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松了一口氣，“老板，您可算來了。蘇老板和梁管事應賀老板的邀約去談合作了，這陸小姐非要見老板才肯冷靜下來談，小的這才不得不去叨擾您……”

    “我知道了。”余嫤祎道，“陸小姐是吧？我們進里面去談。”

    那丫鬟上下打量著余嫤祎，“你真的是老板？我們不進去，萬一你在里面你威脅我們怎么辦？我們就要在外面，讓大伙給我們作個公證！”

    “沒錯，我們也要看看你怎么解決！”人群中有人喊道。

    余嫤祎眼神冰冷，看這架勢是非要將事情鬧大，讓她想不覺得沒有人刻意鬧事都難。

    “好，就在這里解決。”余嫤祎開口道，“陸小姐，可否讓我看看你的臉？”

    陸小姐面露猶豫，那丫鬟看了她的表情，道：“你什么意思？我家小姐臉都毀得無法見人了，你還非得讓人取笑她嗎？”

    掌柜皺著眉，“這位姑娘，方才是你說要讓大家做個公證，你現在不讓我們老板看你家小姐的傷勢，那這個問題怎么解決？”

    “說的有道理啊，光戴個面紗就說臉毀了讓老板賠，怎么也說不過去吧，要是老板真的賠了，我也帶上面紗讓老板賠個試試。”

    “說的是，讓我們看看，好讓我們也了解了解。”

    “你們這些人還是想說我家小姐訛詐嗎？我們陸家人需要去訛別人的錢嗎？我們就是要個公道！難不成他們家化妝品毀了我家小姐的容還有理了？”那丫鬟大聲道。

    “小玲，算了，讓他們看吧。”那陸小姐終于開口，慢慢地解開了面紗。

    她的兩邊臉頰十分的紅腫，確實是過敏癥狀，但還是可以看出她原來的清純美貌，并不至于說成毀容，只要停用化妝品，過不了多久就會恢復。

    “可不可以把你們用的化妝品給我看看？”余嫤祎又道。

    聞言那個叫小玲的丫鬟看了陸小姐一眼，得到許可之后就將化妝品拿了出來，是一瓶茉莉保濕美白面霜，里面有茉莉花瓣提取物，既有茉莉的香味，又能平衡油脂保養皮膚，是千益堂暢銷的面霜之一。

    余嫤祎檢查了這瓶面霜，確實是千益堂出品的正品，接著她又擰開面霜，抹在手背上檢查了一下，也沒有發現其余添加物，也就是說這瓶面霜沒有任何問題。

    丫鬟道：“我們家小姐就是用了這瓶面霜之后，臉才變成這樣的！”

    余嫤祎抬眼又看了看陸小姐的臉，突然在她的耳鬢發現了一些黃色小顆粒，她伸手去碰，“陸小姐頭發上的是什么……”

    陸小姐微微側頭躲她的手，“抱歉，我不喜與人觸碰。”

    余嫤祎心下了然，收回手，“你的臉是過敏癥狀，我們千益堂會賠償你所有的損失，包括修補費用和精神損失費，抱歉，給陸小姐造成這么大的損失。掌柜，將所有賠償費用支付給陸小姐。”

    掌柜一愣，“是，老板。”

    余嫤祎拿出一瓶生肌膏，遞給陸小姐，“這是生肌膏，可以更快恢復你的臉。”

    陸小姐看著她還沒有伸手接，丫鬟小玲就一只手猛地拍掉余嫤祎手上的生肌膏，“誰要你的東西，我們家小姐用了你們面霜就已經變成這樣了，你還想讓她徹底毀容嗎？”

    生肌膏掉在地上滾了好遠，顏曄把它撿了起來，走到主仆二人前面，眼神冰冷，“千益堂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什么一定要毀掉你家小姐的臉？”

    丫鬟被他震懾住，結巴道：“你……關你什么事？”

    “人老板也賠償了，沒有絲毫推脫責任，這千益堂的生肌膏我也用過，我娘子身上一道陳年老疤用了一個月就沒有了，效果好用的很，也沒有毀容，人家好心送給你家小姐，你這個小丫頭不接受也就算了，這么說太過分了吧。”一位大叔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

    “他們家面霜都有問題，誰知道生肌膏有沒有摻假呢？”那丫鬟嘴硬道。

    掌柜把賠償金和單子塞到那丫鬟手里，不客氣道：“天地良心，千益堂開業五年多從不賣假貨，賣出去的產品也出來沒有出過事兒，今天你們這是第一例。化妝品因人而異，每個人買的時候我們都會提供測試服務，為的就是避免出現過敏這種情況，我之前可沒有見到你家小姐來測試！今日出了事，我們也沒有推辭責任，你又為什么非得損壞我們千益堂的名譽？”

    掌柜的有老板撐腰，說話氣場都強了不少，直逼得那丫鬟傻愣在那里，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們產品有問題還不讓說了……”

    “夠了小玲，我累了，我們回去吧。”陸小姐道。

    那丫鬟才偃旗息鼓，道：“是。”

    待主仆二人離開后，掌柜向圍觀的群眾致歉。

    余嫤祎和顏曄先進了千益堂內堂。

    顏曄道：“那陸小姐全程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太過冷漠。”

    余嫤祎點了點頭，“我也發現了，我還在她頭發上發現了有趣的東西。”

    掌柜走了進來，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問：“老板，陸小姐的臉真的是我們產品造成的嗎？”

    余嫤祎搖搖頭，“是不是還未可知，但是針對我們無疑，不然又怎么會趁著蘇隱不在的時候來，還要逼我出面？那陸小姐是什么人？”

    掌柜道：“是都城大族陸家的旁支小姐。”

    “陸家？”

    顏曄在一旁提醒：“陸珪就是陸家主支的嫡系子弟。”

    “哦，”余嫤祎挑眉，“很好，以后千益堂的東西都不許賣給陸家的任何人，無論是主支還是旁支，若是他們不滿，就提點一下發生過什么。”

    千益堂的丹藥、藥草靈草以及化妝品護膚品在季厘國各地都倍受歡迎，因此，千益堂分店一在都城開張，生意就沒有差過，陸家也算是一大主顧。

    少了陸家，千益堂不過是少了些銀兩進賬，她也不怕得罪人，因為都城中有的是人要拉攏千益堂。而陸家沒有了千益堂的貨物提供，肯定會多很多麻煩，尤其是偏愛千益堂產品的陸家女人們，會暴躁得多。

    掌柜點點頭道“是”，他還是第一次親眼見余嫤祎的手段，果然跟蘇老板是一樣一樣的，要不然你老板怎么會是你老板。

    顏曄唇角微勾，撫了撫手中生肌膏缺了一小塊瓷面的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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