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竟然在金陵城郊的圍場中遇刺身亡,這件事很快震動朝野。皇上嚴(yán)令這則消息流傳,可是這件事很快在金陵百姓中引起了恐慌。
五公主不受寵愛是一回事,但有人膽敢謀害代景國的皇嗣又是另一回事。在金陵城郊的圍場之中,竟然有人謀殺當(dāng)朝五公主。
皇上雷霆震怒,嚴(yán)令刑部徹查。
當(dāng)下五公主遇刺之后,陳諾就立刻下令關(guān)閉金陵城門,全城搜索。而后上奏皇上。金陵城中人心惶惶,紛紛揣測,說什么的都有。更有一種莫名的流言四起,說是刺殺五公主的乃是西梁國派來的刺客,這種流言很快鬧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后卻有了解內(nèi)情的人卻否認(rèn)了這個說法。“你們有沒有常識嗎?西梁國都是女人,男人都不成氣候。這么厲害的刺客怎么可能是西梁國來的男人。”其他人聽了點點頭。這種傳言也就漸漸銷聲匿跡,只是多日之后,真兇還未查出,城里城外人心惶惶。
金陵城中早已緊急出動了大批官兵,地毯式搜索,官差們抓了幾百余可疑的,不可疑的人一一盤問,還是找不出任何線索。行刺的這幾個黑衣人仿佛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又無聲無息地消失,仿佛憑空冒出來似的。
幾個調(diào)查的官員是愁白了頭發(fā),一點線索都沒有,一籌莫展,皇上發(fā)了幾次火。就在快要變成一個懸案之際,終于事情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一名仵作在其中一個刺客的手臂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紋身。這個紋身紋著一朵花,看著沒什么不同,奇怪的是連宮中的花匠都認(rèn)不出這是哪種花。如此,他們便有了突破口,看來查出他們來自何處,要往這個紋身上查才是。
眾人翻閱眾書,到處查探,終于這個圖案被一名宮中的老花匠認(rèn)了出來。
“皇上,奴才認(rèn)定這花乃是情花,乃是西梁國特有的一種花。”
“你能確定這種花是西梁國?”皇上問道。
那年老的花匠,身形佝僂跪在在下頭稟報道,“回皇上,不會有錯的,觀之圖案確鑿無疑。只是,這種圖案在十年前就已經(jīng)被西梁國的先女王赫連霜禁止。想不到如今,卻在這里相見。”
“西梁國竟然敢刺殺我代景國的皇嗣。”皇上大怒。
陳諾凝眉思索著,這件事情處處透露著不對勁的地方,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皇上,臣以為西梁國自先女王赫連霜繼位以來,一直和代景國交好,應(yīng)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暗殺我們。”李尚書稟報道。
“可是,新女王赫連云即位以來,大刀闊斧地在西梁國改革,一心想做出什么成績。恐怕她也有對我代景國不利之心。我們不能不防啊。”另一個大臣道。
“皇上,如今證據(jù)確鑿……”
“皇上稍安勿躁,拓跋云尚年輕,西梁女國一向與我們進(jìn)水不犯河水,實在是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跟我們交惡。”另一大臣道。
御書房中,幾位重臣們吵的不可開交。
……
陳逸哭的眼淚都干了,守著阿姊的尸首,連宮人們都不忍心看。后來幾天,尸體發(fā)出陣陣惡臭,陳諾讓人強拉著他離開,終是蓋上了棺槨。
“如今,蓮兒莫名被殺,父皇震怒,如果不能查出,恐引發(fā)代景國和西梁國之間的戰(zhàn)爭。”陳諾憂心忡忡。
“是啊,事關(guān)重大,一定要嚴(yán)查才是。”唐義回道。
陳逸登時火了。這會兒才知道原來是西梁國派來的賊子。陳逸勃然起身,“還有什么好查的?證據(jù)都那擺在那里了。那西梁妖女竟然來我們代景國暗殺,我這就奏請父皇,發(fā)兵夷平西梁國。”
“六弟。”陳諾連忙喊住陳逸,陳逸剛走出兩步,止住了腳步。
“此事事關(guān)重大,要從長計議,萬不可沖動。弄不好,會引起兩國紛爭,生靈涂炭。”陳諾急忙喊道。
“從長計議,從長計議,我這都等了多長時間了。”陳逸突然大聲喊道,“這紋身都有了,證據(jù)確著,分明是西梁國的刺客。我這就去找父皇。”
陳逸此時哪還能勸的住,立馬奪門而去。陳諾在后頭喊了幾聲,“快去將六皇子追回來。”
“是,二殿下。”幾人匆忙追去。
陳諾重重地嘆了口氣。
“二皇子,卑職以為此事有些蹊蹺。”唐義猶豫不決,心中有種難以名狀的異樣感。
“怎么說?”陳諾皺著眉頭。
“二皇子,這次你們出游沒幾個人知曉。那西梁的賊子怎么能知道你們的行蹤?”唐義將心中的疑問提出。
陳諾點點頭,若有所思,“這確實是個問題。而且那個暗殺的刺客手臂上有紋身,這么明顯的特征,確實有異。如果搞不好,那會影響兩國的關(guān)系。我一定要查出真相,給蓮兒一個交代,也還事情一個真相。”
……
“竟有西梁國的情花紋身?”李黛挑了挑眉頭,“你可確定那是西梁國的情花?”
“據(jù)雪兒說,是朝廷里檢驗出的,應(yīng)該不會有錯。”阿渡回道。
李黛若有所思,“十幾年前,西梁國的低等男子作為奴隸,當(dāng)家女人會給他紋上一朵情花,表示這乃是主人家私有的財產(chǎn)。這么久了,這種紋身早已絕跡。這刺客竟有這古老的紋身倒是奇怪。但想要檢驗這紋身的真?zhèn)螀s也容易,這紋身的顏料,乃是從西梁國的情花中提取,這種情花有一種特性,遇酒即可變?yōu)樗{(lán)色。這消息雖然不是什么秘密,卻也是極少的人知曉。”
“看來,是有人想挑撥代景國和西梁國的關(guān)系。究竟是誰呢?這對她又有什么好處呢?”李黛凝眉想著。而且,據(jù)雪兒所說,這次圍場之行是二皇子安排的私人聚會。應(yīng)該無幾個人知曉。而這次暗殺行動卻有組織,有預(yù)謀的。如此處心積慮地挑撥兩國的關(guān)系,這伙人究竟是誰?李黛不得不對這伙人起了些警惕之心。看來,這伙人來者不善。
“小姐,要不要我去告訴雪兒這個消息?”阿渡想了想道。
“先不用。這件事不能從你口中說出。也不能讓雪兒說出,必須得是其他人。”李黛抬眼看著阿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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