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薄夜追問。
“你說呢,還能是誰?明知故問。”
有橙子和佚鋒在身邊,還能有什么不知道的。
“你突然找隱族有什么事情?這些人身份背景非常強大,可不是你想要見就可以見的。不過,隱族的人雖然不跟外界通婚,卻也可以互相往來的。只是那些人身份一定是非富即貴的。”
“還有呢?”
慕淺比較好奇。
“還有啊?”
薄夜甩了甩手套,想了想,說道:“隱族的人能力不凡,會的東西很多,而且很多事情是科學無法解釋的。不過,最擅長的就是隱術和蠱術……”
“撿重點。”
慕淺蹙眉,嘆了一聲。
“都是重點。”
慕淺:“……”
想了想,直接問道:“聽說隱族的人可以洗去記憶?”
“是。”
薄夜點了點頭,并說道:“他們不僅可以洗去記憶,還能恢復記憶。”
思及此,他突然問道:“怎么,你難不成是想要找隱族的人為墨景琛恢復記憶?”
“恢復記憶?”
慕淺頗有幾分意外,萬萬沒想到隱族的人居然還能恢復記憶。
……
此刻,高級私立醫院。
墨景琛因為頭一天喝酒過量,深更半夜又一次病發,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整個人瀕臨崩潰的邊緣。
好不容易熬了過來,人已然是渾身大汗,虛脫的面色蒼白。
錦容時時刻刻的守護在床邊,問道:“你為何不找隱族的人?聽說隱族的人很神秘,很多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他們都可以。以你的能力,應該是沒問題的。”
他不明白,墨景琛想盡了法子,為何偏偏忘記隱族。
墨景琛躺在病床上,抬眸看著天花板,身體虛弱到不行。
似乎連呼吸都覺得痛。
“我何嘗不想?”
墨景琛扯了扯唇,嘆了一聲,“找了,沒用。”
“什么沒用?”
“他們說無能為力。”
“怎么可能?隱族最為擅長的就是封印記憶和恢復記憶,除非是不愿意。”
錦容一語中的。
墨景琛瞟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那意思不言而喻。
也就是說隱族的人不想為墨景琛恢復記憶。
“臥槽,不科學,根本立不住腳。”
錦容不明白墨景琛跟隱族無冤無仇,怎么就會是這種情況?
“我想休息一會兒,出去吧。”
他揮了揮手,說道。
“對了,喬薇一直在找你,還有你媽媽給你打了十幾個電話。要不要你打電話告訴他們,你出差了?”
墨景琛現在的狀況不太好,肯定不能離開醫院。
錦容也不可能讓墨景琛拖著病弱的身體回去。
“不必理會。”
“那行,你休息,有事兒叫我。”
錦容起身,望著躺在床上的墨景琛,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虛弱的樣子讓他很是心疼。
總是想要幫他一些,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一步三回頭的走出房間,關上了門。
守在門口,錦容拿出香煙,一個勁兒的抽了好幾支,卻難以解除心頭煩惱。
墨景琛情況如此嚴重,除了他自己便只有錦容知道。
身為好兄弟,什么事情都隱瞞著其他的兄弟,錦容心里很不是滋味。
最后一支香煙抽完了,煙盒空空如也。
他將煙盒丟進了垃圾桶。
回到辦公室脫下了白大褂,換上一身西裝,離開醫院。
路上,他給慕淺打了一通電話。
“你好,哪位?”
慕淺手機接通,看見陌生的電話號碼,她疑惑的問道。
“你好,我是錦容,能不能跟你見一面,慕小姐?”
錦容對慕淺說話挺客氣的。
與慕淺之間,也只有跟墨景琛才認識的,兩人之間見面很少,也算是相處的很客套。
電話那邊,小女人猶豫了片刻,便答應了。
“好,我現在在東新大廈。”
“我去找你。”
慕淺掛了電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薄夜看著她,問道:“怎么了?什么事兒?”
“錦容突然過來找我?”
她也有些許匪夷所思,不明白錦容現在過來有什么目的。
“你跟錦容很熟?”
“廢話。”
那意思是在告訴薄夜,她跟錦容都沒有聯系過,怎么可能很熟悉?
“那就奇怪了,他現在聯系你什么意思?”
薄夜思來想去也不明白,索性搖了搖頭,“罷了,等會兒來了就知道了。樓下已經裝修好了一間會客室,打掃干凈了,你待會兒跟錦容在樓下聊聊就好。”
“行。”
慕淺下了樓。
半個小時后,在會客室里見到了錦容。
她起身為錦容倒了一杯茶,“怎么突然過來找我?錦醫生有什么事兒?”
慕淺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便直接問了。
“我就是過來找你說一點事情。”
接過慕淺遞過來的水,錦容喝了一口,低著頭若有所思,似乎有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
“你有事直說。”
慕淺又問,“是墨景琛的事?”
除了墨景琛,慕淺真的不知道錦容過來找她還會有什么目的。
兩人之間唯一的聯系也只有墨景琛。
“對,是大哥的事情。”
“說吧。”
慕淺坐在錦容的對面,抬眸看著他,一派鎮定。
雖然很不想聽關于墨景琛的事情,但是錦容這么遠趕過來必然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如果將其拒之門外,很不禮貌。
“慕淺,我想問問你,你有沒有發現最近墨景琛有什么地方很不對勁?”
“很不對勁?”
慕淺挑了挑眉,攤攤手,“什么方面?”
他不知道錦容指的是哪一方面?
錦容端著杯子,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一次性杯子,欲言又止。
見他有難言之隱,慕淺直接說道:“錦醫生,其實墨景琛的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也并不想知道。如果不是你專程過來一趟,我一定不會聽你說他的事情。”
慕淺端著茶杯,抿了一口茶,看著熱茶升騰的裊裊青煙,愁眉不展,“我跟墨景琛現在正在打官司,所以,你應該清楚我們的狀態。”
她是想告訴錦容,她跟墨景琛已經決裂,關于墨景琛的事情不必在過來告訴她。
沒有任何實質上的意義。
“大哥他……得了絕癥。”
錦容想了想,如實告知。
他覺得,可以不告訴司靳言和戚言商,但慕淺一定要知道。
錦容見慣了墨景琛冷漠的性格,所以無論他對任何人多么的淡漠或者是絕情,都可以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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