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這一款我看看。”
她指了指柜臺,對導購員說道。
“美女,你眼光真好。這是本店最新款的表,昨天才進回來的,價格二十多萬,也不算貴。送男友挺合適。”
導購員拿出手表,遞給慕淺。
于慕淺而言,她欠了薄夜太多,一款二十多萬的手表自然不貴,也算是一份心意。
“幫我拿一款新的。“
“好的,請稍等。”
見到慕淺如此豪爽,導購員喜笑顏開,當即為她拿了一款新手表,開了單子遞給她。
慕淺結賬走人。
抵達一品居時薄夜已經在包廂里坐著了。
“讓你久等了。”
慕淺抿唇一笑,薄夜搖了搖頭,“我也剛到。”
小女人瞟了一眼薄夜對面放著的一束鮮花,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第幾次送鮮花了。
縱然很多次告訴薄夜,他們兩人之間不需要送這些東西。
可薄夜卻都不在意。
她坐在卡坐上,將手里的黑色盒子放在薄夜面前,“生日快樂。”
身著藍色西裝的薄夜正襟危坐,聽見慕淺說話時,眼底閃過些許異樣光芒。
“你……知道我生日?”
他很是意外。
“當然。”
幾年前在無名島的時候,是潼南無意中說過薄夜的生日。如若不然,她怎么可能知道。
薄夜受寵若驚,滿懷期待的打開禮物盒,里面是一款非常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手表,奢華簡約。
指腹摩挲著表盤,心底蕩漾著甜蜜味道。
“阿淺,今天我生日,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讓你幫我戴上手表?”
男人好看的眉微微一挑,沉浸在喜歡之中,卻沒發現他對慕淺的稱呼居然在無意之中產生了變化。
慕淺愣了愣,也不好拒絕,“好。”
起身,走到薄夜面前,“手伸出來。”
薄夜很是配合的伸手,她俯身低頭,解開男人手腕上的那款舊表。
叩叩叩——
服務員敲了敲門,推門走了進來,“先生女士,你們要點點什么菜?”
問了一句,見到女人正在給男人戴手表,便說道:“你們可真幸福。”
而此時,包廂門口走過兩人,但兩秒鐘之后走過去的人又折返回來,站在包廂門口。
目光盯著包廂內的一幕,駐足觀看,眸色越發的深沉。
包廂里,小女人站在薄夜面前,為她取下舊表,然后從黑色包裝盒內取出新表,撕掉表帶上的防刮膜,低著頭幫薄夜戴上手表。
她,不時還朝薄夜笑著,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兩人面面相覷,深情款款,情意濃濃。
墨景琛從未想到居然會在飯店遇到這一幕。
隨著包廂里小女人的一舉一動,墨景琛的心宛如被人凌遲一般,疼得犯抽,痙攣,呼吸都近乎窒息。
目光微微一撇,落在桌子上那一束鮮花上。
盛開絢爛,無比漂亮的鮮花卻讓墨景琛覺得那般的刺眼。
須臾,菲薄的唇瓣浮出嘲諷的笑意,微微搖了搖頭,斂下眼瞼,邁步朝著前面走去。
既然當即做了選擇,就應該放下。
她,過得好,不正是他所期待的嗎?
可為何會那么的心痛?
后面的韓哲目光注視著包廂內的一幕,很是心疼自家boss。但他尊重boss的選擇,也不能說什么。
兩人走到盡頭的包廂,五叔墨文倬已經等候多時,菜已上齊。
“五叔,久等了。”
墨景琛走進房間,唇角露出公式化的微笑。
“哈哈哈,我也是剛到不久。來,坐,韓哲你也坐。”
墨文倬四五十歲的年紀,十分熱衷于健身擼鐵,所以很顯年前,氣質逼人,頗有幾分文雅氣息,喜歡舞文弄墨,對公司的事情并不上心。
“好,正好有些餓。咱們先動筷子吧。”
墨景琛坐在墨文倬的對面,兩人一邊吃一邊聊著。
盡管他身體不是太好,但有了上官瑞華老爺子開的藥,身體倒比之前好了不少,也能吃一些清淡的菜。
“來,咱叔侄倆好些年沒有一起吃過飯了,干一杯。”
“不不不,最近有些頭疼,剛喝了頭孢,不能喝酒。五叔別怪。”
墨景琛扯了個很合理的理由,于是墨文倬也就沒說什么。
簡單的吃了幾口,墨景琛便直入正題,“五叔,有沒有覺得子航那孩子很可愛?”
他話題驟轉,墨文倬握著筷子的手微微一僵,自然明白墨景琛的用意。
“呵呵呵,子航那孩子聰明伶俐,很是討人喜歡。”
“五叔沒覺得子航長得像誰?”
“哈哈哈……當然是像他爸爸了。”
“我怎么覺得那孩子更像你一些?”墨景琛并沒有打算隱瞞事實真相。
墨文倬雖然不喜歡混跡商場,但并不代表他是個傻子。
很多事情他心里明白,只是沒必要說出來而已。
正中他的心思,墨文倬沉著臉,舉起酒杯將一杯紅酒一飲而盡,放下高腳杯,夾了一塊涼拌海蜇,吃著。
半晌,都沒有說話。
墨景琛側目看向韓哲,朝著他示意一個眼神。
韓哲立馬從公文包里逃出來一份東西,放在餐桌上,轉著轉盤,將資料轉到墨文倬的面前。
“五叔,這份東西你不妨看看。”
墨文倬安靜的吃飯,瞟了一眼那份文件,卻沒有打開的意思。“什么東西?景琛不妨跟叔直說。”
“好。”
墨景琛付之一笑,“那我就直說了。七叔當年做的那些事情五叔也知道,而他根本不是墨家的人,這么些年跟慕甜姿在一起生育了一個孩子。那孩子便就是墨子航,在墨子航出生到一歲之后便被帶回來。當初,七叔就是讓爺爺跟墨子航做了親子鑒定才確認了他跟爺爺兩人之間的‘父子關系’。
可,一份親子鑒定是墨子航與爺爺做的。按道理來說,七叔的身份會被人自然而然的認準他是爺爺的兒子。可偏偏,墨子航并不是墨垣的親生兒子,與他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
墨文倬為自己斟了一杯酒,舉杯小酌一口,笑得隨意,“景琛吶,五叔知道你是個聰明孩子。”
言外之意,聰明孩子就應該做聰明的事兒。
所以,墨文倬什么都知道。
“我查過,你曾向醫院捐精,而七叔不知怎的就知道此事,便用人工授精的方式讓慕甜姿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受孕。所以,墨子航根本不是墨垣的孩子,而是你的孩子。文件里有你跟子航以及子航跟七叔之間的親子鑒定,足以說明一切。我倒是很好奇,墨垣到底以什么方式威脅你,讓你妥協?還是拿子航或是你妻子的生命安全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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