭怎么在刑部啞巴了?”明禎大聲質(zhì)問孫紹祖道。
“啟稟皇上,因為臣命獄卒對海察蘭刑訊,這海察蘭在大牢可能想暗中與臣耍無賴,吃了一顆啞藥,妄想在刑訊時惡意掩蓋他那日的罪行!”孫紹祖向明禎稟告道。
“啟稟皇上,臣有一種可以把被毀的后宮檔案現(xiàn)場復(fù)原,最終讓真相大白的法子!”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時軍機大臣程煜又向明禎稟奏道。
“好,朕今日就在大殿看程愛卿的法子!”明禎皇帝不由得饒有興趣道。
軍機大臣童俅等人,卻顫顫巍巍,面無人色。
須臾,總管太監(jiān)馬恩向明禎呈上了被毀的后宮檔案,只見這程煜向著被毀的檔案說時遲那時快,灑了酒杯內(nèi)的一些酒,讓文武百官都始料未及又驚駭欲絕的是,檔案中被毀的一頁,竟然真的復(fù)原呈現(xiàn)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下。
“啟稟皇上,那一日李二小姐李仁美進(jìn)宮去了景陽宮探親!”程煜向明禎皇帝大聲稟奏道。
“皇上,若李二小姐那日真進(jìn)宮探親,定是嘉妃暗中在李二小姐的奶茶里下了叫魂毒,這叫魂毒是幾個小時以后才可能害被害者毒發(fā)的慢毒,李二小姐在進(jìn)宮三個小時后被官兵在暮云春樹酒樓發(fā)現(xiàn)尸體,所以李二小姐是被她的親姐姐嘉妃毒死的!”仵作宋海也向明禎皇帝順理成章,義正辭嚴(yán)地分析道。
“皇上,李二小姐的尸體上,胸口與后背的劍戳傷口,都是在李二小姐中毒死后才暗中被罪魁禍?zhǔn)字圃斓募傧螅 睆執(zhí)t(yī)在調(diào)查了尸體的傷口后,也向明禎斬釘截鐵地稟告道。
“女官榮兒,去景陽宮宣朕的口諭,命嘉妃李月華禁足在景陽宮!”明禎終于如夢初醒,命令身旁的女官榮兒道。
“主兒,大事不好了,奴才也始料未及,這次詆毀栽贓海察蘭殺人的案子,竟然被弘榮等人都破了!程煜那匹夫,在大殿不知道用什么怪力亂神的法子,復(fù)原了李二小姐被殺害那日的后宮檔案,嘉妃已經(jīng)被皇上下旨禁足了!”鐘粹宮,太監(jiān)忠賢趔趔趄趄,連滾帶爬地闖進(jìn)寢宮,跪在方貴妃方娉婷的腳下。
“弘榮這廝,本宮這次在京城想方設(shè)法又嘔心瀝血,與嘉妃費盡心機嫁禍海察蘭的計謀,竟然又一次被弘榮等人輕松現(xiàn)場徹底識破!忠賢,現(xiàn)在皇上禁足了嘉妃,宮里的妃嬪都知曉,嘉妃投靠了本宮,若嘉妃把本宮暗中招出來,本宮這次就真死到臨頭了!”方貴妃方娉婷怒視著忠賢,娥眉緊皺道。
“貴妃娘娘,奴才認(rèn)為娘娘應(yīng)該當(dāng)機立斷,派人毒死嘉妃,暗中殺人滅口!”忠賢向方貴妃方娉婷建議道。
“忠賢,你去景陽宮寢宮稟告嘉妃,若她不招出本宮,本宮就能在后宮保她性命,若嘉妃在皇上面前執(zhí)拗地招出本宮,本宮就把這幾年她陷害林疏影,暗殺安貴人的事全部都在皇上面前抖出來!”方貴妃方娉婷娥眉倒豎,怒視著忠賢沉吟片刻,吩咐忠賢道。
