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霸雄,先鋒部隊,還有天誅壇都沒了。”
巨大的接見堂,穹頂高達二十多米。
往日巍峨的玉座,本該坐著三名教宗,如今也只剩下了兩人。
二教宗吳神佛。
一個身形魁梧,卻十分精煉的中年男人。
昏暗的接見堂內(nèi),火把搖曳的光輝,將他臉上的陰影切割的塊塊分明。
段千指坐在大教宗位上,看著一份又一份報告,一副眉頭緊鎖,憤恨無比的樣子。
砰的一聲。
他一拳打碎了玉座的扶手泄恨:“千武宗太過猖狂,我上次過去殺了我女兒,那盟主楚騰達就對我懷恨在心。
沒想到,他的報復(fù)居然如此喪心病狂,舉全宗之力來攻打我南云大理國!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要敢來,我定把他剝皮拆骨,以泄我心頭之恨。”
如果楚騰達在這,肯定會很佩服他的演技吧?
段千指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以為此刻心里恨透了楚騰達和千武宗。
吳神佛側(cè)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段千指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繼續(xù)說道:“二教宗,你覺得我們下一步應(yīng)該怎么辦?”
吳神佛想了想,抬頭冷漠的說道:“將緝法壇和奉天壇的兵力一起并入神龍壇,于大理京都前三百公里的逐鹿關(guān),對千武宗進行阻擊。
不過話是這么說。”
吳神佛的話戛然而止。
他站起身,扭了扭脖子,松了松筋骨。
全身每個環(huán)節(jié),都發(fā)出了爆豆般的聲音。
“光靠三壇合力,應(yīng)該還是擋不下來,三位壇主雖然是壇主中最強的,但都只有五脈之力,缺乏決定性的力量。”
此話一出,段千指意識到了吳神佛的意圖。
“二教宗,萬萬不可,你是點蒼派的武力支柱,是我們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您絕對不能出手。
我來吧!
我來率領(lǐng)三壇阻擊千武宗,正好,我也想把那楚騰達碎尸萬段!”
吳神佛側(cè)目斜睨了他一眼。
段千指心里有些發(fā)顫。
吳神佛的性格極為陰沉冷漠,且兇殘暴戾。
是那種無論你跟他共事多久,都無法習(xí)慣他性格的類型。
每次被他這么盯著,段千指都會有些發(fā)虛。
事實上,別看段千指是大教宗,吳神佛只是二教宗。
其實點蒼派的教宗序位,其實只是根據(jù)上位時間來排列的,跟實力權(quán)利之類的并沒有關(guān)系。
三位教宗權(quán)利地位本質(zhì)上雖然是完全一致的。
實際上,吳神佛憑著壓倒性的實力,以及超乎尋常的智力,在三位教宗中有著異常的地位。
他話雖然不多,但為人異常強勢。
你有什么甚至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良久,他說道:“不,本尊正好好久沒運動了,最近本尊有感,即將突破七脈,但是證不得道心,天花始終開不得。
若那楚騰達真有本事,這一戰(zhàn),也許能助本尊證得道心,成就七脈金仙果位。”
此話一出,表面上段千指驚喜萬分,實則內(nèi)心已是驚濤駭浪。
二教宗十年未出手。
十年前,段千指還記得他只是六脈中期。
怎么才區(qū)區(qū)十年,就到了要準備突破七脈的境界?
這怎么可能?
要糟!
像他這種離七脈只有半步之遙的人,萬一戰(zhàn)斗中受了什么刺激,很有可能會臨陣突破。
一旦被他突破七脈,別說楚騰達。
只要沒有七脈出手,這世上恐怕再也沒人能奈何這南云大理國。
段千指想要為女兒創(chuàng)造適合她生存的世界的計劃,也將付諸東流,還要害得整個圣元都遭殃。
“那什么,二教宗,如果你上了前線,極北之地怎么辦?
沒有你鎮(zhèn)壓,龍裔肯定會突破封印,到時候……”
“到時候就讓它們吃點人吧。”
吳神佛接過話,淡淡的說道:“反正普通國民的命又沒什么價值,死上幾千萬又能如何,等我殺完千武宗,回來重新鎮(zhèn)壓就是了。”
要糟啊,這人是鐵了心要和千武宗打。
楚騰達光殺一個柳霸雄恐怕都只能險勝,如果現(xiàn)在對上吳神佛。
最好的結(jié)果,楚騰達即使能殺他,千武宗的戰(zhàn)力也很可能會浪費在吳神佛一人身上。
到時候就算能贏,楚騰達也離光桿司令不遠了。
“既然這樣,我也去吧。”
思來想去,段千指知道如果再阻攔他,很可能會被懷疑,于是干脆就順著他的意思說道:“千武宗是強敵,三教宗也已殉教,我不能讓二教宗你一人承擔這種強敵,我們并肩作戰(zhàn)吧!”
