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已經(jīng)將話說道這個份上了,岳輕隱也不好再說些什么,看來只能等顧安之帶她去見岳明言了。
“漫漫你能跟我說說那個地方的事情嗎?我爹爹又為什么會被困在那里,”畢竟在她心里她爹爹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
漫漫想了想便如實說道:“奴婢也不清楚小姐的爹爹是如何到逍遙城里來的,只是來到逍遙城的都會有一個契機(jī),只不過各不相同。就像小姐剛好就落在城主大人的元界中。只是不瞞小姐,來到逍遙城的人便再也不得離開,除非是城主大人允許你們離開,否則來到這里的人,永生永世都得留在這里,即使死去了,靈魂也得留在這座城里,哪里都去不成。”
“所以小姐,您以后就安心地留在這里,您能得城主大人的親眼可是幾輩子修來的褔氣,奴婢還是第一次見城主大人對一個人如此寬容。”
“至于你爹爹,他應(yīng)是流落到了琉璃境,琉璃境是于家三姐妹的地盤,那三姐妹性格都非常刁鉆,和噬血樓不同的是,她們都十分痛恨男子,特別是花心,始亂終棄的男子。每個去到琉璃境的男子無論之前多么出色,多么有本事兒,到了那里就是做沒有地位的奴才,那三姐妹也十分厲害,功力高深,且極擅長消磨他人意志,達(dá)到摧毀一個人的目的。琉璃境原本也是城主造的一個幻境,別說是你爹爹,就是掌管那里的于家三姐妹也是沒有之前所有記憶的,選擇住在那里的人都是些想要拋棄過往的人,他們都很可憐,不愿記得過去,也不愿放下仇恨,所以那樣的一群人只想待在琉璃境中,遺忘自己悲慘的遭遇,又偏偏對仇恨刻骨銘心。去到那里的人久了之后都會慢慢的失去記憶,那里就是琉璃易碎般的地方,經(jīng)不起推敲與真實。”
岳輕隱心情有些沉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她爹爹那樣驕傲的人,怎會甘心被人折磨呢,那無異于是屈辱。她真怕他爹爹不堪受辱而喪失了心智。可是以她對岳明言的了解,他絕不是輕易就會被打敗的人。
“可我爹爹明明是來祁雁山中的云溪谷尋找沐神醫(yī)的,他又如何會闖入了巨靈陣呢。”
這件事是岳輕隱心里最疑惑不解的地方。
漫漫聽她說起云溪谷的沐神醫(yī),腦中靈光一閃。
“小姐我想起來了,那沐神醫(yī)去年好像就已經(jīng)死了,據(jù)說就是被琉璃境的于二姐給弄死的,那沐神醫(yī)好像是年輕時欺騙過一些女子的感情,后來誤闖巨靈陣來到逍遙城,沒多久就被琉璃境的于家三姐妹派人帶走了。”
“小姐的爹爹也去了琉璃境,或許是與這沐神醫(yī)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吧!”
“小姐奴婢知道的也就這么多,其它的奴婢也幫不上什么忙了。”
岳輕隱情緒有些低落但還是理解的,所以笑了下道:“還是謝謝漫漫了,但愿我爹爹他能再堅持一段時間。我爹爹他是個情深的人,也很專一,應(yīng)該不至于被那于家三姐妹視作眼中釘吧。”
漫漫也不敢肯定的回復(fù)她,只能勉強(qiáng)的也笑了笑,只是沒有回答。
身在乾天陣中已對峙許久的兩個人,此時誰都不愿各退一步,只見二人的四周因為先前一番靈力的交鋒,被兩股巨大的力量波及后已是面目全非。
“玄清上神的乾天陣確實不一般,若是千年前你這樣的人物該是要讓多少三界眾生汗顏,我這小小的城池竟能召來你這樣的人物,實在是榮幸。我看玄清上神似乎并不準(zhǔn)備善罷甘休,是欲要拉我這城池毀滅不成。”
“可玄清上神似乎是走錯了地方,這里是我的地方,我的地方我說了算。即使這座城池要消失那也是從我的手中消失。”
“只不過你確定要讓它消失嗎?我倒是覺得沒什么舍不得的。可你要走的人可還在這座城里,她要找到的人也還在城里。”
“你這陣也該收了。”顧安之眼眸瞬間一厲,而后抬手一揮一道赤色的火焰如流星一般撲向鳳清月所在的地方。
鳳清月見那赤焰襲來不閃不避,只生生受著,那靈力之強(qiáng)大撞上他左胸之上,他胸口處瞬間就燃燒起來,而且發(fā)出吱吱的聲響。瞬息之間他胸口處就被灼燒出一塊焦黑色的印記,那傷口離他心臟處只幾寸距離。
鳳清月之所以沒有躲全只因為岳輕隱,他知道眼前這個人有著無與倫比的傲氣,且性情不定,他擔(dān)心因為自己眼前的男子會遷怒于岳輕隱。所以他有怒意鳳清月情愿受著,只要能保證岳輕隱安好就行。
顧安之看他不閃不避生生接了自己的赤焰斬,竟然還能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面前,也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起來。
他當(dāng)初研習(xí)這道功法的時候剛好是他最意氣風(fēng)發(fā)的之時,所以這道功法與他其它的功法而言,是霸道而又剛猛的。
想他顧安之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縱橫四界,無人匹敵,仙界至有他后,誰都道一句千古奇才,是為仙君的不二人選。
可是他的帝父,他最敬重,最愛戴的人,沒有任何理由就剝奪了他繼承仙君之位的資格。他不解,他憤怒,他只想知道為什么,可那個人只冷漠的什么也不說,就將他從仙界驅(qū)逐了。
他只能聽著所有仙界眾人的議論紛紛,忍受著他人惋惜的眼神,或私底下對他的謾罵與嘲笑。
的確曾經(jīng)天之驕子的他是得罪了一些仙界中人。
被驅(qū)逐他如何會甘心就那樣毫無理由的被趕走,他是不服的。
他在九天與眾仙大戰(zhàn)一場,攪得云霄之上那人不得不來見他。
他只是想要一個答案,那人也給了他答案。
原來一切可笑的理由,可笑的鬧劇,皆只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養(yǎng)在身邊十幾年的孩子并不是他的血脈,原是他顧安之是他母親與凡人結(jié)合之后的種。
就因為這樣一個可笑的理由,所以十五年的父子之情就煙消云散了。
你看這世間之事就是如此的讓他覺得可笑。
顧安之用了這許久沒有再用過的赤焰斬便憶起了那段,被他遺忘的曾經(jīng)。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憶起那些曾經(jīng)了。對于仙界的一切他從心底是覺得可笑又不屑的。
做個神仙還不如成魔來得自在。這世間的一切,只要他顧安之想就都是他掌中的玩物。
“你想見她,就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我這逍遙城不是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能走的。”
顧安之緩步走到他面前,墨色的雙瞳中是有流光飛轉(zhuǎn),他兩手一揮周圍的一切就發(fā)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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