“啟稟皇上,是林疏影!那日,妹妹進(jìn)宮,確來臣妾的景陽宮探親,但是皇上,您知曉,臣妾的景陽宮寢宮內(nèi)從來沒有奶茶,妹妹又豈會被臣妾下慢毒?”景陽宮,茜雪引著明禎來到了寢宮,嘉妃李月華對明禎淚眼婆娑,痛哭流涕,言之鑿鑿又特別娓娓動聽地向明禎稟告道。
“對,朕從來沒有在景陽宮喝過奶茶,因為愛卿你是江南人,北方這奶茶,你若喝了定會全都吐了,那李仁美是愛卿妹妹,也是江南人,豈會喝奶茶?”明禎聽了嘉妃李月華的辯解,不由得恍然大悟道。
“所以皇上,軍機大臣程煜在大殿是故意裝神弄鬼,秘密用魔術(shù)把他自己猜測寫的一頁檔案暗暗在現(xiàn)場把后宮檔案被毀的那頁惡意偷天換日,因為被毀的那頁,現(xiàn)在就在臣妾的景陽宮,那日坤寧宮的太監(jiān)安泰,在看后宮檔案時,忽然光怪陸離地把那一頁檔案撕掉,那時臣妾見這安泰特別奇怪,暗中在景陽宮寢宮長了一個心眼,把這頁檔案秘密撿起來!”嘉妃李月華,鄭重其事地把那頁檔案呈給明禎,對明禎泣不成聲道。
明禎迅速仔細(xì)看了這檔案,只見檔案上的墨,竟然真的比大殿程煜復(fù)原的那頁檔案的墨,要更舊,頓時龍顏大怒!
“這頁檔案上,竟然記載林疏影在那日,也進(jìn)過坤寧宮!”嘉妃叩首道。
“皇上,那日程親王弘榮與林疏影一同進(jìn)宮,程親王在坤寧宮,曾說過他長了二十歲,皇上為何還沒駕崩等特別卑劣忤逆的話!”明禎身邊的太監(jiān)忠賢,也向明禎打千稟告道。
“弘榮這小子,朕還沒駕崩,他就暗中與坤寧宮那賤人,暗暗策劃在朝廷搶班奪權(quán)了!”明禎被忠賢這一添油加醋,暴跳如雷,怒視著忠賢大動肝火道。
“大哥,雖然海大哥從大牢放出來了,但是嘉妃與方貴妃這兩毒婦,竟然反咬一口顛倒黑白!公然在皇上的眼前賊喊捉賊,竟然詆毀大哥與嫂子,還傳播謠言,傳說大哥曾在坤寧宮說過皇上為何還沒駕崩等犯上忤逆之言,穆親王這廝亦趁火打劫,把他這幾年暗害大哥的罪責(zé),全部都栽贓推卸給果親王弘瞻,弘瞻已經(jīng)被皇上下旨在王府禁足了!”程親王府,馬超心急火燎地趕到程親王弘榮的書房,向弘榮悲憤交加地拱手稟告道。
“嘉妃與方貴妃這兩個女人,真是在后宮屢教不改!竟然暗中設(shè)了這么一個盤根錯節(jié)的圈套,這次不但嫁禍了海察蘭,竟然還反咬疏影一口,詆毀迫害疏影!”弘榮氣得勃然作色,怒氣填膺地大聲道。
“大哥,穆親王弘禮這廝,這次用這十分陰毒的連環(huán)計,不但在朝廷倒打一耙,還順利挑唆了果親王與大哥的兄弟關(guān)系,現(xiàn)在果親王弘瞻必然在王府對我們都切齒痛恨!”馬超氣得虎目圓睜道。
“馬超,現(xiàn)在童俅這個恬不知恥的老狗熊,已經(jīng)變成了穆親王弘禮手中的一把刀,他們故意在京城秘密派走狗暗暗毀尸滅跡,公然傳播謠言又掩人耳目,故意羞辱我們兄弟揭露的真相是胡言亂語,暗中給這老狗熊等兇手的見不得人的滔天罪行秘密掩蓋上他們的遮羞布,但是現(xiàn)在就算他們給我們秘密地布下了滴水不漏的圈套,我亦能迅速找出這群畜生的破綻!”程親王弘榮咬緊牙關(guān),泰然自若地對馬超說道。
再說軍機大臣童俅在養(yǎng)心殿故意與儀親王弘肅,五皇子弘晝等人公然唱雙簧,儀親王弘肅被童俅爾泰彈劾,裝成似乎與海察蘭一般被詆毀誣陷的被害者,暗中再串通一氣,把程親王弘榮歪曲成唯一的壞人與惡人!
