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的心思亂的很,有時佛系到放下一切仇恨,有時恨得牙癢癢,想要找蛟龍報仇,有時煩悶,更多的時候卻是發呆,像是走火入了魔---
她的思緒還停留在三荒山頂的誓言,她避開所有人的視線,直奔荒山頂,她忘記了此刻自己是凡胎肉體,縱使天玄護體卻還是需要徒步爬上山頂,清晨而出日落還未到達,本是天族上神此時竟淪落到爬個山脈卻是氣喘吁吁,她也很無奈啊。
陡峭的山石并沒有阻擋她要見蛟龍的意志,縱使腳下萬千石階也要迎頭而上,只可惜山崖陡峭,一不留神便會摔得粉身碎骨---
若不是魔君及時趕到,怕見不到她了---
“你難道不怕周圍妖魔出沒誤傷了你”
“怕”白茶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恐懼,可她一定要見到蛟龍,此時她心中的怒火早已澆不滅---
魔君見她無恙更是不忍心再責怪她,而是抱著她飛身去了山頂,道道天雷閃耀這眼睛。
懶散的蛟龍全然不像是在接受懲罰而是享受,見到白茶到來更是伸了個懶腰:“你著實像得你娘親”
白茶聽到他說娘親,塵封的記憶回來,她不禁厲喝:“你不配提我娘親”
“勿動怒,勿動怒,好歹我也是你二叔,怎么可以這般沒大沒小”
“二叔,我的二叔是羽龍,你休得胡說”
“你承認不承認,二叔就在這里,誰都改變不了”
“-----”
蛟龍看她滿臉怒氣更是好笑:“你這個小娃娃什么時候變得如此暴躁,不像你啊”
此刻的白茶恨不得殺了他,只聽得蛟龍繼續說道:“你勿怪星辰,她縱使是我而女兒卻還是你的姐姐,至于蝶櫻的死,那是必然的”
“你說什么---”白茶聽到蝶櫻兩個字更是腦海翻涌,心中郁結叢生,感覺呼吸都是障礙---
“蛟龍----”魔君的目光更是冰冷,蛟龍才笑道:“多嘴了,勿怪---勿怪---”
蛟龍跟她岔開話題,訴說當年的真相,豈是若羽皇當真要查是瞞不過他的火眼金睛的,只是當時天族傳言羽皇昏庸,六界帝王紛紛擁護小皓月為帝,這使得羽皇感受到了危機才使得烏云有意蔽日,羽后不得已以死表清白,小皓月被貶,這一切都是羽皇的自私造成了,白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蛟龍接著說道:“你娘親并沒有背叛羽皇,那日躺在床上的只是障眼法,憑你父神的法力豈會不知”
“你胡說,你胡說”白茶怎么也不敢相信,最終害的羽后自刎的竟是自己的父神,他為了阻擋外界的風言風語不惜傷害自己的至親。
蛟龍見她難以接受更是說道:“縱使星辰燒毀了你的仙籍,可你的父神還是有辦法讓你重回天族,可為何他卻什么都沒做,放任你自流呢!我的小月兒,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是我不愿”
“就算是你不愿,他可有什么表態?”
“你不要再說了”
“你二叔我雖被困此,若你想要重回天族,我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此刻白茶心亂如麻,不知該相信誰,頭腦亂做一團,又疼的厲害,魔君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看蛟龍的樣子并不像說謊的樣子,她是天族正統,他的父神如何救她不得。
白茶卻心中郁結,或許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更是口吐鮮血不得已。
魔君一陣擔心,卻見白茶渾身無力卻還是摟著他的脖子說道:“帶我離開,帶我離開這里”
“好。!”魔君憤惡的眼神看了一眼蛟龍,抱著白茶離開了荒山頂,就在山腳下,白茶卻又是吐血不止,身子軟軟像是沒了骨頭,魔君將自身的法力度給她卻被她攔住,只見她面若白桃花,一點血氣都沒有卻還是強顏歡笑:“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你說什么---”魔君驚得不敢說話,只得看著她,白茶卻滿臉微笑:“你曾對我說過,人世間有百媚千紅唯有我是你情之所鐘,我也想對你說同樣的話”
“---------”魔君癡癡的看著她,原來,龍翼一直在你心里,就算他回歸故里,本君也始終代替不了他的是不是,白茶,你知道我的心痛嗎?