等上了戰(zhàn)場,關(guān)鍵時刻往你屁股捅上一刀,楚騰達的壓力也會小很多。
吳神佛聽了,上下打量起段千指,似乎在想什么。
良久,他點頭道:“行吧,一起去,也能贏的漂亮一點。”
…另一邊…
千武宗已經(jīng)行軍超過十天。
在這期間,南云大理國也一直在對其主力部隊實行游擊戰(zhàn)。
不過,由于先前來過南云大理國,楚騰達早就規(guī)劃好了行軍路上的一切地形,以及可能被偷襲的方位。
天誅壇尚不能對楚騰達的千武宗造成什么損害,更何況區(qū)區(qū)游擊?
十天下來,二十余次襲擊,造成的傷亡還不到三千。
反倒是游擊部隊攜帶的干糧和兵器,給千武宗帶來了一些聊勝于無的補給。
更何況,因為是討伐戰(zhàn),背對圣元,所以傷者可以直接帶回圣元,通過已經(jīng)炸毀的蘇屠嶺,前往就近的蘇家鎮(zhèn)。
那里,千武宗早就已經(jīng)布置好了醫(yī)療后勤部隊以及一定量的月華露存貨,傷者可以直接修養(yǎng),不會拖累前線部隊的行動。
終于,十天后,千武宗在楚騰達的帶領(lǐng)下,來到逐鹿關(guān)。
只要過了逐鹿關(guān),就是南云京都,長驅(qū)直入,便可拿下整個南云大理國。
正午,烈日當頭,在這荒漠之上,百米開外的一切都因高溫而扭曲波動。
“跟你預(yù)料的一樣呢,騰達。”
部隊稍作休息。
楚騰達五人組站在前排,憑借著上位武者過人的視力,可以輕松的看到逐鹿關(guān)里。南云大理國整齊劃一的主力部隊。
柳姿凝一眼望過去,秀美的容顏立刻便被恐懼所籠罩。
楚騰達呼吸勻稱,目光如劍的凝視著那支龐大的部隊:“昂,和想象中一樣強。”
逐鹿關(guān)地形和蘇屠嶺差不多。
只不過蘇屠嶺最多容納十幾個人并肩同行。
而逐鹿關(guān)則極為遼闊,足以容納兩千人并排通過。
如果說蘇屠嶺是一處抵擋敵軍的絕壁。
那么逐鹿關(guān),就是一處純天然的要塞。
是南云大理國最后,也是最強的防線,
最前排是一排大盾部隊,后方是一排矛兵和五六排騎兵。
中位是兩排炮兵部隊,可以進行超遠距離打擊,然后是十排弓兵,還有兩排床弩,進行中距離覆蓋。
最后方則是數(shù)之不盡的戰(zhàn)車和步兵,浩浩蕩蕩,一直延伸至地平線的盡頭。
總兵力粗略估計:兩百萬。
且士兵質(zhì)量一點不比千武宗差。
戰(zhàn)力差距超過四倍。
這還沒有算上進攻方的劣勢。
而且。
眾人明顯感覺得到,部隊中央存在著一股很強的氣息。
“師弟,藏在部隊里的那個怪物一樣的氣息,應(yīng)該就是二教宗了吧?”
跟隨八城天下修煉過劍術(shù)的凌萱煌,憑著敏銳的感知,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此人的強大之處。
“從正常角度講,這種情況,放在眼前根本沒的打,應(yīng)該直接撤退的。”
騎在馬上,劉員外臉上也多出了三四分憂慮。
楚騰達無言。
那股氣息,像是一層濃厚的陰霾,籠罩了那兩百萬大軍。
就連引路,都感覺到對方的強大,不由有些犯怵。
“騰…騰達哥,我…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做?”引路問道。
楚騰達面不改色。
他拔出無極劍,淡淡的說…
“我們戰(zhàn)!”
說罷,留下一句“你們休息,我先去會會他。”,便一躍而起,獨自飛向了南云大理國的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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