“父皇,兒臣是被冤枉的,雖然兒臣是母后在坤寧宮寢宮的養(yǎng)子,但是不是兒臣慫恿母后毒害李二小姐的,不但母后不知道,兒臣也不知道,八弟與海察蘭的案子,兒臣徹底不知道!”明禎在養(yǎng)心殿大聲質(zhì)問儀親王弘肅,弘肅卻向明禎倒頭如蔥,嚎啕大哭。
“父皇,兒臣知道,母后在坤寧宮,常常請林疏影進(jìn)宮,與林府五小姐林疏影在寢宮談笑風(fēng)生,但是母后豈會害李二小姐這個在這個世間似乎從沒看見過的陌生人?”五皇子弘晝也向明禎叩首稟告道。
“皇上,兒臣認(rèn)為,海察蘭這廝是南方的南蠻子,兒臣在上書房學(xué)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海察蘭這小子是南蠻人,只憑著祖宗在京城做官,靠昔日先帝賞的世襲罔替,現(xiàn)在才進(jìn)了六部做兵部侍郎,兒臣昨晚在府邸思慮再三,李二小姐被刺殺,母后與嘉妃被殺人案全部牽連,都是海察蘭這廝的反間計!兒臣在京城聽說,這海察蘭被父皇下旨放出大牢后,竟然次日就從京城逃到了南方,兒臣派人調(diào)查,這海察蘭在大牢,那日并沒有被刑部刑訊鮮血淋漓后變成啞巴,他雖然遍體鱗傷,卻都是故意裝的苦肉計,兒臣那日忘了,海察蘭是一員在青海前線曾與八弟沖鋒陷陣的大將,刑部大牢的那些刑具,豈能輕輕松松讓他重傷?這海察蘭確沒有現(xiàn)場殺李二小姐李仁美,但是兒臣認(rèn)為,這是他在京城與東瀛奸細(xì)策劃的一個大陰謀!”五皇子弘晝引人入勝,言之鑿鑿地向明禎稟告道。
“皇上,大事不好了,今日辰時,皇上下旨讓海察蘭在太醫(yī)院養(yǎng)傷的屋子里,海察蘭突然與幾名侍衛(wèi)全部都失蹤!”就在這時,張?zhí)t(yī)趔趔趄趄地跑進(jìn)養(yǎng)心殿,向明禎叩首稟告道。
“啟稟皇上,大事不好,南方大小金川的大土司海龍,在金川率幾萬大軍叛變了!”這時,翰林院內(nèi)閣大學(xué)士林胤從養(yǎng)心殿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向明禎高舉朝笏稟告道。
“皇上,儀親王與五皇子剛剛之言全部都是言之有理,千真萬確!這海察蘭就是海龍叛軍的奸細(xì),故意在京城挑起矛盾,竭力制造混亂,再用苦肉計暗中從京城逃跑,與他在金川的堂兄弟明目張膽里應(yīng)外合!皇上,臣認(rèn)為,這是海察蘭這廝與金川叛軍的陰謀呀!”軍機大臣童俅趁機跪在明禎的面前,上躥下跳,歇斯底里喪心病狂道。
“老狗熊,你這不知廉恥,鮮廉寡恥的禽獸!海察蘭曾在青海為朝廷立下了汗馬功勞,他的祖宗,都為我大青的江山社稷曾經(jīng)沖鋒陷陣,浴血奮戰(zhàn)!這次他被京城心術(shù)不正的小人秘密設(shè)下圈套迫害,是被害者,但是朝廷有些奸賊卻趁機故意利用一些巧合,公然在養(yǎng)心殿反咬一口顛倒黑白,不擇手段混交視聽,無所不用其極地詆毀陷害忠臣!兒臣認(rèn)為,童俅爾泰穆親王弘禮等人,這次才是與金川叛賊沆瀣一氣,狼狽為奸的奸細(xì)!”程親王弘榮勃然大怒,目光如炬,指著童俅,把童俅劈頭蓋腦地大罵得狗血噴頭!
