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茶緊張,唐人冰冷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將長劍遞到弦的手中,白茶這才長舒一口氣:“原來你武功這么好”
“我讓弦送你回去”
“那你呢?”白茶更是緊張:“-----”
唐人看著她,眼里滿是柔情,闖進眼睛里的是她脖子上那一道輕微的血痕:“疼嗎?”
“不疼,一點都不疼”白茶一陣傻笑,只是那善良的心溫柔了整個歲月。
“送白姑娘回府”
“是!少爺!”
“你的傷---那---”
見唐人一副拒人千里的樣子,白茶便不再說什么,畢竟他心里有氣是真的,可也不是爹爹想要徹查,還不是那皇帝的命令,爹爹也是無奈之舉啊。
“你好好保重”
唐人故意不看她,這算是一眼入情了嗎?可她是敵人的女兒,我又怎么能對她有任何心思呢!唐人啊唐人你真是該死,此刻不想法救爹爹,竟還顧著兒女私情來。
“弦---你叫弦?錦瑟無端五十年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白茶有些呆愣,不過還是偷偷看著他,全身上下透著憂郁,貌似心中有憾事,眉眼里雖是柔情無限卻有一絲愁怨---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白茶又念了一句這詞,只是轉眼間白府已在眼前,當白茶回過神來,弦早已不知去向。
徐英跟沈萬看到了白茶更是迎上去:“大小姐,您這還是去哪里了,可把夫人急壞了”
白茶沒有答話,而是有一些失落,只不過徐英看到她脖子上的血痕更是大驚:“你受傷了?是誰----是誰”
“我沒事,你又何必大驚小怪的”白茶有些煩悶,不知是何緣故。
“爹爹可回來了?”
“老爺進宮了”
“進宮了?”白茶靈機一動,徹查佐中唐門不是皇上一句話的事,一句話便讓他們就像是經歷了天災一樣,一句話便也可令他們恢復原樣,我要見皇上,不過一個馬夫,為何弄得佐中唐們雞犬不寧。
“大小姐---大小姐你要去哪里---”
“茶兒---”
白夫人見她家丁打扮,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這是去哪里了?”
“我----我不過是去逛逛,這樣打扮方便一些”
“胡鬧---簡直是胡鬧,快進去換了”
“我還要去----”
“你還要去哪里?”
只聽得一個丫鬟在白夫人耳畔說了些什么,嚇得她臉色頓時慘白:“你見唐人了?”
“----”
“你的傷---”白夫人更是命人去請大夫,白茶則說:“我沒事,再說了,那唐人也不是什么壞人,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一個馬夫而已,真不知道那皇上為何發(fā)這么大的火”
“你----你還敢胡說八道”白夫人更是命人將她押入府內,關在閨房不得亂出。
“娘你這是干什么”
不管白茶怎么喊叫,白夫人就是不肯讓人給她開門,還奉上了窗戶免得她到處惹是生非,讓人提心吊膽的。
那唐人就是亡命之徒,此時她命大逃脫了,若是唐人有什么歹念----想想都后怕
“來人----放我出去----”
白茶早已叫喚了一天了,任憑她怎么敲打就是美人理她,氣得她更是摔打了屋里所有能摔的東西,叮叮當當---
“大小姐---大小姐---”
“是誰---”白茶像是抓到了稻草一般。
“是我,我是徐英”
“徐英,快快快放我出去”
帶著激動的心情,徐英偷來鑰匙打開了房門,白茶更是連連道謝,還沒跑出白府便被發(fā)現了,徐英更是拉著她穿梭,躲在犄角旮旯,等到家丁追過去便朝著偏門逃出---
“你真是厲害呢!徐英,多謝了”
“大小姐---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去找我爹爹”
“進宮?這怎么行呢,你一個女兒家如何進得去這深宮大院,況且你---”
“我為何不能進,況且什么”
徐英有些擔心,若是皇上是出了名的好色,這宮里傳出的風言風語不像是空穴來風,八成是皇帝當真看上了白茶---
“你為何要進宮”
“我總覺得唐人不壞,而且他---算了算了,說了你也不知道”
“你該不會是看上唐人了吧”
“你胡說些什么”白茶一臉緊張,只是那可人的模樣立馬扎進了徐英的心,猶如點擊一樣---
“大小姐---”真是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她---
“你---你做什么”白茶一臉警惕,徐英知道自己唐突了更是避開三步:“大小姐還是回去吧,夫人要著急了”
“我尋爹爹罷了,宮門我是進不去了,可我們可以去鳴鼓伸冤啊”
“鳴鼓申冤?你要為佐中唐門伸冤?”徐英心里咯噔一下,這大小姐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白許怕是要被她氣死了。
“宮門前那鼓可亂敲不得,敲不好是要殺頭的,誅九族,你這樣莽撞---”
“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難道因為一個馬夫就要將整個佐中唐們趕盡殺絕嗎?這也太沒天理了”
“天理,皇上就是天理,你就別鬧了,你若想欣賞這月下美景,我便陪你逛上一逛,若你不想,還是快快回了府上,免得---”
“你不去就算了,我去”
“大小姐---”
“你不要跟著---”
白許,這可是你女兒要去的,可不管我的事,縱使我喜歡她,可也阻攔不了她去送死---
白茶轉悠了半天連個京城宮門都找不到,徐英雖然面上不跟她趟這個渾水卻也擔心她一人在外會有什么意外,畢竟佐中唐門人眾多,只有暗中跟著。
白茶想了幾圈,總算找出點門道,看到燈火輝煌的地方更是快步而去,只見兩個身影站在那里,白茶暗想:難道前來敲鼓鳴冤還要排隊嗎?
只見一人跪倒在地,另一人拿著鼓棒準備敲鼓。
白茶定眼望去更是有些驚喜:“唐人---唐人----弦---”
二人紛紛回頭,徐英見狀愣是沒敢現身。
“白姑娘!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你們來鳴鼓嗎?”
唐人萬不得已才想到這么一個辦法,既然是皇上下的命令,也只有面圣了。
只是弦并沒有敲下去,二人心懷忐忑,不敢冒這個險。
偌大的鼓面倒是比白茶的頭大了好幾個。
“你一個人?”
“是啊,我偷偷跑出來的,我也是來鳴鼓的”
“你也是來鳴鼓?何事?”
白茶更是一笑:“鳴了就知道了”說著便拿過弦手里的鼓棒,只是手指觸碰到弦的手,那冰寒刺骨使得她猶如電擊,僵直---
白茶愣了兩秒更是接到鼓棒用力敲了下去。
“何人擊鼓---”
不能說是白許的女兒,這樣豈不是連累了爹爹,不過這宮人的態(tài)度就有問題,難道老百姓就不能擊鼓鳴冤嗎?真是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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