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輕隱在穗香,穗紅的指引之下來到小花廳,這處花廳與楓林別業(yè)的不同,她住在意南軒時,那里的花廳是建在跨院里的,而此處的乃是建在花園中的,所以岳輕隱一路走過就覺得有那么點花團錦簇的意思,那些奇異的美麗的花朵開得十分嬌艷,一陣風來,一縷幽香就沁入她鼻尖,令人倍感心曠神怡。
“穗紅,這白色的像鈴鐺一樣的是什么花。”
鳳清月知道自己聞到的那股幽香,就是那些長在樹梢,雪白色的像小鈴鐺一樣的花朵傳來的,她看著那棵被眾花圍繞著的樹木,就有些好奇它的名稱,于是問穗紅。
穗紅看了那花一眼,迅速在腦中搜尋了一圈道:“稟郡主,此花乃是麗國上貢到嵐朝的國中一絕雪寶花,此花在夜里會發(fā)出幽幽白光,子夜飄落就如降雪一般,因此得名雪寶花。”
岳輕隱心里也暗暗稱奇,看來這片土地上美麗又神奇的生命還有很多,嵐朝有白桑花,相思花,繡菊,玉輪朝有梅,麗國有雪寶花。
這片大陸之上還有許多地方是她還沒有踏足過的,但她不急,鳳清月說過會陪她去很多地方,那些沒有見過的風物與景色,總有一天她都會見到的。
“穗紅,你去告訴陳伯一聲,就說午膳我在小花廳里用了,不必大費周章,也免得他勞累。靜謐軒,慕言軒那里也不必管,其余的你就不必多說了。對了,你與誠伯說,用完午膳后我會寫一封信,到時讓他差人來取一下,信是給你們王爺?shù)摹!?br />
“對了,你告訴陳伯,讓他有空了就來一趟拂塵院,我有一些事要跟他說。”
“可記住了。”
穗紅恭敬應是,并褔了一禮道:“郡主放心,奴婢都記下了。請郡主稍候片刻,奴婢離開一會兒再回來。”
岳輕隱看了她一眼,笑了下道:“不急,你先和穗香陪我去里頭坐一會兒,咱們聊聊天。”
穗紅一聽倒有些受寵若驚起來,抬起頭來睜著一雙圓圓的杏眼呆呆地看著她。
岳輕隱被她怔愣的模樣逗笑了。
穗紅看著面前燦若朝霞的少女,看她明朗的笑著,只覺這世上再沒有像她這般好看的人了。
“郡主,奴婢只是一個王府的小丫鬟,哪里有資格和您同坐,陪你聊天。”穗紅說完就低下頭去,她知道自己在主子面前實是大膽了些。
也許是從來沒有被誰這樣平等的看待過,所以她有點不知所措。
穗香也是如此,她停下腳步,走到岳輕隱面前,也有些誠惶誠恐。
“郡主您是主子,奴婢們哪里有這個資格陪您聊天,王府有王府的規(guī)矩,奴婢們都會謹遵規(guī)矩,不敢逾越。若是被陳管家知道奴婢和穗紅姐姐不懂規(guī)矩,定是要受罰的。”
岳輕隱見她兩人一副如臨大敵,為難的模樣,倒不好說什么了。
興許是她自己隨性慣了,也不在意這些尊卑階級,卻忘了自己的身份,現(xiàn)在的自己是這里主人的侄女,并不是在心歸院,也不是在外頭。
“你二人不必在意,我天性就比較隨性,在我身邊伺候不必拘離于太多禮教,只要衷心既可。”
“走吧!進去坐會兒,同我說會話,畢竟我初到此地,還有許多陌生的地方。”岳輕隱不給她們猶豫推辭的機會,就一手拉著一個人走進小花廳。
鳳清月離開允州后,一路向北,很快就抵達云襄城,憑著那晚的記憶找打了蓮苑。
白日里看著眼前的這座面積廣大的宅邸,感覺格外不同。這宅邸周圍竟一點活物也沒有,且透著一股森冷冰寒的氣息。
他以指結(jié)印向蓮苑上空劃出一道半弧,只見靈光一閃,他眼前的宅邸便出現(xiàn)奇異的景象,這宅邸四周被一陣陰氣環(huán)繞著,且飄蕩著許多來自冥界的暗靈。這些暗靈沒有攻擊性,只不過陰氣較重影響了這塊土地許多生命的生長。
這蓮苑周圍一片荒蕪,寸草不生也是因為這些暗靈的原因,這些暗靈應是蓮從冥界召來此地的,至于為何將這些暗靈從冥界帶到人間,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只是眼前的這座蓮苑陰氣過盛,似乎已有了轉(zhuǎn)化為怨氣的趨勢,長此以往這云襄城怕是會有禍事發(fā)生。
但此時他暫時沒有時間來管這些事情。
鳳清月抬手一拂,一道耀眼的白光一閃而逝,他面前的蓮苑便開了一道無形的門,鳳清月緩步走進,那道門又突然消失了。
鳳清月剛一踏進就被兩個像是沒有靈魂的活死人擋住了去路。
兩個臉色蒼白,身穿暗色衣袍的男子與鳳清月纏斗在了一起。
只他們沒多久便敗下陣來,鳳清月伸手一點,便定住了他們二人。
鳳清月打量了一番蓮苑中的景致,搜尋著有生命象征的活物的蹤跡。
“你是何人,為何擅闖蓮苑,是不想活了嗎?”
來人正是一直守在蓮苑的冷冬。
冷冬剛練完工,收拾好之后就出來了,她本欲是想離開蓮苑去城中的景親王府看一看的。
她戒備地望著鳳清月,觀察著他面上的神色,也猜測著他的身份。
只是見面前的男子不語,她又大著膽子道:“你是如何進來的,霍炎,霍然兩人怎么將你放進來了。定是那個小子又偷懶了,等主子回來之后,我一定將他二人玩忽職守的事情告訴主子。”
“本姑娘問你話呢,不要以為你長得好看,就可以不出聲企圖蒙混過關。趕快離開,本姑娘也不想與你計較。”
冷冬說著還表現(xiàn)出一副大人大量的模樣來。
鳳清月哪里有閑情理她,只伸出手從手中幻出一朵血色的蓮花來。
“這是你家主子的本體,舍地蓮,只他受了重創(chuàng)再不及時救治,怕是就要消失了。他現(xiàn)在只是干枯了,沒有生命之源,只你若是找不到辦法助他,他就不僅只是干枯這般簡單了。”
冷冬看見他手里那朵舍地蓮,哪里還會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她心中急切,已顧不上問鳳清月原委,只祈求地望著鳳清月,似乎他現(xiàn)在是蓮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
“這位公子,奴婢冷冬,乃是我家主子蓮瓣所化,我家主子因為神魂不全的原因,又因體質(zhì)特殊是不能在凡間多做停留的。主子離開后冷冬就時刻提著一顆心,就怕主子出事兒,不想就真的出事了。”
“冷冬不知道閣下姓甚名誰,是何方人物,有多大本事,但您既然送我家主子回來,定是與我家主子關系不淺。”
“冷冬這里斗膽請公子送我家主子去冥界,我家主子只有回到忘川附近的碧海青天才能重新恢復過來,我家主子這次受創(chuàng)嚴重,必須待在碧海青天里頭很長一段時間,奴婢修為有限,就只能拜托公子您了。”說著便雙膝一曲,跪在了鳳清月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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