“弘榮,你如若包庇海察蘭,就是與海察蘭這些叛賊狼串通一氣狼狽為奸!”童俅指著程親王弘榮,面目睚眥道。
“父皇,兒臣可以寫一封信箋,勸海察蘭回京!”弘榮向明禎拱手道。
“好!”明禎怒視著程親王弘榮,坐在皇帝寶座上,思慮再三,才對弘榮頷首道。
“皇上,皇后娘娘在后宮下懿旨,要杖責(zé)嘉妃七十板子!”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總管太監(jiān)馬恩突然趔趔趄趄跑到明禎的面前,向明禎叩首稟告道。
“豈有此理!”明禎大吃一驚,迅速命令文武百官退朝,自己迫不及待地在馬恩的攙扶下,趕到坤寧宮。
只聽坤寧宮外,已縈繞著李月華那百轉(zhuǎn)千回的嗚咽慘叫聲。
明禎皇帝頓時幾乎把自己的琥珀都嚇到了那九霄云外,只見他火急火燎沖進(jìn)坤寧宮,讓他毛骨悚然又驚駭欲絕的是,現(xiàn)在他的眼前,竟然浮現(xiàn)出一名被褫外衣趴在院子里,腰部以下被打得皮開肉綻又臀血澆出的戰(zhàn)栗慘狀!
“獨孤瓔珞,你膽大包天,今日在坤寧宮,誰叫你在院子毒打嘉妃?”明禎氣得青筋暴起,怒視著落落大方雍容華貴的皇后獨孤瓔珞,厲聲叱罵道。
“皇上,嘉妃這個狐媚子在后宮暗中作惡多端,這幾年為非作歹!而且這幾日她竟然公然挑唆臣妾與皇上的關(guān)系,這種狐媚子,在后宮日夜無惡不作,臣妾認(rèn)為她是惡貫滿盈又死有余辜!”獨孤瓔珞跪在明禎的腳下,只見她鳳目圓睜,娥眉倒豎,向明禎倔強地叩首稟告道。
“皇后,朕已經(jīng)把案子查得水落石出,嘉妃是被冤枉的,你今日在坤寧宮,沒有朕的圣旨,豈能現(xiàn)場這般頤指氣使地不問青紅皂白,毒打嘉妃?”明禎親自攙扶起皇后獨孤瓔珞,對獨孤瓔珞氣定神閑地勸慰道。
“皇上,臣妾在坤寧宮,因為不知道昔日后宮里還有一位王元皇后,在皇后面前信口開河,才在坤寧宮氣得皇后娘娘火冒三丈!皇上,今日原來全都是嬪妾的錯,請皇上休要發(fā)火。”嘉妃趴在凳上,這時還吞吞吐吐地向明禎為皇后獨孤瓔珞求饒。
“你這個賤人!”明禎聽了王元皇后幾個字,頓時龍顏大怒,對著皇后獨孤瓔珞那桃花面,就是一個狠狠的耳光!
“小姐,暢春園的官兵全部都撤了,王爺已經(jīng)為小姐順利平反,請小姐休要恐懼!”有鳳來儀書房,紫鵲雪鳶笑靨如花地進(jìn)了屋,向林疏影欠身稟告道。
林疏影眉尖若蹙,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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