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嫤祎舉起手,比了個“二”,對著大祭司道:“這是幾?”
大祭司目光呆滯道:“二。”
卜亦禛看了看大祭司,又看了看余嫤祎,覺得好神奇哦。
他也比了個“三”,問大祭司:“這是幾?”
余嫤祎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轉(zhuǎn)頭繼續(xù)對著大祭司道:“把我們放出去。”
大祭司聞言,轉(zhuǎn)身在離他的案幾不遠的架子上,雙手捧住一個罐子,轉(zhuǎn)了兩圈,鐵籠子慢慢地升起。
等它到余嫤祎頭頂上的高度時,大祭司的眼神突然恢復清明,將罐子往反方向轉(zhuǎn),籠子又迅速往下墜。
此時余嫤祎還沒有完全踏出籠子,在她驚住的時候,卜亦禛兩手托住了籠子一邊,對立邊重重地墜到了地上。
余嫤祎微微張開嘴,要不是卜亦禛托住了籠子,她此時可能就被壓成兩半了。
不過這鐵籠子少說也有幾百斤在那里,加上下墜的疾速,沖力極大,卜亦禛居然把它托住了,天生神力的名頭可不是蓋的。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余嫤祎看著卜亦禛將近一米八的個子如此感嘆道。
卜亦禛咬著牙用力往上一抬,自己鉆出了籠子,然后放了手,籠子落在地上,將木質(zhì)的地板壓出了裂痕。
厲害了,弟弟!
大祭司看著他,篤定道:“你是卜亦禛?”
玄古大陸上天生神力的不止一位,但還是少年的就只有卜亦禛。
此時此刻他們兩個易了容,但不妨礙別人猜到他的身份。
余嫤祎盯著大祭司,不明白她的催眠術(shù)為什么這么快就失效了,明明她結(jié)合了幻術(shù),效果應(yīng)該不會差,除非大祭司受過這方面的訓練而對此類的催眠免疫了。
卜亦禛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大祭司如此篤定。
“你的催眠術(shù)從哪里學的?”大祭司又看向余嫤祎道。
“這難道是很隱秘的事情嗎?”余嫤祎問。
大祭司瞇了瞇眼睛,“你覺得這不是隱秘?”
很好,余嫤祎可以確定,這種催眠術(shù)應(yīng)該是大祭司或他上頭的人獨有的,既然會催眠,那篡改記憶也不一定不會。
“是挺隱秘的。如果大祭司告訴我來落木國的目的,我就告訴我?guī)煶泻稳耍绾危俊?br />
大祭司陰笑一聲,“不需要。”
說完,一直匍匐在籠子周邊的蟲子開始往前爬。
余嫤祎凝眉,往后撒了一把粉,那些蟲子就停住了,不敢上前。
“你懂巫蠱?”大祭司目光危險道,“你果真是混沌的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是復讀機嗎,一直問我們是誰?”說著余嫤祎抽出了兩把短刀,沖上前去一道劃過大祭司的脖子,被他躲過。
卜亦禛趁機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幾乎要震碎他的內(nèi)臟。
大祭司往后飛了半米遠,摔在了案幾上。
卜亦禛上前欲一腳踩在他身上,大祭司立刻翻滾躲過一腳,還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卜亦禛一拳打在了他臉旁的案幾上,木板被砸出了一個大洞,可想而知如果這一圈砸準了大祭司的腦袋,那腦袋瓜子肯定跟大西瓜一樣爆了。
大祭司喘著氣,緊緊地盯著卜亦禛,一只手偷偷地在摸索地上鋒利的木板碎片,正伺機將它捅在卜亦禛脖子上。
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冰涼涼的,冒著寒光,余嫤祎語氣危險道:“別動,不然讓你表演一下動脈噴泉。”
大祭司沒有聽懂她的話,但理解她的意思,乖乖地放下了手中的木板碎片。
“宰大人是誰?”余嫤祎問。
大祭司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反而閉上了眼。
“昨日那個黑衣人又是誰?”余嫤祎再次問。
大祭司還是閉著眼睛,沒有合作的意思。
看著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余嫤祎氣不打一處來,現(xiàn)在大祭司還不能死,如果他死了線索就斷了,還會有無盡的麻煩,因此他們不會真的殺大祭司。
大祭司可能也是明白這一點才打死不合作的吧。
余嫤祎皺著眉對著卜亦禛使了個眼色,卜亦禛點點頭,然后抬起手肘,重重地砸在了大祭司的臉上。
可憐的大祭司還沒有來得及睜眼就被砸暈了,他的頭無力地靠在案幾上,鼻子里流出了兩管鼻血。
余嫤祎搖了搖頭,“何必呢?”
說完對著卜亦禛比了大拇指,“我們走吧。”
“余姑娘。”一道女聲留住了她的腳步,余嫤祎一頓,回頭一看,靈華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坐在地上笑盈盈地看著她。
奇了怪了,為什么不僅她易容了就跟沒有易容一樣,就連蒙汗藥都失效了嗎?
其實她對自己的藥還是挺有信心的,那應(yīng)該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靈華從一開始就是裝的。
“余姑娘,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啊。”靈華道。
余嫤祎回頭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卜公子,你覺得呢?”靈華看著卜亦禛道。
卜亦禛皺著眉學了一句:“道不同不相為謀。”
余嫤祎噗嗤笑了一聲,畫了幾道火符,在密密麻麻的蟲陣當中開了一條道,然后撒了驅(qū)蟲粉使那些蟲子不得靠近。
出了門,余嫤祎又回頭道:“靈華圣女,給你痛苦的并不是天下所有的人,人民的愚昧也是你們造成的,我覺得你實在沒有必要將你的痛苦施加在所有人身上。”
靈華只是笑,沒有回答。
余嫤祎覺得她病了,無法醫(yī)治的那種。
玄古大陸是一個非常迷信又封建的地方,這里沒有帝王,卻又因為對神明的信仰壓抑著人性。
祭司院創(chuàng)立之初可能真的是為了人可以更堅強地活下去吧,可在不斷的發(fā)展擴大之中卻逐漸淪為一部分用來控制黎民百姓的工具,它不再是庇護所,而是沉重的鐐銬。
靈華知道這一點,但她要毀掉的是所有。
卜占熙也知道這一點,但他要做的是重建一個全新的祭司院,制定全新的規(guī)則。
夙華更知道這一點,只是她一直都在掙扎。
“綏綏。”余嫤祎在歸途之中,傳音符響了起來。
“顏曄。”她答道。
“我沒有見到七宿真人,但得到一則卷宗,具體情況我回來再與你說。”
“好。”
卜亦禛聽他們講完話,道:“為什么龍神大人叫你綏綏?”
“小名啊。”
“那我能叫你綏綏?”卜亦禛問。
“不能,這是愛稱,你懂不?”余嫤祎一本正經(jīng)道,“不過你可以叫我余姐姐,叫了以后我考慮把造地暖的方法告訴你。”
卜亦禛嘟囔道:“叫姐姐的話,我不就成了弟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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