白茶摟著他的脖子,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隱隱睡去---
魔君對她是又氣又憐也恨自己---
他將白茶帶回了帝王居,這里的一切都依照著她的喜好,縱使被人闖進幾次卻還是原來的樣子,他靜靜的守著她,此刻她在那張屬于她的床上溫暖的熟睡,魔君多想就這般好好的看著她,眼里都是她---
他將帝王居戒嚴,任誰都不可以靠近,就連三足烏都是退避三舍,他容不得任何人來此打擾,只是靜靜等待白茶醒來,伴隨著一聲輕咳,白茶微微側身,只覺柔軟,像是躺在絨毛里,不忍心撲動睫毛卻還是睜開眼睛,看著四周的溫暖,她笑得很甜。
“你醒了”魔君的聲音也是溫柔的
“嗯嗯---”白茶坐起身來,看著魔君竟在咫尺更是會心一笑:“你就這般一直守著我?”
“----”
“那我睡了多久?”
“不長,短短幾個時辰而已”
“幾個時辰啊”白茶大驚自己睡了那么久,幾個時辰在凡間那便是花開幾季了,看到魔君一臉寵溺,更是嘟起小嘴問道:“你就這般守著我嗎?”
“-----”
“你不累嗎?”
“-----”
白茶靠近他坐下,一臉天真的問道:“你喜歡我,可你為什么喜歡我”
“我不喜歡你”魔君的目光很是堅決,白茶立馬直起身子,有些失望:這樣啊,原來他不喜歡呢!
魔君突然靠近:“凡人常說,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醫,我對你不僅僅是喜歡----”
人有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以,白茶喃喃自語,又是癡癡的看著他:縱然相思入骨,縱然萬劫不復,我也只愿你眉眼如初,歲月如故---
如此熟悉的話,聽得白茶紅了左耳,果然她是聽不得情話的,看到魔君也正看著她更是渾身不自在,假裝環顧帝王居的一切,說道:“我只是想要確定一下,我們孩童初時見面而已,那婚約怕是算不得數的”
“你想要反悔嗎?”魔君的聲音有些急促,卻還是努力放平穩。
白茶手背在身后,假裝沒聽見,圍著帝王居里轉了一大圈,嘴里只夸贊好看,好看,只是她方向感極差,偌大的帝王居她竟迷了方向,轉的頭暈不得卻對魔君說道:“若是我答應嫁給你,你拿什么做為聘禮呢”
“此話當真?”
“------”見白茶不答,魔君更是欣喜:“我便把我的命給你”
“我要你命做什么----”
白茶一臉驚慌,貌似這個畫面她經歷過,畫面開始急速飛過,白茶更是心驚膽戰,好像發生了,嚇得她瑟瑟發抖,蜷縮在地上---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不要---不要----”
“白茶----白茶----”魔君也受到了驚嚇,怕她沉迷回憶不能自拔,更是悔恨自己不該說如此重的話。
只見白茶滿臉梨花帶雨的看著他,一臉委屈:“你何故嚇我,我只不過說說而已”
魔君擁她入懷,白茶更是緊緊抱著她,在他的懷抱里才能得到安慰。
白茶的的依賴對于魔君來說甚是歡喜,可他還是擔心她的身體,忘情丹讓她忘記了龍翼,卻沒有忘記對龍翼的情,魔君帶著疑問前來詢問醫圣,只聽得醫圣還是說,白茶對他用情至深,怕是不能走出來了---
“月兒也是個可憐的孩子”羽龍也是來詢問白茶的情況,沒想到在醫圣這里遇上了魔君
“蛟龍說的是真的嗎?羽皇明明有辦法使她重返天族卻----”
“哎----”羽龍長嘆一聲:“我相信大哥是疼愛月兒的”這一聲長談中滿是憂傷,貌似證實了蛟龍的話,他雖疼愛皓月,卻也是無可奈何。
呵呵,魔君冷笑兩聲,滿臉不屑。
羽龍知道外界對羽皇誤會頗深,怕是解釋也難賭悠悠眾口,此刻也不便再說什么,只是想到白茶待龍翼的心思不禁感傷起來:情如風月無常卻是一動既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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